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地逢生》望沙

18、第十八章 信心价值

　　肖黑在星月堡垒，当空军司令将要按下导弹发射按钮的时候，及时阻止他：“等等，你把你库存的弹药打完了，外星人入侵地球你用什么？我知道你们没有弹药，特别是东风69超级弹道导弹的生产能力，这样无谓的消耗掉不觉的非常可惜吗？”
　　阿拉伯裔的中东地区星月堡垒二号的空军司令，费萨尔?伊本?沙特觉得肖黑的话冒犯了他。他看了看身边副官不喜的眼神，在公众场合被丢了面子。他不客气地抬手拿起了办公桌前的武器，一把左轮手枪冲着肖黑的胸前就是一枪。
　　指挥室众人觉得肖黑必死无疑的眼光中，子弹撞击到肖黑的胸部，肖黑眉头轻轻皱了一下，子弹头叮当落地。咦！他是人吗？居然不吃子弹？费萨尔还想连续扣板机，没有想到瞬时手枪被秦鹏飞用意念夺走了。室内所有人的武器枪支，都飞来落在秦鹏飞脚下。
　　看到他们俩超能力，副官轻轻摇摇头看了司令一眼，似乎是不要轻举妄动的意思。在中东地区手握兵权说一不二，四十岁魁梧的壮年大黑胡子的费萨尔，深陷眼窝充满恼怒的吼叫：“你们是谁？怎么能够刀枪不入？”
　　肖黑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抬手给作战室内所有目瞪口呆的军人摆手：“大家都坐吧，我们今天来这里是来谈判的，不是来交战的。费萨尔司令你也坐。”
　　费萨尔脸上有些揾怒而失色的，给望着他的手下一个手势。大家看到肖黑和秦鹏飞的超能力，如果他们两个要是想收拾他们，分分钟就是团灭的结局。这些人看到大魔头示意服软，就都原地找凳子坐下。
　　肖黑手里拿着捡起来的黑色子弹头，在手指头间把玩展示：“大家看，这就是你们的信心，只要不是你们同族同信仰的人，没有等对方把话说完，觉得不安全就开枪。包括你们准备要发射的弹道导弹。青山科学院找你们谈话多次了，但是都被你们拒绝。我可以理解这几十年来，你们只想管理好你们社区，维护你们地区的安全。但是地球是圆的，你们想隔绝了和外面人类的交往是不可能的。特别是外星人入侵后，他们不会区分你们是哪一种信仰的地球人类。”
　　被肖黑不留情面说中了信心价值虚高，费萨尔嘴角拧巴的像一个海螺纹。他保持军人节气不甘的说：“我们没有想那么长远，因为我们拥有石油的原罪，近百年的时间我们被西方压制了很久，很多人憎恨的漂亮国海岸线。那里有石油他们自己不开采，还要干涉我们中东石油的开采量和出售给谁。以至于我们这里的国家守着金饭碗还那么贫穷，这些贫穷都是为了争夺石油资源外来入侵战争所致。所以你说外星人要来入侵，我们并不觉得可怕，因为我们这片地区在核爆前没有一天的安宁，反而核爆后有了二十年的安宁。”
　　秦鹏飞理解：“你说的似乎有些道理，但是也是混淆了信心价值体系。核爆后全球人类应该互帮互助，共同治理地球的污染问题，资源能够共享。而不是穷兵黩武的记住以前的仇恨，因为以前的国际社会秩序都被核爆粉碎了。肖黑说的好，哪怕你不愿意，也不能否认我们各民族都共享一个地球，外星人入侵后，你们是不可能独善其身的。”
　　费萨尔眼睛里有些火焰，似乎是听进去了：“你们两个有超能力，那么你们站在哪一方？”
　　肖黑反问：“地球现在又有几方呢？你又亲近哪一方呢？”
　　费萨尔扔出难题：“我们阿拉伯幸存的人住在星月堡垒，经过二十年的磨合基本都团结了，因为我们大部分人有共同的宗教信仰。我们中东的核电站建设的没有那么多，让我们这片土地核爆后核辐射污染，比其他陆地板块轻，恢复发比较快，很多地区我们已经恢复了农耕种植。”
　　肖黑赞叹：“对，不错，我们看到了附近的棉花田，你们确实生产自救比欧洲地区好和快。”
