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做白骨精那些年》我欲醉眠

55、聂小倩

　　玉骨等人最终也没有打听出城主的姓名，伙计只说那人是一个上古大能。
　　素流尘摸着下巴思考半天：“上古神人早已经退居神域，如今还在天地间的仙佛都是古神退隐后出现的或是修炼有成的，最古老的也就是东王公、西王母和玉帝、阎王，他说城主是上古大能，我可不信。”
　　燕赤霞表示赞同：“天道不会允许上古神人再停留在此方世界。”
　　素流尘笑道：“这城主牛皮吹得山样大，让我越发好奇了。”
　　“还有这城里的生活，往来贸易交易的都是阴气所形成的东西，若说魂魄损失一点点阴气还可以，如酒楼等大的店铺，这阴气来源可就奇怪了。还有咱们说提前离开时，那些人的眼神就像要把咱们吃了一般，也很耐人寻味。”
　　燕赤霞跃跃欲试：“不如咱们想法子探探这酒楼，菜蔬果品总得有人送来吧。”
　　玉骨忙给他泼了盆冷水：“别忘了咱们是来干什么的，中阴界这事以后有机会再管，还是先想办法离开。”
　　得，怎么把这事忘了，他们可不是来解谜题的，黄泉水还在黑山封着呢。
　　素流尘心中不安：“城门已经找不到了，按照店小二的说法要离开只能渡过城池彼端的灵河，你们觉得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陷阱。”当他们提到离开时，酒楼的景象始终让他在意。
　　整个城似乎在一个独立的空间，毫无边界，也看不到结界。最终他们仍是按照伙计的说法走向城池的彼端。
　　已经是宵禁时分，整个城市似是陷入了沉睡一般，看不到任何生魂死灵。也不知何处开始传来低低的轰鸣声，且声音有越来越大的趋势，听来十分压抑。街道的尽头首先入眼的是一片茂密的树林，水声像汹涌澎湃的巨大海涛声穿过树林传到几人耳中，震得人心神俱乱，原来这就是声音的源头。
　　“这个树林……”林木看不出是什么树，按理说此地若是地府范围内，地府唯一能够生长的植物只有彼岸花。
　　忽然，不知何处吹来一阵风，树木哗啦啦响了起来，那声音犹如千雷齐鸣般一样。灵力稍弱的燕赤霞忙捂住耳朵，但那声音似乎无法被阻挡，直击灵魂，几乎要震碎魂身，燕赤霞脸上显出痛苦之色。
　　然而这还没算完，大地也发起轰鸣之声，如同山崩地裂一般的巨大响声和着水声、风声直击人的灵魂深处。
　　“好烦啊！”燕赤霞怒吼出声，灵力如暴雨般疾射而出，扫向前面树林，霎时木叶摧折，断裂之声如霹雳一般爆响。
　　灵力过后，那断裂的树木上又长出了同样的枝叶。
　　玉骨对灵力异常敏感，立刻发现了异常：“那树木是刚才散出的灵力重新长出了枝叶。”
　　素流尘紧接着道：“所以这片林木的是由灵力和阴气幻化而成的。咱们是不是可以不依靠灵力过去呢？不行，这声音着实恼人。”
　　如果这树林是会吸收灵力的，他们遮掩了灵力就是了，可是这声音攻击力太大，只怕他们还没走到河边灵魂便被震碎了。素流尘给燕赤霞刷了几层防护结界，也只是稍稍减弱了音波的攻击，他自己也是在苦苦支撑。
　　玉骨灵魂是最强大的，还觉得可以支撑，他心中疑惑：“这么大的声音，城中人会听不到吗？莫非这宵禁便是因为这声音。”
　　他一闪身后退到一家院子里，声音顿时没了。闪身出来后，声音又再次显现。
　　“发现了什么？”
　　“这些房子能够抵挡住声音。”
　　素流尘听罢忙带着燕赤霞到了那个院子，素流尘和燕赤霞才觉得好些了。
　　“怪不得这里会规定夜晚不让人出来。”
　　正说着屋里面传来动静，一个面容干瘦的老妇人目光呆愣地走了出来，直接穿过大门出去了。
　　三人一惊，忙跟了上去，就见街道上稀稀拉拉走来八九个人，行的十分缓慢，如行尸一般，目标十分明确的直直往树林去了，越靠近树林他们的身形越破碎，直到身子全部扑入林中，化为点点灵光消失不见。然后街道和树林恢复了平静，连杀人夺魂的声音都消失了。
　　三人面面相觑之时，便看到门口的灯光亮了起来，然后街道上一盏一盏的灯都亮了，这也昭示着这方天地的天亮了。
　　素流尘面色凝重：“这夜的时间未免太短了。”
　　燕赤霞忙点头：“是啊是啊，我觉得顶多过了两个时辰。”
