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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杀而代之 ...
神策府内,二人对坐。
遣散左右后,诺大的空间显得有些孤寂,茶杯扣在桌上的声音似乎都回荡在耳畔,[景元]为他们各自沏了一杯茶,轻轻推至景元面前:“请。”
景元没有去拿,只微微俯下身子笑了笑。
“没有被时间溯行军的力量污染,为数不多的余货了。”
“不装了?”
“没必要,你已经来了。”[景元]无奈地笑了笑,平缓的语调中多了几分释然:“我们的愿望真的能够传达至本灵处啊。”
“石火梦身?”景元微垂下眸子。
“是。”
“我并非在问你。”他终于拿起了茶杯,轻呷一口:“原本我猜测,进入圆环的应当是三日月宗近或膝丸,但目前看来,是你作为旁观者选择了轮回,来到一切伊始,杀而代之。”景元放下茶杯,直直望着对面的“将军”。
“感受了过去,回到了过去,必须目睹曾经或未来的同伴死去,却只是为了确认一件事。是啊……你想的对,感觉很不甘心呢。”作为分灵之一,虽然各个本丸会有所不同,但本质上都是一人,是以[景元]轻易猜到本灵的内心所想,他仰起头,没头没尾的轻笑一声,下垂的发丝遮住了侧脸,叫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改变历史吗?我正是这么做的。有你就好了,与魔阴身相差无几的结局啊......”
景元不再言语,他稍微有些被影响到了,回忆止不住的往上涌,血的气息充斥在鼻腔,眼前铺着斑驳的黑点,压抑的思念此刻如泄洪一般裹挟着他,使他的胸口喘不过气来。
他明白对面的“自己”的未尽之言。
既然成功来到了正确的时间线,那[景元]的过去自然也就被修正力判为“谬误”,他将会成为不存在的人,被排除在时间之外。他的同伴将不再是属于他的独一无二的同伴,将会被他亲自引来的本灵代替位置。
但是,那又如何?
他的历史是与同伴共同创造的,若是一切都会失去,至少,其他人的历史不会消失。
名为“景元”的周身总充斥着这样的选择,所幸他还能自己去掌控自己的结局。
他可是一个实用主义者。
“我会帮助你们,只需要误导时间溯行军内部异动,分散兵力,顺水推舟便可。”
景元看着他,忽地笑了一声:“你明知无人能挡我。
“至少让我亲手解决这些顶着故人外貌而为非作歹之徒。”他握紧手中阵刀:“无论如何,我也是庇护之刃嘛。”
“刀剑吗?”景元不置可否。
看来时政也做了一点小手段。
“知道了,我会全力配合。”景元说着便要往外走去,又被[景元]叫停了脚步。
“本灵,我能最后问一个问题么?”
景元侧过身:“何事?”
“我们真的……来历不明,也没有兄弟么?”
景元沉默了,这本身便是一种回答,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解释。还能说什么呢,不管是身为人还是刀剑,他们终究也只剩下陌生人这层关系了。
若非必要,景元也并不想一厢情愿的揪住那些陈年旧事不放,只是比起回答从兄弟变为敌人到最后只是擦肩而过的复杂关系,沉默才是对“自己”最好的回答。
“我明白了。”[景元]的语调上扬了几分,听起来有些不舍:“那你可要好生珍惜他们啊,你一定会喜欢本丸的。”
他强调一遍:“一定会的。”
“这真的好吗?”景元回他:“历史将从现在开始把你遗忘。”
尽管他早已知道会得到怎样的回答,但果然还是做不到单纯站在武器的角度完全释然,只要对面之人提出要求,就算费些功夫……
“不必。”[景元]轻轻叹了口气:“至少还有你,你会记得我曾注视过他们,这就够了。”
“一切尘埃落定后,我会自愿刀解,不让糟糕的情绪影响到你的。”
最近才回坑,对新刀的印象还停留在一文字则宗(大概)还是七星剑的时候来着?所以出场角色起码也是两年前的,更多的是拉出来谁都认识的老头们(bushi)。说实话我连江派都不是很熟……这两天疯狂看回想中——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杀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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