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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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病房里的几人皆是一愣。
那债主小姐更是当场发飙：“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常意晚完全不在意她说了什么，顺便将自己的话说完：“你的病我能治。”
“并且，建议你多积点口德。”
“——容易伤财。”
这一句句从她口中出来，嘲讽意味可谓拉满，就连庞莹都觉得吾命休矣。
债主小姐心说遇到你我可不破财了么？
可天知道常意晚真是出于好心……虽然并不全是。
债主小姐被这么一打岔，也有些不得劲，旋即冷哼一声：“有本事先治好你自己。”
“活了就赶紧去给我修车，警察还等着你问话呢。”
说这话时，她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
见对方没当回事，常意晚也不再执着，从头顶摸出一根玉簪，递上前道：“我暂时没钱，可以用这个偿还，或者先行抵押。”
“你说偿还就偿还。”
债主小姐瞥了玉簪一眼，满脸不屑。
常意晚知道对方想让自己跟着她的节奏走，可她偏不，于是继续推销自己的簪子。
“它很有用，你会需要的。”
债主小姐又是嗤笑一声：“一根破簪子，不供着还能怎么用？拿来打架吗？”
常意晚：“也可以。”
在对方越发嫌弃的眼神中，她淡定点头：“你可以试试。”
“弄坏了可别怪我。”
债主小姐身家富贵，自然能看出这玉簪不错，可是那又如何，她又不缺玉，休想拿金钱抵消她今天受得气，对方没钱更好。
想着，她捞起玉簪，冲着常意晚高傲一笑，就拿玉簪去戳一旁的呼吸机，摆明了故意挑事。
结果二者一接触，只听“咔嚓”一声，病房里的几人都不禁望去，便见机器仿佛纸糊那般裂开个洞，并且还在持续扩散。
几人都傻了眼。
债主小姐更是待在了原地：“我没用力。”
说着，她还求证般地再次比划了下，结果玉簪一碰到呼吸机，后者就化身豆腐渣工程，碎了一地。
病房里的几人一时无言。
债主小姐更是欲哭无泪，比起既定的事实，显然世界观受到的冲击更大。
“都说你管不住嘴伤财。”只有常意晚不着痕迹笑了下：“还好你遇到了我。”
前者已经没心思跟她斗嘴了，正一脸怀疑人生地盯着那呼吸机。
常意晚敲敲床沿，弄出了点声响来：“能抵债吗？”
严格来说，从最初出现到现在，常意晚的情绪都很内敛。
可债主小姐此刻就是有种感觉：如果自己否认，下一秒她就会像那个呼吸机一样碎掉。
有钱人都惜命，更别说她还这么年轻。
在常意晚的注视下，债主小姐悲愤点头，默默认怂。
“那警察……”
常意晚丝毫不觉得自己得寸进尺，虽然事情的确因她而起，但一个大乘期修士的随身玉簪可不止这点价值，麻烦事能避免就避免。
庞莹跟她说了，扰乱交通虽然挺麻烦，但好在造成的影响不大，交警这边处罚完就行。
主要就是受害者那边，只要她不追究，警察也不会插手。
所以常意晚就得搞定债主小姐，虽然她现在没钱没灵石，但自觉问题不大。
哦，貌似刚刚已经两清，对方不再是债主了。
脱下债主马甲的暴躁小姐还有点怂怂，她朝门口看了眼，又看向常意晚，讷讷道：“这个我好像做不了主。”
在她离开之前，还特地重申了遍：“真的不是我要追责。”
说不上为什么，就是直觉不能被这人惦记。
她不仅自己走，还顺便把医生也带了出来。
医生：“……”就没人考虑过我的工作吗？
里面的两名警察同志以关门的动作回答了这个问题。
“别紧张，就随便聊聊。”
两名警察一男一女，此时无关人等都被请了出去，只剩下常意晚。
两人进来后视线先在那架破碎的呼吸机上停了下，然后才看向常意晚：“你这事闹得有点大，都上热搜了。”
常意晚点头，等着其后话。
“怎么想的，拿脚去踹人家车，还是在马路上。”
常意晚眨眨眼，不确定什么回答合适。
“哦还有，之前没看到你的身影，你是凭空出现在那里的？”
两名警察一人一句，他们甚至都不需要常意晚的答案，可每个问题都直中要害。
将所有问题抛出后，两人定定盯着常意晚看。
沉思良久，常意晚开口道：“我说我修仙的，你们信吗？”
她已经确定所接触的人都没有灵力，并且这个世界灵气稀薄，记忆中这也是个普通世界……吧？
想不起来，常意晚便不再为难自己，直接说道。
总归她不可能因为外界就让自己束手束脚。
“噗。”
两名警察一听这话，差点没忍住。
一人旋即正色道：“常意晚，十六岁，孤儿，五岁之前在幸福福利院，之后转到青山精神病院，妄想性精神分裂，你还有印象吗？”
常意晚：“……”
幸福福利院她当然知道，这也是她为数不多留存的记忆，这个时候撞上，难不成跟师傅说的尘缘有关？
想着有空去福利院看看后，常意晚知道当务之急还是得解决眼前的情况。
