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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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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娶了她!”安景舒指着一旁的穗禾,一打开门便指着地上跪着的穗禾。
“小安安,你说什么?”那皇太女一脸吃惊的神情是不像演的。
穗禾本意想要远离那人一些,手腕却被一道温软的力道攥住了,她根本不敢想到底是谁抓住了自己。
穗禾一转头,便看到了是皇太女,那安景舒还未说要娶谁,也未曾将她的名字说出口,为何,穗禾一脸惊恐的看着皇太女。
“你看看,给人家吓到了,一会儿又得跪我了!”皇太女看着一旁的陆梓凌。
这画面实在诡异的极,安景舒,皇太女,陆梓凌,三个人,各怀鬼胎。
皇太女从两人的身上来回游荡之后,突然嘻嘻了两下,像是在挑逗那安景舒,“小安安刚刚说什么来着?”
“回太女,我今日一是来求娶穗禾姑娘,二则是来见皇太女的,本意想.......”穗禾还没说完便被人堵住了嘴。
“是这位穗禾姑娘吗?”皇太女似乎已经知晓了穗禾的名字,可如今却要再重复一遍。
看到安景舒的神情后,那皇太女似乎也确认了一点儿,安景舒没有开玩笑。
“我懂,我也想小安安啦,你一定是先来找的我的,对吧?”公主那双水汪汪的眼看着谁都要深情两分。
安景舒像是条件反射一般点了点头后,看向穗禾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
求娶?求娶自己,在这个时候,那安家的公子究竟要做什么。
可自己被那人拉着手,比对着,到更坐实了公主为人豪爽的性子,还真是不假。
谁知晓她们到底是来帮她还是来嘲弄她的,而这样子像是提前布好了的局,这京城中人尽皆知,穗禾的过往,可那安公子如何不知呢?
是求娶,还是其他,穗禾看不清,也不敢看清。
“你看看,我还没有开口,小安安就先说了,你我二人还当真是心意互通~”那皇太女拉着安景舒的手,那一双眼如同织布匹的梭子一般,在两人身上来回扭动。
“既如此,我就当个见证人,如何?”
而看着公主拉拽这这一对“新人”,一旁的陆梓凌却是一脸乌色,眼神也跟着低沉了起来,仿若如今他吃了极大的亏一般。
看来,如今捻酸的却只有一人,那就是陆梓凌......
“哎,平日里我去你家,你不是吃药,就是窝床不起,如今却为了。”这声音戛然而止,皇太女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也变的奇怪。
开口的话更是让人摸不到前后。
这声音小小的,可穗禾却是听得一清二楚,就像是这句话故意让她听见的。
“莫非你也是从她一进城就盯上了?”
“还是,你们之前见过?”
“太女说笑了,我这病体,就连康桥都到不了,还敢去哪里。”安景舒由一旁的奶娘搀扶着。
“只是,这事,我如今是一定要说。”安景舒这话虽意有所指,可同样也是说给穗禾听的。
“其实,你也不必如此着急,我给你相看的那些丫头,难道就没有一个能入你法眼的吗?”那声音夹带着些许的委屈,却带着一种不容质疑的反问。
“哎呦,你说,说不定人家就是康桥人呢?你与她,当真。”皇太女拍了拍穗禾的肩膀。
安景舒笑着摇头,却难掩病意。
“哎呀呀,原来,你是喜欢这样的女子啊?”皇太女似乎有点惊喜,可看了穗禾的模样,又笑了起来。
“果然般配,这一刚一柔,结合起来,岂不正好,妄废我还要为你选择女子,没想到你自己挑上了。”
“可是却有些难办啊,这个小东西,可有意思的很。”皇太女那侵略性的目光投射在穗禾身上,手却在勾着那陆公子的下巴。
“若是我说,我想要了,你......”
“当然不会了,我怎么好夺人所爱呢?”皇太女这话,一句有五六个拐弯,真让人听得心累。
“听说,她说自己找到了藏宝图,可半天都不说话,我问她什么,她都不回答。”
“性子到和你配一点儿,我就盼着你的身子能好一些,往日里多活泼的一个孩子呢!”
“所以,我不能这么轻易的让你给他带走的。”
“那景舒只好抢了......”
皇太女看着安景舒,一脸着急的样子,随后又看着一旁的陆公子,“哎呦,这可使不得,你要不要问问你陆姐夫?”
“姐夫不是要和皇太女一生一世一双人吗?”安景舒看着在怀里极其顺从的穗禾后,满脸的疑惑看向陆安阳。
“早就听闻陆家的姐夫不喜欢争论着朝廷之上的事儿,如今看来,也是有一些雄心伟志的!”安景舒笑着说完。
“我们光在这儿说了,都没有问问人家姑娘到底愿不愿意。”那公主笑着看穗禾。
“你愿意吗?”
