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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性感小黎在线送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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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谜酒吧开在A市相对清闲的街道上,人流量不算少,但又比不得商业街步行街那样拥挤。
这也是黎予淮选择来这儿兼职的原因——人少的时候可以打个盹休息会。
员工休息室内,黎予淮换好服务生黑色小马甲,白衬衫修身整洁,扣子扣得规整,领口处系着小蝴蝶结,包裹在黑西裤下的腿又直又长。他小臂上搭着毛巾,白袜子收紧裤脚,穿上低跟小皮鞋,拿了工牌出去。
衣衫整洁领带规正,比执事还管家。
他边走边戴手套,白手套衬得他手指纤细修长,像是灯光下展览的完美艺术品。
已经晚上八点了,酒吧里人渐渐多了起来。
黎予淮穿着酒吧的服务生制服,不断往来与三楼和大厅。
他身高腿长,腰带衬出精瘦的腰肢,白净冷淡的脸透着莫名的吸引力。
不少来喝酒的Alpha和Beta冲他吹口哨,Omega也有一些,偷偷看着看着就脸红了。
黎予淮礼貌点头微笑,以“酒精过敏”的理由熟练拒绝来搭话的新顾客,然后转身送酒。
吧台边喝酒的老板Cris拍拍他的肩,“一号包厢有个SA,小黎你要把握住机会啊!”
说完,醉醺醺打了个嗝。
黎予淮无奈,老板开酒吧之前在婚介所干过一段时间,总是对撮合AO有着莫名的执念,上周还真让他促成一对,是调酒师和新来的服务生。
两人感情极好,每天蜜里调油,看得黎予淮牙酸。
黎予淮随口敷衍几句。
不忙的时候,整个三层都是他负责,目前只有三号包间和六号包间的客人叫了酒。
一号包间的SA暂时没摇铃,黎予淮乐得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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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至半夜,他忙了半天,终于坐在沙发上休息一下。有位Alpha壮着胆子举酒杯靠近。
“你好,能请你喝一杯吗?你是个很漂亮的Omega。”
黎予淮坐直身体,没用“酒精过敏”的理由,毕竟他手里还握着小半杯没喝完的莫吉托。
“不了,老板每天发酒喝。”
根本喝不完,每周他都带回去分给周泽泽还有师兄师姐们,常年出差的小老头羡慕得要死。
Alpha一愣,哈哈大笑起来:“你真幽默,交个朋友而已,不过分吧?”
黎予淮:“……”
虽然但是,这是实话。
由于夜谜酒吧过于小众,Cris有时候确实会用酒抵工资,只不过那些酒都是名牌酒,价格远高于工资,拿出去卖也比工资高很多。听说他有个朋友是开酒庄的,拿货渠道很便宜。
据说开业到现在,酒吧已经亏了几百个w。
没时间为老板哀悼,黎予淮依旧冷静且礼貌拒绝:“谢谢,不过我是Beta。”
Alpha不愧被称为狗鼻子,隔这么远用了手环还能闻见,不发展Alpha废墟搜救项目真是社会的损失。
黎予淮飞快瞥了眼袖中手环,抑制剂余量见底提示的红光越来越亮,是一种危险的信号。
他不着痕迹皱了皱眉,在思考要不要找Cris提前预支工资,去买一袋补充剂。
Alhpa怀疑地看了他一眼,“假的吧,信息素都飘出来了。”
这个Omega长得好看,信息素也好闻,有点甜甜的,带着很淡很淡的海洋气息,不知道是不是海盐奶糖味。
“从朋友身上沾的。”黎予淮擦干托盘,起身要走。
信息素和普通香水不同,属于腺体产生的物质,A和O能轻易辨别出来。
一般情况下,正常AO都会佩戴抑制剂手环,阻挡信息素逸散,但无意识飘出的信息素不受控制,确实会沾染到身边人身上。
那位Alpha又动动鼻子,香甜气味确实很淡,但也能闻见。没人会把抑制剂浓度调这么低。
这酒吧老板出了名的怕事,估计也不敢招Omega来当服务生。
Alpha目露遗憾,又看了眼他艳丽明媚的脸,心道现在的Beta长得可真好看。
他还是坚持要了黎予淮的联系方式。
“Beta也没关系,我这人就喜欢和Beta交朋友!”Alpha爽朗一笑,目光紧张地盯着黎予淮。
那真是可惜了,我不是Beta。
黎予淮微微沉默,从裤兜里翻出手机看了眼,说了个号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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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到快后半夜,黎予淮要下班了,他得回家补觉。
一号包间的客人已经来了五个小时,他来上班之前就在喝,现在依旧在喝,黎予淮都怀疑他是不是在里面睡着了。
这是这是三楼唯一没有叫过他的客人,还挺省事,黎予淮想。
就在这时,腰间的传呼机响起,里面传来男人浑厚低沉的声音:“一号包间送一瓶白兰地。”
现在不省事了。
黎予淮边强打精神边想,这位顶A先生的信息素该不会是解酒药吧,这么能喝。
“先生请问要什么牌子的?”
男人说了串英文,语调低沉磁性,很好听。
似乎价格不便宜,居然来酒吧喝?
