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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回 女子难养 ...

  •   “……”树冬听了赵寰这话后顿时傻了。
      那双水灵灵的眸子呆呆的望着赵寰,手中的胡萝卜也这么傻傻的举着,丝毫不觉得手酸。

      “树冬?树冬?”赵寰的五个拇指在树冬的眼前晃了晃,努力招魂。

      树冬这才反应了过来,可原本粉嫩的脸颊随即升温,红得简直可以媲美他手中的胡萝卜。随后嗖的一声将递出卜的手撤了回来,转过身蹬蹬蹬的拔腿跑了。途中一个踉跄被绊倒在了地上,可他好似感觉不疼似地,看也不看一眼便爬起来继续跑,连那啃剩下的半截胡萝卜都不顾了。

      赵寰望着树冬仓惶的背影,进行了深刻的自我反省。
      她对着一个十二三岁的男童讨论这间接接吻的问题是不是尺度太大了?

      可现在的孩童都较为早熟,十二三岁做爹爹的也不是未发生过。只不过树冬长相比较青嫩,所以让人觉得她这是在毒害青涩儿童!赵寰如此这般安慰自己……

      好不容易来了个有良心的人看望赵寰也被她吓跑了,于是接下来的几日,赵寰过得真可谓是茕茕孑立形影相吊。不过赵寰并非是如此容易气馁之人,她在与世隔绝的坏境下仍不愿浪费何一个时辰,铺纸研墨,对扑倒唐之风这个艰巨的任务进行了详细的反省与解剖。反省结果为,她之所以到现在还未扑到相公是由于屋中多了张榻子!!

      这张榻子真可谓是万恶之源,它给了相公一席安稳之地,使得相公不愿同自己同床共!否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如何能不枕磨枪走火?!!

      既然找到了根源,那其他问题便全不是问题了。赵寰开始着手一步步排除眼前的障碍。一个健康的身子是奋斗的本钱!接下来的几日赵寰每日早睡早已按时喝药,将眸子给治好了,等她能重获自由的那一日,随即吩咐府中的男仆将新房中的那张榻子搬了走。看着屋中本该是放着榻子的不片空地,赵寰不由满意的笑了笑。随后又将自己好好打扮了一番,她始终坚信,只要功夫深,一日夫妻百日恩。相公若真与她翻云覆雨过了,以她看过的闺房三十六式还能不牢牢的勾住相公的身心?

      目标是远大的,等待是漫长的,平日里一人呆在房中倒不觉的,可自从赵寰命人将房中这榻子搬走之后,这心便再也没静下来过。巴不得现在立即天黑,随后相公回府抱着她往床上滚上百来个回合。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仆人来禀告说是少爷回来了,此刻正在偏房沐浴。赵寰随即热血地赶了过去,准备同相公来个羡煞众人的鸳鸯戏水。谁知门外那男仆却是犹如一座大山似地地将赵寰挡在门外不让其入内。大有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之勇。

      “少夫人,少爷吩咐了,谁也不许入内。”男仆尽职尽责地说道。

      “可是夫君沐浴之时作夫人的不该随侍在侧么?我乃是相公明媒正娶的夫人,自然该是入内侍奉相公。”赵寰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希望男仆可以理解自己的心情,从而通融通融。上回她便是被相公骗了才会马失前蹄白白浪费了那么一个大好时机,这回她进去后二话不说便开扑,保准万无一失!

      “少夫人,小人家中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年幼儿女,您就别难为小人了。少爷有树冬在里边伺候着,您就安心吧!”男仆泪流满面的解释到。
      也不知少爷此刻同树冬鸳鸯戏水波涛汹涌到了哪个步骤,他若是冒冒失的放了少夫人入内。届时别说是少爷那里讨不得好,就连少夫人这看了少爷与树冬的鸳鸯戏水后,也指不定羞愧万分,将气撒在他身上啊!

      方才少爷带着树冬一同入了内,吩咐他守在门外,尤为慎重地叮嘱了道:“记得,绝不能放少夫人内!否则你明日便收拾收拾包裹离开唐府吧!”

      所以,他说得任何人不得入内只是在替少夫人留面子……

      “树冬也在内?”赵寰听后微愕。
      相公在沐浴,而树冬也在内,那他们定是在翻云覆雨抵死缠绵。若是自己此刻闯了进去,不是打扰了相公与树冬亲热么?她抢了树冬的少夫人之位,可树冬依然对他那般好。明知她得了红眼,有被感染的可能,却还是跑来看望她。此情此意,教她赵寰如何忍心进去剥夺树冬与相公在一起的这一些少得可怜的时辰呢?

