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 4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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雯华硕点开漫画，运行的大脑看着软件出现的封面自动切换频道。
毕竟又没有能力对直播做什么…在上面打钱加人气感觉对灵异传说也不能造成什么影响，人家行动都那么嚣张了显然是不怕被人知道。无能为力的事烦恼也没用，比起会有专人去管的案件，还是转回去看漫画更香一点。
不知道仙玉现在喝茶喝的怎么样，这么久都没有发帖。比起塌房的可能更担心他因为生活不顺去学那些同僚搞骚操作，把怨气迁怒到角色上。作为读者真的完全不想再次承受在追漫画暴雷的痛苦了，尤其是在最近又有一部漫画预告要暴雷的前提下。
我真的一点也不想看到那样发展出现在弥赛亚身上，路过被创的情报师和我们很可怜的啊。
她回忆过近两年被创的内容，稍微有点庆幸仙玉对大团圆结局强迫症一样的执着。幸好他确实勉强还能算是个治愈系作者，在维持这个和谐结局的前提下，就算黑化大概也没有那种让剧情彻底翻转的本事。
像最近的几话里就是，虽然作者本人画的是饱含怨气，强制下线外挂，沉迷给迷题加码，顺便还让主角团吵架。但本质的内容仔细想想，细究起来完全没有给角色带来任何不可挽回的损失。从私心上讲，作为粉丝还边痛边爽的看到了自推的另一面，从长远看这波血赚不亏。
对自推过去形象刚开始是有点不适应，但经过一周的调节，现在进化的自己对柊维过去大部分时候是个无情商猫猫的事实喜闻乐见。
心软的神在家人面前不注意保持形象，非常合理，这是我推对亲近的人不会做防备和伪装的证明。
人总该有放松的时候，再强也不代表要一直绷着做引导者，更何况过去展现的日常里也没有必须要保持正经状态的必要。换方向想，平常这么容易被忽悠从相处距离上感觉更好接近，低情商对自己来说完全是优点。
雯华硕想着，低落的心情平复看向打开的漫画里吵架的两人。
要是池谷慧和秋元景他们的争执能一话结束就好了，不喜欢看吵架啊…
【正面看过去的镜头下，破败的列车里布满尸块斑驳的地面被光芒覆盖，地面上争执的两人自身所在的地点被骤然切换。
““Arriving at th statn ah the train will open th…"
"Please do not touch the door before it ……"
废墟的车厢里，印着人形动物的花花绿绿的纸片死寂的皱着身体，表面残缺的大小不一的文字散在地面。漆黑的大片车窗的注视下，意识到变化的蓝白色的两人放慢了动作。安静的场地不再有之前怪异的繁华景象。
‘真的都死了…’外貌有点狼狈的女生看着安静的场地，松开抓着青年衣服的手。
“你这样就开心了？”
“当然开心。”
回答的白发青年调整过自己被抓皱的衣服，不以为意的抬手按上秋元景的肩，示意的带她看向地面的残骸。
“和上一次比观察起来明显轻松许多。”被按住的女生看过身上焕然一新的装扮，拽过袖子似乎有些生气。
“不管几次我都会这么做…一般的地铁有六节车厢，我们集中精力争取四次…”
“闭嘴。”
秋元景眯着眼瞪了他一眼，左手抬起甩开按在肩上的手，扭头就朝隔壁车厢跑了过去。
青年被拍开的手愣在半空，没过几秒，看着她狂奔背影的池谷慧脸上略微得意的表情凝固冷却，伸着手在漫画的表现手法下，夸张的流下一滴冷汗迅速的追了上去。
切换的打着光的场景里，宽大的车厢因为没有生物活动而显得格外空旷。靠墙的椅子上，红发的孩子倚着干净的椅背，无精打采的抱着深色的卡牌，被纤长睫毛遮住的眼瞳像是听到了外界传来的动静，看向车厢连接的开口。
形容惊慌的两人突兀的拉扯着闯入。
“z…！”
张开嘴像是打算告状的秋元景衣角被后面的人拉住，带的平衡不稳的后仰蹲了下来，女生有点生气的转过头看向同样蹲下的人。
‘你不是杀的挺开心的吗。’
侧对着座位上的孩童的池谷慧用眼神打着示意。
‘别讲，你也不想因为这个浪费时间…’
‘做出来还怕被说？’少女扫了眼座位上打量两人私聊的柊维。
红发的人抿着嘴，心情似乎不是很好，缩水的身形在勉强算得上秩序的环境里显得尤为瘦弱。
‘物证还都死在地上，你难道觉得能瞒过去？’
对蹲着的青年最后示意完，秋元景默默的退出私聊，将地面上重叠的贴图分开垂头观察起来。
推进的特写格子里，她刘海的发丝划过眼帘。
