20、终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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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卷王在一旁盯着，余乐人很是轻松了一段时间，按照自己的节奏慢悠悠地捣腾科研。
这些年A大的非升即走诓来的海优人才多如牛毛，搞得他都要以为这顶帽子烂大街了。
虽然他也是来这学术缅北卖命的人之一。
不是所有的考核都有青椒，但是每年都有青椒要考核。
拖林清寒的福，在别的青椒都在为考核转正的事焦头烂额的时候，他已经不用担心饭碗不保。
余乐人看到了学院新发出来的关于招聘教师的公告，顺手划了过去。
彼时的他没有想到，自己会在招聘的时候，再见到自己的大弟子。
熟人相见，没有重逢的感慨，却有些尴尬和躲避的意味。
无他，这两年，林清寒每年放假回国，都会回来看望余乐人；而余乐人有几次到美国开会，也带着自己的大弟子去曾经自己旅游过的地方故地重游。
也因为这份亦师亦友的情谊在，他们的联系有些过界。某次去雪山滑雪，稀里糊涂就和林清寒滚了床单。
可能是月色太过醉人，也可能是青年越发成熟的灵魂让他沉迷，等醒来的时候，只有满地凌乱的衣物和隐隐作痛的□□，提示着过去一夜的疯狂。
余乐人还是想维持一下师长的尊严，装睡没有回应林清寒的问候，等人出去买药和早餐后，东西都没收拾，“连夜”打飞机回国。
在他还没捋清自己应该以什么样的态度面对林清寒时，没想到这小子这么块就回国工作了！
“怎么想到回A大了？”两人一同向办公室走去，余乐人着实有些意外。。
林清寒非常自然地走到余乐人办公室的外间。入目是熟悉的桌椅配色、熟悉的布局。他道：“不回来，可能老师再也不会回我消息了。”
余乐人心虚找借口：“这不，事情太多忘了嘛。”
他也有仔细考虑过，聊天框里的文字该过N版但都没有发出。
人不在身边，就有机会拖延，让他缓一缓。就是一缓就缓过了头。
他岔开话题，调侃道：“当时你就这样、这样，板板正正地坐在旁边说，‘老师我想读您的学生’。”
他没说的是，年轻人的眼里有一把火，映在深沉的眼眸里，隐忍坚强，打落牙齿和血吞，让人无端升起念头，和他一起拼一把。
“文章发得这么块，早该想到你博后也读得快的。”
“该学的还是学完了。”林清寒卖了个俏皮，“更何况，这里有我在乎的人。”
这是他对第一个问题的回答。
余乐人当即就红了耳根。
人事给林清寒安排办公室的时候，他直接选择了余乐人办公室，实验室也并到了一块，说是独立PI，实际上说是并入余乐人课题组也不为过。
林清寒正式在余乐人组安了家，也正式在余乐人心里盖章落户。
*
宋卫国正式“塌房”是在一个周二。
众多师生关注下，他被恭恭敬敬请上了警车，向来一丝不苟用发胶固定好的头发凌乱散落，灰白替换了乌黑，正如他的人生从起到落到回天乏术。
警方的案情通报很快下来，关于宋卫国涉嫌利用职务便利，和殡仪馆相关工作人员配合，将尸体倒卖给生物器械公司，获取暴利。
舆论哗然。
“不敢想象，家人带回去的骨灰，根本不是自己的亲人，甚至遗体被拆开买卖，不敢想象有多愤懑。”
“大胆点，说不定和器官买卖都能扯上关系呢。手术台上还没咽气，就被下死亡通知书，因为器官被某些人看上了……”
“这实打实地侮辱遗体。”
……
宋卫国想不明白，他明明把事情做得很漂亮，不管是账面还是门面。是怎么败露的呢？
A大基础医学院充分发挥壮士断腕地决心，很快便发布通知接触宋卫国的职位，并做开除处理。事发当天官网上宋卫国的个人信息就已经被快速撤下。
急切地就像是切下了一块化脓生疮的组织。
“可惜国内这块法律尚不完善，目前以“盗窃、侮辱、故意毁坏尸体罪”立案侦查，最高刑3年。”林清寒看到新闻点评，“要是能以非法经营罪追责，最高可判15年。”
余乐人感叹：“你好像一点也不意外。”
“人在做天在看，哪有天衣无缝的事情，况且利益相关，总会出现可以撬动的关节，在专业卧底记者刺探下，露出马脚。”
“你这话我喜欢，有种幕后黑手的调调。”
林清寒笑了笑：“说不定呢。”
——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终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