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某人既要又要还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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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该把夜莺的翅膀剪掉，还是给小狐狸套上绳索？”吉姆拍了拍我的脸，亲热地说，“开玩笑的，甜心。我自己也装窃听器，就是为了让你听见我。”
我对他恐怖的念白见怪不怪，手背贴上他的额头：“你的嗓子好了？又在练习台词吗？会不会太勤奋了？你演的戏是不是还没有上映？我在网站上没有搜索到。”
“想到你，我的病就全好了。甜心工作这么努力我当然也要勤奋。”吉姆一一耐心回答，“戏已经拍完了，后期打磨还需要时间。”
我安心地收回手，他忽然按住我的肩膀，神经质地夹出一根发丝：“甜心，这不是你的。”
“只是短了一点而已，也不能说明——”
“它是卷发。”吉姆温柔一笑，“一定是夏洛克的吧，甜心，你是不是忘记和他保持距离了？”
我才想起来出院后发生的事：“因为有人要杀我，他为了保护我才靠近我的。大概是在那个时候掉了头发到我衣服上。”
吉姆把头发放到他胸前的口袋里，和善地安抚我：“别紧张，亲爱的，你又不是被我抓到出轨。而且我保证，不会再有人敢伤害你了。”
“夏洛克和警察都在调查，应该很快会有结果。你保证？你怎么保证？”我无声地叹了口气，知道他的嫉妒心又发作了，于是问起他的不是，“你还说我，你连着半个月都没露面，我出院你都没来接我！”
吉姆从我的手背抚摸到手腕，像是要估算手铐的大小：“因为我在筹备婚礼，甜心。”
“原来是……”我茫然地望着他，担心我不仅摔得脑震荡还失忆了，“等等，你求婚了吗？我好像还没答应吧？”
吉姆仿佛压根没听见我的问题，自顾自地说：“亲爱的，我希望我们的婚姻可以让某些人安分一点。要是他们还不听话，我就要把所有阻挠我的人都杀光。虽然不难，但他们杀起来很无聊。甜心，为了别人着想，你最好答应。”
我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觉得吉姆更像在恐吓而不是求婚。
“这是恐怖片里面的台词，还是真话？”
吉姆什么也不说，死死地盯着我，仿佛他是冥王哈迪斯，要凭我的证词来断我的生死。我的手几乎要被攥到脱臼，这时，吉姆的手机铃声《Stayin' Alive》响了。
“不介意我接个电话吧，甜心？”吉姆的语气从亲昵又变为冷酷，磨练的演技属实不错，“你最好有正当理由打扰我。”
电话那头颤巍巍地说：“教授，名单上的人终于露面了。”
吉姆挂断电话，发了条短信，声音像蛇一样钻进我的耳朵：“甜心，你可以慢慢考虑。我仅有的耐心只献给你。”
吉姆说等把事情处理完了，再听我的答复。我有什么答复？怎么感觉快分手对方却求婚了？我们的时空是在同步运转吗？
夏洛克在电脑上敲敲打打，头也不抬地问：“合照呢？”
“合照？证据是吧。”我不安地说，“忽然说要拍合照很怪啊，而且还是……还是……”
“他向你求婚了？”
“你怎么看出来的？”
“很明显。从你幸福犹豫又为难的表情上。你没答应是理智的选择。结婚哪有查案有趣。”夏洛克把笔记本的屏幕转向我，“这是我的演绎法网站，上周凶杀案的记录只写了个标题，剩下的你来完成。锁屏密码我只念一遍，好好记住。”
我默念了一遍，问：“要正式文体还是通俗类？”
夏洛克挑了挑眉：“你要是有空可以都写。”
我写了两份报告和一篇通俗小说。一份流水账报告发给麦考夫应付工作，一份抽丝剥茧的演绎法记录留给我自己学习。吉姆要我也发一份给他，读完赞不绝口。我把演绎法记录和通俗小说都挂在夏洛克的网站上——他因为浏览量惨淡小小地埋怨过世人根本不懂得欣赏他的才华。老实说，我也不喜欢干巴巴的论文。
我忙着案头的工作，夏洛克蔫巴地从外面回来，把自己摔在沙发上。
“新案件的调查没有进展吗？”
哈德森太太往电脑旁边摆了一盆绿植：“亲爱的，我瞧夏洛克肯定是输了比赛。”
“比赛？什么比赛？夏洛克怎么可能输？”
“就是！”夏洛克不知道给谁发了条短信，走到桌边，弯腰输入网址，“有的问题根本连知道答案的价值都没有！”
我忐忑地观看了知识竞答视频，发现夏洛克在常识部分惨败。别人不知道的他知道，别人知道的他反而不知道。夏洛克唯一对的常识是：日心说是谁提出的。
“你告诉我地球围着太阳转之后，我读了哥白尼的《天体运行论》。”夏洛克登录邮箱，打开新邮件的一份附件，“把这些题目背下来，下一轮报名在今天晚上截止，别忘了报。”
“我吗？”
“不是你是谁？哈德森太太？”
“你不能重新报名吗？”
“我也不想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但是规则不允许一个人重复报名。”夏洛克在我身后焦躁地走来走去，等我报完名才解释，“颁奖嘉宾之一是我追查的一场凶杀案的嫌疑人。他从两年前起忽然深居简出，我们唯一的调查机会就是在颁奖礼之后。你混个第三名就行，别忘了把定位器贴到他身上。”
“两年前的案子，你见到他就能找出线索？”
夏洛克自信地回答：“当然。”
我把题库背得滚瓜烂熟，看到夏洛克都觉得他脸上飘着那些问题和答案。
夏洛克看到屏幕上的结果，皱着眉毛：“贝尔娜提塔是第一名？她是谁？第三名也不是你。”
“贝尔娜提塔是我取的化名。”
“你得了第一名？我以为你只是走后门进的安全局。”夏洛克对我刮目相看，“甩开第二名一条街，看来总决赛的冠军也在你手里了。”
“因为题目不难。”
夏洛克觉得我在卖弄，翻了个白眼，没和我继续计较。
决赛的结果毫无悬念，夏洛克捏着通知我去领奖的信件，精神抖擞，在小屋子里快活得几乎要跳起来：“这次绝对能解决这个案件！”
我和夏洛克一起到了颁奖现场，他飘逸的风衣和其他人的礼服格格不入。我本来安心等着颁奖嘉宾出现就好，直到我看到他的脸。我找了个去卫生间的借口，委托夏洛克万一我没赶上就帮我领奖。
“为什么缺席颁奖礼？”夏洛克虽然在质问我，但语气并不严厉，“他应该还在后台，现在跟上还来得及。”
“冷静点，我认识卫斯理，他的号码现在还躺在我的黑名单里。”我打开手机，把一张照片给他看，“我申请过针对他的人身限制令。我讨厌他。”
作者有话说第7章 某人既要又要还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