‘学长状态貌似不太对。’
‘…这次还是算了，虽然觉得不主动说他应该也知道发生的事。’
‘冷静想想，和之前学校里容易影响的同学不同，这个人渣智商还没有下线，说再多他前额叶也不会突然正常。’
‘更何况我还不擅长沟通…要是能比他预计的更快的把所有信息记下。’
她看着地面上逐渐分开的不规则图片，难以联想到主人面貌的表情包们皱着脸，大片的熊猫头上的备注是汉化组会直接跳过不译的杂乱。
‘具体到数量，对于复原活人的原貌这些信息少的有些过分。不知道这一次切换柊浼能恢复到什么程度…作为当事人的他对车里的人印象肯定更加完善，要是可以从他那里获得信息脑补人物形象想必能轻松很多，也可以否掉人渣的收集方案…’
‘等其他的人恢复说不定也能帮助记忆，难的只是开头。’
翻过页，高低式蹲姿蹲在地上的白发青年低头整理着地上的物件。
确认完女生态度的池谷慧像是不自觉的松了口气，他低眼看着就近的金属地表上，浮在众多同类之上的畏缩啃手的空白兔子。
‘哭脸婴儿、拿手机的黑眼圈人脸、想被在乎被需要、番茄豚骨拉面、断半截的口红、万圣节、电影院…龟派气功，这片角落完整的只有这些…’
‘……’
‘行动瞒过柊维显然是不可能，从最开始做的时候就没有想要瞒过有启示能力的他。’
‘……’
‘那我刚才在怕什么。’
他有点迷惑的用垂下的手点着皱脸的兔子，海报一样的纸张被施来的外力挪了位置，他的沉思被添加的声音打断。
添加的声音逐渐接近，池谷慧抬头看去。倚着座位旁观他们交谈的人不知何时来到了近前，一蹲一站，来人直视过来的眼睛刚好抬头就能对上。
寂静的对视过一格，怼着纸的池谷慧心虚似的默默往后退了一点，退的距离过于微小，如果没有漫画特意备注的效果线动作肯定会被忽略。
‘仔细回忆的话下决定的时候确实稍微有带一点私人感情，但究其根本，决定的主要成因依然是为了方便行动，为了之后能更快救人，再加上他们又不会真死…不止不会死，从外表看大概率连疼都不会疼。’
‘行动没有问题。’
被他观察的人拿着牌，看着面前表面安静如鸡的两人。片刻的等待后，柊维似乎是有些失望的垂下视线，低下的眼轻飘飘的扫过被青年捡起蹂躏的啃手兔子。
“他就是个混蛋。”
“……”蹂躏兔子的池谷慧看着人不失礼貌的微小，默默的冒出无言的省略符号。他低下头捏了捏畏缩的兔子海报故作迷惑的歪开重点。
“…柊维是在说这 个人本身性格就是混蛋？”轻薄又不乏韧性的豆豆眼兔子发出沙沙的声响，在凝固的景象里凌乱的摇摆，彰显着存在。
“我说的不是这个人的性格。”
回答间，柊维微微歪过头，看过兔子的眼睛明确的抬起看向说话的人，眉头有点生气似的聚拢了一点，周边的氛围看起来多了几分阴沉。
死寂的地面上，一深一浅的两人尴尬的对视着。
“哈哈哈。”小声的音效文字泡出现在屏幕角落。
旁观全程的蓝发少女在意识到自己发出的声音后，看着两人看过来的目光，停住抖动抬手怼过身边人的侧腰，迟来的偏头上下打量过话题中心的兔子。
“是说他写的作品混蛋呢。”
被怼的白发青年看向她，清晰明了的解读出她荔枝似的眼中包含的幸灾乐祸。
‘被说这次做的不好了吧。’
上一句的话语刚刚落下，她又再次顺着对表情包的讨论，全心全意的补充探讨。
“性格真的烂的话不是和好人冲突了吗。”
‘做救世主就好好的做，别总是发疯。’
白毛怨念的盯了回去。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的想法。’
‘落井下石就是救世主该做的了？’
池谷慧盯完她看回柊维，再次强行无视话语的内在含义把话题推向表面。
“…一辆车有几个垃圾才正常。”
“虽然是没错，但不能这么想啊。”女生继续阴阳，语句的话音消散。
在纸页的莎拉声中，两人用眼神继续了对话。
池谷慧：‘你不觉得自己的话太多了吗？’
秋元景：‘完全不觉得－’
秋元景：‘真的怕了？’
他们的面前，注视着两人的柊维似乎有些不忍直视他们之间的火花，微微摇头看向了一边。在两人的关注下，踱步走到了宽大的车门附近，秋元景起身拍拍衣服跟了上去。
红发的孩童对着他们示意，抬手重重的拍上门。
残破金属车门写着零碎的文字，它原本还算得上干净的表面在受到拍击后闪烁的变换过样貌。
似乎是监控截下的图片，角落标着像素的时间文字，图片上朦胧的光晕悬浮在布满鲜花的裂口前，花瓣伴着飘扬的纸片纷纷扬扬，带着不明所以的圣洁。
「祂去往那里…＆：」
「锡安 拿撒勒 约旦＆
蛾？拉 西奈… ＄利恒
尼罗＿ ％… 各g＾」
“注意车外。”】
