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市破产姐妹》双皮琵貔奶

2、第 2 章

　　爱斯梅达拉回家的时候手上拎着外卖。
　　今天真的是漫长的一天，雇主一大堆要求，一边提要求还要一边回忆过往，于是她还不得不去认真听那些基本上什么用都没有的废话，从中提取出雇主的要求。
　　明明她只是一个柔弱的魔法侧人员，连大学文凭都没有的那种，结果这一位雇主硬生生拉着她回忆过去，把她当成了一个心理治疗师。
　　不过好歹给钱大方。
　　虽然过两天还要再去一次，但是至少现在她有钱了。之前的钱全拿去修门了。
　　爱斯梅达拉摸了摸手上的外卖袋子，这是她从雇主那边出来之后买的。她慢悠悠地爬着楼梯——绝对不是因为她体力不行——但是说真的，谁喜欢楼梯啊。
　　好歹最后还是抵达了房门口。
　　爱斯梅达拉拿出新的钥匙，正准备开门，门就自己打开了。
　　不对，说自己打开的也不对。因为这扇门实际上是卡洛琳打开的。
　　金发美人站在有些昏黄的之中，有些暗淡的灯光将她的五官线条清晰地勾勒了出来：“梅拉！你回来了。”
　　爱斯梅达拉勾出一抹笑，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对方，然后将钥匙收回自己的口袋：“我回来了。这是炸鸡，你要吃吗？刚好两人份的套餐在打折。”
　　卡洛琳有些惊喜地点了点头。
　　爱斯梅达拉一边将外套脱下，一边换鞋，一边说道：“直接在客厅吃吧。打扫起来方便，到时候吃完了之后还可以打开阳台的门散散味道。”
　　卡洛琳点了点头，她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几个塑料袋，从两边剪开，铺在桌子上，也就代替了一次性餐布。
　　“梅拉，”两个人坐在沙发上，戴上手套，正在吃炸鸡的时候卡洛琳突然开口，“嗯…”
　　爱斯梅达拉转过头去，嘴里还正在吃着一块炸鸡，嘴角甚至沾了酱料。
　　像一只仓鼠。
　　卡洛琳有些好笑地给对方递了一张纸，点了点嘴角。爱斯梅达拉接过纸，展开之后在嘴角擦了擦，之后又叠了起来，准备下一次再用。
　　爱斯梅达拉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怎么了，卡洛琳。”
　　卡洛琳有些为难地笑了起来：“你知道的，我现在经济状况堪忧，正在找工作。但是一时半会还是很难找到一个适合我的工作的，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推荐的工作。”
　　爱斯梅达拉把自己的那一份炸鸡吃完了，吸了一口可乐：“嗯…我这边是不知道有什么适合你的工作。”
　　卡洛琳以为是因为对方不了解自己，于是她赶忙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是因为你不知道我的背景吗？我可以把我的简历给你看的。”
　　爱斯梅达拉把可乐咽了下去：“不是的。我是一个占卜师，专门给人占卜恋爱运势的。所以没有什么人会跟我讲什么岗位缺人。”
　　她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
　　卡洛琳有些失落，但是没过几秒她就打起精神了：“恋爱运势啊…能帮我占卜一下吗？”
　　她偏头看着爱斯梅达拉，昏黄的灯光落入她的虹膜时就仿佛日落的最后的一缕阳光落入海中。她看上去对自己的爱情充满了期待——这很正常，每一个来找爱斯梅达拉占卜自己的恋爱运势的人都是这样一副神情。
　　然而爱斯梅达拉露出一个复杂的表情：“占卜什么？你的恋爱运势吗？”
　　卡洛琳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点了点头。
　　爱斯梅达拉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又闭上了。
　　卡洛琳偏了偏头，有些不解，然后她似乎是想起什么，于是她流畅地报出了一串数字。
　　爱斯梅达拉眨了眨眼，有些迷茫：“这是什么…？”
　　卡洛琳露出一个矜持的笑容：“我的生日。制作星图不都需要这个吗？我高中的女朋友们都说要这个的。”
　　爱斯梅达拉沉默着将自己的可乐吸完——早知道就不省钱，买大杯的了——然后咬着吸管，有些含糊不清地说道：“抱歉啊，卡洛琳。但是我真的好累了，我过两天给你占卜看看好不好？”
　　卡洛琳露出一个理解的表情，她善解人意道：“啊，抱歉。我忘了你今天也在外面工作了一天了，那你早点休息。我来收拾客厅就好。”
　　爱斯梅达拉有些犹豫：“这不太好吧…”
　　卡洛琳摇了摇头：“没事的，外卖是你带回来的。我来打扫就好。”
　　爱斯梅达拉犹豫着点了点头：“那就交给你了。”
　　卡洛琳点了点头：“放心吧。”
