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富，从跨界驱鬼开始》洆渊

109、番外4·儿童节

　　六月第一天的阳光格外灿烂明亮，临近中午，卧室已经铺满了淡淡的暖金色。

　　江禹还在睡懒觉，被踢开的被子在床的右侧堆成一团，光线照得他有些难受，皱了皱眉又咂了咂嘴，但依然没有睁眼起床的打算，翻了个身继续睡，睡衣翘起一角，整整齐齐的腹肌在自然光下像白巧克力，肚脐眼和侧腰的吻痕仿佛拓印上去花瓣。

　　“起床起床，太阳都晒屁股了。”

　　于术坐到江禹旁边，被褥用褶皱描绘出他圆润的臀型，体重让柔软的床垫又往下沉了些，他轻轻拍了两下江禹脸颊。

　　江禹迷迷糊糊睁了下眼，有点儿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一把抱住于术的腰，乱糟糟的头发往于术腰窝拱了拱，活脱脱一只撒娇的小狗，然后松手又睡了回去。

　　他大字一趟，宽松的领口歪歪扭扭，锁骨上的红印子尤其显眼，一看就是很用力嘬出来的。

　　于术脸颊有些发烫，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

　　那是他昨晚用力吸出来的印子，除了锁骨，还在胸口、粉褐色小肉球附近，都嘬出特别重的草莓印。

　　也不怪江禹这么晚起床，昨晚他们确实搞到很晚来着。

　　本来吧，江禹来了两次都觉得够了，但原本十二点该结束的事儿，延时到凌晨三点多。

　　有时候说女人三十如狼似虎也不正确，男人也可能如狼似虎，就比如于术，三十多岁才开荤，而且因为他现在已经完全可以独当一面了，就跟江禹经常分开干活，有时候一两个月都见不到面，而昨晚就是，一个月零七天没见，小别胜新婚，昨晚反倒成了他缠着江禹不放。

　　最开始做这种事，他总觉得找年纪小的不好，体力跟不上。经过几次小别，他又觉得，还是找个年轻的好啊，能折腾。

　　但有句话也说得好啊，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倒的牛，就比如江禹。老婆邀请，他不继续，那怎么行，就在一次又一次的诱惑下，立正了一次又一次，最后是真的累到没力气，也没东西了，才睡过去的。

　　于术越想越觉得自己离谱，以前他可不是这样的，他主张适度有益身心健康，怎么一段时间不见就过度纵欲了。

　　于术看着江禹红润的嘴唇，脑子又不自觉想起他们昨晚像藤蔓一样纠缠，互相吻遍对方全身，似乎江禹的味道还残留在他口腔，紧张地咽了口津液，喉结上下鼓动，生出趁江禹没醒偷偷亲他一下的想法。

　　等下，为什么是偷偷？

　　他们又不是偷偷早恋的学生，更不是父母反对下走到一起，光明正大的，为什么要偷偷？

　　于术自己都被自己的脑回路搞愣了。

　　他想了想，有个模糊的答案——大概他有些羞愧展露自己的欲望，总感觉年纪大的就该成熟稳重一点。

　　江禹眼皮动了下。

　　其实于术进来喊，江禹脑子基本就清醒了。

　　工作性质的原因江禹有点儿夜行习性，哪怕鏖战到凌晨三点多，睡到早上十一点多，睡眠时间也差不多足够了，他醒不来纯纯是家里舒适，有安全感和归属感，身心都极其放松，所以不愿意醒来。

　　江禹眼珠子隔着眼皮转了下，这次于术看清楚了，他拉高了音量：“你装睡！”

　　“你就光看我那么久，都不亲一下。耍猴还给给根香蕉呢，你就光看。”

　　“幼不幼稚啊？”于术笑着弯下腰在江禹鼻尖点了一下：“行了吧？快起床吃东西。”

　　江禹一把搂住于术塞进怀里，抱了一会儿 ，还没刷牙洗脸就捧着他的脸可劲亲了两下。

　　“再躺会儿~”

　　于术顺势躺下了，仰头亲了下江禹干净的下巴：“要是真的很累的话，你再歇会儿？”

　　这话咋一听没别的意思，但有心往另外的方向一想，那不就是在变相说——就一晚上你这就不行了，那你再躺会儿恢复一下吧。

　　尽管于术完全没有这层意思，但江禹的理解就是票歪了，尤其想到昨晚他累到趴在于术身上睡着，而今天于术神采奕奕的样子，就让他心头漫起危机感。

　　“不用，现在就起。”

　　江禹嗖的一下弹射起身，三下五除二扒光了睡衣。

　　于术看的更加爱清楚了，江禹身前的吻痕密密麻麻，尽管深浅不一，但每一道吻痕都颜色鲜艳，胳膊上的牙印和后背的抓痕还未完全消散，它们都在提醒着于术，昨晚是怎样疯狂的一夜。

　　他低下头不敢再正眼多看一秒，但忍不住用光偷瞄，不自觉的吞咽，喉结缓慢上下蠕动。

　　低头看不见江禹上半身星罗棋布的吻痕了，却看到了那双笔直矫健的长腿，还有那半透明黑色冰丝内裤里，站军姿的大家伙。

　　年轻就是不一样啊，于术都不敢余光偷看了，头埋得更低。

　　换好衣服，在卧室冷静了一会儿，两人才一起下楼。

　　江禹对今天是什么日子没有一点认知，于术倒是有暗搓搓地提醒，天气不错要不要出去散步消食。

　　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跟老婆的反常是两码事，平时于术肯定不会太阳当空晒得人睁不开眼睛的天气，主动提出门散步消食这种奇怪的要求。但是江禹还是顺着于术的意思，出门了。

