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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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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践课仿佛是一场美梦,而面相凶恶的费老师则是美梦中的一点小瑕疵。
虽然不亲切,但是他们又不是不能接受,至于大半个月了连个面都没露吗?
他们已经上了大半个月的理论课了,想上实践课,想摸机甲。再上理论课,他们要闹了!
费典第一次知道自己这么受学生欢迎,还有点小激动。
学生们:呸!
不过,想上实践课,理论课学透了再说吧。
此时,学生们才知道老师的险恶用心。先把他们对驾驶机甲的热情勾起来,然后一盆冷水浇下,没把理论吃透就不能再上实践课,用心太险恶了!
不得已,大一生们仿佛个个又重回高三,头悬梁,锥刺股,恨不得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用来学习。
所幸云舒脑子好,灵活,他第一个通过理论课老师的测试,去实践课老师那儿报到了,背后是同学们火辣辣的恨不得以身相替的目光。
去实践课老师那儿,云舒才知道原来负责实践课的老师不只费典老师一人,只是第一节课太简单并不需要太多老师,他们就偷懒没过来上课。
云舒:……
邢琯揽着云舒的肩膀,一张娃娃脸笑嘻嘻的,给人一种天真无害的感觉。
“小同学,不错嘛,这么快就通过白余的测试。”
云舒谦虚地笑笑。
“邢老师,我们要先上课,还是再等等其他同学。”
刑琯嬉皮笑脸道:“等他们干嘛,我们先上课。”
云舒看着刑琯身后的机甲,一双桃花眼里仿佛漾着无数的星光,闪闪动人。
刑琯看着云舒闪耀着光芒的眼睛,脸上扬起一个恶劣的笑容,仿佛戏弄老鼠的猫咪。
半个小时后,刑琯半跪在地气喘吁吁地看着对面的云舒,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这小子不是人啊!!
虽然他是老师里头体力较弱的一个,但一个未经系统训练过的学生把他打败了,他感觉他受到一万点暴击。沉重.jpg
费典嫌弃地看了一眼刑琯,起身上前。对着云舒捋起袖子就道:“小子,换我了,只要你把我打败了,就能上机甲了。”
云舒无语,认真道:“老师,我刚跟刑老师打了一架,体力快耗尽了。”所以,你是不是有点欺负人了?
“你瞧瞧你自己,身上哪一点像是体力快耗尽的模样。”说谎也不打草稿,身上一滴汗没流,气息平稳。哪像刑琯,汗如雨下,喘的好像肺快掉出来了。
“……老师,我只是一个学生。”云舒着重强调道。
就算他不像是一个刚打完一架的人,但你们也不能这么欺负学生啊。
而且又不是他想这样,他还想多隐藏些实力呢,谁让纯血人鱼的体质就是如此变态。
“好吧。”费典略作妥协,手往后面一排的机甲一挥,“只要你能打败我,身后的机甲随你挑,教到你会为止。”
这个星际不像小说里写的那样,星网上都有人教机甲。因为机甲门槛高,对驾驶者的要求苛刻,除了军人,民间甚少有人会驾驶。在这里想学机甲要么考上军校,要么花巨款请人教。
而云舒一个穷人,哪有钱请人教他驾驶机甲,他连装机甲的空间戒指都买不起。
因此,他一听费典放下的豪言,顿时眼神都变了,仿佛一只鹰隼看见草原上的兔子,那是……狩猎者的眼神。
而费典在这种眼神下,浑身的血液顿时沸腾起来,他舔了舔缺少水分的嘴唇,兴奋道:“来吧。”
云舒也不客气,一个飞身过去,拳头就往费典脸上招呼。
费典侧身避开,拳头自下往云舒腹部招呼。云舒腰肢一扭,扭出一种常人难以想象的弧度躲过这一拳,顺势以拳化爪猛掏费典的心口。
刑琯看着这场看似势均力敌的较量,没正形地斜倚着椅背对一旁充作隐形人的利奥.克里斯汀说:“这小子,柔韧性真不错。”一般人可扭不出这般姿势。
利奥.克里斯汀不置可否。
他的目光至始至终都没离开过云舒,嘴角勾起一抹兴味的笑意。
这小子,难得的人才啊!
据他所知,举校能打过费典这个莽夫的人不过一掌之数。
而不过短短几分钟,就能让费典呈败落之象的能人更是凤毛麟角。
云舒,利奥嘴里嚼着这个名字,深感与云舒很有师徒之缘。
这个徒弟,他收定了!
