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进巨+家教]来到进巨继续拯救世界》空羽_

7、捕获他

　　一夜无眠。
　　昨晚大部分是在马背上睡的，后来在山里补了一会觉，但虫子的声音太吵。而且，他闭着眼睛，隐隐觉得眼皮下面有神经跳动，牵扯着脑袋疼。不知道为什么头疼犯得厉害。这让他比以往更嗜睡。他盯了一会天花板轻轻按了按脑阔。
　　又没破。
　　没破疼什么。
　　弄得他心情有点不好。
　　不知道并盛现在怎么样了。
　　泽田纲吉……有没有迟到。

　　饿了，他从床上起来，刚坐起来时觉得脑袋的血猛地往下扎，晕得厉害。他撑着床沿不明显地晃了一下，镇定地坐着等这股劲过去。吃点东西吧。他下楼，除了昨晚他自己留下的狼藉什么都没有，人、包括店老板，都走光了。他自己到厨房去拿了点面包吃。
　　难吃，实在是很难吃，干巴巴的直掉渣，没有一点奶香可言，吃进去刮得上牙膛直疼。他皱眉，又勉强咬了几口，又弄了点红酒配着才吃下去。
　　喝下酒之后感觉头疼缓解了一点。

　　简短地吃完堪称灾难的一餐后，他准备回到他一开始过来的地方看看。那堵奇怪的墙。还有，他想看看那个“立体机动装置”到底是怎么用的。他抢来一个之后就一直把它收在匣子里。他知道这东西应该系在腰上用，但绑法不太常见，他没有耐心自己琢磨，准备到士兵那里去问问。
　　刚踏出门——其实已经没有门了，被昨晚慌乱的人群踩塌了——总之就是出了酒馆，他因为强烈的光线眯了眯眼睛，头侧的血管跟着突突地跳了两下。一抬头，突突，又跳了两下。昨晚那个被他踩在脚底下的男人竟然又找上来在门口候着他。
　　“哇哦，还想被我咬杀么？”
　　“就是他！”他抬起没折的那条胳膊，“我向您保证，他肯定没有地上通行证，不是地上居民。这附近的人我都熟悉得很。”
　　“就是这样。”那个穿戴板正的官员说，“有人举报你非法在地上停留，可以检查一下相关证件么？”
　　“没有。”云雀答。“在你们这里，出门还需要许可证么？”
　　那官员见状，态度强硬了不少，作势要逮捕他遣返地下。云雀几招几势就把围过来的几个官员都打趴下了。完了，一手扔下一人的领子，扬起脑袋：“但我对你们说的那个‘地下’还蛮感兴趣的，可以带我去看看么？”
　　他找到当场唯一还未昏迷的非官员身份的男人，用脚尖踢了踢他。他便马上顺从地说要引路过去。云雀就这样找到了地下街。

　　在最初看到了这片无人统率的、毫无纪律可言的空间后，云雀就在心里认定，这里就是他的新地盘了。他不需要解释自己想法的来源。他在地下城轻松地找到了一个住处，在接连大打出手几次之后成为了传闻中的男人。人们开始不敢聚集，因为他会前来打散，于是就无从谈斗殴等违纪行为，一时间社会氛围都平静了不少。
　　他无视“楼梯通行费”的规矩，想要通过时就把守卫打晕，很多人、尤其是孩子，会趁乱也直接跑出去。这一举动惊动了不少上级，没有区别，来一个咬杀一个，来两个咬杀一双。任何在他的领地犯浑的都要被咬杀。与此同时，上级管理部门和当地居民应当向他缴纳保护费，就是这样。
　　不出半个月，云雀已经成为名副其实的地下街首领了。

　　“恭弥！”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小孩拎着一兜苹果朝他跑过来，“这是今天的份！”
　　“嗯。”他们有些的确拿不出钱，云雀接受实物支付。他接过来，“去吧。”
　　“啊……还有，”他从胸口的口袋里碰出一只黄色的、圆圆脑袋的小鸟，它看起来精神尚可，只是翅膀被喙啄过的样子，还渗着血。“我在路边捡到了它。要怎么办才好啊？”
　　和云豆简直长得一模一样。云雀接过来：“也由我保管了。”
　　“你会救它么？”
　　“不会。”云雀清冷的眼眸没有一丝动摇，“它是强者就会自己好起来。”
　　“嗯！”小男孩的眼睛亮晶晶的。
　　云雀已经成为了这片地方孩子们名副其实的保护神。
　　成堆成山的“保护费”被交上来，他们偶尔上门去要一点，不恶意吵醒他他就不管。最实际的好处，这让他们有机会浑水摸鱼地出入地上。一点点阳光对他们来说都是幸福。