她沉默了下，认真问道：“你们要带我回精神病院？”
虽然对现代的记忆不多，但这并不影响她理解对方口中的词汇。
问出这话后，常意晚接着说道：“我没钱。”
没钱寸步难行，这点在她的记忆里从未被抹去，她就不信那所谓的精神病院真那么好心愿意收留她。
又不是她表姐。
这一刻，常意晚似乎有点理解自己突然多出个表姐这事了。
对面两名同志再次平复了下心情，开口道：“院方那边说你已经恢复，准备出院，在带你补办身份证的路上走失了，这才报的警，但现在……”
常意晚听到这里，大概也明白了不是啥大事，当即闭眼做虚弱状。
警察同志依然在旁敲侧击：“你没手机怎么知道自己上了热搜？”
常意晚持续性装死。
对方又问了两个问题，被同伴拉住，显然他们内部产生了分歧。
常意晚装了两秒钟，在对方又一次试图开口前道：“我有表姐。”
所以一切不合理都是表姐的锅。
常意晚的潜台词相当明显，如果忽略某些小小的不正常的话，她本人表现也极为正常。
临走前，警察同志叮嘱道：“出院后记得补办身份证。”
离开之后，两人之间的问题终于爆发：“干嘛拉我，你就不觉得很奇怪吗？”
“孤儿、表姐，还有一脚踹下去那么大个坑，监控什么都没有还非得说走散的，你信？”
另一人死鱼眼看了过去：“上面这么说你就这么听得了，说不定人家真是修仙的呢？”
“……更离谱了好吧。”
警察同志来了又去，暴躁小姐也在赔完医院的损失后顺便结了常意晚的治疗费。
医生终于给这位病人做上了检查。
他来来回回看了三遍化验单，最后道：“结果不错，但建议住院观察。”
得知自己不需要支付费用的常意晚下一秒就办理了出院手续。
她是有伤，但这不是住院能解决的问题。
医生：“……”
就离谱。
常意晚生怕一不对劲自己就被带去精神病院，老老实实跟着便宜表姐回了家。
折腾了一大圈，庞莹也快累瘫了，但她对这个新来的表妹着实有千言万语想要说。
“你……”
可真当两人面对面，她却“你”了半天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最后实在没话找话说了句：“先洗漱洗漱，休息下。”
常意晚挺想说自己的衣服有自洁功能，但终究没有拂了对方的好意。
见庞莹一脸疲惫，便道：“你先吧。”
庞莹不再客气，她也觉得自己需要点冷水清醒清醒。
等躺在床上，那点倦意消散，手机里也不断有推送传来。
十分钟后，庞莹再次来到了常意晚面前，一脸凝重道：“你真的会飞啊？”
热搜前排就是今天马路上那一幕。
起因是有人将其发到了网上，有网友以为是哪个剧组的花絮，就以“内鱼还是有演技”的tag开始刷。
然后就有人说这是真事。
前者不信，新来的也不信，纷纷艾特各大剧组导演。
一来二去，讨论的人越来越多，这事就被顶上了热搜。
庞莹作为半个参与者，自然没兴趣跟网友论战，她的视线全聚焦在常意晚身上。
后者原本还找不到其身影，结果突然出现在一栋大楼下，又瞬间来到马路中间。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视频加了特效，可不论从拍摄技术还是周围其他参照物来断定，这都是随手一拍。
哦，还有时间。
从这点再往回推常意晚的初始点，发现她离马路足有五百米。
五百米，就一眨眼的时间“嗖”地一下……
短短几十秒的视频庞莹反反复复看了许多遍，最后实在憋不住跑来问当事人了。
常意晚被问，想了想，较为严谨地回道：“暂时飞不了。”
她灵气还没有恢复。
庞莹原本就有倾向，此刻更是觉得自己抓到了重点：“所以说你真会飞是吧。”
常意晚点头：“嗯。”
“啊啊啊！”
一阵土拨鼠尖叫后，常意晚就看她原地发疯，好几分钟才淡定下来。
停下之后，庞莹异常认真地问了句：“灵气要复苏了吗？”
常意晚觉得这是个好问题，可她并没有感知到这个世界有灵气复苏的迹象。
只不过……
看庞莹这么期待，自己的伤势也需要足够的灵气恢复。
想罢，常意晚肯定地点头：“是的。”
虽然没这个迹象，但事在人为嘛。
看在庞莹替自己解围的份上，常意晚此刻已经暗下决心，努力早日达成这个目标。
结果下一秒，就见庞莹嘿嘿笑着：“你认真的模样真的好像那么回事哦，不过这视频还真不戳。”
“等下我们就研究研究他的剪辑手法。”
“不过现在的重点是你得先去洗澡，还有今天那个呼吸机……”
听庞莹毫不见外地叭叭一大堆，常意晚却只抓住了一个重点。
她那么认真地来问自己灵气复苏，却根本没当真。
想到这里，常意晚有些绷不住了。
她不想复盘，但说到白天，她就想起那两名警察的叮嘱：“要不我先补个身份证。”
顺便去趟福利院。
初来乍到的，常意晚很想早点解决掉心里的疑惑。
庞莹却只觉得今天的运动量已经严重超标，当即哀嚎道：“真的一步都动不了了，明天吧。”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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