云舒心里估算着时间,一边与费典激战,一边运用水系异能逼出一身汗水。
纯血人鱼体质就这点不好,不爱出汗,不然何苦他还要运用异能逼出一身汗。
费典以腿化鞭往云舒胸口抽去,带起一阵凌厉的破空声,可见其杀伤力。
云舒往后一退,双手猛地抓住费典横抽过来的腿,用自身为中心转上数圈,原地带起一阵旋风。
而后乘费典晕头转向之际顺势连腿带人往墙角掷去。
人高马大的费典吨位不可小觑,只听一声沉闷的“砰”声,费典摔得个晕头转向、鼻青脸肿的趴在角落。
刑琯“嘶”地一声,心有戚戚道:“看来这小子对我还是手下留情了。”没打得像费典一样惨不忍睹,这不,这都过了好一会儿,还趴在地上爬不起来。
刑琯说归说,屁股坐得很是稳当,一点也没有想去扶一下的意思。
云舒看看坐在椅子上很没有同事爱、老神在在的二人组,这二人是一点也没想着去扶一下,认命的上前扶起费典。
这次和费典的交手云舒可没留情,他心里想着不把人打服了,又提要求怎么办,所以下手是一点也没含糊。
这也造成费典浑身是伤,虽然不是那种见血的外伤,但不见血的内伤更可怕。
一时半会儿的,光靠他自己是甭想爬起来。
云舒半抱半扶把龇牙咧嘴的费典扶至椅子上坐下,然后沉默地看向二人组。
该兑现承诺了。
他眼里明晃晃的透露出这句话。
这时候,利奥倒是积极,他起身露出一抹纯良无辜的笑容,开口就是夸赞:“小同学,干的不错。”
他拍拍自己心口,自卖自夸道:“走,跟老师我学机甲,我特会开机甲。”
末了又不忘踩一脚落败的二人。
“不像有的人,只会横冲直撞,不懂谋而后动和随时随地面对何人都不能掉以轻心的重要性。”
云舒还没作答,一旁的刑琯先不干了。
他表情难看,无论是谁听到有人拐着弯骂你的言语都开心不起来。
他以唇舌反击道:“你个只会鼓唇弄舌的王八羔子,我说你刚才怎么安安静静,一声不吭,原来就等着坐收渔翁之利。”
就连疼得龇牙咧嘴,正用从空间戒指里掏出来的药油涂抹被云舒打肿的眼角的费典都赞同地点点头。
他们打前锋,你坐着动动嘴皮子就想坐收渔利,哪有那么美的事。
他们承认,方才为难云舒确实是为了挫挫云舒的锐气,给他一个下马威。
虽然到最后被挫的人变成他们自个儿,但这反而增加了他们对云舒的欣赏,谁不想教出一个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学生,还是个天赋本就绝佳的。
此时,他也顾不上嘴角的裂口,哼哼唧唧地表示,想坐收渔翁之利也行,先打赢他们再说。
利奥眼神扫过形象甚惨烈的费典,微笑:“费老师,您有这功夫抢学生,还不如赶紧去医疗室躺躺。”这个战斗力已耗尽,能打赢。
费典坐直身子,又“嗷”地一声扶着腰,动作太猛,扭到受伤的腰了。
“不劳你关心。”他嘴角“嘶嘶”地吸气,话说的倒是硬气,但因为形象委实凄惨,所以气势真的矮了人家一截。
利奥又看向体力早已恢复过来、正用一种战意勃勃的眼神注视着他的刑琯。
这个,不是打不过,全盛期也是四六开,他六刑琯四,就是难缠了点,还爱记仇,给人背后使绊子。
而且,他又瞥了一眼模样凄惨的费典,这个莽夫也不是个大方的,事后少不了给他几顿排头吃。
其他的倒不怕,但这个莽夫他一贯喜欢讲物理,跟他讲不了道理。
他头疼地捏捏眉心,“抓阄吧。”遇事不决,还是凭运气吧。
云舒无语地看着三个老师抓阄,心中一群草泥马狂奔。
他陷入深深的沉思,这里确定是帝国第一军校吗?
而不是某些不靠谱的人士合伙搭起来的草台班子?
刑琯打开小纸团,眉开眼笑地看着上面大大的“一”字,嘴角止不住的往上扬。
利奥看着纸团上的“三”字,嘴角忍不住往下撇,脸色不悦。
费典捏着皱巴巴的纸张一角,左看看一脸兴高采烈的刑琯,右看看满脸写着“老子不爽,老子不高兴”的利奥,扯了扯嘴角,这抓阄的结果一目了然啊。
他排在正中间,虽不算尽如人意,但还算满意,总比利奥强。
刑琯斜眼得意的瞥一眼利奥,又得意的瞥一眼费典,翘着嘴角拉着云舒上机甲了。
利奥握拳,冷哼一声:“小人得志。”
费典:“我赞同你的说法。”
两人对视一眼,在对方眼里看到一模一样的想法。
天凉了,该找刑琯打一架切磋切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