　　云雀捧着小鸟回到了住处。
　　他最近过得还不错，已经适应了这里的食物。他打个哈欠。只是经常有官员不论时间地点地袭击他，没什么有水平的。另外，他还没有几个趁手的“支持者”，因为他们目前多半都是孩子。
　　他如果需要可以慢慢培养。
　　还有就是偶尔剧烈的头痛，也快要被他适应，简直成为了身体的一部分。

　　他回到房间，把小鸟放在能照到一些光的地方，旁边放上水和食物就没有再管。
　　他目光又悠悠地转到那套立体机动装置上。
　　后来他发现有人在他的地盘里交易这个东西，也被他抢来了，所以现在桌上是一共四套。他已经大概明白里面的刀刃和气瓶是什么设计了，但他用不习惯刀，而且感觉瓦斯的推力也没有多强，还没有沢田纲吉那个草食动物徒手推出来的有力，所以他很快认定这个武器不适合他，搁置在一边了。
　　但他还是很好奇，如果能和一个把这东西用得好的强者交战应该会很有趣。

　　他从来没有许愿应验这么快的时候。
　　他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窗框突然狠狠地晃动了一下，发出巨响，旁边的玻璃也裂出几条细纹。然后是钢制的绳索急速收缩的声音，下一秒，一个鞋跟有力地和玻璃上的细纹重合。他踹开玻璃飞进来了！
　　云雀睁大眼睛仔细看着这一幕，认真观赏他是如何顺应拉力，调整自己的身体，让它放松柔软得能像抹布一样飞过来，又肌肉紧绷得能有力地一脚踢碎玻璃。飞溅的玻璃碎片撒落在桌子上，划过云雀的脸颊，擦出一条很浅的血痕，但他的眼睛甚至没有眯一下，认真地观察着那男人动作的每一处细节。他在一瞬间把正睡觉休息的小鸟抄起来放在胸口的口袋，马上往后跳了几步。
　　但那人没做任何停息，甚至没有一次站定在地板上，直冲着他过来了，光洁的双刃交叠着压在他面前，速度之快让云雀瞬间燃起战斗的欲望。双拐抽出，挡下这一击，伸腿试图把他踹开。脚在挨到他的身体之前被躲过。他手上好像按了哪里，发出很明显的机械音，绳索飞出去，钩子紧紧扒在房间另一头的墙壁，仅仅几秒就让他绕到了后面去！云雀立马调转方向，刚回过头去刃就已经在他的面前了。
　　好快。他使用立体机动装置的灵活和利落是他从未见到过的，比任何人都扎实，比任何人都灵活。
　　“哇哦。”
　　云雀脸颊微微泛起潮红。
　　云雀积极地进攻，逼迫他再次用刚才的方式进行快速移动，等到他按出钢绳，立马上前试着用拐子把它勾卷起来。有点困难，但只要够用力还是可以的。
　　他的表情明显动摇了一瞬间，死鱼眼微微睁大了一点。
　　云雀兴奋地燃起了火焰，紫色的火焰马上缠上了双拐。利威尔看到这幅光景更是震惊，随即，他感到那火焰是有温度的，顺着钢制的绳索爬上来，他把在刀柄上的虎口隐隐感到温热。他赶紧想把绳索收回来，云雀死死拽住不让。
　　“你很好。”云雀高兴地说着，施力把他往自己的方向拉扯，作势抬起拐来就要往下劈。
　　“嘁…小鬼……”利威尔并不恋战，把刀和立体机动装置一并扔下。云雀拽上来第五幅立体机动装置，他不需要，干脆把它劈碎继续上前逼近利威尔。
　　利威尔三两步退到窗沿，伸手打出一枪信号弹，红色的。云雀并不在意，凌厉的几式攻过去。利威尔矮身躲过几次，看准空隙直接翻窗而出。旋即，云雀身后的门就被踢开，他身后突然多出了三个人。站在中间的男人有金发和碧蓝色的眼睛。
　　“捕获他。”他说。
　　正和面前这三个人打得火热，刚才那个小个子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从他的死角绕过来。他注意到时已经晚了，他燃起火焰撩过身侧，但他的刀刃直直把火焰劈开，落在了他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