黎予淮诧异,但还是照做。
他扫了眼酒水单最上面一层,价格一长串零,默默为老板的库存心疼。
这些名牌酒老板本来是准备自己留着喝,毕竟老板是个酒蒙子(非贬义)。但他突发奇想,用高端酒勾引客户。
来酒吧的大多是点鸡尾酒特调酒,没想到还真有人点这种。
黎予淮看了眼时间,离自己换岗下班还有一分钟。
这算无偿加班了,他嘀咕。
黎予淮起身去拿酒,在老板幽怨又心痛的目光中,端着托盘上去了。
**
咚咚咚——
黎予淮轻轻敲门,“先生,您的酒来了。”
没人回应。
黎予淮端着托盘,上面放着两个高脚杯和一瓶酒。
他估计男人已经睡着了。
推开门,灯光昏暗,包间里只有一个男人。
黎予淮压低声音道:“先生,我来给您送酒了。”
还是没人说话。
黎予淮有些摸不准,但还是小小声,“先生?您的酒。”
还是没人回应,看来是睡着了。
不知道是不是那杯度数不高的莫吉托把他喝醉了,黎予淮突然勾唇一笑,掐着嗓子说:“大郎~来喝酒了~”
“……什么?”
突然出现的声音,把黎予淮吓了一哆嗦。
怎么醒着?!
那声音听着有些匪夷所思,又醉醺醺的,黎予淮也把握不准他到底听见没有。
“先生,我给您送酒。”
一秒变蚊子。
等了几秒,男人低沉的声音于黑暗中响起:“声音这么小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虽然声线很稳,但仔细听能听出来,里面的人已有醉意,语调都带着飘。
黎予淮:嗯?
声音有点耳熟,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黎予淮干笑两声,很想用沉默化解尴尬,但员工投诉渠道显然不允许让他这么干。
“先生您真幽默。”
刚叫你也没应啊,万一在睡觉,真吵醒了你又不乐意。
啪嗒一声,男人把灯打开。
灯光渐渐亮起,有些昏暗,不够完全看清对面的人,但也能了解大概的轮廓。
黎予淮打量他的同时,男人也在看他。
走廊上明亮的灯光照进来,他看得很清楚。服务生长得很好看,皮肤白皙,腰身柔韧,黑色的统一西服穿在他身上很合身,俨然一副精英执事的样子。
眼睛大大的,皮肤白白的。
他瞥了眼胸前工牌上的姓名:黎予淮。
男人兴致缺缺地收回视线。
目光停留在身前的牛皮文件袋上,目光深远复杂。
死小子,就知道给他找麻烦。
包间里十分安静,黎予淮站得腿都麻了。他跺跺脚,小声问:“先生,需要我给您倒酒吗,还是您自己来?”
“放下就行。”
黑暗中,黎予淮看见他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把酒昂在桌子上就行。
“好的。”
灯光实在太暗,夜晚工作过度用眼,黎予淮没看清脚边不知何时滚落一个酒瓶子。
他端着托盘自信迈步,下一秒就崴了下脚。
“啊——”
一股强烈的失衡感袭来,黎予淮下意识要稳住身形,但已经迟了。只听见一声大叫,他整个人失去平衡向后倒去。
手上的托盘随之翻倒,酒瓶轰地一声砸在桌子上,玻璃碎裂,浅金色的酒液在空中四溅,随即落在男人身上。
顾不上着地的屁股,黎予淮狠狠闭眼,怕看到让自己道心破碎的场面。
此刻,一号包间里的两人都没有动作,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一个闭着眼,另一个似乎不忍直视也闭上了。
等了几秒,男人诧异的声音从身侧传来,“摔伤了?”
黎予淮心虚应道:“没。”
脚踝确实不太痛,最疼的部位可能是着地的屁股。
“那你是把眼睛崴瘸了?”男人客气询问。
黎予淮:“……”
嘴这么毒做什么。
不和醉鬼计较——虽然这醉鬼看着清醒得很。
黎予淮灰溜溜站起来,眼睛悄咪咪掀开一丝缝,觑见那块看上去就价格不菲的表被摘下来放在一旁,表盘表带上都沾了酒水。
再抬头,看见秦影帝那张价值过亿的脸面无表情到可怕。
那双灿烂的金眸在黑暗中泛着微光,此刻冷漠地盯着他。
黎予淮:哇偶,活明星耶。
哇,死手表哎。
难怪觉得声音耳熟。
周昱泽你说你排队买什么周边,来跟我1v1追线下不好么。
黎予淮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悄悄拍照搜同款,搜索结果很快跳出来,映入眼帘的是一长串0。
woc,一个表卖这么贵,够买他命了!
秦司晋瞥见下一行的同款99包邮,有些好笑又无语:“准备重新给我买个表?”
黎予淮退出那令人伤心的页面,巨额数字消失在眼前。
“没,在看要卖几个肾。”
他是道德感那么低的人嘛,赔假表,要赔也赔个二手真货。
之前他遇到过这样的客人,当时是客人自己没放稳杯子赖在了他身上,不小心把他的西装弄脏了,又说擦又说洗,怎么都不乐意,当场赔了半年工资进去才罢休。
他把西装拿回来当场就烧掉了,被周昱泽一眼看出是山寨货,几百块钱就能买到。
这个表……完蛋了,把他卖了都赔不起。
秦司晋:“……”
似乎被逗笑了,他来了点兴致,“你有几个肾可卖?”
大影帝是没学过生物还是没学过数学?
黎予淮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伤敌一千自损一万。
摔懵的脑袋清醒了一些,他想到那位纠缠不休的客人,灵机一动:“先生,您这块表有可能是高仿的吗?”虽然不太礼貌,但很有可操作性。
高仿的好啊,高仿的便宜还好找。
秦司晋:“……”
我看你像高仿的。
秦司晋表情愈发阴寒。
自知说错话的黎予淮彻底清醒了,他低下头,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道:“那、那您想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