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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寒冰之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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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于无奈,落雪出手对付了这些家伙,她是断不能让他们跟着入了寒冰洞范围。
几招下来,落雪施法将其冷冻悬浮在空中,而她并没有挥手取了他们的性命。眼看着东方天边微微泛白,落雪脚下又凝起了白云,只一瞬,她化作一点星光,消失在茫茫晨光之中。
而因她走得快,却不想悬浮的山妖们竟移动起来,像是有人在背后操纵,虽是缓慢,但却因为有着寒冰的包裹,入了她方才穿过的结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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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冰洞其实只是个地方的名称,实则它并不止是个洞,也是冰妖的集聚之处,且他们并不诚服于妖王之下。许多年来,他们一直外界毫无交集。而落雪不过是其中一个,但她似乎很受用他人称她仙姑。
结界内的景色与外边所差无几,只是此地并无四季之分,而最大的分别,不过是下雪或不下雪,抑或是狂风暴雪或绵绵细雪。
冰妖没有领头,只有三大长老,分别为:光,暗,煞。其中最为慈祥是光长老,分支下他所管辖的冰妖女性则貌若仙子,男性则如上神一般,落雪为他所管制,也难怪紫宸会误以为她是天上仙姑,而因为他的慈祥,便是放纵了这些妖们,以至于落雪外出三百年,也无人问津。
但暗,煞两位长老虽表面上与光长老和和气气,却不想他们手下的妖们并不待见对方,落雪偷偷摸摸地溜进了暗长老看守的南大门,只因这呆子在胸口越发的凉了,她也不好再绕远路,而就当她刚穿过栅栏的间隙,就被一柄透亮的刀给挡住了去路。
她记得,这是暗长老手下大弟子云清的法器,别看它就小小一把,却是威力无穷,在上次比试大会上,落雪有幸得见,还差点瞎了眼睛,这次见到便下意识地眯起了眼,虽还有一只脚挂在围栏上,她却不敢再向前。
这冰雪之地,惟有暗长老的弟子都是一身黑漆,正与此白净之地形成鲜明的对比,而落雪就想,是什么人,必定教出什么徒儿,暗长老平日里老板着张脸,他的弟子估计也不怎么。但想起那刀的威力,落雪就不寒而栗,只好乖乖地退出了栅栏。
站直了,落雪透过栏杆看清了云清的模样,没什么特别的,反正就是一身的黑且比木板还平直的脸,寒风萧萧,他围脖的黑色棉绸飞舞起来,额前落下的刘海遮住了眼,却遮不住内里透出的寒意。
“嘿嘿……云清师兄……”落雪挠了挠头,傻笑起来,只因此刻她被那眼神威慑,平日里那些调皮早就跑得没影了。半晌,云清‘哼’了一声,便带着身后大部队离开了,落雪心中一喜,又想钻进去,却不想,头刚进去,就被卡住了,是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磨蹭半日,落雪心都凉了,就暗思着,这呆子今日恐怕是要小命不保了,于是哭丧着脸,又是一使力,哪知这次会如此轻松出来,她却力道太大,一下子从围栏里蹦了出来,猛的一屁股坐在雪堆上,于是皱着张脸哼哼唧唧。
“哈哈!我说是谁呢,大清早的蹲地上玩雪,原来是你这个小无赖!”来人一身火红的颜色,一听那尖细的嗓子便知是个女的,而且还是个讨人厌的女妖,缓缓地,她来到落雪跟前,一双红靴上金色火焰绣纹,在皑皑白雪之上,格外显眼。
这下倒换落雪‘哼’了,她撇过脸去,看也不想看她,便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欲绕过她离开,却不想女子一把按住了她的肩,又挨近,足足高了落雪半个头,她回首一睹那半露的□□,不自觉地撇了撇嘴,道:“花师姐,早。”
花娘听了她的叫唤,甚是不喜,本来高高上翘的唇角,又瘪了下来,一双妖冶的狐眼骨碌地转了转,才又推开了她,“去,谁是你师姐。”
“哦。”听闻她要放她,落雪可欢喜极了,如果说云清是黑面神,那这煞长老手下的花娘就是个狐媚子,有时候落雪真怀疑她就是个狐狸精变的,撇开她大胆的着装不说,整日就爱没事找事,为人圆滑,见他们老实就爱欺负,如若是遇到了暗长老的弟子们,她立马就换上张阿谀奉承的脸,再说了,落雪最讨厌狐妖了,狐狸精也是!
正当落雪走出十步开外,花娘尖细的声音又响起,“唉,你给我等等。”
不同与落雪宽松的裙衣,花娘的衣裳为透明的绸缎,且紧紧将身子包裹,于是乎,她婀娜的身材显露无遗,缓缓扭着腰,她小心地踩着步子,像是故意要她等着,落雪似乎忍到极限,掌握成拳,又担心怀中的呆子,葱白的小手又覆在了胸口。
“不好意思,刚才我忘了说,我家师傅今日邀请光长老到幽潭一叙,你可别忘了传啊。”花娘的声音抑扬顿挫,又不失甜腻,如此这般,若是男人听了肯定酥得沁入骨髓,而对于落雪这位女性来说,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若是平日,她必定与她抬杠,只是她不想再与她多做纠缠,只应了一声,便大步离开。
只是这花娘天生疑心重,见落雪不与她恼,就叫来身边的一个小童,在他耳旁说了几句,又指向落雪去往的方向,小童点点头,便跟了上去。
一路上,落雪又是急,还不忘在细声骂了花娘千八百遍,而这些,都入了小童的耳,只见他掌一摊,从中立起个金色的纸鹤,又是一吹,那纸鹤便活了,扇了两下翅便飞了起来,却只在落雪头顶上空绕圈。
另一端,花娘便将她的一举一动都给掌握了,看着掌中镜,花娘恨得咬紧了牙关,只见落雪又蹲在了雪地上,画出一幅人形图,看那打扮那穿着就与她无异,只是那脸却成了个狐狸的模样,接着,落雪碎碎骂着,还脱下鞋打起那狐脸来。
花娘气得砸了镜子,而镜子落地却没有碎,只是化为了雪沫,风一吹就和地上的雪混在一起,身旁的人没少笑,却都是憋着,她铁青了脸,用凌厉的目光扫过,众人都屏住了呼吸,待她又没看,才又嬉笑着喘了出来。
望着已上到半空的阳光,花娘眯起了双眼,一脸的狰狞。时过半晌,她只拉了一下裙摆,向南门看守亮出了腰牌,又扭着腰入了暗族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