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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碟中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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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完芭菲后神威就离开了，看着他的背影我后知后觉自己似乎把话题导到了神威并不愿意提到的方向。
第一次看到神威时的背影再次浮现脑海，恍惚间一大一小的身影似乎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差距。
总不能是涉及到了这么些年他一直没走出来的问题吧。
……真的假的。
*
神威开始准备高杉让他去地球顺路捎上的军备物资，我则在整理神威和阿伏兔缺席期间，第七师团的日常工作。
其实也没什么好准备的，作为春雨的雷枪，第七师团大多只负责打打杀杀冲锋陷阵，现在连团长都不在了自然也没什么工作可言，只是……
阿伏兔和神威启程的前一晚，明妲突然发来了消息：「我的部下告诉我远离第七师团在地球的飞船，你有什么头绪吗？」
听到我报告的阿伏兔显得有些头痛：“喂喂喂，别在我要盯紧笨蛋团长的时候，突然告诉我可能还要面临着被大本营背刺的可能啊。”
“明妲也没说春雨真的会偷袭你们，只是说你们比较容易被偷袭。”
阿伏兔：“那不还是一个意思！话说明妲为啥会特意来告诉你这种事啊，她不是春雨主干部吗？”
“可能被恋爱冲昏头脑，让她的智商选择性下线了。”
“这可真是笑不出来啊混蛋。”
“总之我临时又给你们分了一批兵力，活着回来啊，BOSS。”
“你怎么还没忘掉那个称呼？！”
——虽然做了如上的准备，还听从神威和虚的建议留在宇宙，但可能有些事，真的不是只靠人力就能改变的。
神威和阿伏兔去帮高杉搞灭国战争的一周后，第七师团留守宇宙的舰队电子大屏幕上出现了一张久违的脸。
是阿锦。
小孩子的成长速度总是很快，记忆里稍显稚嫩的脸庞此刻竟也有了几分棱角，可爱如瓷娃娃的女孩子穿着土气的黑色僧侣服，声音冷漠：“好久不——”
我抬手向队员发起指示：“开火。”
“等、等一下啊你这个白痴女人！我连开场白都没说完你就直接开火，你这人到底有没有点礼貌啊？！小心我向三叶姐告状混蛋！”
“哼，你向三叶告状我就去找总悟告状，虽然他面对三叶的战斗力为0，但是对付你绰绰有余！不要停，继续开火！把敢背刺我们的春雨战舰统统打下来！”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里哪有春雨的东西！我是天道众啊天道众！我的初期设定是什么你倒是给我记清楚了啊？！”
嗯？
负责拉杆攻击的夜兔回头：“冬生大姐，他们的飞船上的确没有春雨的标志。”
负责航行的夜兔回头：“而且他们一直在防御，根本没有打回来。应该对我们没敌意吧，冬生大姐？”
我怒：“为什么现在的氛围一副全都是我的错的样子啊！我才没有错！我只是自我保护而已！”
“管你是自我防护还是应激，现在带着你的耳朵听好我下面要说的话！”
阿锦叹了口气：“你见过虚了吧，那个人——该说是人吗，他察觉到了我本质上并非这个世界的人，感觉很有趣就把我收进了天道众，在了解过我并非通俗意义上的长生不老后就把我扔回了地球，但他并未剥夺我天道众的身份。”
说到这她阴险的笑了起来：“也因此让我掌握了一支兵力。”
“我对你的故事没有兴趣，能讲快点吗？”
“好啊，再让你坐下来慢慢听我说话怎么样？”
混杂着电子机械的声音却有一种近在耳边的错觉，面前负责拉杆攻击的夜兔表情惊恐似乎想说什么，可惜在我反应过来前大脑就被重击90°锤进地板。
上一秒还在电子屏幕里的阿锦此刻竟然已经来到了我的身边，她拖着我的腿走向一边：“来，让我好好地、快快地，告诉你我的故事吧~”
