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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   “这,怎么回事?”华员外恨恨地小声问自己女儿。
      华香若摸着眼泪,委屈地说;“女儿..女儿听说将军病了,就想着看看能不能帮上忙,就过来瞧瞧,谁知..敲了很久的门,没人答应。
      女儿怕将军出事,就直接推门进来,却发现将军一个人躺在床上只喊难受,身边一个伺候的人也没有,女儿无法只得近前询问,谁知,谁是将军见到女儿,突然就,就...。”
      华香若说着,又哭起来。那欲言又止的意思,人人皆懂。
      邱庆之冷到骨子里的眼神看向冯勇。
      冯勇吓得跪在地上,“有个丫鬟说,说将军的药好了,让小人去拿,小人见将军睡的正香,离开一会儿也没事,就去端药了。小人该死。”
      冯勇说着,连连打自己的嘴巴,自己的一时失误,竟让自己敬爱的将军蒙了羞,真是恨死自己了。
      “住手。”
      邱庆之,一手扶着疼痛欲裂的额头,歪过头,一双清冷的眼睛看向华香若,“你想如何?”
      “小女子,不会让将军蒙羞,小女子这就自杀,带着这个秘密离开。”
      说着华香若起身就要去撞床边的柱子。
      “不要啊,小姐。”
      她的丫鬟墨云,正好站在柱子旁边,大步一跨挡在了她的身前。
      “你起来,墨云,小姐我污了将军,污了家里的名声,罪该万死。”说着她推搡墨云,又要撞柱。
      “女儿,咱从长计议,不要寻死啊。”华员外哭着抱住自己女儿,老泪横流。
      “是啊,小姐。”华员外妾室也加入劝阻。
      邱庆之蹙着眉头看看他们一家人,又看看一旁吃着糖葫芦悠闲看戏的李饼,眉头更紧。
      “住手。”邱庆之忍无可忍,喝止这场闹剧,他的头就要裂了,低下头闭上眼睛,缓解脑中的眩晕。
      几人背着气势,吓得赶紧闭嘴。
      “你们想怎么办?”邱庆之不想再纠缠。
      “怎么着..也得给..我们家香若,一个名分啊。”妾室低着头,眼睛瞟着邱庆之怯怯地说。
      邱庆之看向妾室,那双眼睛里仿佛藏着深不见底的冰渊,吓得妾室立马低下头。
      “你要什么名分?”
      “当然是,是八抬大轿,嫁进将军府。”妾室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一个镇上乡绅的女儿,嫁给有救驾之功的金吾卫将军,而且还是如此貌胜潘安的男人,妾室自己说着都心虚。
      “好,我答应。”邱庆之回答地却很痛快。
      众人都不相信,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尤其是那妾室,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嫉妒地瞄向华香若,手里了手绢就要撕碎了。
      李饼听到这里,只是停了一下,然后继续吃嘴里的糖葫芦。
      “那你总不能口头说说吧,这小姐也到了婚嫁年龄,总不能一直等将军。”妾室见将军面冷,却如此好说话,胆子大了起来,身体不由地朝着将军的床边靠近。
      “你说。”
      “给我们一个期限...”妾室说着,后腰被人狠狠拧了一下,疼的她裂了一下嘴,随即改口,“奴家一个想法,听闻将军府上没有女眷,正好把我们小姐接过去,伺候将军,这样两人也可以多多培养感情不是。”
      昨天连夜打听好了,将军父母早亡,是李少卿家臣出身,这一嫁过去就是当家主母,可是美得很啊!
      邱庆之听此,直直地看着妾室,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妾室被他看着有些发毛,低头诺诺地说,“不是你问我的吗?”
      “好。”
      邱庆之只说了一个字,便又低下了头,长长的睫毛遮住疲惫的眼睛,看起来很虚弱。
      说起来他也才被圣人救活不久。
      华香若没想到他答应的这么痛快,直愣愣地看着他,眼里全是惊喜。
      “冯勇送客。”
      “谢谢邱将军。谢谢邱将军。”华员外喜出望外,这可是祖坟冒青烟的喜事,连连感谢着推着众人退出去。
      妾室并在场所有的丫鬟,恋恋不舍地盯着邱庆之,眼睛似是黏在了他结实的胸膛上,揭不下来。
      尤其是那胸前那恰到好处的疤,引起女人无限遐想,好像去摸一摸。
      华香若看着妾室那快拉出丝来的眼神,狠狠地拧了一把妾室的肉,低声警告“找死啊!”。
      吓得妾室赶紧收回眼睛。此刻她比任何人都痛恨华香若。
      “李饼留下。”
      众人散去时,李饼被邱庆之唤住。
      “很好看?”邱庆之问,语气里全然没有了之前的冷气。
      “好看。第一次见邱将军如此束手无策。”李饼说着递出一串糖葫芦。“拿着,算是安慰你。”
      邱庆之接过后,放在嘴里吃了一颗。
      “好吃吧?”
