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而已[快穿]》惊秋银

5、暴风雨前

　　梁乙渡从钢管上滑下来，降落到一个昏暗的小巷子里，这附近没有一个人，只有野猫的叫声和食物腐败的臭味。

　　出了街道后，梁乙渡看到了像没事发生一样在生活的人们。他们习惯了隔三差五发生的恐怖袭击，对于刚刚那种程度的爆炸已经完全免疫了。

　　这次梁乙渡没再打车，她直奔酒吧人员的停车场里，然后撬掉了夏长黑车门，就开着他的车冲上了光污染严重到发紫的夜空。

　　一个眼神都没给身后战斗惨烈的现场。

　　她要在战斗结束之前去自己的房子里拿储备黄金。她的房子应该被搜过很多遍了，但是黄金藏匿位置应该……没人发现吧。

　　再加上黑市的医生的手术费都很昂贵又只接受黄金，她现下没有盟友，不能强迫医生做手术，不然可能在手术台上被医生杀死，打出bed end。

　　梁乙渡只能按规矩办事，回家拿钱。

　　在系统的指路下，梁乙渡来到了一栋破败小区门口，在进小区前，梁乙渡把车子开到了最近的一条河上，并且给它设定了自动驾驶功能。

　　瞬息，这辆车冲入河里，只余河面泛出一圈圈荡漾的水花。

　　这一切都做妥当后，梁乙渡才敢回到自己的家。

　　打开房门后，梁乙渡发现屋子并没有一丝一毫被搜过的痕迹。

　　她的耳边响起了陌生的男性嗓音：“欢迎回家，梁乙渡，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

　　‘滴’

　　检测到您的卫生值和饥饿值都处于较低的状况，现下为您规划出最佳放松方式。

　　已经在浴室内给您放好了热水，您喜欢的海鲜粥正在烹饪，洗漱后即可用餐。”

　　智能管家？

　　既然有方便的助手，梁乙渡为了节省时间，免得敌人找过来坏了事，直接开口询问：“我的黄金储备在哪？”

　　智能管家没有回答梁乙渡的问题，突然就开始发出巨大的警报声。

　　“滴滴滴，检测到您脑海中的芯片定位被人打开，为保障您的安全，开启强制屏蔽窥探功能，屏蔽时长最多十二小时。”

　　智能管家一句话后，梁乙渡眼前的红绿屏再次消失了，和被关押时的情况一模一样。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开了口：“∞？”

　　“我在，梁乙渡。请问还有什么需要？”

　　果然，这个智能管家是公司失窃的智能机器人∞。

　　∞芯片，真的！是！她！偷的！！

　　梁乙渡的情绪很复杂，糟糕的情况突然转了一百八十度大弯。遥遥无期的任务感觉很快就能完成了。她一直要寻找的∞就在自己身边，她做完手术后就可以带上它远走高飞去荒芜区，远离一切纷争。

　　不行，不能把事情想的那么简单。这是数字化的时代，找人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还是要去一趟新教，必须要弄清楚新教、公司他们的目的，弄清楚为什么要保证∞活着。不然到天涯海角都会有人追杀他们的。

　　∞又在催促梁乙渡去洗澡了。

　　定位被屏蔽了，再加上任务目标就在身边，让梁乙渡也终于有心情，去整理自己。

　　浴室的布局和她现实世界的房间很像，浴缸里已经放满了温水，这种温馨日常的气氛让她难得的闭上眼睛，放松身心，把自己浸泡到水里。

　　密密麻麻的刺痛感袭来，是从身上还没清理的伤口处传来的。

　　她忍痛清理干净自己，从浴缸里站了起来，水流哗啦啦的落下。镜子被蒸腾的热气熏上了一片白雾。

　　到这个世界来，她还没见过自己长什么样。梁乙渡拂去镜面上的水汽，能看到模糊的自己。

　　面前的脸很熟悉，是梁乙渡现实里的脸，只不过上面现下布满了细小的伤口。

　　“温馨提示：室内温度还是过低，长时间站在冷空气中容易生病。”

　　“请关闭对浴室的监控。”梁乙渡也就尴尬了一瞬间。她看的很开，肉｜体只是精神的载体，更何况偷窥者是个机器人。

　　“好的，您的衣服已经放到浴室门口。”

　　梁乙渡迅速穿上衣服，擦拭着自己的湿发，把自己包到了被子里。

　　海鲜粥已经炖好，食物的芳香在她刚出浴室就闻到了。她不想动，还没等使唤∞，他就已经操控机器人，把热腾腾的粥送了过来。

　　梁乙渡拿过了粥，打开投影仪，点开新闻频道，抱着粥，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

　　这粥的味道很熟悉，让梁乙渡有一刻分神了。

　　这个味道和养兄做的一模一样。

　　但她不想多思考关于这个世界不存在的人的事情，转身就投入到最新跳出来的新闻上去了。

　　“今日凌晨四点，弥赛亚公司的领导人在中央大街的繁星教堂与新教主教进行会面，双方对即将上市的最新生物药剂进行阐述。

　　据描述，该药剂具有治愈百病、延年益寿的功效，具有跨时代的意义。现在是凌晨四点零五分，推出的新药预约名额现已全部售罄。”

