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踹掉男二上位》西柚果冻橙

7、飘雪之行

　　听着这一段长长的讲述，晏淮歌也陷入了沉思之中，良久才问道：“或许是林家先祖在极北之地偶然得到了嗜魔刀，或者……有没有可能她便是那无名强者。”
　　林颜垂下眼眸，轻声回道：“无名强者消失和先祖出现的时间刚好错开，再加上先祖来历成迷，因此我也有过类似的怀疑。但后来我找到了先祖的手札，手札中有着这样的记载：吾于梦中得见嗜魔，其煞气冲天，吾见之心喜。欲御之，然神器有灵，吾之愿难成，甚憾。”
　　听到神器有灵这四个字，晏淮歌瞳孔微缩，这世间神兵千万，但他从未听过哪柄神器有灵。林颜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右手微握，自空中缓缓抽出嗜魔刀，霎时间房间中一应器物都发出阵阵颤动，晏淮歌双手结印阻挡住魔刀发出的气息，抬头望向林颜。
　　林颜看着手中的神兵对晏淮歌道：“可是我并未从这柄嗜魔刀中察觉到刀灵的存在。或许是我修为不够的缘故，不知师兄能否感应到。”
　　晏淮歌闭上双目，探出神识仔细感应了一番，也微微摇头道：“也许是魔刀遭受过重创，又或者是万载时光的流逝使刀灵溃散了。”等林颜将魔刀收起后，晏淮歌接着道：“万年前的事本就流传甚少，这柄魔刀在极北之地外更是少有人知道，那群黑衣人不仅认出还将其称为弑神刀，或许我们可以从此处入手，找到他们的来历。”
　　林颜点头赞同。
　　谈论完魔刀之事，晏淮歌拉过林颜的手，将一颗熠熠生辉的珠子放入她的掌心，林颜惊讶道：“这是？”晏淮歌将林颜的手连同那颗珠子一起握在掌心，而后对林颜说：“这颗灵珠内存有我修出来的最强的剑气三道和灵力两成，一道剑气便可重伤撼山后期，而灵力构成的屏障大概能坚持三刻钟。你那魔刀虽强，但我瞧着你用它时似有反噬，还是少用为妙。”说到这，他又稍微顿了一下，接着道：“抱歉，都是师兄没保护好你。”林颜听闻此言心里酸酸软软的同时又有些手足无措，只是用力的摇头。

　　永乐城是一座修士与凡人混居的城池，林颜伤势痊愈时恰临凡间的乞巧节，二人便决定逗留一天。

　　乞巧节当天，林颜和晏淮歌走在街上感受着节日的氛围，街道两边卖东西的摊子鳞次栉比，街上人头攒动，二人在人群中穿梭，林颜悄悄地伸手握住了晏淮歌的手并偷瞧着他的侧脸，晏淮歌仍是一副目视前方风轻云淡地模样，只是耳尖如晕染了晚霞般逐渐由浅红变得深红，同时握着林颜的手微微收紧，林颜都能感觉到他手心微微的细汗。
　　二人一路走走停停却始终不曾松手，经过一家首饰铺时林颜看中了一只玉簪，簪子的样式简单，所用的材料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玉，发簪尾部呈镂空的祥云图案，祥云前段点缀着几朵冰凌花，和林颜很是相配。
　　自晏淮歌见她喜欢，便要出钱买下。那店家高兴的眉开眼笑，夸赞道：“这位小郎君出手如此大方，夫人真是好福气啊！”林颜刚想开口解释两句，晏淮歌已经回道：“不知可还有类似的样式的发簪，供在下师妹挑选。”
　　林晏连忙摇头婉拒。
　　掌柜的见这单大生意要缩水，连忙开口道：“与这支发簪相配的还有一顶发冠，是出自同一块玉石。不知二位是否感兴趣瞧瞧？”
　　林颜这才重新打起精神道：“掌柜的拿出来看看吧。”
　　接过那顶玉冠仔细打量了两眼，见这玉冠样式简单做工却精致，其上也是简单雕着几朵祥云，上下用银镶边，两条垂下的发带上还坠着的不是常见珠子，而是六角冰晶。
　　林颜道：“既然师兄送了我发簪，这发冠便由我送师兄吧。”
　　晏淮歌眼中笑意难掩，点头答应。