　　三个人再次来到了中阴酒楼，接待他们的还是那个小伙计，素流尘笑道：“小哥早啊，你们这酒楼开门可真早。”
　　伙计笑嘻嘻道：“三位客官又来了。”
　　“说起来我们昨天住在客栈了，半夜看见有个人出去了再没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
　　伙计叹口气：“总有那不信邪的非要夜里出去，城主说了夜晚阴气过重对咱们也不好，这才有了宵禁，有人贪图那点阴气非要出来后果也只能自己承担。”
　　玉骨道：“我们觉得中阴界很不错，想要定居下来，小哥知不知道有什么办法？”
　　小伙计眼睛一亮：“这个我可太清楚了。”他顿了一下，眼睛亮晶晶盯着几人，意思不言自明，素流尘心领神会递给他一块阴气凝聚的银子，伙计笑呵呵收下，继续道，“你们只要去城主府那边就行，门口有管家负责登记新来的人口，然后就会分给你们房屋，还会给你们安家的费用。你们要是擅长什么可以和管家说，会分配给你们相应的职业，那安家费不一定能撑到你们寿终之时，坐吃山空也不是个事。昨天我本就要说的，看你们没问也似乎并没有留下的意愿才没敢说。”
　　素流尘道：“这么说来你其实负责新人接引的。”
　　伙计慌乱摇手：“不是不是，本来城门口有接引的人的，只是这两天那人不知道为何不在，城主府也没派新人，你们来得不巧，我这才多句嘴。”
　　这接引的人消失的巧消失的妙，加上他们突然来到中阴界，昨晚又经历个下马威，三人再不知道这中阴界是有意针对他们就忒笨了。没准这店小二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被人编好的剧本。
　　他们本来还以为是误闯中阴界，想悄没声溜了，合着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人家这是请君入瓮呢。
　　素流尘咂么下嘴：“这是有意不让咱们解决黑山的事啊。中阴界和槐生莫不是也有关系，也对，中阴本就是佛家的说法。”
　　玉骨点头：“看来城主府就等着咱们上门了。”
　　既然行踪都在人家掌握里，再暗中行事就显得可笑了。果不其然，三人到了城主府，便被请到了正厅。城主大人早已经等候多时了。
　　甫一照面，三人都一惊，这城主身上散发着强烈的恶鬼之气，但是同样也有一丝神威，一时也不好说是个什么物种。
　　只见这城主身长丈许，面色微黑，眼睛如铜铃，耳鬓如剑戟，头生双角，手边立着一只丈二的巨斧，锋锐异常。
　　这个形貌……素流尘看着眼前之人只觉得眼熟，仿佛在哪里听说过一般。
　　那城主看着站在厅上的三个人，目光直勾勾盯向玉骨，声如洪钟：“如果不是亲眼得见，吾竟不知枯骨也能修成如此强大的神魂，合该是我中阴界中护法之神啊。”
　　玉骨一惊，除了语焉不详的驭天行，这是第一个叫破他身份的人：“统统，你的遮掩之术似乎失效了啊，这个人你可认识。”
　　系统安静如鸡，并没有给予回应。
　　素流尘和燕赤霞都眼神莫名地看向玉骨：枯骨，是在说你？
　　玉骨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拱手一礼：“想来城主知道我们的身份目的，便不再自我介绍了，不知城主高姓大名，将我们摄来所为何事。我等有要事待办，希望城主能够放行，若有他事需要我们效劳，等我们回来一切都好说。”
　　城主哈哈大笑：“小兄弟既然知道是吾将你们摄来，便该知道你们的目的完不成了。吾的名字嘛，你们应该也听说过，吾乃九黎族人，名蚩尤。”
　　素流尘脸色大变，脱口道：“不可能。”
　　自称蚩尤的城主冷冷看了一眼素流尘，玩味笑道：“怎么不可能呢，哦，吾知道了，在你们的传说里，吾身早已化为尘土，神魂也早就归于天界了。可惜啊，炎黄之人在中原繁衍生息何等繁荣，我九黎族却退居蛮荒之地凄惨度日，吾身为九黎族神明，又怎会甘愿在天界逍遥呢。”
　　玉骨冷冷打量半晌蚩尤：“你非神明，不过一抹幽魂罢了。”
　　“诶，你以为神是什么？如炎黄等死后成圣的这批神明自是比不得居于神域的天生的上古诸神，在天上吾等自是天神，在地府自是鬼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