　　听到肖黑地赞美，费萨尔脸上出现一些和悦，不像刚才那么戾气满满。他坦白大方的承认：“当然我们也有历史遗留的问题，也是现在唯一的矛盾，就是一号星月堡垒的几个宗教之间和谐共生的问题。世界其它地区，亚洲我知道中国的国家体还在，北美洲的加拿大国家体还在，美国的军事力量还在，但是土地核污染很厉害。现在我们不想和他们任何一方有牵扯，就是不想再掉入以前的政治漩涡里。”
　　熟读历史的秦鹏飞听到费萨尔没有直说的中东宗教矛盾，就聪慧的把话题引导开：“你的东风69导弹是怎回事？是不是你自己生产的啊？”
　　费萨尔：“这是核爆前我们几个中东国家采购的大量的库存。”
　　肖黑深入了解：“你为什么不相信青山科学院？”
　　费萨尔：“因为他们坐落在北美洲，我担心他们荣幸地被那个野心家赋予任务，何况他们拥有可怕的智慧机器人力量，那些是武装到牙齿的人类的敌人。不过听说他们保护了核爆后的地球大部分地区的人们，那我就保留一些自己的意见看法。但是我们这个地区遭受几十年前的痛，人们不会忘记。所以痛定思痛，东西方之间还是保持一定的距离比较安全。”
　　肖黑看到地缘政治刻在骨子里费萨尔戒心敌意满满的，就不深入的谈下去。觉得要消除中东领导人的心中的担忧，还需要时间这个良药。于是肖黑接着转移话题：“你能够给我和秦鹏飞找一套衣服吗？您看我们的衣服本来都是正装穿着为了和各方谈判的，那想到我们在欧洲拜访的客人和你们一样给了我们热烈的炮弹烟花的欢迎，衣服都可以做筛子了。”
　　“呵呵呵……”
　　在场的人们看着肖黑站起来展示他的千洞衣服，都不由的笑出来声。肖黑的话和衣服就像一个能力的证明书，欧洲那里六大派的武装力量费萨尔知道有多厉害，单那个胡安就不好对付。能够从欧洲的枪杆子下逃生，那是怎样的超能力啊。可是非常要面子不愿意露怯的费萨尔，脸上颇有城府不漏怯地说：“我们只有长袍。”
　　秦鹏飞：“没关系，给我们一套，我看着你们警卫队战士穿上挺有范的。”
　　“呵呵，好，卫队长你带两位先生下去换衣服。”
　　肖黑问：“那你的导弹呢，是不是关闭了发射系统？”
　　费萨尔赶忙点头：“关闭，关闭，幸亏你阻止了，刚才如果一下子打出去，就是不少家底呢，哈哈。”
　　热烈轻松的气氛中，秦鹏飞把武器都还给了费萨尔的人。费萨尔接过手枪，主动握着秦鹏飞的手说：“东方超人，我们还是要亲近一些，对不对。”
　　秦鹏飞爽朗的大笑：“对，我们应该亲近一些。”
　　费萨尔装作随意问：“你们见过胡安了？谈的怎么样？”
　　肖黑自信的说：“谈得很好，与罗伊斯也谈的不错。他们都决定和我们合作，共同建立地球的军事联盟对抗外星人武装入侵。为了更广泛的合作，所以我们就来这里找你谈谈。”
　　费萨尔一听，欧洲两大魔头都跟随了，马上诚意满满：“既然他们都考证了你们的能力，那我也就不费周折了。你们先去换衣服，我让我的副官伊本带你们去我的炼油厂参观，看你们有没有好建议，帮助我们解决这里的化工生产遇到的问题。”
　　肖黑和秦鹏飞脸色喜气的点头：“司令果然是个实际干事之人，你是第一个让我们来出主意问生产建设的问题。”
　　费萨尔望着聪明的东方超人秦鹏飞，好像脸上就写着工业加工大国的气质。他脑经转的很快：“因为东方人最会搞生产，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当然不会放过了，呵呵。”
　　肖黑看出来，费萨尔是一个老军队政客，他永远不会向他的上级提出保留意见，也不允许别人质疑自己，特别是手下。他只允许自己在自己不得不考虑的那一瞬间，就是在死亡和生存之间，才听从超级强者的声音。
　　换了一身白色长袍的肖黑和秦鹏飞，由费萨尔副官伊本开车带领下，来到一个往日的油田旁边。伊本有一米七八的个头，二十多岁，穿着白色长袍和头饰，不像其他中东人，胡须剃的干干净净的。消瘦的脸庞上眼睛大大圆圆的像灵魂的清泉，不说话时候觉得他像一个静水流深的湖泊气质。