　　从首饰铺出来后，二人便商议去添置一些冬衣，眼见着林颜将簪子收起后却忘记拉自己的手，晏淮歌正想不着痕迹地提醒一下对方，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喊道：“少城主？”
　　林颜回过头，见是一名穿着一袭黑色侍卫服长相颇有几分熟悉的男子。
　　那男子上前几步，单膝下跪双手交叠行礼道：“ 飘雪军第三部林宇见过少城主。”
　　林颜抬手让他起身，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林宇：“极北之地出现了点异常，属下奉城主之命随卫统领追踪至此。”
　　林颜拧眉问道：“出了何事？”
　　林宇上前几步，低声道：“有几只极北灵狐突然陷入疯狂，极度嗜血，残杀同族。此外，生活在飘雪城北城外的一支雪狼族群被屠杀待净，狼王也陷入了疯狂。被卫将军发现后将其抓回了飘雪城，关在城主府地下监牢中。城主和众位长老去看过后认为……”
　　说到这里，林宇将声音压的更低，“不是普通的走火入魔，而是疑似被魔气侵染了心智。”
　　林颜一惊，之前在卫祁的回信中便已知晓飘雪城外出现魔气之事，但未曾想到竟有妖族被魔气侵染。
　　一旁的宴淮歌插言问道：“你们是追寻什么踪迹到了这里？”
　　林宇并未立即回答，而是看向林颜。待林颜点头后才道：“灵狐和雪狼的领地都有淡淡的魔气残留，引起了鉴灵盘检波动，而后我们便一路寻着魔气来到了永乐城。”将事情大概讲述了一番后，林宇便行礼告退。
　　林宇带来的消息使得二人心头微沉，如今乱局将至，他们却仍旧一头雾水，实在是令人心中难安。

　　随着夜幕的完全降临，街上张灯结彩，也多了许多身着彩衣的年轻姑娘。她们大多手持一支鲜花，成群结队的在街上嬉笑着，从这个摊子跑到那个摊子，有一种明艳的鲜活。
　　如此喧嚣热闹的场景逐渐覆盖了二人心头的阴霾，事情的真相被迷雾遮掩，与其惶惶不可终日地担心未来，不如过好当下。
　　“师妹？”一声呼唤令林颜从沉思中惊醒。林颜看着面前的人不由发自内心的展颜一笑，像是冰雪中突然绽放的红莲，宴淮歌不由自主地呆了一下。林颜没有在意他的呆愣，拉住他的手便也融入到的川流不息的人群中。
　　行至一个挂着许多灯笼的摊前，林颜被一盏可爱的小狗灯吸引，那小狗造型憨态可掬，做作揖的动作，灵动又可爱。
　　摊主趁机推销道：“二位客人，一两银子射十箭或猜谜十次，十中其三即可获得奖品，中的越多可挑选的越多。”
　　“老板，猜十次迷！”
　　“老板，射箭十次。”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其中一道自然来自晏淮歌，另一道则来自……
　　林颜侧头去看，只见一名身着黑衣，面若好女的年轻男子正温和地看着她。见林颜望过来，卫祁微笑道：“少城主，属下来迟了。”
　　林颜点头，刚想给双方介绍一下，就见卫祁已经接过了老板递过来的弓箭，边弯弓搭箭边对林颜道：“少城主是看中了那只小狗灯笼吗，属下这便为您赢来！”
　　十力弓弓弦拉满，三箭连射，箭箭正中靶心，老板更换新的箭靶后，又是如此，如此往复，很快便十箭全中。
　　卫祁接过老板递过来的小狗灯笼，递给了林颜。
　　这边晏淮歌也很快答完灯谜，转头对林颜开口：“本来想给师妹赢下喜欢的灯笼，没想到被卫将军抢先一步……”
　　卫祁惊讶的看过来，林颜也不知该怎么开口。
　　这时，摊铺的老板插言道：“诶呀，这位姑娘是喜欢小狗灯笼吗，没关系，还有很多。”说着，从桌子下方拿出一个带着小红花，一个带着小黄花的小狗灯笼让林颜挑。
　　林颜：“啊？多……多谢老板。”

