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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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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劢的衣衫湿了一大片,冰凉的贴在身上,冷的发颤。
陈劢在椅子上坐着,打了盆热水,把热毛巾敷在江尧的小腿上,轻轻帮他按揉。
江尧知道现在说任何一句话都会拱火,因此他选择安安静静的享受那人帮他揉腿。
没成想因为太舒服,他睡着了。
江尧一晚上都在做梦,累的不行,睁眼时已经天亮了,陈劢在他睡着时的地方坐着,做着他睡着时就在做的事情。
一缕阳光从缝隙里照进来,洒在陈劢的脊梁上,乍一看,就像他身体里原本就带着光。
陈劢非常认真,他大概都没意识到已经天亮了。
“万万……”江尧轻声喊他。
陈劢抬起头,眼睛有些红,“还疼么?”
他跟江尧认识的这十年,从没见江尧因为疼流过泪,原本以为他是能忍,现在才知道他是能瞒。
只要一想到江尧昨晚的样子,他就心痛的喘不上气,还不知道江尧这样骗过他多少次,原本以为的平静,实际早已暗潮汹涌。
江尧摇了摇头,“上来歇会吧,还能睡两个小时。”
陈劢去把手擦干净,搂着江尧睡着了。
“万万……”江尧看着时间,“该上班了。”
陈劢趴在江尧的腰间,不说话。
“万万……”江尧出于理智,还是打算喊醒他。
“不去了。”陈劢皱着眉不耐烦道,仿佛在告诫江尧,再喊他就该发火了。
江尧守了两个小时,就为了喊他起床,现在该尽的义务尽了,他也能踏实睡个觉了。
电话铃时不时的响起,陈劢懒得理,把手机扔在了远处。
一直到中午李秀宏回家,才进门叫醒了他们,“真行啊,能睡到现在我也是佩服。”
陈劢在这留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足为奇,对李秀宏叫醒人的方式也见怪不怪了。
“妈,别开窗帘,万万一宿都没睡。”江尧解释着。
李秀宏握着窗帘的手一顿,“哗”的一声,屋里彻底亮了起来,“是我让他一宿没睡的吗?”
陈劢从李秀宏进门那一刻就已经醒了,他捂着眼睛适应强光,慢慢的从床上坐起来,眼睛还没完全睁开,耳朵就已经开始被迫工作了。
“这是我的房间,谁允许你进来的?”江尧嚷嚷道。
这是又要开始吵了,陈劢揉了揉脑袋,爬到脚下仔细的去检查江尧的腿。
“这整个家都是我的,你的房间不是我给的吗?连你都是我生的!”李秀宏喊道。
“给你给你全给你,你把我也塞回去。”江尧翻了个白眼。
“我要真能把你塞回去倒是省心了。”李秀宏扯着他的床单子,“下来!”
“是啊,你高兴我也高兴。”陈劢已经被赶下来,江尧正缓慢的往床边挪。
陈劢帮他穿好鞋,架着他的胳膊到椅子上。
李秀宏撤走了床单扔进洗衣机里,又给他铺了一个新的。
“歇会吧阿姨,我做饭。”陈劢打断二人的唇枪舌战。
“我歇的下吗?”李秀宏说着去了浴室。
江尧只能勉强洗个内裤,外衣就用洗衣机,由于他抵抗力很差,贴身的衣服不能放洗衣机里,容易产生细菌,只能是他妈妈手洗。
江尧戴上手套慢悠悠的走到浴室门口,被他妈拦截在外,“你干嘛?”
