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喧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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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着气味，炭治郎和穹爬上列车车顶，在那里早已有人等候。
那人西装革履，但双眼已经显露出非人的特征。
“什么嘛，原来是个小鬼。”
魇梦看见穹的模样，饶有兴趣。
“让梦自己崩溃，你是怎么做到的？”
穹思索词措，十分认真地说：“质量太差了！”
“……什么意思？”
炭治郎趁机已经上前，刀身如蛇形移动——水之呼吸·叁之型·流流舞！
魇梦只是后退，正要抬手使用血鬼术，穹急中生智，把米哈伊尔的帽子抛出，挡在了手眼和炭治郎之间，避免他直视。
“啧……”
虽然稍微遮挡了一下炭治郎的视线，他还是砍中了魇梦，恶鬼捂住伤口，恶狠狠盯着穹：“你怎么知道？”
“爱德华医生拙劣的模仿罢了，”穹收回转回来的帽子，“你手上那只眼睛可以让人陷入梦境对吧，我已经看透了。”
炭治郎被穹这一番提示，猛的明白了他刚才动作的用意。
那就速战速决吧！
水之呼吸·陆之型·扭转漩涡！
魇梦每一次想通过与炭治郎对视发动血鬼术，都被穹扔帽子精准预判，然而他们都看不见的是，在穹身旁有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帮助他操纵。
〔钟表把戏：悲伤〕
穹刚刚把魇梦的心情调整了一下使他一时呆愣，炭治郎就砍下了他的头颅。
有些太容易了。两个皆杀过强大恶鬼的人不约而同地出现这一想法，炭治郎没有放松警惕，依旧护在穹面前。
“滴答！那家伙好可怕，心绪好混乱！”
钟表小子都这么说了，恶鬼肯定还没死，穹盯着他的头，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呵呵呵……”
整个列车仿佛活起来了一样，从表面渗出肉团，魇梦的脑袋连着活列车，正肆意嘲笑着：“整个列车都是我的身体，那么你们准备如何杀死我呢？”
穹看着眼前这一切变化，差点作呕。
他突然明白了仙舟人为什么要追杀丰饶孽物，明白了巡海游侠和原始博士之间的恩怨，还有帕姆对于他们弄脏列车的执念。
很好，很久没有……这么愤怒过了。
穹咬牙切齿地说：“侮辱列车的家伙……不配活着！”
但那家伙逃的太快了，一瞬间就缩回列车没了影。
炭治郎按住蠢蠢欲动的穹：“穹先生，我们先回去找炼狱先生吧，列车里还有很多普通人需要我们保护。”
是这个理，穹朝恶鬼离开的方向呸呸了两下，还是和炭治郎一起找大家汇合去了。
炼狱杏寿郎告诉他们自己已经巡视了一圈，列车内部已经变成了鬼的肚子，不停冒出来新的鬼，但列车上还有大约两百乘客，只能由他们来保护。
最后如此他们分配：炼狱和祢豆子守护后面五截车厢，炭治郎和穹去找鬼的脖子，伊之助和善逸一边守住前面的车厢一边辅助他们。
穹几乎是迫不及待了，又掏出来自己的球棒，大喊什么“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然后就猛猛往前冲，炭治郎在后面一边追一边看他几棒子打爆路上的鬼，深感自己还需要提升实力。
“钟表小子，能找到那家伙的位置吗？”
“滴答！列车怎么变成了这样！”钟表小子看见血肉增生的车厢吓得快哭了，“叮叮叮……在车头吧，让列车变成这样的人！”
“车头吗……”
穹一步跨过了车厢之间的连接区域来到列车车头，乘车员大喊：“你们在干什么，这里不允许过来！”
穹才懒得管他，靠着钟表小子的感知找到了那家伙的脖子，就在车头的地板下面，藏的真够深的。
“炭治郎，是这里！”他招呼炭治郎过来，炭治郎的日轮刀削铁如泥，劈开地板并不是难事，很快他们看见，车头地板下赫然是几节巨大的骨头，正是他们寻找的鬼的弱点。
“唔？！”
但还没进一步劈断，就有大量的血肉长出来，不仅恢复了伤口，还围住了脖子的位置，把他们击飞。
可恶的家伙！
“滴答！他又要让你们陷入梦境了！”
“炭治郎，快闭眼！”穹在空中胡乱地遮住炭治郎的眼睛，他自己对梦境有抗性，炭治郎却不行，从梦里醒来的方式只有死亡。
周围的血肉生出无数双眼，穹不能避免地和其对视，然后——
那些眼睛，全炸了。