【：说起来去到车外会怎样。
：你们是怎么理解对方眼神那么多含义的。
：心虚了啊。
：真的时时刻刻都在吵。】
回忆起来之前确实有画过车门的样子…当时看的时候只认为它是个直观提词器来着，既然柊维特意提醒那它的存在估计没那么简单。
他为了点明它都不管孩子掐架了，这东西肯定比最初预想的重要。
不过这些选项完全看不出是什么意思，真的是地名吗？好抽象。本来写的就碎还加乱码，看的脑壳疼。文字的含义还是等着看大神拉片解析好了，反正这种有争议的重点部位总会有人去扒的。
雯华硕看着弹幕吸了口另外预备的奶茶，眯眼看过漫画图上绘制的光晕，想了想截下图，把它拖到平时用的加工软件里试探的拉了两下对比和色阶。
雯华硕：“仙玉这是把能用的笔刷都用上了？”降低光晕后出来的图片糊的牙疼，比被营销号转了二十手的网站水印还糊。
她盯着成果，姑且琢磨出仙玉涂的这一坨表达的能算是个现代的场景，“这几笔颗粒是想表达墙壁的水泥质感？”就这么大点地方就不要执着弄质感了啊。
…裂口外面是火和石台，看起来像是在杀羊？头上有角按过往文学的规律看，估摸着是羊。不管杀的什么都肯定不适配现代高科技背景，垃圾作者画个图还搞意识流，是有多怕被人明白。
她在内心对仙玉竖过中指，关闭软件点回漫画。以他的画技画成这样纯属就是故意不想让人看懂。
图片抽象成这样除非柊维提示，现在的失忆大队这一次估计是努力也选不对了。
【“我明白了。”
展示的镜头前，直起身的池谷慧仔细的看过上面显现出的精细图片后抢先回复道。但和回复的话语不同，看神态本人似乎并不是很理解这次话语的内涵。
‘这次的语气很严肃…是在警告我们它有问题？’
‘柊浼从外面进来时的样子是有些奇特…’
‘在问出来前要注意避免在那边离开列车内部…除非能把她也带出去。’
凑近观察的蓝发少女感觉到熟悉的恶意，身体打了个颤，挪到柊维旁边抬手摸过孩童的头，考虑过学长的性格不确定的思量，判定推测是在关心后，把心声做出的总结开口补充出来。
“…我们会注意不让自己走出去的？”她说完就低头看着柊维，在观察到他周身的阴沉情绪随着自己的话消散后，有些迷惑的确定了推论。
‘外面真有问题？’
‘爆炸源头也是在那里，往外看也看不到来时的路…’
‘不过这个门上的图片确实和普通的不一样，头一次能互动。’
翻过页。
秋元景思索的手指捏着下巴，游移的看着门上展示的选项。“这道题应该选那个？”
“太常规，能加深印象的奇怪选项更好。”她身边同样在压着眉毛思考的池谷慧看起来似乎有些跃跃欲试。
“尊重下本身的存在啊…”少女打量着图有点发虚。
‘就算想选择奇怪的选项感觉也无从下手，不管怎么样总不能闭眼选乱码吧，万一有什么不良后果…’
犹豫间，在少女的震惊下池谷慧快速点了右上角的选项。
“你在做什么？”
被震惊的秋元景拉着的白发青年配合的小声窃窃私语，“当然是在选择。”
“你知道答案是什么了？”
“当然不知道。”池谷慧反手拉住人，“这边之前都没有过危险，比起拖到那边肯定是在这里选了更好。”
“而且我记得有读过…约旦代指的大概率是约旦河，你应该也有学过，代表重生的它从寓意典故上在这一批里能算是好的。”
“虽然是这样没错，但这样选的话拿撒勒不是更好一点吗。”
女生咬着手指似乎是有些纠结，两人对话间，散发着微光的金属车门表面的图片闪烁着消失，歪曲的车门卡死在开启的半路。推进的镜头下，枯萎的蝴蝶兰缓慢的飘落在车门被撕开造成的空洞。
秋元景试探的碰过车门的断口，看着空洞后浸在风中的阳台有些迷惑。
‘看起来过不去。’
‘不过为什么是房间？按照典故的话出现的应该是河才对。’
“麻烦了，完全与典故对不上…”她看向身边的人，“你怎么不说话。”
池谷慧盯着空洞后轻纱一样展开的白色窗帘，拉着女生手臂的手松开转而摸了摸下巴。
“没什么，只是有点意外。”
“…你原来还能有这么纤细的神经？”女生这次是真的被变化震撼到了心灵。
“你试了也不能比我好多少。”
“实际上我很恐惧和他见面…”抱着胳膊站在门边安静的红发孩童，抬头看着即将再次擦出火花的两人幽幽的开口。
连续几页都默不作声背对着车门的柊维在光芒消失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情变的有些沉郁。
空洞处吹来的微风拂过深色的发丝。
“我很怕看到…”
“前方到站－WLL＊＆，列车将打开－车门。”
“车门开启前，请不要触摸，以免－伤。”
死寂的车厢内狂放的广播响起，话音被掩盖的柊维合上了嘴，深红的发丝下，投过来的目光似乎含了一些惋惜。】
