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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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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颂越再次从卧室走到厨房时，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两份早餐。
颂越走向其中一份早餐，坐下后便拿起餐叉卷着盘中的意面，无聊的往口中塞去。当颂越吃完自己盘中的一份后，看见枉锦正坐在他的对面，静静地看着自己。颂越看向枉锦盘中未被动过的意面，说：“我要吃你的那一份。”随后便将枉锦面前的那盘意面倒到了自己的盘子里。
枉锦补了一句：“吃吧，本来就都是你的。”
颂越吃完意面后，无聊地用叉子戳着盘中剩下的两个煎蛋，说起：“我不喜欢吃煎蛋，你吃！”
枉锦说：“你知道的，我不吃。”
颂越说：“那我就把它们丢掉了？”
枉锦说：“都随你意，该去超市了，你说过的。”
颂越摆了摆手，说道：“好了好了，我都知道。”颂越收起桌上的盘子往厨房里的垃圾桶倒去。煎蛋被扔进了垃圾桶里，盘子被放进洗碗池中。
感受到窗户缝中透入的冷气，颂越摸了摸手臂，又到卧室里加了件外套。在玄关处换好了鞋，颂越便脚步轻松地出门了。
一片煎蛋躺在空旷的的垃圾桶里，表面泛着油光。
颂越走到小区附近的公交车站。忽然一阵寒风刮来，周围的树叶沙沙作响，周边的人纷纷裹紧了衣服。颂越看着枉锦敞开的领口，走近替他扣上扣子。
一个小女孩看见了这幕，拉了拉妈妈的衣服，问道：“妈妈，那个大哥哥在干什么呀？”那位年轻母亲看向那边，脸色一变，随即捂住小女孩的嘴，喝道：“别管他的事！那是……反正不关你的事，别问了！”小女孩低下了头，沮丧地“哦”了一声，就被妈妈带到了远处。
公交车到站后，人们挤着上车。颂越被第一个挤上车，刷了一下公交卡后，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公交车发动后，颂越看着站着的枉锦，问道：“你怎么不坐着。”枉锦笑了笑，说了句没必要。周围的人看见这幕，都退远了一些。待到颂越下车后，一个提着菜的大婶叹道：“哎，好好的一个小伙子，怎么就……”
颂越买完东西，提着购物袋走在路上。远处一个人影向朝他跑来。到了颂越跟前，那个人停下脚步，喘着气打了声招呼：“颂越——锦……”
颂越打了一下他的头，嬉笑道：“别叫这么亲密，叫锦哥。”
张云雁有些疑惑，但随即改口：“锦哥，你今天放假？”
颂越答道：“放年假，出来买些生活用品。对了，你今天不上课？”
张云雁挠了挠头，笑着说：“今天学校没排课，我就出来逛会儿。欸，锦哥，你一个人出来？怎么也没找个对象什么的。”
颂越答道：“两个人出来的，以及找了对象。”
张云雁挑了挑眉，说：“没想到啊，我们的颂大学长魅力这么大。毕业前无人问津，你这才毕业多久，就找到对象了！啧，真是让小弟我羡慕啊！好了，我不打扰你们小情侣出来玩。先走了，拜。”
等到张云雁走远，颂越看向身旁的枉锦，说：“走吧——”
“好。”枉锦一如既往地答道。
【枉锦的声音好熟悉】，一个念头从颂越脑中冒出。随后，颂越暗自笑了笑。枉锦和自己在一起那么久，声音早就被自己习惯了，自己哪来的奇怪想法。尽管两个男人在一起总是被外人诟病，但他早就做好准备和枉锦一起面对这一切，颂越想到。
回程途中，颂越看着橱窗里的镜子，笑了一下。与此同时，枉锦也就这镜子笑看着颂越。颂越别开脸，但满心欢喜。
走完剩下的路，颂越回到家，准备洗早上剩下的盘子。走到厨房，一个盘子孤零零的躺在水槽里。“嗯？怎么只有一个盘子。”颂越想着。转头看了看地上的垃圾桶，一个煎蛋待在里面。
“这不对！”颂越有些惊慌，一股莫名的焦虑爬上了他的心房。冲到洗漱间，颂越接了些冷水扑到脸上，抬头看着镜子，只见——
枉锦的脸上湿漉漉的，水滴顺着发梢滴落。
颂越猛地推后了两步，后背贴上墙壁；而镜子里的人没有后退，反倒是将脸贴近了镜子，瞪着镜外的颂越。
“你……你……”颂越用食指指着枉锦，手不住的颤抖。
枉锦身旁升起翻腾的黑雾，似有生命般冲撞着镜子。镜中传来的压迫感愈发强烈，枉锦的脸也快要从镜子中钻出来。镜中人开口道：“我是谁?”
