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第 5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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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山的演技，堪称一绝。
装模做样的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海楼石手铐给莱露娜拷上了，拎着她再次潜入德雷斯罗萨的城镇里，笑眯眯地将其关进某间小黑屋里就挥挥手准备告别了。
然后秦山就变成怪物开始大闹特闹，即使莱露娜被关在屋里，也能通过见闻色感知到外面的一片混乱。
对此，秦山还严肃地纠正了她：“什么怪物啊喂！也太不礼貌了！我吃下的可是「蛇蛇果实?幻兽种」，是超级稀有的恶魔果实哦！人家是传说中的羽蛇神啦！”
莱露娜没听过羽蛇神的传说，倒也没当回事，可是当她看见秦山一挥手就雨过天晴的时候，终于张大了嘴巴。
“居居居居然是你搞的鬼！我就说怎么好端端的下这么久的雨……能操纵天气有点过分了吧？！”
秦山潇洒的一撩头发：“哎呀，这不算什么啦。外海有能力操纵天气的人多了去啦，别这么大惊小怪嘛！”
话是这么说，她显然对此洋洋得意。
总之，现在的情况是：秦山「不小心」泄露了行踪，被唐吉诃德们发现了，于是一边开开心心的战斗，一边假装被揍到大声喊痛，然后准备开溜。
多弗朗明哥紧紧咬着后槽牙，他并没有出手。
他能看出来这女人根本没拿出真正的实力，但哪怕不考虑其背后的势力，想要把这个大闹的家伙拿下，不伤筋动骨是做不到的。因此多弗朗明哥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这家伙逃跑了。
秦山大闹一通后拍拍屁股飞走了，倒是苦了莱露娜——关着她的宾馆在战斗中被波及，几块天花板掉下来把莱露娜给砸晕了。
……不过这伤势似乎让多疑的多弗朗明哥彻底放下了戒心，以至于莱露娜一醒过来就看见了守在床边的男人。
被纱布包裹起来的脑袋还在隐隐作痛，莱露娜花了好一会儿才回忆起都发生了什么，忍不住在心里破口大骂秦山下手没轻没重，差点害死她。
“……你醒了？”男人的嗓音有一点暗哑，和往常不太一样。
莱露娜偏了偏头，只见多弗朗明哥那家伙两指掐着眉心，并没有戴他的墨镜，于是莱露娜可以清楚地见到——他眼底的情绪。
莱露娜悚然一惊。
男人没有再说话，一手戴上墨镜便起身离开了。莱露娜这才发现，自己脖子上多了个东西。是纯金打造的精致颈圈，之前被她丢弃的那副。
完了。莱露娜捶胸顿足。
还是让他给想起来了。
看来这次受到的伤真的有点严重啊……连能力都失效了……
在莱露娜住院休养的这段时间里，多弗朗明哥再也没有来见她，倒是几个唐吉诃德轮流过来探望，顺便抱怨她消除了他们的记忆。
今天倒是来了个不同寻常的人。
莱露娜惊讶道：“维尔戈先生？”
脸上沾着半块煎蛋的男人点点头，便扯开椅子坐下来。旁边的赛尼奥尔将一只果篮放在莱露娜的床头柜上，摸出一把匕首开始削苹果。
“……我自己可以的。”莱露娜有些忸怩，想要接过赛尼奥尔手中的刀子和苹果，反倒被他一偏手躲开了。
“真是个没用的女人，这都能砸破头……”话虽这么说，今日特地没抽烟的男人手底下倒是没停，苹果皮削的飞快，看起来是相当熟练了。
“……幸好你的脑袋没留下什么后遗症。”
后面这半句话让莱露娜想起了他的妻子，她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话说，维尔戈先生怎么回来了？海军那边没关系吗？”