【：这里就是那个吵出高楼的恐惧源头？
：仙玉癫半天结果还是没删啊。
：这里不是跳楼的房间吗！
：这种程度用近乡情怯圆就行了吧。】
雯华硕看着图片不自觉往后靠了点，这门这么厉害？出现的这个场景没有具体沟通回忆的秋元景不知道，我这个上帝视角的读者还能不知道吗。
这个阳台作为集觉醒能力，诞生想法脱离迷之母亲的代表地点对池谷慧来说绝对能算的上是重生地…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点可怕，虽然看描述出不去。
突然有点好奇之前门上的问题回答起来会是什么效果，毕竟描述看起来都不是一个风格的，不知道之后剧情能不能画到…
她看着弹幕喝过奶茶，“比起门全在聊那个吵架的事啊。”好可惜，虽然能理解。一路追过仙玉发的贴的话，对这个感觉上就像是他拍脑袋想出来的坑确实会不想思考，更何况柊维为什么恐惧最近还牵着现实世界的瓜。
不过确实不太明白为什么恐惧，这句话出现的时机比想象中还突然，感觉和车门图片一样是压根就没想现在就让读者明白。
甚至谜语到连作者都没明白，最多就自爆了他怕见面的对象是他弟…不知道怎么填坑老实的改分镜把句子删掉不好吗，我推说的这么严肃感觉这句话的重要性上升到了不可思议的高度。
头一次见到柊维被画的这么生动有人气，虽然是负面情绪，但这种程度已经完全不能用近乡情怯的紧张来强行套了啊。
这种时候画技突然爆发。
如果没这么严肃的话圆起来还能方便一些，如果降低情绪标准，兄弟两人在副本里被强拆这么久，弟弟所在的车里还是那个德行，一直负责照顾的被分在安全区的长子自责到不敢见面也能理解…也不对。
看出场画面，柊维之前大部分时候连安全区的牢都没做，一大半时间都晃在外面捡人玩养成来着。
要是他真的会自责到害怕见面的程度的话，应该会掐时间让柊浼也能有机会放风，出去外面玩才对…对他弟的武力值来说，完整体状态到外面确实能算是玩，校园的最后柊浼也确实出去了一会，没被规则限制死。
…往这个方向想好糟糕，从表面看确实有些仙玉说的冷酷无情的调调。
往无情的方向解释的话倒是能解释为什么在外面一直不换人…但为了更好的养成效果不顾十多年的相处放任幼年状态的失智弟弟在怪物堆…冷酷的跑去修无情道都能立地飞升了。
往仙玉推荐的这个方向的话，恐惧见面就是因为亏心事做多了怕被报复？人设崩的也太彻底，光是想想这种可能就想线下打飞的去找仙玉让他见识见识社会的险恶。
从各方面讲都是因为自责更靠谱，虽然和画面比感情程度有点不够，但比起作者推荐还是这个方向更香。无情是不可能真无情…冷酷的人过去根本不可能没事救人，更不可能被刺激的把对外界反应的接收器都刺激坏掉。
至于换人的坑…把弟弟的出去条件限定严格就可以了，柊浼出去的时候不是就只刷了下脸就被关回去，本来副本能随意进出就很奇怪，仙玉会愁这么久估计就是钻牛角尖了，明明这种设定日抛了大家也不会介意。
【"Please stand firm and hold onto the train while it is in operati…”
“圣洁慈爱的父神，请聆听我现在的话语…”
“请神实现我的愿望…打开通往天国的大门…”
深色阴暗的车厢里，蓝白色的两人感染的情绪被打断，他们收敛过心绪警惕的看过周边。
金属的墙壁吊着残片，群聚的焦黑的怪物们捧着手堆挤在一侧，它们看着突兀出现的两人口中的话语逐渐减少了声音，摇晃着躁动起来。
暗色的焦尸刚要分散，就在周边爆发的犹如实体的火焰的威逼下挤了回去。
‘怎么回事。’
秋元景惊讶过看到的景象，自发的挪动过几步。
两人穿过遮挡的怪物，他们前方固定位置上，像是在沉思的黑发的青年手指捋着脸侧的发丝。
池谷慧：“是你做的。”
秋元景：“你想起来事故的具体全貌了？”
柊浼抬眼看向他们看起来有些疑惑。
“全貌？”他重复完不知道想到什么，拧着眉变得有些不爽。
“你没想起来？”少女拍过头自闭了几秒，她指了指堆挤的焦尸，“那这些是怎么回事…”
“……”
被询问的对象眯眼打量着两人，黑发下的脸写满了我为什么要回答。
‘为什么男生一个两个的都这么费劲…’没得到回应的女生怨念的小声嘀咕了两句，“既然意识正常了，就一起来把他们变回人类吧。”
柊浼：“……”
“你脑子有问题？”
秋元景：“当然没有，有问题的是你吧。”反驳的速度之快几乎可以算是条件反射。她顿了顿补充解释。