“我......”穗禾只是想着,这种场面,她能拒绝吗,又或者,她拒绝得了吗?
“我知晓你心有顾虑,”那安景舒如今倒是正经了起来,退开了半步后,拱手作揖,那一身衣服到修得他翩翩公子,冷若寒霜。
“如今,我当着皇太女的面儿,安景舒向你保证,此生定然护你周全,待过了年,我便托太女做媒,风风光光的迎你进门。”
这廊外的风卷着零零星星的雪沫子打进了屋子里,暖炉升这的暖意让人舒服。
“这跟银簪,姑娘还请收下。”安景舒规规矩矩的将银簪递了出去。
“穗禾,说说地图的事吧?”陆梓凌突兀的一声。
原本穗禾都已经伸出手了,而他那一吼,穗禾直接将手抽离了过来。
“看来陆公子还是个多情种呢?”安景舒看着陆梓凌。
公主的眼神又一次的落到了陆梓凌的身上,似乎他的那句话破坏了如今搭建好的氛围,而却又像是留给陆梓凌解释的时候。
陆梓凌看着公主的眼神,也明白了如今自己要做什么,便开了口。
“我只是想要帮皇太女炸出她到底是不是真的知道,安公子就要如此羞辱我吗,难道只因为我是你们张家的赘婿?”陆公子看着皇太女,颇有一些想要为自己找回立场的感觉。
他话里的“羞辱”二字一落地,皇太女原本还带着几分不耐的脸色瞬间变了。
她没有看向陆公子分毫,视线却直直的落在了安景舒身上。
那眼神像是一根细细的棉绳,绕过一切障碍物,定格在了安景舒递出来的簪子。
“你看你,着急什么劲儿啊,他虽是安家的掌权人,可在我看来,也只是一个小阿弟啊,他向来口直心快的,你莫非忘了先前的,如今他的话,也算是给了你三分薄面了。”
陆公子还想说什么,突然像是吃痛了一般,而就和皇太女的对视后,他也慢慢的低垂下了头,可眼里的野心却是藏匿不掉的。
“我心直口快,还望陆姐夫不要生气,毕竟皇太女如今对你才是最特殊的......”安景舒也顺着皇太女的意思。
这样和和美美的场景正是皇太女最想要看到的,似乎在场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就连皇太女也开口了,这事儿也就算是结束了,她一脸星星眼的说道,“既然如此,你何时成婚,一定不要忘记叫上我和你这个陆姐夫呢!”
陆公子被皇太女牵着走,眼神分明还是在警告穗禾。
可如今对于穗禾的杀伤力却没有那么大了,穗禾也回看着那人。
两人手牵着手消失在了走廊中。
不过园中人来人往,不免有些嘈杂,故而那训斥声也就慢慢的小了下来。
安景舒将手中的簪子也递给了穗禾,“姑娘莫要害怕,你既然来了我安府,自然不会让你受了别人家的气一点儿。”
可如今城中都传,安家想要提前所有人一步找到所谓的藏宝图,天下危也,也有人说,这藏宝图,寻了这么多年,还是没有找到,怕不是被人一把火烧了吧?
“你为何要救我?”穗禾知道,如果她不说出口,那两个人有的是手段让自己说出来。
穗禾的执念究竟在何处,她重生的几日中,一直在转换自己现有的观念。
一开始,她只是将执念与陆家给的那一块馒头所绑定,可她似乎并不是真的想要帮陆家找到那所谓的地图,莫非她就是那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吗?
就算是陆家少爷不算是什么好人,可陆家老爷呢,她怎么能够如此心安理得的投入别家的怀抱,可看着那少爷弱弱的,自己要是伤着他了,怕不是得被就地斩杀?
皇太女似乎很在乎穗禾。
穗禾只是想要制止那场灾祸,如今灾祸还未发生,不管如何,她在那个阵营,属于谁的人,只要她对于陆公子好一些,难不成也不行吗?
安景舒的当场的求婚,到底是不是也是看上了那所谓的藏宝图,可她记得上一世,安家可谓是天府最安生的,而对于所谓的藏宝图更是没有展现出丝毫的野心,穗禾不敢多想。
“因为姑娘好美。”安景舒说出这句话。
穗禾愣神了片刻,将头转向了别处。
她美吗?
穗禾摸着自己那脸蛋,是有些俊气的吧,没有人说过。
屋子里又空荡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