维尔戈脸上没什么表情：“那群笨蛋以为我要回家照看生病的妹妹。虽然你不是我的妹妹，但是这个借口很好用。”
……该赞叹不愧是潜伏快二十年的老卧底吗？这家伙真的把部下吃的透透的呢。
“多弗说你这两年的表现还算乖，现在既然大家关于你的记忆都恢复了，你也就别总想着一些不该做的事情，明白吗？”
维尔戈的话里带着警告的口吻：“……别辜负我们对你的信任。”
莱露娜没有说话。
彼此之间有什么信任可言呢？
明明最开始说谎的，就是他们了。
“你之前，为什么会和罗一起出现在顶上战争？”
莱露娜愣了一下。
“……因为我想见识一下那场浩大的战争。”她说谎了。
“胡闹。”维尔戈皱起眉毛，“白胡子和海军随便吐口吐沫就能淹死你，罗那小子也是胆大妄为，最近尤其是……”
“罗怎么了？”莱露娜抬起头，“我只听说他成为了七武海，好久没见过他了。”
“他去了个不该去的地方。”维尔戈站起来，墨镜上反射着危险的光。“明天我就过去看着他，以防这小子想出什么歪点子。”
维尔戈离开了。赛尼奥尔将插着牙签的苹果块递给莱露娜。
又脆又甜的苹果放进嘴里，莱露娜却觉得腮帮子酸酸的。
“……关于消除记忆的事，真的很对不起，赛尼奥尔先生。”
“你跟大家都道歉了吗？”
“……说过了。”
赛尼奥尔便点头，伸出手像是想要拍拍她的头，碍着伤势又把手收回去了。
“好好养伤。”
伤好后，莱露娜被生着闷气的德林杰接回了王宫。
少年撅着气鼓鼓的腮帮子闷头走在前面，莱露娜斜着眼睛偷偷瞅他，怀疑这孩子不是斗鱼半鱼人，而是河豚半鱼人。
在少年摔门离开前，莱露娜终于拦住他，脸上赔着笑：“小德林杰，别生气了好吗……”
“你！你怎么敢…！！”少年像是终于找到了爆发点，踩着高跟鞋一蹦三尺高：“你怎么敢让我忘了你？！你怎么敢让我带你去斗兽场？！他们怎么敢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看你…？！如果你再敢……我就杀了你！！！”
眼前的少年仿佛下一刻就要冲到斗兽场把那些囚犯全部杀光，莱露娜连忙将其搂进怀里，安抚地拍拍后背：“好了，我不会再这样了……”
德林杰在她怀里哽咽了一下，推开她便跑了，几滴小泪花随着转身洒出来。
莱露娜心里也是一阵发酸。她和乔拉共同抚养德林杰长大，很清楚这孩子对她们的依赖很深，可是自己却没能陪这孩子一同长大……
摁了摁眼角转过头，却看见多弗朗明哥抱着双臂，靠在开着的窗台前吹风。
他什么时候过来的？
多弗朗明哥没说话，招了招手，莱露娜也只好顺从地走上前去。
一手揽住她的腰，另一手慢慢地在她的后脑勺上游走，仿佛在检查她的伤是否好全。多弗朗明哥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动作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呃，这家伙不笑的时候，才真的有些不妙耶。
果然，下一秒他的手指就勾住了她脖子上的纯金颈圈，狠狠一扯，莱露娜便摔在床上。她勉强支起上身，却在他的力量下被迫抬起头。
多弗朗明哥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墨镜挡在他的眼睛前，莱露娜分辨不出他的情绪。
“看来，你是不会给我一个像样的解释了。”他的语气淡淡的，莱露娜不禁想起在医院里醒来后他那副神情，难得一见的痛苦、以及几分失而复得的喜悦。
“又演起来了，我们的国王陛下？”莱露娜笑出声来，“好吧，既然您喜欢玩这种恋爱游戏……我该扮演什么样的角色，才能面对如此「深情」的您呢？”
带着浓厚讽刺之意的话语让多弗朗明哥皱起眉头，他下意识手指动了动，却又平静下来，轻轻抚上莱露娜的额头，拨开她的发丝。他垂着头，借着窗外皎洁的月光，细细打量她的面庞。