　　肖黑他们在伊本停车后，下车打量油田的周围环境。附近都是戈壁似的沙砾土地，高大地磕头打油机器没有运作，这些几十年前当时先进的打油磕头机，现在都变成了废铜烂铁的扔在油田里，或是像一个个历史纪念碑矗立在地面上，述说往日的辉煌时光。
　　现在的油田回复到原始地取油状态，围绕油田的出油口，深挖了几个大型的油塘。黑漆漆的粘稠原油流出来，再引导到分阶段的低矮的油塘中。只穿了裤子光着膀子的壮年工人们，从油塘中用桶提取一桶桶原油后，踩着木梯把原油倒入一个锅炉样的金属容器中，锅炉底下点着燃烧的火焰，金属锅炉容器上方有蒸馏的导引管设备，设备端头是接油的容器。在炼油厂的不远处的低矮房屋前，老式的汽车排着长队等着加油。中东地区富有油矿，无论在核爆前后都给当地的人带来了能源资源。
　　肖黑和秦鹏飞走进了敞篷的炼油车间，一看原来是土法炼石油。这个方法根据温度不同，只能蒸馏分离出原油中的几个油成分。蒸馏出的汽油，柴油分别装在朔料和金属容器中。蒸馏所需的燃料就是一桶桶蒸馏剩下的重油。对于没有木炭燃料的中东地区算是物尽其用了。肖黑看着壮年肌肉大汉提着重油朝炉火中使劲一泼，一阵沸腾的浓烟后就是熊熊燃烧的烈焰。
　　二十多岁的副官伊本介绍：“这个炼油厂在最近才启用的，核爆以前是一个美丽、现代化，快速、适合操作的油田。核爆后一直想着要恢复当初的能力，可是没有足够的电力，也没有修理的零件设备可以用。只好被匆忙改建，以快速恢复生产出汽油为目标，就是为了满足星月堡垒日益增长的用油需求。”
　　秦鹏飞看着收集好的煤油产品被分装到啤酒瓶大小的玻璃容器中待售，推断问：“你们星月城堡现在都是用煤油灯吗？”
　　伊本有些意外，”长官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们司令不想你们知道我们星月城堡内没有电力，都使用煤油灯照明，所以没有让你们进城。”
　　原来是这个问题没有让他们俩进星月堡垒，肖黑：“那么你们使用电子东西怎么办？”
　　伊本回答：“我们有发电厂，但是只供应军队，医院，学校等地方。居民没有照明用电，也没有电子产品，是为了他们更好地保持信仰，不受外界信息干扰。”
　　肖黑问：“那你们司令让我们解决什么问题？”
　　伊本出乎意料的说：“想让你们帮助我们建设一座石油化工厂，你也看到了，我们对石油的利用多么浪费。”
　　秦鹏飞追问：“对于设备制造供应，你们有目标国了？”
　　伊本：“嗯，中国，他们内陆好像有很强的石油加工能力，和强大的工业设备生产基础。”
　　肖黑笑了：“你们司令肚子的帐算的不错，果然是小飞说的中东人最会做生意。政治谈判还没有任何进展诚意，合作要求就提出来了。小飞你以后去中国，这个问题你来考虑吧，呵呵。”
　　没有想到伊本一个立正敬礼：“其实我们早都采购好了建厂的材料和设备，但是没有强大的军事力量，所以那些货物都还是在中国境内。”
　　肖黑明白了：“你们怕胡安和罗伊斯的武装？”
　　伊本点头：“对，中国供货虽然是按时完成的，如果选择海上运输，就要在北极北部通道冬季结冰之前，因为适当运输的时间仅限于将船只运入大西洋。另外还找不到敢于运输的船长，我们也只好在亚洲备注寻找可以运输的船。如果改为陆路运输我们有足够的汽油，中国有足够的汽车，规划上已经采取了捷径，缩短了路途，但是沿路无论陆路和海运一定会遇到胡安他们的军事监控。”
　　肖黑有些不满：“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们司令为什么不当面和我们面谈计划？”
　　伊本解释：“他怕你们拒绝，让我带你们来这里看到实际情况后，探探你们的态度。”
　　秦鹏飞看透说：“估计你们司令是觉得我们胡安之间的合作是谎言吧？”
　　伊本脸上一紧严肃认真的说：“不是，就是怕你们有难处，当着面说出了，你们办不到，让你们没有面子。”
　　“呵呵呵，”
