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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这个A不太冷[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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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A不太冷[8]
“柏川……”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忽远忽近,时不时好像在搅拌机里头拉扯。突然地林柏川感觉自己被拖抱起来,靠近何海桥的胸膛。疼痛还没有被熄灭,他颤抖着身体,终于拉回一点神识,他说:“客卧……有抑制剂,麻烦帮我……”
“去医院。”何海桥正要将他打横抱起来。
林柏川听见医院就虚弱地笑了一下,推了推何海桥的肩膀说:“去了也一样,没关系的,抑制剂就够了。”
何海桥担忧地将人抱到房间,手上蹭到了林柏川脖子上的冷汗,慌乱了一下,心颤。
眼下的人脸色惨白,手死死地抓住床单,脖子上的青筋彰显着林柏川与疼痛的对抗。他着急地翻找着柜子里的抑制剂,连忙给人注射了一支,看着液体逐渐消失。
林柏川逐渐慢慢不再抓挠床单,整个人放松下来,汗津津的,额前的头发湿漉漉的,带着轻喘。
何海桥拿了一条毛巾过来,帮他身上的汗给擦了。林柏川眯着眼睛,腺体消下去的点点钝痛,让他有种渡完劫,浑身黏糊糊的,不想再熬着,管它什么面子不面子,直接享受着何海桥给他的照顾。
何海桥刚开始触碰小心翼翼的,不敢轻易的肌肤相亲。后面看林柏川没有介意,就大胆起来一些。
他礼貌地问,能不能掀开衣服擦汗这件事,林柏川允许了。
何海桥看见了林柏川背后的淤青,想说什么又咽下去了。
他毛巾慢慢擦过脖子,两人四目相对,何海桥别开了一下头,抿了抿嘴唇问:“还疼吗?”
“还好。几点了,你怎么回来了?”林柏川还没心没肺地笑。
“快十二点了。今天代言人要晚来拍摄,所以大家中午休息时间到一点半。我想邀请你一起吃个午饭,但你消息不回,电话不接,心不安就回来。”
难得话这么多。
林柏川歪了下脑袋说:“难闻吧,这个味道。开大点窗吧。”
现在房间里充斥着烂橘子的味道,腐烂发酸蔓延着,没有一点吸引信息素的感觉,所以alpha进来时候不会被诱导发情。
他的腺体受过伤,至今还没有痊愈。
林柏川好像很讨厌自己的信息素。——何海桥想。
“林柏川,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何海桥脸上有些严肃。
“说什么?”
“腺体的问题,还有腰背上的伤,这样很危险,万一我今天中午没回来呢?”
林柏川虚白的脸回了一点血色说:“咱别为没发生的事情焦虑,这不是没事了吗?”
何海桥还想说点什么,但他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他们既不是朋友,也不是爱人,他们只是假结婚下,一张假结婚照里的饭搭子。
林柏川去出任务,他受伤,他的腺体问题都没有任何理由对他通知,他问才是过了那点儿边界感。
林柏川究竟需要他什么呢?
他将毛巾给了林柏川,退了几步,点了点头说:“额头上有汗,擦擦吧。”
他甚至不敢再为他擦擦额头上的汗,掀开衣服已经是太亲密了。
但明明是林柏川允许的,又收回。
他站在客卧,站在朝南的窗户旁边,看着林柏川自己擦汗,搓了搓手指,欲言又止。
林柏川看在眼里,他明白刚刚的话,让他们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远。
直到何海桥说出了对不起,我的问题。
对不起又出现了,气氛更加凝重了。
林柏川缓缓坐起来,靠着枕头,突然觉得自己矫情又事多,人家关心自己,却给了别人一巴掌,还叫人道歉。
“不用道歉,咱也没有婚检,也是我的问题。”他心平气和地说道。
本来都是假的,互相需求。
在腺体问题上,林柏川说出来像是在提醒何海桥他们之间的距离,也是在提醒自己别太需求何海桥,去把这段平衡的关系搞砸了。就这样的饭搭子,挺好。
“我饿了,你饿了吗?”林柏川慢慢坐起来,离开床。
吃饭才是这段关系的根本。
他才吃过早餐,但刚刚的疼痛打滚,到处阴暗爬行,消耗了他太多体力,才没吃多久就又饿了。
“嗯,你想吃什么?”
两个人刚刚折腾过了一段时间,剩给何海桥的时间也不多了,加上林柏川刚刚恢复,脸还虚白,不适合再跑到外头去吃。
林柏川脑子闪过了一个画面,坐在吧台的椅子上,深呼吸了一口气,试图缓和气氛说:“你会做蛋炒饭吗?”
“我会。”何海桥系上围裙。
“你知道蛋炒饭好吃的秘诀是什么吗?”林柏川转着椅子。
“葱花。”
“bingo!”
两人似乎默契地从刚刚那儿翻了页,重新研究起蛋炒饭起来。
何海桥边炒,还边介绍着:“蛋炒饭油不能放多。”
“你不能吃饭,但还研究饭?”林柏川好奇地问道。
“家里做餐饮的,学什么东西都会有用到的时候,现在能让你喜欢,很幸运。”
“你饭做得不错,嘴巴也很会,很多人喜欢吧。”林柏川打趣道。
被点了一下,何海桥笑了笑直说没有,林柏川没再接茬,空气里只剩下油米的香气。
足够的油和火候,让每一颗米粒都包裹上油,但不会剩下过多的油,显得油腻不清爽。夹杂的炒鸡蛋边缘有些焦黄的酥脆更佳,酱油盐都需要靠厨师的手感,让大家都推拉暧昧达到恰到好处的平衡。
最后的灵魂就是关火,加入葱花,用余火翻炒。葱花增加香气,米饭用昨晚剩下的饭才更有嚼劲。
正好昨晚两个人煮了饭吃火锅,因为何海桥过敏,都没来得及吃,冷冻起来剩了不少,炒了满满一盘蛋炒饭。
林柏川不想干坐着了,有人在自己跟前忙活,怪不好意思的。他帮忙打下手切葱花,何海桥让用洗洁精洗洗手,别留味了。
林柏川自己闻了一下,拍了拍手说:“不洗了,就喜欢这味。”
何海桥正要将这一盘递过去,林柏川正要接过。
何海桥又缩回来盘子说:“刚刚在地上打滚呢,洗手吃饭。”
“欸,你……”
不是翻篇了吗,怎么还戳他丢脸的事。
“刚刚还夸你嘴巴会,现在我收回来。”
等林柏川洗完手,何海桥还是没有给他。他手指敲了敲桌子,偏头打趣说:“何海桥先生,我现在可是病患,不给饭吃,可是婚内虐待啊。”
何海桥也跟着他歪了歪头,觉着林柏川有意思,时而跟他拉近关系,在某些时候又把他推远,推到他不能看见的位置。
他把盘子推了过去,金黄的米饭几粒几粒从顶上滚下来,葱花的香气充斥着鼻腔。
“怎么了?”林柏川看何海桥欲言又止。
“林先生知道吃饭要付费的,那我可以用这个蛋炒饭问一个答案吗?”
“嗯,可以,你的蛋炒饭很够格提问。”林柏川勺了一口吃完说道。
“汪羽,这个人跟你的腺体问题有关吗?”
林柏川愣住,嘴巴停止了咀嚼,很明显,何海桥不想就此翻页。
“他啊,是我一枪打死的初恋。”
好得很,那他也不翻页了。
作者有话要说: 林柏川今日食:蛋炒饭
何海桥今日食:蛋炒饭
这是周公托梦给我的剧情,你们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