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市破产姐妹》双皮琵貔奶

5、第 5 章

　　提姆在客厅里见到了站在阳台上的爱斯梅达拉，她穿着一双高筒靴，裤子被收到靴筒之中，上身套了一件机车外套。似乎是为了便于行动，所以将头发扎了起来，因为她的头发实在是过多又过长，扎起来让提姆联想到了一团乌云。
　　爱斯梅达拉转过身，看到了提姆的衣服，她挑了挑眉头：“你确定要穿成这个样子吗？”
　　提姆摸了摸自己的衣服，为了避嫌，他特地没有穿红罗宾的制服，而是从杰森那里吸取经验，穿了一件兜帽衫，宽松的裤子，高帮马丁靴，当然，兜帽下的面孔也用使用了多米诺面具相同的技术的面具遮挡住了。他并不觉得这样的装备有什么问题。
　　爱斯梅达拉趁着提姆陷入了思考的时候，手上勾着风，将提姆的兜帽扯了下来，迅速地上前揉了揉对方的头发。
　　提姆从思考中回神，看到爱斯梅达拉坐在阳台的栏杆之上，背对着夜空，夜风微微吹动她束起的长发，如同水面之下的水草随着水波晃动。她撑着栏杆，微笑着，艳丽到极致的面孔如同一朵开到极致的蔷薇花，她的头发散开了，在星光之下，在月光之中，模仿着舞台之上被镁光灯所聚焦的演员，张开了双手，拥住了夜风。她仰头，如同花朵跌落枝头那样，从栏杆之上坠落。
　　提姆反应速度极快地拔出勾爪枪，一边发射一边跃入月光之中，他看到爱斯梅达拉的长发在夜风之中飞舞，她被风簇拥着，再一次地踏在了大地之上。
　　提姆踏在地上，如同猫一样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收起了钩爪。
　　爱斯梅达拉将一边的黑布掀开，露出一辆黑色的流线型机车。她抬起头，压住眼尾，露出一抹笑来。
　　“来。”
　　她伸出了手，将头盔递了过去。
　　提姆坐在机车的后座上，接过对方递过来的头盔，规规矩矩地戴在了头上。要他说，如果不是这辆车的一部分动力来源是魔力，他真的会试图让自己来驾驶这辆机车的。
　　“你经常坐别人开的机车？”
　　爱斯梅达拉挑了挑眉。
　　提姆想到自己家里那群对于载具们有着一种特殊的偏爱的家人们，嘴角不自觉抽动了一下：“不，我只是对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心知肚明。”
　　爱斯梅达拉隔着头盔笑着看了一眼提姆——就算对方戴着头盔，她也能够想象到对方面色沉重的样子——她将机车点火，听着这辆机车传来的轰鸣声，露出来一个笑容：“坐好，我们要准备出发了。”
　　她微微俯身，抓住了机车的把手，机车在她握住扶手的那一刻，如同猎豹一样迅猛地驶离了小巷。风声在提姆耳边划过。
　　这样的速度，已经超越了机车这一种类的载具的极限了吧？不管怎么使用科技改造都做不到这样的速度的吧？
　　提姆只能听到耳边的风声，路灯从点变成了线，快到看不清任何的景色，只能够看到一切都在飞速地后退，模糊，然后扭曲成色块，最后消失在视野之中。
　　在经过跨海大桥的时候，爱斯梅达拉将速度放慢了。
　　“如果经过的时候没办法欣赏到这里，也太亏了吧？”
　　爱斯梅达拉的声音通过头盔，听起来有些闷闷的。
　　提姆没有说话，耳边的风声变成了海浪声。
　　爱斯梅达拉似乎偏头看了一眼天空：“今天是春分啊，是…诞生的日子呢。”
　　中间的名字实在是含糊不清，这句话也很轻，如果不是因为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很近，提姆也不会听到。提姆想起来了自己找到的资料上写着的爱斯梅达拉的生日，正是春分。
　　他也轻声回应道：“生日快乐。”
　　爱斯梅达拉似乎僵硬了一下，随后她轻轻地发出了一声气声，模糊听着如同一声笑：“谢谢你。”
　　似乎是为了缓解这种两个人之间有些微妙的气氛，爱斯梅达拉开始讲述这一次需要处理的对象。
　　“…黑面具那边的人拿到了特斯卡特利波卡之镜的一块碎片，虽然这面镜子本身是黑曜石做的，但在这面镜子四周还装饰有各种宝石。虽然说那些宝石不会像是镜子本身一样带来不幸和混乱，但是宝石会潜移默化影响一个人的心智，让那个人做出一些残暴的选择。”
　　话音未落，他们就来到了跨海大桥的末尾，而爱斯梅达拉猛然加速。
　　在魔力的帮助之下，两个人最后以一种难以想象的速度抵达了目的地。
　　爱斯梅达拉翻身下车，随手扎起了自己的头发，她漆黑的头发几乎融入黑夜之中，然后仿佛在听某种东西的絮语一样地侧头。