“你在这里的时间不短，应该知道他们的形态会根据想法来改变…这个人”她有点嫌弃的指了下池谷慧，“他的能力能根据现在的场景改变过去，我们打算把他们变回人类让他们在过去的事故里活下来。”
“救人是好事不是吗，而且这也是柊维告诉的结束这里的方法。”
“…哥哥会拜托你们？”捋着发丝的人看着他们愣了一下，细长的眼睛惊讶的张大了许多，显出了与年龄相符的稚嫩。
池谷慧：“很奇怪？”
“柊维难道没有告诉过你？”
“……”
短暂沉默后，座位上的人低头捏着手指，直顺的黑发垂下散发着莫名的幽怨气息。
少女看着他的反应，抚过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抽了下嘴角。
‘看反应是真的没有给过提示…不过他之前无法沟通的样子也确实没办法说话。’
‘麻烦了，希望不是每次转换都失忆。’
幽怨的人形散发着声音，“…你们要做就做，有什么必要问过我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的意见。”
秋元景看着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仿佛在知挠扣墙的人，努力放缓了声线：“因为你也是这里的人，还是经历过地铁事件的当事人，要是能帮忙想清这里的人的原型，会对结束的进度有很大的帮助。”
柊浼：“……”
柊浼：“…我能起到什么帮助，又没被托付过任务，既然那个混蛋哥哥相信拜托的是你们…那你们去做不就行了。”
秋元景：“……”
‘刚才叫的还是哥哥。’
“就这么放弃？”池谷慧看着他，因为姿势的关系俯视过去的表情充满了挑衅的气息，“你现在这幅样子难怪柊维没有告诉你，看来他是觉得你根本做不到才…”
“你不也做不到。”看气氛不对的少女上前拍过白发青年的背，上前夹在中间挡住两人交流的视线。
池谷慧低头看了眼女生：“不过是激一下他而已，防这么谨慎。”
秋元景：“…你的人渣气息太浓烈了，不自觉就…”
保持礼貌微笑的白发青年，保持人渣特色的把被拍的一下照着背同等的还了回去。在女生生气前，迅速的开口补充道，“我想到能做到的方法了。”
“嗯？”
“刚才车门给的灵感，我没有办法强行指认它们是人类…但我可以根据信息认定车厢里有这样的人存在，给出触发的题目让它们自己去对应。”
秋元景：“你真是个人才。”
她手指绕过侧发，有点慌的流下冷汗。
‘这样跳过步骤没问题吗。’
‘不过这个貌似确实是他三观定死的情况下最合适的方法…至少终于开始试着接纳了，就算不成功这个开始也是值得尝试的。’
“你们在别人面前窃窃私语什么呢。” 捏着手指的幽怨黑团轻飘飘的挤着话。
“只是探讨一下把他们恢复回原样的方法，毕竟是托付的任务…”劝解的女生看着听到话后不知道戳到那里又开始炸雷的人表情变得有些无语。
‘好麻烦啊…真的麻烦死了，如果能再增加同伴的话能不能来个正常点的女生。’
“还以为你们有多厉害结果最后连步骤都没想清…”嘀嘀咕咕挑刺的黑泥憋的音符越来越小，“混蛋哥哥现在的眼光也只有这种程度了。”
“嗯，我们很烂，柊维挑错了人，所以现在真的非常需要你的帮助。”女生看着对难搞后辈闭眼装人机的同伴内心涌现出双倍的无语。
“哥哥怎么可能真的挑错人！”
秋元景：“……”
‘你到底想怎样？’
“总之拜托你仔细回忆一下小时候经历的地铁事故里遇到的人…你也看过外面是什么样，现在世界被不明的原因毁灭，我们必须要救下更多的人，改变这个糟糕结局才行。”
听着长串的话的黑泥恢复了人形，柊浼看着面前握拳激昂的女生眼神发直了一瞬。
“…你话真多。”
秋元景：“他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
池谷慧：“我给你重复一遍？”
“不用。”蓝发少女收回演讲时的攥的拳，面无表情的盯着座位上看起来十分纤弱的黑发青年。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灼热的目光下，抬着右手捏着外套领子有点阴郁的人，在女生压力槽即将满格前卡着数值憋出了话。
“世界没有毁灭。 ”
“你看过外面还这么肯定？”
柊浼偏头拧眉像是在极速的搜刮脑内的回忆。“外面的…”想着想着手不自觉按上了头。
“连这个也忘。”池谷慧看着他痛苦思考的样子，继续发起询问，“车门外还记得多少。”
“残垣断壁，人头太阳，没有白天黑夜…”
柊浼：“别说了。”
拉远的镜头下，冰冷的灯光下，被强硬拒绝的蓝白色小人对视片刻，经过一个格子时间，金属材质的城市印象模型诞生在了他们手中，被状似热情的强塞到了瘫在座位上黑泥的怀里。