　　肖黑被气乐了：“我们的面子，好，说的好。”
　　秦鹏飞追问：“海运和陆运只能选一条，如果选择海运，也有它的好处，不用和陆地那些国家纠缠。但解决这些军事风险之前，其中最紧迫的是你们的通信系统。现在核爆后很多国家没有大批卫星和地面站，不能利用最新的VLF、微波和激光技术从世界各地快速通信。对你们人来说，把货船开往自己的领海是一种新的经历，目前还没有任何制度来确保海上安全、可靠和一致地沟通。
　　你们的船进入大西洋的那一刻起，欧洲武装组织的人就能用雷达探测到，到时候如何和胡安他们沟通都是要提前解决的。”
　　肖黑补充：“核爆后，世界航海还没有广泛的开始，船长在海上没有通讯的支持会感到的孤立和担忧，离开自己的海域就等于独自一人呆在敌人的水域里。你们的诉求可能要等到许多海域国家或区域都准备好，认同每个国家都认可严格的沿海领土界限，大家才可以独自承担了处女航的任务。”
　　伊本脸色渐渐的灰暗下来，原来肖黑和秦鹏飞他们也不是万能的：“那你们还说共同对付外星人的入侵，现在我们就是要从中国运输货物都这么困难。”
　　肖黑也不客气：“诚意都是彼此给的，到现在你们司令还没正式许诺和其他地区的武装组织联合对抗外星人，就要享受联合后的畅通无阻的陆上和海上的运输通道。让别的组织对你们放行，百分之百的信任，这可能吗？”
　　伊本咬牙坚持：“我们司令说了，只要你们做到了这个，我们就听你们的，这是给你们的考卷。”
　　秦鹏飞坦诚地说：“考卷，说的好，但是你不是最高长官，谈这些也不作数的。”
　　没有想到伊本说：“我就是这个星月堡垒的主席，以前是沙特的王子。”
　　这下子肖黑和秦鹏飞吃惊了：“王子，为什么您隐藏的这么深，果然聪明不外露啊。”
　　伊本脸色转缓：“我也是迫不得已，暗杀我的人太多，你们两个知道就好。”
　　肖黑说：“好说，理解，既然见到真佛了，我们就好好谈谈吧。”
　　伊本点头：“好，我们就边走边谈，离开这个炼油厂，到棉花田去，那里的空气好。”
　　说完三个人驱车来到棉田，望着挂满了白色棉花的五千英亩的田野，伊本说：“我最喜欢看人们在秋天采棉。”
　　三个人就地坐下，伊本手里用一根棍子在灰尘上画画。看着田野里几家穿着长袍的干活棉农，他们脸晒的黑黑的，被太阳晒伤的眼睛是浅色的。妇女们小心翼翼地走在男人的后面，收拾装满了棉花的布袋子，小一些的儿童在妇女们身后爬动或着跑着，大的孩子则围绕在父亲身边，蹲着看父亲干活或是帮点小忙。
　　伊本说：“我们男孩的信心价值都是来自父亲，在父亲身边，就会学着长大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
　　秦鹏飞：“一个劳作的父亲是一家支柱。”
　　伊本没有心思聊天，而是郑重地望着秦鹏飞和肖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们圣训有一句话，学问虽远在中国，也应当求之。没有行动的话，计划就是一张废纸，所以要合作我们看中的是行动。”
　　肖黑为了劝解他不要过于复杂，用阿拉伯谚语回复：“大海不以智慧盛名，而以它那波涛汹涌。”
　　秦鹏飞为了让他积极联合，也用了一句阿拉伯谚语：“吹灭蜡烛容易，压倒蜡烛很难。”
　　伊本虽然和他们两个人待在一起，心却像是独自一人在尘土中思考：“过去三百多年，阿拉伯人大部分时间都在为从外部势力获得独立而奋斗。同时，阿拉伯各国人民也在试图限制本国统治者的专制权力。阿拉伯人是多元的，是由一个基于语言和历史的共同认同维系在一起。我认为阿拉伯世界的信心价值就是，我们是一个民族，同时也是许多民族。”
　　肖黑欣赏赞同：“说的好，把你的概念扩大，就是我们是一个地球上人类，同时也多个民族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