那张脸和十年前的模样相差不大，却多了许多他难以掌控的色彩。从记忆回来的那一刻起，他的脑海里便闪过了无数可供采取的处理方式。他知道自己是时候将这个女人处理掉了，她已经占据了太多不能被占据的空间，侵蚀了太多本应坚如磐石的东西。
可是……她就躺在病床上，脆弱地像一张被水打湿的白纸，他甚至担心自己的抚摸也会令她支离破碎。他不敢触碰她，又格外想撕碎她。
她的五官在清冷的月光下显得异常分明，冷峻到让他怀疑自己的记忆——过去那些时光，给过他莫大安慰的时光，到底有没有存在过？
月光从树叶的间隙中投下绰绰的影子，风吹起的洁白窗纱在多弗朗明哥的身后飘动，像是为了证实什么，多弗朗明哥勾着颈圈的那只手便又是一扯，莱露娜的脸贴上他的腹部。
多弗朗明哥将皮带解开一头，塞进她的嘴里。
莱露娜回他一个白眼，低下头，应着国王的要求继续扮演他想要的角色。
他最近似乎只穿没有皮带的休闲裤啊，什么时候又穿上西裤了？穿西裤却不好好系衬衫的扣子，果然还是个海流氓。话说秦山那句话到底什么意思，总觉得会和罗脱不了干系，毕竟维尔戈都从海军那里回来了呢……不过说起罗，不知道他那只名为贝宝的白熊现在怎么样了呢？还真是有点想念那毛茸茸的触感……莱露娜脑子含含糊糊地胡思乱想，用力扯下那根牛皮带子，一甩头吐在地上。
她将嘴唇贴上去。
按在她头颅上的那只手很轻，仿佛在描摹她后脑勺的形状，很快把她头发揉的乱糟糟的。一开始可能还在顾忌她头上的伤刚好，后面倒也顾不上了，按在她脑袋两侧的双手那样用力，绷起了青筋。
莱露娜的房间里有一只鱼缸，有时候那水面会将反射的月光照在天花板上。多弗朗明哥仰着头，略有些失焦的视线落在天花板的光斑上。随着鱼儿扰动水面，那光斑便也轻轻地跳动，一如多弗朗明哥上下跳动的喉结。
这一切是真实的吗？如果是的话，他反而有些不敢面对了。
不知多久，他终于叹息着低下头，伸手拍了拍莱露娜的脸颊。莱露娜用手背抹了一下嘴唇，想要去找水杯，却被他提着颈圈拎起来。
手臂攀上他的脖颈，莱露娜有些不满，手指钻进他没系扣的衬衫领子里，想揪起某块皮肤泄恨。多弗朗明哥的吻落在她的胸膛中间，又一路上移，在锁骨窝里停留片刻，跳过被颈圈挡住的脖子，路过下颌，最后想要停在她的嘴唇上。
莱露娜终于有点崩溃了。推开男人拿起水杯漱口。
不是，你能不能讲点卫生啊？待会再亲嘴行不行……
男人被推开倒也没什么反应，将墨镜轻轻搁在床头柜上。莱露娜借此机会，偷偷把眼珠子抬起来，觑着他的表情。
他眼睛里朦朦胧胧的，仿佛什么也没有，不像平时那般锐利。
莱露娜清了清嗓子，用手指着颈圈：“这个，能摘掉吗？很不舒服。”
他的脸上又出现了往日那样嘲讽的意味，伸手下了狠劲又勾着颈圈将其扯过来，莱露娜吃痛，双眼狠狠地瞪着他。
“你自己知道为什么要戴着这个。”
他嘴角勾起熟悉的笑，将用力的吻印在她的嘴唇上。
莱露娜好笑道：“这什么语气，难道你还有脸生气？”
她抬起脚，勾在他的脖子上，迫使他低下头去。
“刚才给你伺候得不错吧，现在轮到你了哦，国王陛下，别想赖账呢。”
多弗朗明哥抬眉望她一眼，发出轻笑，气流吹在她的肌肤上痒痒的。
“别叫我国王。”
他慢慢将头颅埋下去，一点一点、认真地偿还他的债务。
莱露娜仰面躺在柔软的薄被上，长长的发丝四处散开，像一朵盛开的花。
真是麻烦。那男人的眼神。
她早就不是情窦初开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了，对于那种眼神，她当然清楚是什么意思。
多弗朗明哥，你真是可笑。
演戏演久了，把自己也骗进去了呢，国王陛下。
作者有话说第55章 第 5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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