“洗漱。”江尧累的快说不出话了,也不知道最近怎么回事,多走两步都喘不上气,身上还一直抖。
他很怕再继续发展下去,好不容易日子好过一些了,千万别出什么幺蛾子。
“一会儿再洗,里面都是水。”李秀宏从他身边路过,突然被江尧虚弱的声音喊住。
“妈……”江尧手抖的拿不住拐杖,为了不发出大动静,他靠在了墙上,“拿个凳子。”
李秀宏见他站不住,刚要喊陈劢,江尧制止了她,“别喊。”
“我哪抱得动你。”李秀宏焦急地靠着四周,寻找能让江尧坐下的最近的地方。
江尧逐渐没力气,靠着墙边滑坐下去,好在李秀宏一直扶着,没摔到。
“缓过来了吗?”李秀宏没了先前的嚣张跋扈,擦着江尧脸上的汗,温柔的问。
“嗯。”江尧刚站起来,陈劢就端着盘子出来了。
见他脸色煞白,忙跑过来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走路累的。”江尧又在陈劢身上靠了一会儿。
总算歇过来了,他洗漱期间,陈劢一直在门口等他。
李秀宏也时不时的看过来,江尧要是跟她吵,她就恨不得掐死他,可江尧软软的喊她妈妈,又心软的不舍得说一句重话。
这顿午饭吃得异常安静,江尧埋头苦吃,陈劢更是不说话,李秀宏刚被江尧弄的心神不宁,没了唠叨的心情。
吃过午饭,李秀华就该出门上班了,陈劢主动收拾了碗筷,刚有空看看手机的消息。
微信和电话全都炸开了锅,留言条多的听都听不完,翘班一上午,陈劢唯一的收获就是知道了自己在公司的地位,那绝对是不可替代的。
“我得上班了。”陈劢扔下手机,界面还停留在无数小红点上。
“早就该去,你看看,你多重要啊。”江尧脸色依然不好,但他还是想逗陈劢。
“昨天的账还没算呢,以为我忘了?”陈劢捻起江尧肩膀处的衣料揉搓。
“哎呀,你快上班吧。”江尧哼唧着,想要逃过一劫。
“如果特别不舒服,可以说不想打电话,有任何问题我们都可以沟通,不用演成风平浪静的样子。”陈劢轻轻摩挲着他的手心。
当与生气并存的情绪是心疼的时候,被抵消掉的情绪只能是前者。
江尧生来就懂事,尤其父亲去世后,他更自觉的成了家里的主心骨。
他的性格也变得越来越坚韧,不敢让人担心。
陈劢就是想告诉他,在家人面前应该坚强,但在爱人面前不需要。
“对,我应该直说的。”江尧不好意思的笑了,“对不起啊,我又让你担心了。”
陈劢揉开他的碎发,在干净利落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江尧仰起头,触碰到陈劢的唇角,惹得那人按住他的头,猛地撞上来。
江尧本就发麻的双腿一下子软了,任凭陈劢的气息将自己完完全全的包裹起来。
异啦物啦顶啦着啦自己的肚子,陈劢滚烫的呼吸在耳边萦绕,“尧,想你啦。”
他单膝跪地,撩啦开啦江尧的上衣,在他肚子上啦吮啦吸,留下淡淡啦红啦痕。
陈劢扒啦开啦江尧的啦裤啦子,小小的江尧弹啦出来,陈劢笑了笑,“我帮帮你好不好?”
“做啦吧。”江尧单手架在陈劢的肩膀上。
陈劢明显呼吸急促了许多,他亲了一口江尧的脸颊,“可以吗?”
江尧缓缓闭眼,表达了肯定。
陈劢将他打横抱起,声线微颤,“一起洗洗澡。”
很久没啦做啦过啦,这一次持续了很久。
江尧偏着头嗓子哑的发不出声,陈劢才轻吻着放过了他。
他搂着江尧吻个不停,舍不得分开。
江尧也明白了男人得常喂的道理,不然像这样猛地给一顿饭,饭碗都能拆了填进肚子里。
“疼吗?”陈劢见他皱着眉。
江尧僵硬的扯起唇角,“你说呢?”
陈劢从床上直接翻下去,“我去买药。”
回来时江尧趴着昏昏欲睡,被开门声吓了一激灵。
陈劢扒开他身上的被子研究了半天,冰凉的药膏才总算摸到啦屁啦股啦上。
“我想睡会儿。”江尧半伸着手,碰了一下陈劢。
“没事吧?”陈劢神情紧张,今天确实过了。
“没,事后紧张了,早干什么去了?”江尧难受着也不忘调侃。
“你睡吧,我不走了。”陈劢帮他盖好被子,拿过手机一一回消息。
江尧还没听清就睡着了,即使在梦里,耳边也全都是陈劢低沉的嗓音。
他故意压着声音回电话,怕吵醒江尧,又不愿意离江尧太远。
不知不觉的过了一个下午,陈劢处理工作忘了时间,忘了防盗门还反锁着,直到李秀宏敲响了门。
“怎么锁门啊?”李秀宏不耐烦的问。
陈劢还回着电话,正好躲过一劫。
他再进屋,江尧朦胧着双眼侧身躺着,陈劢宠溺的揉揉他的头发,打电话的语气也缓和了不少。
“又睡呢?有点别的事没有?”李秀宏唠叨着走进来,“还不行?”
这是问他的身体,江尧借着陈劢的手坐起来,忍着屁股带来的刺痛,哑着嗓子,“行。”
“那就起来锻炼锻炼,别老躺着了。”李秀宏又唠叨着出去了。
“咳……我又唱不了歌了……”江尧清了清嗓子说。
陈劢撕开包装,把润喉糖放进手心,“先歇歇嗓子,张嘴。”
“老这么歇,我都不知道直播干点什么了。”江尧苦恼的说。
“不是会讲故事吗?”陈劢说。
“我就是没的说又怕说错话,才说了几句咱俩的事。”江尧再次解释。
陈劢终于领会他的意思,“挺好的啊,我也想听。”
两个人的故事总是要分成两面,主人公各有各的视角,这些一起走过的路一直没机会复盘,陈劢也不知道江尧究竟怎么看待那些经历。
从对方的视角出发,再听一遍,总会有不一样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