“枉，枉锦”颂越声音发颤。
“那你是谁？”枉锦柔声道。
“我是颂越。”颂越小心地答道。
“你是谁？”枉锦的声音倏地沉下去。
“颂……越。”颂越快要哭了出来。
“别怕，”枉锦又放缓了声音，“看着我，再好好想想。你刚才在镜子中看到的是谁？那张脸是谁的，是我的脸，对吧？这是为什么？好好想想，不要骗我。告诉我，你是谁？”
“颂——”
“嗯！”枉锦冷哼一声，眉眼间尽显不耐。
“枉锦，我是枉锦。”颂越飞快的改口。
枉锦舒缓了表情，但随即盯住颂越，厉声说道：“再想，你是颂越，是枉锦，还是什么别的。回答错了，你就可以安稳地去死了！”黑雾此时撞裂了镜子，从裂缝中钻出，枉锦也抚着裂纹，划出一道道血痕。
威压逼近，早上的经历如走马灯一样闪过，回忆起张云雁对自己的称呼，颂越喃喃道：“我是颂——松越锦！”松越锦猛的抬头看向镜中的自己，高声问道：“但为什么？”
镜中人一瞬收敛气势，黑雾瞬间回归，“枉锦”恬静地答道：“你知道的，你、我都知道的。”随后，“枉锦”便化为光点消散了。
松越锦突然放声大笑，边笑边用手抹去眼泪，无视已经消失的枉锦，癫狂地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颂越和枉锦都是你，都是我！哈哈哈哈——我才不要，我才不接受。凭什么？凭什么？都是假的，对，都是假的，这都是梦，只要我死，只要我死，一切都会恢复正常！”
松越锦冲出家门，冲上了天台，冲到了天台的边缘，纵身一跃——
千钧一发之际，松越锦的肩头被一个男人按住。松越锦回身说道：“措日久，你怎么在这？”措日久认真地说道：“饭还没做好，你就跑了出来，连鞋都没换。走吧，回去吧，锦念。”
锦念想了想，便牵着措日久的手往回走，笑道：“我就是出来转转，天台上的空气很好嘛。正好我也饿了，你快去做饭。”措日久眉眼温柔地看着锦念，道：“好，我马上去。对了，你说家里是不是该添一台空气净化机了。”锦念随口说道：“你想买就买吧，反正日子还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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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扑进他父亲的怀里，父亲摸了摸她的头。看见妻子微皱的眉头，他便叫女儿到旁边去玩耍。“怎么了？”丈夫关切的问道“还能是什么，就是那家的疯子出门了，贝贝看到他发疯了。”妻子发着牢骚，“他家也不把他关紧点，净让他跑出来祸害人！”
丈夫拍了拍妻子的肩，安慰道：“好啦好啦，那家的大人这几天都有事出远门了，他只是脑子有病，总是看到一些奇怪的东西，不会做什么害人的事。只是可怜那家的大人，好不容易把人养这么大，大学也供他读完，结果人疯了。哎，不说了，带贝贝回家吧。”
“喂……贝贝，快来。”父亲对贝贝招手，“走，回家了。”
“好，来了。”贝贝迈着小短腿跑了过来，三人一同归家，空气中洋溢着幸福的气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