穹听见鬼的惨叫，擦掉溅了一脸的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倒是血花四散，把他整个人淋的和血人一样，乍一看像什么嗜血修罗。
“是同谐？”
穹发觉米哈伊尔的帽子在发光，没有粘上一点污物。同谐曾经给予他瞥视，使他获得力量，而同谐是梦境的主人、集体意识的统一，只要他不愿意陷入梦境，这力量会直接反馈于施术者身上，想必那是难以承受的。
或许相当于，直接把匹诺康尼级别的梦境信息塞进一个人的脑子里。
不管了，也可能是无名客前辈的保佑吧！
穹趁机抄起球棒俯冲，重重下砸，和懵逼后恢复过来的炭治郎一起直击恶鬼的脖子。
砰！
这一下整个列车都被震荡了，而炭治郎不负众望地，在穹打爆保护层后一刀砍断了那巨大的骨头。
列车急刹，本就用力过度的两人迅速被甩飞，但穹在混乱之际发觉，先前阻止他们进入车头的乘务员手中正拿着刀，而他们被甩飞的方向直直冲向那把刀，如果不避开，炭治郎就会被刺中！
危急之下，穹能做的只有和炭治郎偏移一下位置，不到一两秒，被刺中的人就换了对象。
乘务员拿着刀显然也没发现会变成这样，他一放手，刀留在了穹的腰腹里，穹痛得倒吸一口凉气，自己拔了出来。
炭治郎一句担忧还没喊出口，列车终究是侧翻了，天旋地转中他只能一把捞起穹和那乘务员跳了出去避险。
“穹先生，您没事吧！”
被无惨划伤那一次也没这么严重，刀刺进了穹的肾脏，伤口极深。
“咳咳……我还好，别担心。”穹握着球棒撑住身体，好歹自己的毁灭力量里带点治疗。痛是真的痛，但是按照常理很快就能好……不管怎么说，如果这一刀是炭治郎一定要挨的，自己替他挡下来也是好事吧。
“不可能……这不可能……”
那只寄宿于列车的鬼，仍旧被困在华美绮丽，却又混沌撕扯的同谐之梦里，要怪，就怪他不该试图窥探一名星核精的梦吧。
“您对他做了什么？”就算再迟顿，炭治郎也发觉了这只鬼的不对劲，为什么他和穹对视之后就不再使用血鬼术了？
“这是他把列车变成这样的惩罚，我的梦里有太阳。”
穹眨了眨眼睛，没有告诉他梦里真正的世界。
好在是穹，他的自愈能力强得可怕，不消一会伤口就已经不再继续流血了。
“其他人呢？”穹问道，伊之助、善逸和祢豆子都没过来，只有炼狱杏寿郎出现在了他眼前。
“在疏散人群，”炼狱蹲下来看穹的伤口，难得露出惊讶，“少年啊，你真的不会呼吸法吗？”
“呼吸？我在呼吸啊……嗷，你说你们这种特殊的功法，那我确实不太会。”
如果是和那几位在一起的人，有如此的稀血倒也不奇怪。炼狱虽然仍旧心有疑点，却也接受了这个设定。
话没说几句，穹发现炼狱突然警觉起来。
炎柱把手放在刀柄上，望向列车砸下来扬起灰尘中出现的一个人影。
穹看清后，小星核精手忙脚乱地指指点点——什么？这是什么纹身？还有粉头发和时尚小背心，这是这个世界的新风尚吗？
这才注意到这个人形的家伙，眼睛里却有“上弦叁”三个字。
不过在穹心里，堕姬那样的鬼貌似也不是很强，眼前这个……应该还好吧？
粉头发的鬼看了一眼穹，一边的炭治郎，最后回到了炼狱杏寿郎身上。
“我叫琦窝座，看来都到齐了啊。”
“炎柱，炼狱杏寿郎。”炼狱紧握着刀，他得保护这里的孩子，就算一个人，也要抵挡住这只上弦鬼。
“杀掉上弦六的家伙不在，可惜了，”琦窝座的攻击仿佛一触即发，“不过，我还没杀过炎柱呢。”
千钧一发，炭治郎和穹都没看清鬼的动作，炼狱比他们反应快上不少，挡住了最开始这一击。
只见炼狱劈开的鬼的手臂，转眼间就愈合，穹直呼快叫仙舟云骑，这里真的有孽物啊！
穹一瞬间感受到了威胁，认真了不少。
三打一，优势在我！
不管三七二十一，反正先用帽子上个buff，炎枪加个怕死的盾，再用毁灭的球棒冲上去，少说也能破个条吧！
虽然跟不上他们过招的速度，但是穹相信自己的抗揍。
“唔！”
这一次是结结实实替炼狱挨了一拳，他不在乎，只要炼狱不受伤，他怎样都能好。
“再来！”
对战的双方悄悄变了，炼狱毕竟是人类，无论怎样努力都赶不上鬼复生的速度。在许多次的交战中，他的刀越来越慢，越来越力不从心。
穹发现了这一点，在场的其他人，或许都没办法打败这只鬼。如果没有人拦住他到天亮，或许真的有人会死。
于是穹站到了所有人身前。
他举起球棒，大喊一声：“再来！就由我来打败你！”
想想末日兽，想想幻胧，就凭这些底气，他绝对要守护好这里的所有人。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喧嚣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