      “嗯。事情解决了?”
      “解决了。”
      “回神都!”
      ...
      将军府里迎来了第一个女人,这在神都绝对是震碎各家小姐的大新闻。
      很多大家的小姐,不顾家道伦理,纷纷堵在将军府门口,看看这女人是何方神圣。
      “母亲,让你去找父亲,让他给将军说来家里提亲,你偏不去,这下好了吧,人家先进门了。这将军府的正门,我还没进去过呢!她一个村里女人,凭什么先踏进去。”董阁老的小女儿,董幽灿站在将军府门口,急地直跺脚。
      “女儿,沉住气,将军没有父母,前大理寺卿也没了,他没有当家的长辈,那婚姻还不是由圣人说了算。你父亲好面,等赶个好时间,母亲去宫里面圣,求圣人赐婚。”董夫人拉出女儿安慰道。
      “可是,她第一个进了将军府,我不服。”
      “谁第一第二无所谓,看谁是最后留在府里的才是赢家。”
      董幽灿听此,狠狠地看了一眼华香若的马车,怒气说道,“那母亲可早去面圣啊!”
      “看你这沉不住气,这以后嫁进了将军府,可怎么管理这么大一个府。”董夫人说着,好像她已经嫁了进来似的。
      “母亲~~~”董幽灿被他说的,脸色微红,害羞地甩开她的胳膊,坐进马车。
      董夫人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正在收拾东西的墨云,冷哼一声,转身上了那辆华贵的四架马车。
      不远处的墨云莫名打了好几个哆嗦。
      李饼急匆匆地回到李府,寻找坐买回来的零食,打开包裹,一股浓郁的甜香扑面而来。
      啊~~~,天香坊的酥鱼,是真香啊!
      “陈拾,先别收拾,这东西再不吃就坏了,把王七他们都叫来,抓紧吃了。”
      “饼爷,您先吃,俺把你房间收拾收拾。眼看天要黑了,得抓紧时间。”
      陈拾说着话,头也不抬。
      “那我先吃了。”李饼说着,小猫似的伸伸懒腰,坐在小踏边上,大快朵颐起来。塞得满满一嘴,忽然想起一件事。“一会儿给邱庆之送点过去,毕竟都是他买的账。哦,不,邱将军现在是有家眷的人了,别去打扰了。”
      “啊?您说的什么?”陈拾听着李饼嘴里嘟噜嘟噜的,不明所以。
      “没什么。”
      夕阳西斜,造完桌上的零食,李饼揉揉圆圆的肚皮,打了一声大大的饱嗝。
      “你说,咱们院子是不是太冷清了些?”
      吃完零食后,李饼溜达着站在院子里,突然看见院子里掉落的树叶,才发现秋天来了,有些感慨。
      以前的李府可是热闹非凡,尤其是自己的这间小院,天天围着一堆丫鬟,叽叽喳喳,都是借故来看邱庆之的。
      邱庆之?
      他这会儿在干什么?
      李饼手扶着腮,脑中不自觉想起了那人的样子。
      这样想着,脚步不自觉来到西偏房门前。
      这房已经锁了四年了,从他参军以后,一直等着他回来开门,但是谁也没想到后来发生么多事,也没想到李家落得如此,他却成了圣绻正浓的金吾卫将军。
      走近房门,抹去门上的灰尘,灰尘不厚,以前有人经常打扫这里,后来...,再后来陈拾来了以后,也时长清扫。
      “你在看什么?”
      李饼的思绪还沉浸在过去的点滴,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他。
      猛然回头,
      是邱庆之!
      他,
      来了。
      李饼看着他,久久说不出话,想着他,他就出现了,那种幸福感无法语言表达。
      邱庆之看着他的眼睛,慢慢地伸出手,摸着他的脸。
      良久,
      “你,怎么来了?”
