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新宇宙大饭》七字言

26、我讨厌替身梗

　　木刀穿透了排球，也把专心致志看我们比赛的绿小子一并K.O.，除了我的人生中多了一场没有结果的比赛，似乎也并没有什么损失。

　　“小银！”/“阿银！”

　　绿老头背着绿小子去医务室，大姐头挣扎着从我的脖子上下来，翘着一只腿单脚蹦到男人身侧。

　　我把新八从锅里捞出来解开限制住他行动的绳索，他点头向我致谢也后匆匆跑向银发的武士。

　　两个小辈明明自己身上还带着伤，却都叽叽喳喳的问着别人的情况。

　　神乐：“小银你这是被谁欺负成这样，很疼吗！很难受吗！别死啊！要死至少给我结一下这个月和上个月还有上上个月的工资！”

　　“想什么好事呢臭丫头，那种东西当然都已经变成伙食进到胃袋里了！”

　　新八：“这么长时间你跑到哪里去了，我不是有留下肮脏的黄金圣遗物做标记吗，怎么搞成这样！”

　　神乐：“啊！那些星星点点的东西原来是你这家伙留下的！你知不知道我跟小妹……”

　　总悟掰了一半胡萝卜分给我，坐到我旁边：“很吵吧。”

　　“谢谢。”这胡萝卜还挺脆，“还好。在春雨很少见，蛮新奇的。”

　　“会羡慕吗？”

　　“不会。”我摸着已经没有纱布能包裹的手臂，“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又不是只有一种形态，今天他们在这里吵闹，说不定明天就要以泪洗面。与其羡慕别人，不如好好对待身边的人过好每一天。”

　　“嘁，毫不动摇啊。”

　　“……刚刚那是在撬墙角？”

　　“对啊。”对面的万事屋已经开始上手掐架了，我跟总悟开始啃第二根胡萝卜，“姐姐很喜欢你，如果把你拐到地球就能让她开心的话，我当然要努力尝试。”

　　“喜欢？不可能不可能，弟弟君要好好帮姐姐认清楚，怎么会有人对着刚认识没多久的外星种族敞开心扉呢，那只是我碰巧帮了她一把后在激情作用下产生的错觉，睡一觉马上就消失了。”

　　“姐姐的权威性不容置疑，反抗的话我就逮捕你。”

　　“别把逮捕用在这种地方啊。”我放弃的挥了挥手：“算了，时间会证明一切——我姑且保证之后会溜去地球看你们吧。”

　　“每个嫁出去的女儿都是这么说，结果过上了甜蜜的蜜月生活就再也不跟家里联络，直到受了气才会想起独守空巢的父母。”

　　“好紊乱的亲缘关系。”

　　“或者你努力把姐姐从土方先生那里抢过来怎么样，我们一家三口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你的大脑真的还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说到底你为什么这么讨厌土方。”

　　“我只是平等的痛恨每一个让姐姐难过的存在而已，包括我自己。”总悟拍拍裤子站起身，“之前发现了说不定能赎罪的东西，要一起去看看吗。”

　　*

　　总悟带着我回到了明妲的房间，他熟门熟路的从床底下拉出那具形状良好的被烧焦的尸体。

　　我诧异：“你那个时候就醒了？”

　　“虽然我喜欢看女人打架，但是我没有参与女子茶话会的兴趣。那种场合就让我安静装死吧，冬生小姐。”

　　他伸手指了指尸体的耳垂：“请看。”

　　尸体的左耳耳垂缺了一角。

　　“加藤楠子，32岁，一桥派官员，一个月前失踪。虽然只凭缺角无法断定这具尸体就是加藤楠子本人，但这不重要。”总悟笑了笑，那笑容怎么看怎么邪恶，“冬生小姐，你知道如果‘出现在春雨的尸体是沾染「盐粒」的一桥派官员’被证实，会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一桥派和春雨有联络？「盐粒」的传播受一桥派庇佑？可是幕府已经被春雨势力渗透人尽皆知，发现一桥派官员的尸体能有什么意义。”

　　“‘人尽皆知’不代表‘能够证明’，更不代表‘已成事实’——如果能好好利用这具尸体，现任将军大人就有理由敲打一桥派，顺势推动将军派下场清剿从春雨流入江户的毒/品。Win win啊，冬生小姐。”

　　我抬头看向总悟：“……难怪你没请假，原来是到太空执行任务来了。”

　　“说什么呢冬生小姐，我只是尽我所能为你排忧解难罢了。”弟弟君大大的眼睛写满了无辜，“你不希望那种害人的东西继续在地球流通，而恰好我们在这一点上的立场一致。”

　　“……”

　　“虽然这具尸体被随意放在这里一副没人管的样子，但如果我真的带着它回到屯所，估计会立刻被变成炭烤肉块。冬生小姐，你也不想我英年早逝吧？”