柊浼：“不是说了让我自己想吗。”
灯光下，秋元景看着他被不规则的模型刺破的手指：“…你的思考可以等下一次忘掉后再继续，现在还是拯救世界更重要一些。”
“你说的没有毁灭是什么意思。”
柊浼：“……”
“就是没有毁灭。”他看了眼反着光的金属太阳眼神有点恍惚，“…城市太完整了。”】
【：这还不够破？
：少年我终于在副本里看清你的脸了。
：变化能力捏手办也太方便了吧 。
：帮个忙整得跟被牛了一样。】
喝着奶茶的雯华硕看到最后的弹幕被呛了一下，她放下杯子缓过气往回翻了几页不厚道的笑出了声。
这比喻好像也没毛病，亲哥可不是被外来的孩子牛走了，画的跟个怨鬼一样，结果说的话回看起来真的好酸。
不过没想到柊维竟然真的什么都没跟他说，副本的规则有这么强力？
也不一定，看柊浼现在的状态，感觉也有可能是有说过但是给忘了…要是真的是他自己忘了，那现在酸的几句效果上也太让人不忍直视了一点。
不过代入进去的话确实会感觉很难受。
失忆关小黑屋一觉醒来，刚清醒面对的就是亲爹领上门的陌生哥姐，没说几句话就被要求陪同逛街，购物的物资还全在他们手里…确实是会生气的感觉。已经想到了过年时被迫要把平板给来串门的亲戚家熊孩子时的心情，虽然池谷慧和秋元景做的事是确实为他们好来着。
还是挺乐。
【金属的模型制作的时间短暂，效果却并没有被落下，废墟城市的顶上，凹凸不平的浅色映着心神不宁的光，低头注视太阳的人看着被折角分割的自己。
黑色的文字模糊不清的重叠，勾出轮廓。
柔和的白色阳光朦胧的倾撒在室内，大概是下午的时分。阳光的余韵下，皱皱巴巴的被子胡乱的在床上推出空隙，红发的人穿着简约的白色T恤枕着被躺的安详，故意买的大一号的衣服穿的不怎么整齐，宽松的领口歪在一边。
端着装有粥的瓷碗的柊浼伸腿推开门，看过屋内后有些郁闷的避着油画把碗放到桌上。
‘又在偷懒。’
他慢慢的撮着发红的指尖，转头看过木柜夹层上纹丝未动的球。
“哥哥不是说今天要开始复健吗。”
床上堆起的被子有气无力的发出动静。
“下次一定…”
‘绝对是下次也不一定。’
放过粥的柊浼移到床边，低头盯着瘫软成长条的人。在意识到自己下意识的做的噘嘴动作后，迅速的故作掩饰的偏头把动作收了回去。
‘连吃的都没有兴趣。’
‘既然不喜欢疼当初就不要同情心泛滥的出手。’
他暗自的腹诽显然又被无视，床上安详的人不为所动的死在目光的洗礼里。
柊浼把夹层上的球拿起来，一边弯下身子小心的强制把人拉起，一边碎碎念一样的重复念着试图让人复活的咒语。
“不能再等到下次，今天就要做，哥哥已经拖了很久…再继续拖下去就再也开始不了了。不认真做复健，往后的未来行动都会受到影响…而且这次伤的还是惯用手，就算难受也必须要做，之后过两周还要上学…”
“明天一定…” 被拉起来的人像是被扑棱的清醒了些，闭着眼睛，有点嫌弃的往边上避着咒文的攻击。
“…哥哥！”
“现在不练以后会很辛苦的…期待的活动参加不了，写不好字抄不了笔记，做的东西也都会受影响变得难看…”
“…我做的东西还有能变糟的下限？”
念着咒语的柊浼被手上被揪着衣领的人发出的灵魂质问问的卡了壳，他有点不好意思的偏头看向一边。
“当然没有。”
‘仔细想想就算操作不便哥哥做出来的也一定是最好的，就像我改用左手画画也只是会涂的慢一些，从这个角度劝说完全找错方向了。’
“这种时候不是应该顺着否决吗。”
他手下红发的人眼睛惊讶的睁大了一点，似乎是被回答震的彻底清醒，微微晃头挥手把柊浼攥着衣领的手拉开。
“确定不再想想答案？”
“非常确定。”黑发的青年肯定的点过头，他示意的把球送了过去，催促着对方的行动。
翻过页。
阳光下坐在床边的人卸下石膏不久的手摊开，慢慢的捏着球，坐在他旁边的柊浼看着他搅着粥散热，似乎从那张变化幅度不大的脸上看出了几分痛苦。
“很难受吗？”
“你说呢。”
对话的两人小人在侧面的镜头下重叠，回话的人难不难受看不出来，但问话的人看起来肯定是觉得难受。
看着阳光的柊浼跑起神，回忆减轻痛苦的方案，没有过多久就从记忆里翻找出有效的片段。
朦胧的强烈打光下，眼角挂着泪珠的黑发孩童舔着糖，称得上是美丽的少年站在他身前，左手按着柊浼胳膊上止血的棉球，右手摸着他的头。
背景的角落，缩小到看不清的医生整理着透明抽血管子，少年的身后似乎有人走过来，在两人身上留下了阴影，他回过头似乎在对身后的人讲解什么，吃着糖的柊浼勉强的理解出其中的句子。
