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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与紫虺细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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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座只是说，阵眼就在明月宗，其他的都是你说的，本座没说。稍候如若出了什么问题，也都和本座无关。”
水霜尘忽然道：“这么说来，的确有个阵。”
紫虺的目光在无玄和水霜尘之间绕了绕，道：“两位连那不该人知道的阵法都知道，可见已知道了不少了。”
水霜尘浅浅一笑，道：“显然还是不够多，所以，才希望仙上能指点迷津。”
紫虺看了无玄一眼，道：“仙师倘若一心从本座身上知道些什么，确实是舍近求远了。”
“我可以告诉你，我什么都不知道”，无玄忽然道。
紫虺笑道：“本座所知亦不算多，但仙师想知道的，本座应该都晓得，只是就不知仙师肯不肯相信本座了。”
无玄截口道： “这么说来，你确实是知道的。”
“是”，紫虺看着无玄，缓缓说。
无玄眯了眯眼，忽然道：“你能不能不要总这么看着我。”
“本座尽量。”
紫虺才开口，水霜尘忽然道：“阵眼就在明月宗，那么除北海镇外，剩余的六个结界都各自在什么地方。”
“北海镇的结界已经破了”，紫虺道。
无玄接口道：“是破了。”
紫虺道：“如此，那也就不需要去寻另外六处结界了。一来，不用本座讲仙师也清楚，这结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破得了的。二来，只要能破坏了阵眼，饶是阵法多厉害，也都发动不了了。当然，在这期间，不能给任何人机会重建北海镇外的结界。”
水霜尘看了眼无玄，说：“这个我们倒是可以做到。”
紫虺才笑了笑，水霜尘已说了下去：“这个阵法既然不是为了解放魔神，那是为了什么。”
紫虺没说话。
这时，无玄忽然道：“你为什么一定要魔神回来？”
他问的没头没尾，连他自己都不由吃了一惊。然而紫虺的神色倒是很平静，他只是等无玄说完了，才说道：“如若对你而言最重要的人几乎是因为你而死，你会不会想尽法子想要他回来。”
无玄的目光很自然就扫向了水霜尘。
紫虺淡淡道：“但本座也知道，魔神要回归，只有一种可能。而那种可能发生的几率近乎为零，是以，本座已经放弃了。”
无玄截口道：“可是你……”
“本座好端端的被牵扯进了这场外表看来和本座很有关系的阴谋中”，紫虺轻轻说。
无玄看了水霜尘一眼，不说话了。
紫虺的目光在无玄和水霜尘之间连绕了几圈，才道：“魔神虽早已灰飞烟灭，但魔神之力却仍存在于三界之中。魔神之力是只属于魔神的，有人妄想利用本座得到魔神之力，本座又岂能让那些宵小之徒如愿以偿。”
“魔神之力？”
无玄刚想开口，水霜尘已问了口。
紫虺只是笑了笑，便解释道：“简单说，那是一种本就存于三界中的原始力量。”
“原始力量”，无玄重复道。
水霜尘接口道：“仙长所说的原始力量，简单说就是客观存在于三界之中的力量。正因为是客观存在的，绝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拥有的了的。”
紫虺道：“不仅如此，拥有魔神之力那般的力量，一着不慎，便会就此走向彻底的黑暗面。”
“和魔神一样？”无玄截口。
紫虺又看了眼无玄，才解释道：“魔神并没有堕入魔道，他是掌管普天下所有妖魔的神祇，他的所作所为，都是他自选的。”
水霜尘忽然道：“倘若和魔神有关呢？”
紫虺看了眼水霜尘，又将目光投向了无玄。似乎是想了又想，才说：“若是那样，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无玄忽然道：“不要这么瞪着我。”
紫虺笑笑，道：“本座只是回答了仙师的问题罢了。”
“你回答了师尊的问题？”无玄道。
紫虺解释道：“仙师问，倘若寻找魔神之力的人和魔神有关又当如何。本座说，那样的话应该是可以的。只是……”
无玄目光闪烁，忽然道：“有件事，我不问实在是很不安。”