　　“好兴致，私人影院消食。”江禹挑眉。

　　“那你走，我自己看。”于术翻了个白眼。

　　“我懂了，我们家里的影院还不够意思。”

　　“这哪跟哪儿啊，我都没提家里那个电影院了。”

　　“跑这么远，这屏幕还没家里的大。”江禹悠悠地看了眼于术，用一种控诉的语气说：“哦——原来你喜欢小一点的？”

　　说着还意有所指地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裤子。

　　“你能不能正经点！”

　　于术恼怒，没收住力气推了下江禹，撞到墙上，沉闷的响声在密闭的空间内徐徐回荡。

　　江禹跟于术生活久了，什么时候假生气做做样子，什么时候真发火，分得清，现在于术就有点真火了，他就见好就收了。

　　于术闷闷拉着江禹坐下，屏幕开始出画面，是邛歧的息影作。

　　接近春节那会儿，邛歧称工作太累息影的消息引爆了社交媒体，于术跟江禹本身都挺喜欢他的，就约好了新电影上的时候找个时间一起看。

　　电影首映刚好是半个月前，那时候江禹忙着处理荒废酒店的游魂野鬼，于术对接着养小鬼的事儿，最初接下委托都以为三五天能搞定，没想到江禹那边牵扯出来几十年前的烧楼骗保事件真相，于术那边也扯出来艺人的裙带关系，为了将损失降低，忙了一个月零七天。

　　等到昨天回家碰面，就是干柴烈火一点就着，烧了大半个晚上。

　　于术醒来时看到日期六月一号，就想着顺便过个节，下午先跟江禹看个电影，晚上再去约个童真点的会。

　　“你今天不对劲。”江禹搂住于术，贴在他耳边低声道。

　　于术肘击江禹的鲨鱼肌，清澈的眼神带着点儿幽怨，他道：“我对劲得很，身体健康吃嘛嘛香。”

　　江禹愣了半秒才笑了出声：“我说的是今天你搞这些。”

　　“不是说好了一起看这部电影嘛，你不记得了？”于术的眼睛在昏暗的环境下亮晶晶的，好似一颗反射着月光的宝石，特别有神。

　　“家里有地方。而且也太着急了。”江禹慢条斯理地说：“昨晚说好了一起休息一段时间，时间多得很，这么着急今天看吧？”

　　“今天六一儿童节啊。”于术理所当然道，去年他们一起忙着干活，回过神来六一已经过了，所以今年他特别留意了一下。

　　“所以呢？”江禹也反问的理所当然。

　　就是于术忘了，江禹小时候是跟着山神长大的，好东西见过不少，就是没怎么过过现代的节日，对儿童节仅仅知道但不清楚，所以无法理解为什么于术今天为什么搞这么一出。

　　“所以给你过节。”

　　于术比江禹大了十一岁年龄差摆在眼前，加上他大多时候都惯着江禹，为数不多让江禹惯着他一只手数得过来，昨晚算一次，所以他自然而然认为江禹是他的小朋友，所以要好好过个儿童节。

　　他们感情好，但大多是成年人之间的仪式感，吃个烛光晚餐，找家酒店疯狂一天一夜，于术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过儿童节，就借之前越好的看电影当安排了。

　　江禹蹙了下眉：“我不是儿童。”

　　“我知道你不是法定意义上的儿童。”于术一本正经解释：“我比你大十一岁，你跟我比比就是个小朋友嘛，所以……”

　　私人影院地方比较小，灯光幽暗，俩人又是挨着的，于术话没说完江禹就开始不安分，手钻进于术宽松的衬衫里，轻轻抚摸那坚韧有弹性的腹肌、没有丝毫赘肉的腰肢。

　　他仍不满足，还往裤腰带探去。

　　于术及时抓住江禹的手：“你干什么呢！这里是影院，不是我们家。”

　　“没有摄像头。”江禹轻轻咬了下于术耳垂，身体往前顶了顶，用苏醒的搏动抗议：“我真的是小朋友？”

　　于术慌忙挣扎，江禹的手臂却越收越紧，牢牢将他禁锢在怀里。

　　江禹温热的鼻息如绸缎般抚过他的耳边、侧颈，所过之处升温发烫，身体里沉寂的血液为之躁动。

　　“好了，你不是小朋友，可以停了。我们现在在外边呢。”于术紧张道胸口一起一伏，呼吸不顺。

　　“我不是你的小朋友吗？”江禹的气声好似喘息的哀求。

　　“不……是，你是我的小朋友。”于术扭动身体，想脱离江禹的掌控，但他每次挣扎，脑子里都自动播放昨晚自己缠着江禹再要的声色画面，脸火辣辣的，身体像烧了起来，他哑声道：“停！真的不行，我们不在家里！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我说过，没有摄像头。”江禹耳语的声音更低了，好似一根羽毛挠在于术心尖儿上：“真的不行吗，我不是你的小朋友了吗？你不能让让我？”
　　江禹的动作更加大胆了。

　　“去……酒店，这里不行。”于术声音好似卡在喉咙里面，闷闷的。

　　黑暗森林伫立高塔，淅淅沥沥雨水沿着塔身缓缓流下。

　　于术回头，软软地瞪了江禹一眼，身体很诚实地往他手靠。

　　“就在这。”

　　江禹脱掉自己的衣服，翻身压住于术，吻如雨点般落在他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