“不是很简单吗，分散注意力就可以了。”
“血停前不要动。”
‘哥哥超温柔。’
结束回忆的青年柊浼有些感动，他看向自闭的做着手指动作的人。
“粥快凉了，哥哥既然这么厌烦，那我们就像过去打针的时候一样，把注意力转移到开心的地方好了。”
“开心？”
眼馋的看着蔬菜粥的人听了问话，有点迷惑的重复了一边重点，在对面人的注视下依依不舍的移开目光，翻找过回忆。
“嗯…过去打针的时候啊－你真觉得当时的方法很不错？”
柊浼：“有什么问题？”
在他的愣神下，红发的人目光飘忽的讲述了另一个视角。
细品的回忆里。
朝垃圾桶丢下略微染红的棉签的柊维理着袖子返程，注重通风的场所里从窗外吹着微凉的风。他的道路前方，簪着高马尾的女人对着新到座位上的，不配合的试图离开的孩童无从下手张着胳膊。
桌子后面带着口罩的医生不耐烦捏着针。
“你稍微使劲点按。”
“我不敢啊。”
“你不是他妈妈吗？小孩子没那么脆弱，使点劲没事。”
姜承昕焦头烂额的拦着柊浼的去路，好半天终于辅助着把止血带绑好，“就因为别人家的才这么麻烦，我要是能有这么大孩子他爹早被枪毙了。” 绑完带子的她把重点改换成让目标老实的在桌上握拳，语气变得有些沉重，“你看我像几岁？”
“二十上下？”
“这个年龄区间你是怎么敢把我当他妈的？”
到达目的地的柊维看着面前热闹的场景，翻着兜走到桌子旁边。
“还没结束？”
姜承昕解脱似的长叹口气：“终于回来了－快来帮忙按住他，这小子跟面团使得。”
“哥哥，我不要扎针。”
被关在手臂里的柊浼如同每一个最平常的熊孩子，像是被困在魔窟里一样的朝边上扑棱着，他看着来人委屈的指着女人控诉她的罪行。
“她一直拦我，我衣服都乱了，胳膊也很疼，他们还要强行绑住我…”
撑过一阶段的小人念完自认为最不可饶恕的罪状后，喘着气停下动作，蔫蔫的抱着手里的玩偶。
“…我还没计较你啃的牙印你倒先告上状了。”
“我没啃…是她一直拦我。”
带着口罩的医生看着两人像是有些麻爪，“要不过两天再抽？也不差这一会，到时候记得空腹就成…”
“不用。”柊维看着柊浼不老实的放下桌，改换成抱着玩偶的手臂，有点生气的皱起眉。
他走进包围圈，毫不留情的把柊浼手里抱着的碍事的大号玩偶抢了出来，行动间没有丝毫迟疑。
手工缝制的红发豆豆眼玩偶皱着被拽住的头皮，随着微不可闻的啪叽声，在半空晃悠过弧线画着夸张的慢镜头，从孩童的视野里消失。
柊浼怔愣的看着消失的红色，忘记了反抗，他绑着止血带的手臂被柊维利落的按在了桌上。
“哥哥呢？”
“飞了。”
背景的女人似乎有些绷不住的捂嘴笑了声。
黑发的孩子还在愣神，桌对面的医生趁着机会，迅速的对着他历经风雨的胳膊消毒，完成抽血的全部流程，结束风雨的医生劫后余生的理着管子，归位被弄乱的桌布。
怔怔的柊浼被带着下了椅子，整理过身上的衣服。在他反应过来前，不疾不徐的从兜里掏出糖果撕开包装的柊维带着奇妙的流畅的动作，趁他发声前把糖塞进嘴里，将抱怨的话语堵了回去。
红发的少年回过头，抬手按住终于开完机扑过来的孩童，看向从身后走来的夹着玩具的女人。
“不是很简单吗。”
“分散注意力就可以了。”
被顺过毛的柊浼泪汪汪的眼睛停住，傻兮兮的后退了点安静的舔着糖，重新拿齐了东西，搂着玩偶重新活动的胳膊上的棉球摇摇欲坠的歪斜，即将脱落前被少年按住滚回了原位。
“血停前不要乱动。”
低声说着告诫的人身上投着身后成人的阴影。
翻过页，孩童的回忆结束。
坐在床边握着手复健的红发青年有点怀念的讲述着后续。
“那之后被她说了很久，像是不可以乱扔弟弟珍惜的东西之类的…不过你应该都忘了。”
“真的不管长多大记事都一样随便，这就是所谓的契可尼效应？”
‘契可尼效应才不是用在这种地方。’
痛苦的单手捂脸的听完人生黑历史的柊浼，带着无法磨灭的怨气在心里出声把哥哥的错误修正了回去。
‘我记下的明明都是很美好的东西，用这个心理学名词是在诅咒我吗。’
‘我又没有得不到完成不了的东西，连造成执念的根本条件都达不成。’
青年内心的黑发小人对着众多浮现的已经可以说的上是欺负的场景痛苦的抱住头。
‘感觉过去忽略的记忆像是被打开了开关一样…仔细想想为了方便就塞糖混过去的次数竟然这么多，难怪我的玩偶总是丢，混蛋哥哥绝对是因为知道我珍惜那个才总是瞄准它出手。’
‘总是这样，每一次都不管我意见，自顾自的下决定。’
‘过去的我好没用…’
‘……’
‘…哥哥原来对心理学不是不感兴趣吗。’
缓过黑历史砸脸的阴影的柊浼放下捂脸的手，抬头看着面前的人，红发的青年还在继续完善着回忆。“…不要再说了。”