　　“目标在最高的那一层，从下面上去守卫太多了，可能会影响目标的注意。如果直接从天台下去的话，站岗的只有两三个人。”
　　提姆注视着爱斯梅达拉。
　　爱斯梅达拉摊了摊手：“别看我，我不能飞的。你不是有钩爪吗？可以带我们上去的吧？”
　　于是提姆认命地叹了口气。
　　两个人抓着天台边角，等待着最好的时机。夜风之中的两个人如同两块正在被风干的猪肉，而爱斯梅达拉有些不耐烦地咋舌，她直接翻了上去。
　　提姆甚至没有来得及阻止，于是他只好也翻了上去。
　　无形的风在爱斯梅达拉的手中汇聚，凝聚，扭曲成她所期望的样子。
　　风组成的绳索将守卫们腰上的对讲机拧成了碎片，不等守卫拔枪，就已经缠绕上了守卫的脖颈，爱斯梅达拉用力一拉，几个人都倒在了地上。她脚尖点地，如同一缕风一样，在顷刻之间就已经将所有的守卫打晕。
　　“走吧。”
　　爱斯梅达拉打开了天台的门。
　　提姆神色复杂地进入了楼梯，他小心翼翼地没有发出声音。一边的爱斯梅达拉动作十分随意，提姆发现对方的脚根本没有碰到地面。
　　于是他露出了复杂的眼神。
　　爱斯梅达拉笑了笑，她用唇语说道：“是魔法，不能飞，但是能浮空。不过如果现在让你尝试的话，可能会发出声音。”
　　提姆思考了一下，发现似乎确实这样。于是两个人继续往下进发。
　　终于，两个人来到了顶层，在提姆的强烈要求之下，两个人搞清楚了轮班的顺序，并且摸清了目标大概在哪个位置之后，爱斯梅达拉抓住了空档，一脚踢开了房间的门。
　　黑面具与另外一个人正坐在房间里，那枚需要被回收的宝石从盒子之中散发出璀璨到妖异的光芒。听到声音，两个人都抬起头，于是他们看到了爱斯梅达拉。
　　爱斯梅达拉笑了笑：“晚上好，先生们。”
　　看到黑面具对面的男人，爱斯梅达拉有些惊讶：“没想到是你啊，阿尔伯特先生。”
　　那是她上一位客户。
　　她嘴上说着，手上动作也没有丝毫停顿，从黑面具手里抢过通讯器，像是对待守卫的对讲机那样直接弄碎，并且毫不手软地将阿尔伯特这一位前客户打晕了过去。
　　“希望他不要给我差评，算了，我又不差这一个。”
　　爱斯梅达拉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有些苦恼。而黑面具在她打晕阿尔伯特的时候就已经及其迅速地退到了一边，并且掏出了他的两把枪。
　　“枪法精准啊，黑面具先生。”
　　爱斯梅达拉在两声枪声之中跃起，弯腰，将两枚子弹躲了过去。她在空中伸出手，风与火凝结而成的炮弹们在她的面前成型，在她落地之前，那些炮弹早已抵达了黑面具的面前，黑面具有些狼狈地闪开了。
　　“老当益壮啊，黑面具先生。”
　　爱斯梅达拉趁着黑面具忙着闪避的功夫，手中再一次握住了风凝聚而成的绳索。她脚尖点地，在空中扭转身体，绳索的另一端连接着黑面具的双枪，爱斯梅达拉将两把枪从对方的手里抽了出来。她握住双枪，难得露出了有一些苦恼的表情。
　　“我不擅长近战啊。”
　　黑面具抓住了这个空隙，直接上前，挥出了一拳。爱斯梅达拉急急忙忙地避开这一拳，她甚至能够听到拳头划过空气的声音。
　　黑面具穷追不舍，爱斯梅达拉不断地闪避。虽然有几次没有完全闪避开，但好歹看上去也不算狼狈。
　　正当两个人在房间里辗转腾挪的时候，门再一次被打开了。
　　是提姆。他看上去刚刚经历了一场以一敌多的战斗。
　　但是爱斯梅达拉并不在意，她只觉得看到了救星，她甚至挥了挥手中的双枪：“这里！”
　　爱斯梅达拉在空中拧过身，轻飘飘地落在了提姆的后面，让提姆被迫地加入了这一场战斗。
　　提姆非常娴熟地将黑面具的每一个招式都格挡了下来，而爱斯梅达拉抓住这个空当，手中再一次握住了风凝聚而成的绳索，捆住了黑面具的双脚。她将绳索穿过房梁，并将绳索好好地系在重物之上之后，用力一拉，黑面具眼前的世界天翻地覆。
　　爱斯梅达拉甚至将黑面具的两把枪放在了黑面具的头底下。
　　“你的绳索能维持多久？”
　　提姆的声音被面具自带的变声器扭曲成更加低沉的声音。
　　“直到GCPD来，并且将他们带回他们应该去的地方为止。”
　　爱斯梅达拉有些不习惯地皱了皱鼻头，回答。她上前，将宝石放入了自己的口袋之中，并将自己的口袋拉上了拉链。
　　“我知道你已经联系好GCPD了，走吧？你难道还要负责给那些人讲解吗？”
　　提姆沉默着转身，从窗户飞跃而下。
　　爱斯梅达拉嘟囔道：“怎么这么记仇。”
　　她也从窗户之上飞身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