　　明明是疑问句，冲田总悟眼里却带着势在必得的笃定。

　　说实话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并不是很好，但鉴于总悟姑且算是友方阵营，并且这的确是一个win win的事情，所以——

　　“……你想要我怎么做？”

　　*

　　“喂，混蛋精分女！这次的飞船路线确定是正确的吧，万事屋现在的战斗力可没办法再参与一次星际大战了！”

　　我对导航做最后的调整：“没问题，这条数据是我们团长传给我的，我一点没动。”

　　“神威？”银时挖了挖鼻屎，“万事屋给那个笨蛋帮了这么多忙，到最后竟然只是给了我们一条路人C都能提供的正确航行图作为报酬吗？真是薄情的混蛋。”

　　新八：“阿银，这句话把导不了正确路线的冬生小姐置于何处，冬生小姐会伤心吧！”

　　“其实我还好，已经习惯了。”

　　新八：“不要习惯这种事情啊！努力去克服一下啊！你是宇宙海盗吧冬生小姐！”

　　被银时背在背上的大姐头看了眼高处，指着我再次强调：“不管神威那家伙说什么你都不要动摇，我永远都是你的大姐头，知道了吗神生！”

　　“是冬生大姐头。好的大姐头。”

　　“冲田先生真的不和我们一起离开吗？这里可是春雨啊。”担忧的新八顿了顿，突然急忙补充，“不是说我不信任冬生小姐的意思，请不要误会！”

　　“你信任我会更奇怪。请不要在这种奇怪的地方叠甲，志村先生。”

　　“非、非常抱歉……”

　　银时扶着神乐的腿转身离去：“那万事屋就告辞了——可恶，稀里糊涂来春雨又稀里糊涂的离开，回去可得好好问问大猩猩想干什么！希望我们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啊，冬生大姐！”

　　新八向我微微鞠躬：“再次感谢冬生小姐救了我，有什么需要的话还请随时来万事屋！”

　　“区区新八竟然用万事屋主人的口气说话，新八！你这个月工资没有了！”

　　“我也是万事屋的一份子为什么不能这么说！而且可以不要用好像每个月都按时发工资的语气说话吗，不知为何有些不爽。”

　　“小银，我想清楚了，这个月的工资不用给我，把上个月的工资结算一下。”

　　“哈？你们……”

　　门舱缓缓关闭，我看着承载着万事屋的飞船飞离春雨，消失在太空。

　　“呀，真没想到银发武士会自己跑来春雨，看到他的时候把我吓了一跳呢。”

　　回头，是几乎毫发无伤的神威。

　　“他被上面的人注意到了？”

　　“没有哦。不知道是谁提前告诉了他什么，还是说坂田老板其实是个聪明人，他这一路的行动都很隐蔽。倒是我忍耐的很辛苦，也来关心一下我嘛，小冬生。”

　　我看了看干干净净的神威，又看了看自己没了绷带遮挡略显狰狞的双臂：“……哇，你好辛苦，我好心痛，我来关心你了。”

　　“嗯，是会被观众喊退票的演技呢，不做海盗也不要进军演艺圈哦，会被扔臭鸡蛋的。”

　　我愣住了：“你要退出春雨？”

　　被我一问神威也愣了愣：“嗯？”

　　我莫名其妙：“你不退出春雨我怎么改行？”

　　神威：“……”

　　我：“？”

　　“……输给你了。”神威转身快步离去，“地球警察的事我暂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自己处理好。别让我失望，冬生。”

　　“……”

　　为什么这个一边痛击我一边跟我告白的人现如今还会因为这种对话而羞涩离场？为什么害羞到最后还要撂下狠话，事关工作的话就给我好好公私分明啊，男子小学生？

　　等等，这么说起来我有做到公私分明吗？

　　*

　　那之后春雨过了一段罕见和平的日子。

　　没有来第七师团挑衅的狗头团长，没有有事儿没事儿昭示自己存在感的白痴提督。除了被元老院单独叫过去几次外，神威成为新晋提督之后没有任何变化，再次证明阿呆提督真的只是全程摸鱼。

　　各个师团要做的事没有改变，反神威派要么投降加入新·春雨大家庭，要么忍气吞声，潜伏在阴暗的角落等待翻身之时。

　　阿锦和孔雀姬没了踪影，神威思考片刻大手一挥让阿伏兔去处理，阿伏兔思考都没思考大手一挥又扔给了我。

　　虽然我想以“不久之前刚因公私没分明被神威提督敲打一番”为由拒绝阿伏兔，可谁知他听完后咧嘴一笑：“原来你也？”

　　我大惊：“难道你也？”

　　没救了，第七师团已经没救了。

　　总悟过了几天见首不见尾的神秘生活，等到我能在白天和他打招呼的时候，他已经和明妲成为了愉快的饭搭子。

　　“明妲大姐同意我们带走尸体了。”

　　“我始终有带走尸体的资格，需要争取的是你。”

　　“真冷漠啊冬生小姐，拿出教训土方先生时的热血与友情啊。”