“不过你那时候确实很听话，比其他的…”说话的人看着柊浼严肃下来的表情，后知后觉的有点遗憾的闭上了嘴 。
‘……’
‘为什么这时候就真的不说了！’
柊浼硬邦邦的放下手里的瓷勺，盯了会儿人往远处挪了挪，在身边传来的沉重的目光下，把粥放到木柜的夹层上，往里挪了挪。
‘幸好没有提前准备床上用桌子。’
他有些庆幸的笑过，回头的瞬间，无意略过的视线定格在了柜子里摆在边角，夹在众多书籍里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书册上。
画着纹路的书籍表面装饰的圣洁严肃，洁白的底色上是特殊材质不易被撕毁的纸页，看起来和过往睡前冥冥见过的书是同一系列。
柊浼垂眼将书抽了出来。
“想利用故事？”坐在床上的人轻飘飘的问着不打算得到答案的问题。从他的脸上似乎能看出无声传达的，你果然还是个小孩子的心声。
柊浼抿起嘴随意的翻过手上的书。
“只是有点奇怪他为什么还在罢了。”
他看过身边自然的伸手要接过来的人，赌气的又往边上蹭了蹭，再次拉远了距离。
“我来讲。”
“当世上的人多起来的时候…创造世间万物的神看着他们后悔了，因为他们的内心满是邪恶。于是他选择了一名人，一名叫挪亚的义人。”
“神对挪亚说，我要降下洪水将地上所有的生物除灭，但你和你的家人都要进入到方舟中，因为在这世代中，我见你在我面前是义人。”
“在神的指示下，挪亚造了一只方舟，方舟造了一百二十年，造好的那日，挪亚带着家人并各类规定数量的活物进入了舟内。七天后…洪水泛滥在地，水势极大，连最高的山都淹没了…地上的生物全被淹死，只有舟里生命安然无恙。”
‘一起飘在舟上，等待下一刻未知的结局还挺浪漫的…就是死的人太多。’
他打量过聆听故事的亲人。
‘内心纯善的义人吗…’
‘真的代入里面，以哥哥现在怠惰的样子来看方舟别说要在一百年的期限里完成，估计等一千年都做不完，到时候只能在板上看着洪水了。’
柊浼代入完，翻过页继续念了下去。
“一百五十天过去，洪水逐渐退去，挪亚往外放过乌鸦和鸽子，试探地上的水退了没有。直到第二年，地面都干了，挪亚全家走出方舟并为神筑坛献祭，祈求神能保护人类。神闻到那祭品的馨香之气，于是答应了不再毁灭人类和生物…”
‘献祭品祈求别人存活…真恶心的结局。’
‘最该没的不是这个神吗，因为后悔就灭掉所有生物，这种特异的力量就不该被掌握在有想法的生物手中。’
‘难怪哥哥当时都扔了。’
‘还有后续？’
“在那之后挪亚做起农夫，有一日他喝酒醉了，便赤身躺在帐棚里，他的儿子含见了父亲赤身的样子…”
「地面上再次有了罪。」
“怎么不念了？ ”
呆滞的捧着书的柊浼在红发青年的询问下回过神，有些疑惑的再次看向书本末页的纸张。
拉近的分镜上，洁白的柔韧纸张有点发皱，它上面的漆黑文字残缺不全空着大块的间隔，突兀的间隔上，笔触拐角犀利的方块文字勾写在册。
「去他妈的神。」
「人类想死也用不着你个怪物出手。」
「抛弃同胞自己苟活的义人算个□□义人。」
‘怪不得没在搬家的时候扔掉。’
柊浼看过文字像是有点恍然，他看到许久没有等到答复的红发青年，好奇的往这边凑的身形慌张的挡住了末页的文字。
“…她留下了一点句子。”
他纠结的看着亲人，思索着语言。
“一些…人类灭绝自己不需要神出手的句子。”
“确实是她的风格。”得到回复的人收回了凑过来打算观看书本的上半身，他捋过刘海的发丝，“…当时留句子的时候好像有问过我们几个问题。 ”
柊浼看着随着人上离开，放开戒备而再次展露出的漆黑文字垂下眼，睫毛颤抖像是有点伤心。
“问了什么。”
“记不清 。”
“连哥哥也记不清吗。”
红发的人结束动作，嫌弃的把手中的球递给柊浼，合上眼躺回了床上，“…我本来记忆就不是很好。”
低头合上书的柊浼捏着球，把东西收回了架子上，表情轻微的庆幸中带着失落。
‘…确实隔的很久。’
‘……’
‘仔细回忆，自己好像也不是很想知道答案。’
‘不过自己对灾难事故的兴趣，好像是从那时开始，不断的搜集…观看人类毁灭时的样貌…’
‘……’
‘然后为他们的离开感到喜悦？’】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第 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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