闸门关闭前，我只能尽力伸手：“快——快通知阿伏兔我们遭遇袭击了——”
“诶？！要通知吗？！遭遇袭击的只有冬生大姐你一个人吧！”
“冬生大姐都那么可怜了你就顺着她的意思来吧！联络副团长的通讯器在哪里？！”
可恶的胳膊肘往外拐的家伙！回去我就扣你们工资！
阿锦把我拎到走廊上四处张望：“嗯……虽然有摄像头但也没什么影响。”
我躺在地上一动不想动：“你到底要说什么？”
“简而言之，我希望你能加入我们，加入阿尔塔纳解放军，要来吗？”
“连前情提要都没有在这说什么解放军呢？！”
“啊呀，我还以为见过虚之后你就都该明白了。”
“我只见过他一次，见他最多的应该是神威。”
“哼——？”阿锦单手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你对虚的了解有什么？”
“研究阿尔塔纳能源的天道众首领，和元老院有合作关系？”
“最初专门管理宇宙阿尔塔纳的组织是‘阿尔塔纳保全协会’，天道众不过是虚在强行占领了各地星球的阿尔塔纳能源后在协会基础上建立起来的恐怖组织——不过既然你知道天道众和元老院有合作就好说了，我的确是被派来清剿你们这些在宇宙停泊的第七师团的。”
“？”
“除了你们团以外的师团都接受了虚的交易，我反而好奇你们团长为什么能面对那个虚毫不动摇？姑且不论有没有命享受，他给的报酬应该丰厚到常人无法想象才对。”
“……”
踩住我准备奋起偷袭的手，阿锦面色不善：“——但那不代表我的意志。虚随意使用能源、破坏星球，早就引发了很多人的不满，那些试图反抗天道众控制、夺回能源的星球的人结合在一起建立阿尔塔纳解放军，过段时间大概会正式向天道众所在的地球发动战争——现在在你面前的是阿尔塔纳解放军统领之一，阿锦。回到最初的问题，要加入阿尔塔纳解放军吗？”
“不要。”
“秒拒啊？！”
“你不是会考虑人情债的家伙，人情往来这四个字根本没在你的大脑里诞生。”
我仰视着阿锦，隐约知道了明妲是以什么视角拍的齐藤终：“自己承接攻击第七师团的任务并非是想卖人情给第七师团寻求合作，你只是单纯奔着我来的吧？也就是说，你压根不考虑让神威阿伏兔加入解放军，为什么？”
阿锦神色冷淡：“我讨厌不受控制的人。”
“这就是你和总悟闹别扭的原因？”
“不要转移话题。反倒是你……”阿锦冷笑，“脱离了监护人连自主决定的能力都没有了？废物。”
“他们才不是我监护人，只是神威没有我会很寂寞，我又怎么能一声不响跳槽去别的地方让他再一个人难过呢。”我掷地有声，“我可是宇宙第一的好女人！”
阿锦沉默的移开视线。
“为什么一句话不说？！以那种话作为结尾哪怕是我也会不好意思啊混蛋！”
“该说的我都说了，要不要答应是你的事，选择和神威葬身宇宙也是你自己的选择，之后会怎样就和我无关了。”
我可不信她这么好心：“来这里一趟就为了跟我通风报信？”
“对啊。”
她转身向来时路走去：“但如果我是你，现在就不会继续留在宇宙闲逛，而会是赶紧找个能落脚的星球，做好接收遍体鳞伤的情人们的准备。”
“为什么是‘们’，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我交了很多男朋友吗？也告诉我让我认识一下啊。”
阿锦走至拐角后，一具夜兔的尸体被她扔了过来：“元老院在你们团的内鬼，也是把我迎进飞船的贵人，送给你了，不客气。”
“……”
“啊，差点忘了。”阿锦探头，“其实我还在效忠元老院，他们跟我说，如果你表现出对虚的敌意以及对春雨的效忠，就让你去见他们一次。”
我从地上爬起来：“见我干什么？让我杀虚吗？做不到啊。”
“鬼知道。”
消失了两三秒之后她又猛地冒头，眼神凶狠：“元老院不知道我还在天道众和解放军工作，也不知道11个师团都跟虚达成合作、时刻准备背刺元老院，你去见老头子的时候把嘴管严一点，月末少收一份工资你就等着被我撕碎塞进冲田总悟肚子里吧！”
*
“就是这样，能不能让我们借用一下帕托帕恰格兰林玛丽莲达星当做临时活动基地呢？”
“连人带飞船都过来了还在这里假装客气什么呢，炸了你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