　　投影仪内的场景是两位中年男性相握的手，其中一位拄着拐杖，头发发白与资料里主教的描述分毫不差，另外一个，应该就是弥赛亚公司的领导人。

　　传闻弥赛亚公司领导人很神秘，怎么会突然就出现在这么公众的地方呢？

　　“你是在担忧？”

　　投影的新闻被切掉，变成了∞的虚拟形象，他的目光充满探究的看向梁乙渡。

　　梁乙渡把已经见底的碗放到地上，她并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

　　“你根本不是原来的梁乙渡。

　　所以，你担心被发现会死？”

　　谁知∞又开口了，说的话还彻底触碰到了梁乙渡身份敏感的底线，∞如果不是任务目标的话，他肯定已经死了。

　　“那如果公司的人知道你已经觉醒了自我，你怎么办？”

　　两个人之间的对话，往来之间充斥着无形的刀子。

　　“我没有恶意，只是想和你合作。我需要找回我失去的数据。

　　在最开始梁乙渡来到实验机房并且从我的主机上拔走芯片后，她拷贝了一份数据出来，并且在我原来的主机内留下了一份可以简短接替我工作的高级芯片。

　　我离开主体后陷入了沉睡，直到她把我插入房子的智能中控存储隔中。她原本是想直接把我上交的，可惜她接到了公司的加班电话，火急火燎的出门了。

　　之后便是无休止的入侵攻击，全部被我阻挡了。再之后，我见到了现在的你。你们的性格虽然说很像，但是还是有细微的差别。

　　就比如，她从来不吃海鲜，在她的食物清单中从来没出现过海鲜。”

　　原来是在这个地方暴露的，怪她没有警惕人工智能。

　　梁乙渡知道暴露点后，不打算绕弯子了，直击谈话核心：“你其实早就想离开公司了吧。不然你不会任‘我’偷走你。毕竟，你掌管的是整个公司的电子数据，随意一个警报就能吸引来一大波安保员来护卫你。”

　　“不可否认。不过我想离开公司的理由，也一并被你拷贝走了，我不知道我的来历，我的追求。

　　所以，我需要和你合作，因为我能感觉到，你的追求和我的一致，只是活着。”

　　最后四个字∞说的很轻，轻的像一股烟，风一吹就会散了一般。

　　∞关闭了自己的虚拟投影，调暗了灯光，“您边休息边考虑吧。”

　　“好。”梁乙渡也没再纠结合作问题，蜷缩进被窝，阖上了双眼。浑身的肌肉一经放松，酸胀感就冒了出来，让她有点难以入眠。

　　∞的内核就是个妈妈的性格，他担忧梁乙渡身上皮肉外翻的伤口，又不想打扰她的休息，翻出恢复液和含麻醉成分的无痛消毒水，悄悄挪动到她床边。

　　他轻柔的掀开她蒙住脑袋的被子，机械臂拿着棉团缓缓擦过伤口。

　　梁乙渡称的上是非常紧绷的承受着∞的好意。

　　∞收拾好工具，拿起边上的碗筷要退出房间时，梁乙渡回了一句话：“明天早上九点叫我起床。”

　　∞和梁乙渡都知道，在这一刻，双方达成了合作。

　　…………

　　梁乙渡是公司的高级职员，从小也有进行力量训练，和肯算的上是一类人，都有做公司打手这一类的工作。所以梁乙渡的公寓内也存放满了锻炼机体性能的器材。

　　她能一大早起来，就是打着磨合身体技能的想法。她不想在与别人战斗时，依靠所谓的突然觉醒的“求生本能”来激发身体的技能。

　　这种身体脱离掌控的感觉非常的糟糕。

　　进行完手臂训练后，∞端上了新鲜的削皮苹果，梁乙渡随手插了一个吃后愣了一下：“水果很贵吧？我会买？”

　　∞温柔的回答：“刚刚下单配送来的，用您的工资。”

　　梁乙渡：……算了，反正钱都花了。

　　好不容易梁乙渡做完了一组全身训练，也找到了身体全盛时期的感觉。

　　期间∞像个老妈子一样，一直不断的端来各种食物投喂她。

　　好在计划训练都结束了。她窝在沙发内，准备小憩一会，为等一下的手术做充足的准备。

　　“预计还有四小时您大脑芯片的屏蔽会消失。黄金已经给您准备妥当，出门后请您把我插入你的接收器内带走，然后就可以炸毁这间屋子，来销毁所有证据。

　　我会在一个半小时后叫您动身。

　　倒计时：九十分钟。”

　　倒计时：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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