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三章、爹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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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跌跌撞撞走向自己的子夜。阿缇一摆手，示意马车继续走。
我又在地上写下一段、：“除非从我身上碾过去。”
人群里小声的议论又响了起来。我感觉旁边的人对我指指点点起来。
：“这个就是那个野种啊。”我听见有人又在说，我是野种。
：“可不是。听说她和她姐姐都是野种。你看，她姐姐却像大家闺秀的。”
：“据说这个小孩儿恶的很，小心她一把火烧了你家屋子。”有人警告她。
：“真的啊。”说话的人赶紧捂住嘴巴，小心翼翼的看着我。
阿缇冷漠的看了我一眼，并没有让马车停下来。
忽然，我就看到马车的帘子再次被掀了起来。这次。是姐姐。没有蒙着帕子。
她穿着红色的嫁衣。是那种血一样的红，就像是。彼岸花、红的可怕，红的惊艳。
她是不喜欢这种颜色的。她喜欢那种温柔的粉色。不尖锐，不炙热，就像她的人，从来不反抗。
乖乖的走别人给自己安排的路。
她说：“乐儿，回去。”那张彼时温柔的脸上，只能看到冷若冰霜的决然。
我亦固执的看着她。
过了不知道多久，莫怜兮忽然笑了起来。边笑边说“我不想再呆在这莫府里受欺负了。我是怜兮
娘娘。我可以去宫里过我的好日子了。你就呆在这儿。等你嫁人了。自然就好了。”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她笑了笑。笑的很轻蔑的样子：“你居然还那么幼稚。我是不可能留下来的”
“你撒谎。”我用嘴型说着。
“我没有撒谎。”她闭了闭眼。对那个狗屁女官说。：“走吧”
我被人拖到了路边上。没有知觉，身心已经麻木的不成样子了。
我以为我有亲情，我有姐姐，我有爱。
其实 ，我只有我自己。
眼前一下子就黑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第一个看到的，居然是最不想见到的莫老爷。
他居然伏在床沿上睡着了。整个头埋在胳膊里，两鬓微白。他不再是当初见到的那个神采飞扬的
莫自成了。
好像是知道我醒了一样，他居然动了动，就抬起头来了。我也并没有躲开目光，
他显得很疲惫的笑了笑，一边吩咐边上的笑儿：“你去给乐儿熬一点吃的。”
我扭脸生硬的用喑哑的嗓音挤出两个字：“不用。”
他挥挥手。示意笑儿下去。
：“你知道吗。你跟你娘很像。”莫自成用那种很慢很慢的语调开腔，这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说
我娘，这种感觉简直就像在凌迟。一点一点的剜掉心尖上的肉，那种要命的又无法叫出来的疼
痛。我刻意把头扭到一边，装作没有听到。
：“你娘跟你的脾气是一模一样的。”莫自成的脸上是那种释然又怀念的笑容，：“她立志要做
个明媚的女子。不倾国不倾城，只倾尽一切去爱。”
“.......”
“我让她跟我走。她拒绝了。对了。那时候她肚子很大了。”
“所以你就丢弃她了！”我气急败坏的掀开被子，站在床上，：“女人是用来疼用来爱的。不是
用来给你玩的。”
“你种马啊你，你就到处播种子。”
我忽然停下了喑哑的咆哮，脸上浮现出一种极尽残忍的笑，沙哑的声音一字一顿的说“有那么好
的一个夫人。你又何必来招惹我娘。”
果然，我从莫自成的脸上看到了一种痛苦的，却又无比愤怒的表情看着我。他压低声音，说：
“莫梓乐、你别忘了，我懂你。我、是、你、爹。”
：“我呸！”我不屑：“你、不、配、”
你不是我，不要自以为是很懂我。你不是我，不要自讨没趣猜我心，你不是我，又怎么懂我的
痛。
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记忆里就没有什么爹的概念了。现在。你站在我面前，跟我说，你是我爹
你懂我。你放哪门子屁！你曾几何时做过一个爹的样子了。
我跳下床，一边翻箱倒柜，一边砸东西，他只是冷冷的看着我发泄。
最后，当我从紫木柜子里翻出一幅画的时候，他居然愣住了。
那副画被我抖开，画上画的是一个女子。一个说过，不倾国不倾城，只倾尽全力去爱的女子。
她那么那么美，在阳光下舞。
最美的莫过于女子的眼睛，那双眼睛，居然是琉璃的眼神，清澈剔透的眸子，没有一点点阴暗和
城府的眸子。这样的眸子，却是让人动容。
莫自成伸出手，想要抢过那幅画。
我的脸上又一次浮现出残忍的笑容，吐出两个字。“再见”
用力一撕，便听到了清冽的撕碎声。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三章、爹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