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m a cleaner.》春秋谈

11、第 11 章

　　平洋和我都是第一次，控制不住力道难免受伤，我把平洋抱在怀里，轻言安慰着他。我应该是喜欢平洋的，今天的事情如果我不愿意也不会发生，但是我偏偏做了。

　　吻一下平洋的短发，我的手在他光滑的背脊上抚摸，纾缓他身上的疼痛。

　　就在我和平洋轻声细语的时候，乔伊踢开反锁起的大门闯了进来。平洋在我的怀里一震，我以为他是担心我们的事情被别人知道，赶忙用衣服把他包起来揽在身后。

　　乔伊脸上带笑，一步步靠近我，他问我：“你和这小子做了？”

　　乔伊很生气，但我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正欲解释，乔伊的拳头已经向我挥来，距离我的脸颊不到半公分的距离。

　　我立刻往后一退，但还是被乔伊的拳风扫到嘴角。

　　“man，你没事吧？”平洋连忙跑过来，担心地察看我有没有受伤，确定我没有大碍后转过身，挡在我的身前对乔伊说，“你给我滚出去！”

　　平洋的口气很冲，我知道他是在保护我，但是乔伊今天的情绪很不对，我怕他被乔伊的怒气牵连到，叹口气我将平洋拉到身后，对乔伊说：“我们出去谈。”

　　尽管平洋不愿意，我还是将他哄回了房间休息。然后我带着乔伊出了屋，在路边摊上随便找了家烧烤铺子坐下。

　　乔伊从上衣口袋里面拿出香烟，取出一支递给我。见我不接，乔伊皱起眉，问：“你就这么不喜欢香烟吗？”

　　“抱歉。”我注意到乔伊脸色变化，捉摸不透。

　　乔伊点燃香烟，吞吐出白色的烟圈，“我问你，你喜欢那个小子？”

　　“算是吧。”

　　我耸肩回答，然后鼻子小幅度地缩着，我不喜欢香烟的味道，很刺鼻。乔伊见我的动作低咒一声，将冒着火光的香烟往地上一扔，伸出脚用力将香烟稔息掉。

　　跟着乔伊把我的衣领提起来往他的方向一拉，我反应过来将双手撑在桌子的边缘，稳住身形后我与乔伊目光纠结在一块，互相对视着。

　　“放开我，乔伊。”注意到周围客人们的怪异目光，我低声道。
　　乔伊没有松手，只是问我：“你喜欢我吗？”
　　“你在说什么？”
　　“我问你，你喜欢我吗？”乔伊说话的同时，手往上托住我的后脑勺，“回答我。”
　　我沉默起来，不知道如何回答乔伊的问题。

　　乔伊嘴角弯起，笑了起来，他将我往旁边一推，手握成拳使劲朝我打过来。“原来，你真是一个gay，喜欢玩小孩子的gay。”

　　“乔伊，你冷静点。”我闪身躲开乔伊的拳头，然后反手握住他的手臂，凑近他的耳朵说道，我不希望事情扩大。

　　乔伊显然没有听进我说的话，他甩开我的手然后攻击我的腹部，接着他脚下用力企图将我绊倒在地。我很吃惊，乔伊的动作利落不带半点犹豫，力道分寸都掌握的很好，这些都与他平时表现出的文弱相背离。

　　我和乔伊在烧烤铺子大打出手，把铺子里的客人都吓走了，之后我们又打烂了好几张桌子，整个烧烤铺子被我们弄得狼藉不堪。铺子老板怕自己遭受更多的损失便躲起来报警。

　　听见警车鸣笛的声音后，我和乔伊对视一眼，同时停下自己的动作飞奔离开烧烤铺子。临走时，我还是不忘给老板留下几百块钱，当做是对他的赔偿。

　　**

　　没有回家而是跑到附近的公园里面，乔伊走在我的前面，随意地躺倒在一张长椅上。我坐在乔伊的身边，看着他放松下来的表情，长吁一口气，“乔伊你……”

　　话还没有说完我就被乔伊用手捂住了嘴，乔伊的眼睛是琥珀色的，静静看着人的时候总有一股子魅惑在里面。

　　乔伊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香烟递给我。

　　“什么？”我问。
　　“拿出一根，然后放在嘴里。”
　　“这样吗？”我跟着乔伊的话做着，然后询问。

　　乔伊摩擦一下打火机，明黄色的火焰在黑夜里格外显眼，他给我嘴里的香烟点上了火，我立刻反应过来将香烟从嘴里拿出来，看着乔伊我不悦道：“你知道我是不抽烟的。”

　　乔伊接过我手里的香烟放进自己的嘴中，不说话只是一口口地抽着，然后他抬起头仰望天上的群星，坚毅的下颌在一闪一闪的火光映衬下形成一道优美的曲线，我低下头，努力让自己的思想沉淀下来。

　　“痛快！”乔伊突然笑了，“弋阳，我好久没这么舒畅了。”

　　“嗯？”

　　“实话告诉你，我也是一个杀手。”乔伊靠近我并在我的耳边轻声说，刺鼻的香烟味道瞬间冲进我的鼻翼里。“今天和你打一架我很开心，毕竟能和自己与旗鼓相当的人干一架，真爽！”

　　“怪不得你的身手这样好，”我和乔伊并排坐着，想了想问，“你不喜欢平洋吗？”半年的时间里，我观察到乔伊和平洋不对盘，他们两个人总是针锋相对，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可惜我并不知道他们两人心里面的想法。

　　乔伊没有回答我，而是和我聊起了以前的事情。比如他刚救下我的时候，我不肯和他离开。

　　我记得那一年家里发生了变故，父亲跟着外面的女人跑了，母亲因此疯了，然后带着妹妹一起跳了海，留下我一个人孤寂地在小镇上生活。我不想面对邻里蜚短流长，就一个人跑到X市讨生活，因为我的学历不高所以找不到好的工作，在被骗子骗光了身上所有的钱后，我只能干些苦力维持生计。

　　也就在那个时候我遇见了乔伊，他以高人一等的姿态出现在我的面前，诚然，这样的乔伊令我感到十分反感。但是面对着他的好心，我在内心挣扎许久还是选择和他离开。

　　乔伊只不过是一时兴起，却将当时落魄的我指引到一条完全不同的道路，虽然杀手这个职业隐暗晦涩，但却意外地附和我的心理。

　　我很认真地接受训练，为了报答乔伊，我对他接下来的每一个任务都是全力以赴。也因此我和乔伊的接触频繁起来，慢慢地也就成了朋友。

　　**

　　接着我和乔伊又聊到了那场火拼，我听见乔伊对我说了声抱歉。

　　“为什么呢？”虽然我一直都在等乔伊自己把真相告诉我，但听见他向我道歉我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你为什么当时要那样说，说我……喜欢你？”

　　“呵呵，”乔伊突然就笑了，他靠近我，肩膀和我的紧贴着，“不要放在心上，当时是我自作多情了。没想到我乔伊风流了30年，却被你给将了一军。”

　　“你记得我叫你杀掉的那三个贩卖军火的男人吗？他们可不是普通人，偷了军方的东西还敢卖给我们，当时军方的人找到我，要我把武器还回去，我斗不过他们只好放弃那批武器。接着，那批武器不见了，知情者除了我和你再没有别人，所以我怀疑你，将你赶走，抱歉。”

　　听完乔伊的解释，我低下头沉默着，脑子里空白了很久才想到一句话和乔伊说：“如果我是你，我绝对不会把你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