　　爱斯梅达拉进了房间之后没多久，房间里就安静了下来。卡洛琳轻手轻脚地收拾好垃圾，用外卖自带的塑料袋装起来，打算明天带出去丢了。
　　卡洛琳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已经卸掉了妆容，没有妆容的掩饰，她的脸庞似乎更加棱角分明。接着，她伸手将自己头上的头发取了下来。脱掉了衣服，换上了一套简单宽松的T恤和宽松裤子。她顺手打开了自己房间的所有电子产品，戴上耳机，然后在床上坐下，坐姿中带了几分的放荡不羁。
　　耳机里传来了声音：“小红，你最近怎么样？”
　　卸掉自己的伪装的提姆·德雷克揉了揉眼睛，然后继续敲击着键盘：“不怎么好。”
　　对方的声音从耳机中传来，听起来是一个年轻的男声：“还没有找到突破性线索吗？”
　　提姆决定无视掉对方对自己手上的案子的了解——这是每一个蝙蝠家的成员都会习惯的一件事，这个家庭就是这样，每天都在斗智斗勇——他叹了口气，没有直接回答对方的问题：“你的目标似乎要跟丢了，夜翼。”
　　对面传来一声咒骂：“该死的，没想到他们还有力气——”
　　另一道声音插了进来：“说不定是有情况呢。”
　　提姆叹了口气，同时短暂地思考了一下在圣诞节送给对方的礼物是《面纱》是否有可能是对方这样怀疑的原因，并且非常迅速地认为这并不是自己的原因。理由是对方会给自己的花朵取名为伊丽莎白小姐——显然《傲慢与偏见》才是一切的起源——但是他认为，为了他自己的名声，还是有必要澄清一下的：“红头罩，别乱说。”
　　红头罩哼笑一声，很明显，他才不相信提姆刚刚那无力到极点的辩解：“你甚至在跟人家同居，你有什么不敢的？”
　　提姆义正词严：“这都是为了调查。”
　　红头罩那边传来几声撞击：“为了调查连女装都穿上了？”
　　提姆手上的键盘敲击声没有停止：“这是很正常的伪装。”
　　红头罩那边传来□□与地面的闷响声，他拍了拍手：“我猜你之所以去跟人家同居就是因为知道她家附近有结界，这样就没有人能够拍下你的女装照片。”
　　提姆活动了一下手指：“这是我的案子。”
　　红头罩那边传来了几声枪响，有些不满地咂了咂舌：“啧，行吧，你的案子。”
　　夜翼那边传来了几声闷响，他微不可闻地喘了几口气：“小红，要小心。魔法侧一向难以预测。”
　　另一个声音也加入了这场对话，听起来是一个小男孩的声音，他语气嘲讽：“这就是你不出来夜巡的理由吗？你可真是一个懦夫。”
　　提姆有些烦躁地弄乱了他的头发，然后按了按他额头上正在狂跳的青筋，在心中不断重复着告诉自己要冷静。于是他深吸一口气：“谢谢你对我的评价，罗宾。希望你最好别使用懦夫提供的情报与后勤。顺带一提，你脚底下的那个人已经拔出枪了。”
　　罗宾那边传来了金属的破空声。
　　一道声音出现在了频道之中：“红罗宾，报告情况。”
　　提姆拿着平板，迅速地划过屏幕，语速飞快地报告道：“A-C区完毕（clear），D-E区完毕（clear），F-H区完毕（clear），I-J区完毕（clear）。接下来将会是中心区域，蝙蝠侠。我已经黑入系统了，取消了中心区域的防护与反击措施。”
　　蝙蝠侠应了一声，他那边似乎传来了细微的□□。很快，随着披风的破空声，那些□□声全都消失了。
　　夜翼一边赶路一边还有闲情逸致跟提姆聊聊天：“小红，我听说你的调查对象会帮人占卜——啧，怎么还有力气——算恋爱运势？”
　　一声显然是人的脑袋与金属棍状物碰撞而发出的闷响从夜翼那边传来。
　　红头罩倒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你的恋爱运势还要占卜？先看看你那快要比电话簿还要厚的前女友名录吧。”
　　夜翼轻巧的落地：“大红，如果你要羡慕我的受欢迎（popular）程度，没必要这么拐弯抹角。”
　　红头罩咂舌：“哈？我羡慕你？”
　　提姆对于两个人之间的争执已经习以为常，但是平板上显示出的数据让他有些头疼：“实验室的应急方案被人激活了，这是系统之外的，没有联网的方案。”
　　红头罩转了转枪：“我正想说我面前的这个东西是哪里来的。”
　　提姆偏头看了一眼蝙蝠侠那边的画面：“蝙蝠侠那边应该快结束了。”
　　频道里传来了混杂着的风声，破空声，金属的敲击声，枪声，金属的破空声。
　　蝙蝠侠的声音传来了：“目标解决。”
　　其他的几个人也紧随其后：“目标解决。”
　　提姆看了一眼时钟：“我已经联系了GCPD，他们很快就到。蝙蝠车也已经在外面了。”
　　蝙蝠侠应了一声，从他那边传来了披风的破空声。
　　夜翼倒是还有心思关心一下自己的兄弟：“晚安，小红。”
　　提姆强撑着最后一丝清醒：“帮我跟便士一说一声，我大概这一段时间都不回去了。”
　　他仰面倒下，陷入了轻柔而温柔的梦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