“什么”，紫虺笑着接话。
无玄看了水霜尘一眼，才说：“那玦口中所说的你的情况，究竟有多少是真实的。”
紫虺似是想了想，才笑笑：“都是真的。”
“你都不问问他说了什么么？”无玄讶异道。
紫虺笑道：“不需要。”
无玄紧跟着道：“那你现在……算是已经好了吗？”
“如前所述，本座只是为仙师的琴声所吸引，不知不觉中便恢复了很多。至于之后会不会又开始神智混乱，甚至于会不会忘记见过两位，本座都实在是不能提前判断。”
无玄不说话了。
这时，水霜尘忽然说：“是谁。”
话音一落，不止是紫虺，连无玄都一下子看向了他。
水霜尘浅浅一笑，解释道：“我们也听说了仙长现在身处困境，但是又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本事蛊惑仙长，令你在凡间做乱。”
“是其他的神仙吗？”无玄接口说。
紫虺道：“本座是上神，想困住本座，可不是一般神仙能做得到的。”
无玄紧跟着道：“不是神仙？那不就更难了么！”
紫虺苦笑摇头，道：“说来惭愧，是这附近的那个修仙门派，他们用一种传自魔族的上古秘术制住了本座。虽不能完全令本座为之俯首，但自从那时起，本座的神智也逐渐混乱。听那玦说起才知，本座竟成了凡人口中的妖龙。”
“又是秘术”，无玄嘟囔着，看了水霜尘一眼。
紫虺问：“两位难道对秘术有涉猎？”
水霜尘和无玄互换了个眼色，摇摇头，将他们所经历的事都说了出来。
说完了，他笑了笑，道：“不怕仙长笑话，我们师徒俩原本也正在为那所谓的秘术发愁呢！”
“现在也算是有了线索”，紫虺道，“只可惜本座奉天旨闭关自省，不然是绝不会由着他们随意肆虐的。”
水霜尘道：“如此，就交给我们吧。”
无玄也说：“纵是上古秘术，想来也有可能被破解吧。”
紫虺点点头，说：“理论上是可以的，只是本座怕是帮不上忙。”
无玄道：“你只要平心静气的，不要再出去吓人，就算是帮到我们了。”
紫虺看了水霜尘一眼，笑道：“好。”
无玄和水霜尘都没说话，紫虺已说了下去：“本座就先告辞了，其他的，晚一点见面再说。”
水霜尘道：“送仙长。”
“不送不送”，紫虺摇摇手，走了。
房门一关，房间内陷入了沉默。
无玄和水霜尘就这么四目相对了很久，无玄才总算是打破了沉默。
“师尊怎么想。”
水霜尘笑了笑，没说话。
无玄抢先道：“弟子能接受他是被师尊的琴声吸引来的，但他说出来的太容易了。就好像……”
“好像提前准备好了答案”，水霜尘缓缓道，“只能面对我们，一口气说出来。”
无玄眨眨眼，道：“师尊不这样认为？”
“你自有你的道理”，水霜尘说。
“但是？”无玄紧跟着道，“弟子在等师尊的但是。”
水霜尘道：“为师没有但是，为师只是知道，他所知虽不完全，但所说却绝对为真。”
无玄还没说话，水霜尘已道：“他有他自己的执念，显然也有他自己的骄傲。”
“他是上神”，无玄小声道。
水霜尘笑笑，道：“看他的仙气，他确实应该是上神品阶。不过这三界中的上神，也分三六九等的。”
无玄不说话了。
水霜尘有意让无玄想了想，才道：“从他的口中至少证明了我们的猜测，北海范围内，确实是有人想利用秘术作恶。”
“我们来了仙界，以紫玉的心性，别出事才好”，无玄想到了什么，摇了摇头。
水霜尘浅笑道：“你们两个，平时针尖对麦芒的，真出事了，你不还不想她出事么。”
“谁关心她”，无玄翻了个白眼，道，“弟子有关心她的时间，还不如去睡觉。”
水霜尘笑道：“那就去睡觉吧。”
无玄瞅着水霜尘不说话。
水霜尘缓缓一笑，道：“都这么大了，还想赖在为师屋里过夜？”
“万一今晚有事发生呢！”
迎着水霜尘的目光，无玄总算是绷不住了。出乎他意料的，是水霜尘在他放弃的前一刻，主动道：“要好好睡觉。”
无玄连连点头，道：“弟子一定会好好睡觉，一定会护着师尊的。”
“岐儿”，迎上无玄的目光，水霜尘轻轻叫了声。
无玄目光一闪，应道：“师尊。”
水霜尘道：“当真想通了？”
无玄目光闪烁，道：“师尊要听真话的话，是没想通的。哪个仙门弟子没听过第一次神魔大战啊，骤然告诉弟子弟子和魔神甚为相像，肯定是吓一跳的。但弟子认为师尊说的对，弟子与其现在多想，倒不如做好自己。我就是我。”
水霜尘点点头。
无玄沉吟半晌，忽然道：“师尊，紫虺口中的魔神之力，弟子可能知道在哪里。”
“哦？”水霜尘看向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