　　“才没有那种东西。”我没有和他在春雨聊家常的兴致：“之后打算怎么办？”

　　“等明妲大姐空出时间我们就回地球。”弟弟君叹了口气：“你还记得猎奇向M的委托吗？”

　　是那个娇羞着送给我们一碗三十年特产，还拜托我们帮她找衣服的八爪鱼。

　　值得一提的是其中一件衣服被勾狼团长搞满了黄金圣遗物，另一件衣服则是被银时借给了高杉。

　　一个不想碰，一个不敢拿，四舍五入就是一件都没找到。

　　“记得，怎么了。”

　　“那是明妲大姐的故乡特制，最近大姐都在忙着给八爪鱼织衣服，一时半会儿可能完全没有时间配合我们这边的工作啊。”

　　“……”

　　身高直逼一米九的辣姐明妲，现在正在给八爪鱼织衣服。

　　为什么只是想一想就如此想笑。

　　“这话我可不能当做没听见。”

　　踩着高跟鞋后身高直逼两米的明妲戴着无框眼镜坐到我身边，疲惫的捏了捏眉间：“低效率的工作不是我的作风，总悟，改变计划。”

　　明妲的星球主要靠针织生意营生，小花——就是那位八爪鱼是那地方的贵宾客户，哪怕明妲已经是春雨干部，她仍然很乐意代表故乡做生意。

　　而制作衣服则需要一些春雨完全没有的妖精的幼虫面包德莫妮翁作原材料，明妲打算直接带我们去地球江户找结野众——长久以来依据阴阳道保护着江户和幕府的结野众有很多德莫妮翁之类式神们爱吃的零食。

　　总悟最后的目的地就是江户，自然不会有异议，但我暂且不能这么简简单单跟着他们说走就走。

　　“就是这么一回事，我能跟他们一起去地球吗，提督大人。”

　　阿伏兔有说过，新官上任三把火，哪怕只有刚开始的这一段时间也要好好听神威提督的话——尤其是刚被敲打过的我们。

　　神威把玩着可能是阿呆提督留下的小玩意儿，双眼若有所思：“真意外，小冬生会在行动前通知我？背着我做了什么坏事了吗。”

　　为什么后半句话要用陈述句啊提督。

　　“没有。”倒也没必要在神威面前说谎，“我和地球警察合作，处理一下第十二师团毒/品流入地球问题。”

　　“为幕府工作？嗯，这说不定是个好借口……”

　　我：“这不是借口。”

　　“不是说你，小冬生。”神威把手里的东西扔给我，那是一个带着天道众标识的项链，“和说话弯弯绕绕的元老院打交道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麻烦啊——对它有印象吗？”

　　那是一个绿水晶制的四叶草图案的项链，背面刻着红色的天道众标识。

　　天道众。

　　按理来说是和春雨关系密切、大量研究各个星球阿尔塔纳能源的机构，根据明妲在查收第十二师团资料来看，元老院认为天道众掌握着长生不老的秘密。

　　这似乎可以解释神威没有把我交出去，元老院也没有直接把我抓走的原因——比起我这个受外因影响、没有具体理论证据可以支撑的个例，全宇宙都有目共睹的在研究阿尔塔纳能源的天道众掌握的东西会更加可信。

　　“没有印象。这是从哪来的？”

　　“虚让我转交给你。”

　　崭新的名字让我愣了愣，“谁？”

　　“天道众的首领。有意还是无意呢，这几次被臭老头们叫过去的路上总会看到他。”神威靠在背椅上放松身体——虽然很不合适，但我想这个时候如果要暗杀神威，成功率应该是百分之九十九：“虽然小冬生难得在行动前通知我而不是告诉阿伏兔，但最近这段时间你还是不要去地球比较好。”

　　“了解。”一边拿出手机编辑短信告诉明妲我的情况一边分析：“接下来要怎么做，清剿元老院吗？”

　　他抬头：“不问为什么吗？”

　　“不是很好奇。”抬手把项链甩了回去：“只是我觉得有必要说一句——还高杉的人情可以，称霸宇宙成为海贼王也可以，第七师团所有人都很乐意为你去打几架，但别把自己的命也搭进去啊，笨蛋团长。”

　　“……才不会就这么死掉呢，笨蛋冬生。”

　　肉眼可见心情变得好起来的神威脚步轻快地过来揽住我的肩膀向外走——看来最近的社交工作真的给他带来了不少的麻烦：“停止消极话题！我肚子饿了，去吃饭吧！”

　　我：“能只看着你吃吗，中午吃多了还没消化完，胃好难受。”

　　神威：“又是跟地球警察一起？敢出轨就杀了你哦~”

　　我：“你是通过什么东西判断的出轨啊——话说为什么用‘又’？我只跟他吃过这一……”

　　神威打开房门，一个笑眯眯的栗发男人站在那里，肩膀的乌鸦羽毛黑的五彩斑斓：“要一起去吃饭吗，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