      李饼突然发觉两人行为有些不对劲,慌忙倒退一步,用说话掩饰自己的尴尬。
      邱庆之的手楞在空中半天,缓缓收回,背在身后,用另一只手摸索还带有对方体温的手心。
      “你在看我的房间?”
      邱庆之越过李饼,走到房间门前。
      “我...”他我了半天,没编出什么理由。
      邱庆之暗暗扬起嘴角,拿出怀里的钥匙,直接去开锁。
      这把钥匙,他一直放在贴近胸口的地方,每天拿出来摸索,为的就是今天。
      李饼微微一愣,跟着走进去,一股陈年的记忆随着这潮湿的土味涌上心头。
      “一切都没变!”邱庆之背对着李饼,声音有些低沉。他沿着墙慢慢地往南走,越过一个水盆架子,就来到窗边的桌子旁。
      曾经他最喜欢坐在这张桌子边看书,因为一抬头,就能从窗户里看见正屋李饼的卧房,那是他无限遐想的地方。
      往南一个小小的书架,架子上还满满堆着,李大人曾送他的书籍。
      记得当时自己陪着李饼去书局取书,因为多看了一眼姜太公的《六韬》、《太公兵法》,第二天李大人就送了他整套的姜太公合集。
      那时,他就发誓,为了李家,自己可以去死。
      仰天吸气,咽下那酸涩的泪,转身往西放一张小小的床,上面还是他离开时叠好的被子。只是上面已经有了细细的尘土。
      “父亲说,李家永远有你的位置,这里永远是你的房间,这屋子开始一直有人打扫,但父亲遇害后,人都散了。直到我回来,带着陈拾住进这里,才有人收拾收拾门外,只是我身上这屋的钥匙已经遗失了,没有办法收拾里面。”
      一听到陈拾,邱庆之的眉毛要立起来了。
      “李大人的命令,庆之怎可不从,冯勇,把东西搬进来。”
      “嗯...嗯?什么?”李饼还想着他会说几句感慨的话,怎么这话有点不太对。
      可不等他理解,站在外面一直没说话的冯勇,跑到院子门口,对着外面一招手,一群人搬着东西涌进小院。
      “都放进这间屋里。”冯勇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引得北屋的陈拾出来查看。
      “饼爷,这是?”
      “我也不知道啊!邱庆之,你这是?”
      “将军府不能住了,从今天开始我要搬过来住。”邱庆之说的理所当然。
      “不能住了?那华小姐呢?”李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邱庆之没理他,只是看着众人把他的小房间一点一点地填满。
      李饼干咳几声,凑近他的耳朵,低声说,“再怎么不喜欢,好歹也是女人,全神都都知道你将军府住进了一个女人。你这样第一天就跑出来,不怕别人背后说三道四。”
      依然得不到回应,邱庆之就是不理他。
      “你金吾卫大营不是也有房间,去那里住岂不是更好,点卯也方便。”李饼又劝阻道,不是他不欢迎邱庆之,只是他现在的身份,与以前不能同日而语,这么一尊大佛住在李府,谁伺候他。
      陈拾?
      不不不,李饼心里疯狂摇头。
      “这永远是我的房间。李大人说的。”邱庆之见他又想找理由撵自己,直接把他老子搬出来。
      李饼第一次想打自己的嘴。
      下人有条不紊地搬着,眼看就要把房间里堆满,冯勇请示道,“将军,东西放不下了,还有两个箱子。”
      “放在床上。”
      “放床上...?那你睡哪里?”李饼纳闷道。
      “冯勇留下,其他人回将军府听命。”
      “是,将军。”
      等所有人离开以后,李饼站在门口,看着满满当当的屋子,“这,这,这,你怎么睡啊?”
      这句话,他是真心关心邱庆之的,
      “不劳少卿大人费心。”邱庆之坦然道,随后看向陈拾,“陈拾,你去给冯勇安排个房间。”
      陈拾是高兴的,他喜欢热闹,有人来陪他,他自然高兴。
      “走,俺给你找个南北通透的好房间去。”
      “好啊,谢谢拾哥。”冯勇感谢着跟着陈拾离开,走到院口,悄悄回头看了一眼邱庆之,暗暗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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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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