　　林颜左手一个蓝花小狗，右手一个红花小狗走在前面，卫祁和晏淮歌一左一右地走在她的后方两侧。不管身后是怎么样的刀光剑影，林颜现在就是一个头大。一个青梅竹马，一个天降未婚夫，这碗水好难端平。
　　回到客栈后，林颜询问其飘雪城异状的具体情况。
　　卫祁介绍道：“最先发现灵狐出现问题的是百宝阁的少掌柜，灵狐的习性少城主也是知道的，向来是不怕人。据林钰所说，她每次月初从城外进货回来路过灵狐聚集地外围时都会留下一些灵果，一来二去，就总有一些小灵狐会在月初的时候等在她回城的必经之路上。此次却一只也没看到，心中起了担忧便想和几个侍卫偷偷深入灵狐居住的洞穴附近查看情况。
　　但刚入聚集地便发现了几只小灵狐的尸体，越是深入，地上的鲜血越多，尸体却越少，林钰起了警惕之心，没有盲目的继续深入，而是传信回了飘雪城。好在最近半年城中居民安分守己，闲来无事我便带人亲自去看。
　　赶到的时候，两只控灵境的灵狐守在洞口与三只皮毛上已经出现黑纹，双眼猩红的灵狐对峙，彼此身上都伤痕累累。我们斩杀了那三只入魔的灵狐后，洞口的那两只仍然十分警惕，看到林钰后，其中一只转身回洞中叼出了四只幼崽交给林钰。”
　　卫祁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接着道：“我们将那三只入魔灵狐的尸体和小狐带回了城中，其他所有能找到的灵狐尸体都掩埋在了洞口附近，两只大灵狐不肯离开，好在林钰提出由她负责照看那两只灵狐。
　　然而在回城的路上，一位控灵初期的侍卫突然出现了和那两只入魔灵狐一样的症状，好在被我们及时制住交给长老们查看。
　　之后我便奉命在飘雪城周围寻找是否还有类似的情况，于是便发现了那头雪狼族群的异状。不同的是，此次留下了满地的尸体和一只陷入疯狂的狼王。"
　　始终安静待在一旁的宴淮歌出声询问道：“那魔气有什么特点?"
　　卫祁：“具有潜伏性，且极易传播，修为越低越容易被传染。我怀疑它的传播方式是通过污染灵气来污染生物的心智，同时作为魔气来源的魔物能够自行控制是否传播。因为到目前为止被感染者都是有修为在身的，沿途的平安镇包括这永乐城中的普通人都未受感染。”
　　宴淮歌闻言陷入沉思，几个呼吸后又重新开口道：“我曾经在明渊宗的藏书阁看过的一本名为《上古蛮荒异兽录》中有过类似的介绍。北域有兽，名魇，形似猫，性狡黠，喜化人。魇气无形，似疫，可控心智；感染者残忍嗜杀，心智渐失。”
　　林颜疑惑道：“听这介绍，像是异生种族而不是魔族。”
　　晏淮歌摇摇头：“魇和魔族就像是狼与狈，自上古以来，魇族就受魔族驱使。但是传闻中，魇族和魔族万年前就已经被驱逐出四极四域，又为何突然出现。”
　　林颜望着卫祁道：“现在迷雾重重，当务之急便是顺着这条线索找到更多的讯息，我们二人急着回飘雪，你继续追查下去，万事小心。”
　　卫祁点头接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