      这般想着,赵寰便宽容地对那男俾道:“那我先回房了,相公与树冬出来后切勿说我来过。”树冬心思单纯善良,如若知道她来过却又离去,定会内疚。

      “是。”男仆见少夫人打掉了进屋的念头,总算是松了口气。

      赵寰转过身正要出院,谁知还未跨出院落身后竟响起了开门。下意识的回过身,见唐之风牵着树冬的手出现在门口。

      一袭再简单不过的蓝袍,黑发因沐浴过的关系,湿漉漉地披散在肩上,狭长的眸子半敛,饱含宠溺地望着树冬。赵寰未免心酸,自发忽视了唐之风望着树冬那宠溺的眼神,只将注意力放在了那性感的脸颊与修长身形上。好一副美男出浴图,赵寰不由看得血气上涌热血沸腾,可又怕相公觉得自己是好色之人,赶忙掉转视线向边上的树冬。这不看不知道,一看更是不得了。树冬那粉嫩的小脸袋不知为何羞红羞红,本就有些单薄嫩黄色的衫子,湿湿地贴合在身上,勾勒出那尚显生涩的身线。好一副少年我见犹怜惹人蹂躏的模样。和相公比起来除了口味不同,真是毫不逊色。

      赵寰感觉体内的血液非但未有下去的征兆反而还有上升的嫌疑,赶忙伸手捂住了鼻子,暗叹他们两个果真是一个都不让人省心。看树冬与相公二人此刻的这副模样,不用猜便知道方才屋里发生了多少旖旎春事。赵寰此刻万分庆幸自己放呗未冒冒失的闯入,否则真教她情何以堪呐!因为树冬进去伺候后出来是衣衫凌乱湿漉漉的贴在身上,而自己进去伺候竟是整洁干净的。还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赵寰望着树冬的眼神不由又爱又恨……

      “你怎么来了?”唐之风望见赵寰,冷淡的问道,并未因望见赵寰而松开握着树冬的手。

      倒是树冬望见赵寰后羞涩,赶忙抽回了自己的手,低头弱弱地道:“我先回房了。”说罢,像前几日一般,低下头蹬蹬蹬的跑了。所幸令这回并未再踉跄的摔倒,一溜烟便不见人影。

      赵寰悬着的一颗心在望见树冬安全消失后这才放了下来,随后将视线放回了唐之风身上,善解人意道:“妾身原想服侍相公沐浴,却不知树冬也在,有冒失之处还望相公见谅。”诶,像她这般识得大体的女子可往哪找去啊?

      “噢。”唐之风不冷不淡的接了一句,随后状似随意地问道:“你的眸子好了?”

      赵寰听后不由一喜,暗忖相公果然还是关心她的,便娇羞回道:“大夫说妾身的眸子已经无碍,谢相公记挂。”

      唐之风望着赵寰那副貌似得用娇羞来形容的神情,面部抽搐了一下,赶忙辩解道:“我并非是记挂你,只是你病了的这几日府中上下都要服药防染,支出太大而已。”

      “……-_-|||”
      赵寰刚甜上一小会的心便被唐之风这盆冷水给冲淡了,心中难免哀怨,便道:“相公,既然臣妾的眸子已经痊愈,今夜便回屋睡吧。”赵寰决定不再使用怀柔政策了!她与相公的事要速战速决!往后相公敢退一步,她便追两步,不将相公逼迫到墙角绝不罢休!!

      “大夫说你这病痊愈后才最易传染,还是过几日再说吧。”唐之风道出了准备已久的一套说辞,能推个几日便几日。

      赵寰见唐之风不愿,赶忙辩解道:“其实妾身的眸子已好了有几日了,只是大夫也如此这般说,妾身才又独自在房中呆了几日,今日大夫说妾身已经痊愈,不会再传染。而且妾身也向婆婆请示过,婆婆也允许了,让相公今日搬回新房睡。”

      她在说谎……她在说谎……她在说谎……

      其实赵寰今早去向婆婆请安之时,婆婆连她一面都未见。怕是传染,让她过几日再去请安也无妨。所以赵寰方才说的婆婆让唐之风回新房睡也都是在撒谎,目的只是将唐之风骗回房而已。

      而唐之风也早已好几日未去向他爹娘请安,此时让赵寰这般胡扯竟也未发觉破绽。唐之风与他娘约法三章过,每夜必须在新房入睡。前几日赵寰病了那是例外,既然好了,他理所当然该回去睡。无奈,只得随着赵寰一同回了新房。谁知才一入新房,唐之风便被眼前的景象骇了一跳,手指颤抖地指着墙角的一片空朝赵寰询问道:“榻子呢?”

      “榻子,什么榻子?”赵寰睁着一双分外迷茫的眸子望着唐之风,像是不懂唐之风在说些甚么。

      “赵寰,你别给我装蒜,你该最清楚这原本放有一张榻子。”唐之风阴着脸控诉道,真是未想到她这刚过门的娘子竟法力无边到命人将榻子给搬了走。很好!真是好极了!!这不是把他往绝路上逼么?/(ㄒoㄒ)/~~

      “喔,原来相公是说那张榻子啊?”
      赵寰这才像是想起了些甚么,解释道:“妾身今日向婆婆请安之时,提起新房中多了一张榻子显得有些拥挤。婆婆便让下人将榻子搬了走……”说罢,眨着一双格外无辜的眼望向唐之风,丝毫没有说谎的心虚。因为赵寰相信,婆婆若是知道她如此用心良苦的想要扑倒相公,定不会怪她的……

      唐之风听后差点暴走。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闭上眼,深呼吸。吸气,吐气,再呼吸,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却依是咬牙切齿的对着赵寰道:“赵寰,算你狠!!”说罢,目光凌厉地向赵寰千刀万剐而去。

      可惜赵寰功力深厚,丝毫不受影响。甚至还福了福身,垂下眸子,作贤惠状,温婉道:“妾身谢过相公夸奖。”

      “……”唐之风气绝,他哪是再夸她啊!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回 女子难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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