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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奥迪斯堡区占卜师（2024.4.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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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忒弥斯就是冯德莱恩小姐，本章会修改，最近在参加竞赛，时间不太够）
清晨的东区。
在幽静的巷子深处，人迹罕至，只有偶尔几个好奇的孩子从墙角或窗后偷偷窥视着这位不速之客。来客终于在一扇破旧的木门前停下脚步，门上悬挂的招牌摇摇欲坠，上面的字迹“林德百货应有尽有”依稀可辨。
来客推开木门，一股陈旧的空气扑面而来，缠绕在门框上的蜘蛛网摇摇晃晃，老旧的木门发出吱呀声，向外露出屋里的一角。屋内昏暗，仅有的光线透过门缝，划破了灰尘的帷幕。
地板上铺着的水泥经过岁月的侵蚀，布满了裂痕，像是被从高空坠落的重物砸出来似的。沿着裂痕向前走去，是一张木质的桌子，桌面上摆放着一只玻璃花瓶，里面插着几枝早已失去生机的花朵。屋内四面的木质柜子上摆着很多临期或过期的药品，以及各种各样的军火武器。
房屋的主人正坐在电脑桌前，一根烟夹在指间，烟雾袅袅上升，弥漫在空气中。他的双手在键盘上飞快地跳动，似乎正全神贯注于屏幕上的文字，对周遭的破败与寂寞浑然不觉。
“说吧，你是来买什么的？林德百货应有尽有。”店主抬起头来，他用食指和中指夹住烟，他轻吐一口烟雾，形成了几个缭绕的烟圈，漫不经心地瞥向来客。
身着一袭墨黑斗篷的来客，只露出一只手从斗篷下伸出，轻巧地在木桌上敲了两下，“我需要办理一份身份证明。”
“1000美元。”桌后的店主淡淡回应。
来客无声地取下腕上镯子，轻放在桌面上，“这个值多少？是件老货了。”
店主接过手镯，透过微光细致端详，“品质上乘，价值不菲。” 他比出五个手指，“女士，500万美元。”
“成交。其中2000美元换成现金。”
店主拉开抽屉取出账本，笔落纸飞，低声念叨记账细节。随后抬眼看来客，“异乡人，赠你忠告：在哥谭，莫管他人瓦上霜，莫施无畏慈悲。你还需要添置枪械么？自卫用的话，这款P85MK11挺合适你。加上持枪许可证申请的费用，枪支总共是670美元。给你优惠点，600美元如何？”
来客轻轻颔首，“那就要一把。”
“一个星期后来取你的身份证。”
来客刚步出林德百货公司，就被一个男孩在巷子里截住。他手里捏着一块锋利的石子，咄咄逼人地说：“把你身上的钱交出来！我可看见你给他的那个手镯了！”小男孩面露恶意，试图摆出一副强硬的姿态。
男孩的眼神中透露着麻木，似乎这次抢劫对他来说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行动，而是一种生存的挣扎。他的衣服破旧，脸上沾满了城市的灰尘，赤脚站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仿佛已经习惯了这种艰辛。
来客没有立即交出钱财，而是用一种温和的声音对男孩说：“你不需要这样做，孩子。我看得出来，你并不想伤害任何人。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选择这种方式？”她的手则在斗篷里握上了一根木棍。
男孩愣了一下，显然他没有预料到来客会这样回应，原本充满敌意的表情逐渐被犹豫所取代，他的眼神在来客坚定的目光下闪烁不定，他紧握石子的手微微颤抖，但他的手指仍然紧紧包裹着那块石子，试图维持那副强硬的姿态，只是握力在不知不觉中减弱了。
“没…没有什么好说的，” 男孩结巴地说，声音中带着一丝脆弱，“你给那个家伙手镯，你一定很有钱，给我你的钱包，我就放你走。”
来客面对潜在的威胁并未表现出恐慌，反而用一种平静的态度回应，她的目光没有嘲笑或轻视，只有深邃的理解与淡淡的关切。她似乎看透了男孩那层伪装出的凶悍外壳，直达他脆弱的内心。
“我了解你，”来客柔声说道，“你并不是生来就愿意走上这条路的。每个人都值得拥有尊严和机会，告诉我你的故事吧，让我帮助你。”
男孩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声音，显得有些无力，但却透露出渴望：“你…你真的愿意帮我？你知道我不是坏人，只是…”话语未落，他的声音就被哽咽堵塞。
来客没有打断他，而是静静地等待，给予他时间去表达自己。然后她又递出了一张100美元和名片，就像是递给男孩一个救赎的绳索。
男孩的手臂下垂，石子从指间滑落，沉闷地落在冷硬的地面上。他缓缓伸手接过纸币和名片，那是他内心深处渴望已久的东西——希望和尊重。
“女士，我要证明给您看。”男孩终于鼓起勇气说道，“请问您缺不缺一个助手？我不会成为您的负担，只要每天能有几片面包充饥，我就满足了。”
来客审视着他，打量着这个孩子的价值，“你受过教育吗？懂不懂读写？”
男孩有些失落地垂下了视线：“我既没有上过学，也不懂读写。但请您不要只用教育来衡量我！我对这座城市的隐秘角落了如指掌，对地下社会的动态也有所了解，我还能帮您做饭、打扫卫生、整理房子。对您来说，这笔买卖很划算的。”
“……”
“请……请您，女士！”
“应当称呼我为冯德莱恩小姐。” 来客纠正道。
男孩愣了片刻，等他终于明白过来时，那位访客已经走远了。他急忙喊道：“好的，冯德莱恩小姐！”然后兴奋地跑向她追赶过去。
三日后，奥迪斯堡区，北海角。
在游乐区边缘，一家新的神秘学流动摊位静静地搭起了自己的一角，其上悬挂着写有“奥迪斯堡区占卜师——透视迷雾”的横幅。忙碌的小男孩像只勤劳的小蜜蜂，一会儿拉平桌面上的方格桌布，一会儿又整理门外贴满宣传语的海报，上面承诺着“万事皆可占卜”、“爱情运势解析”，以及“任何问题，我都能为您解答”。男孩怀里抱着一束鲜花，轻轻地放进了门口的花瓶中，然后抬头问道：“小姐，今天真的会有顾客来咨询吗？”
“你在质疑些什么呢，小杰克？”桌子后方坐着一位头戴兜帽、编着麻花辫的女士，她的黑发显得十分普通。她没有惊人的美貌，没有过人的身高，也没有令人信服的证书。如果要赞美她的话，那可能只有她的嗓音值得一提了。“你的作业还没完成呢，赶快做完拿过来，我还要给你签字呢。”
小杰克微微皱起眉头，嘴角一撇，显得有些不满地咕哝道：“好的，冯德莱恩小姐。”
面对他的雇主小姐，小杰克有很多疑惑。比如说，为什么他的雇主小姐外出时总是要换一张脸？难道现在市面上的□□已经如此廉价？为什么他的雇主小姐格外喜欢吃马铃薯煎饼与炸鱼薯条？更令他困惑的是，为什么冯德莱恩小姐年纪轻轻且拥有丰厚的财富，却总给人一种流离失所的感觉。然而，这里是哥谭市，而他，小杰克，向来是个守口如瓶的人。毕竟，在这个城市，知道太多往往意味着麻烦不断。
小杰克叹了口气，缓缓低下头。他打开那本作业本，翻到了未完成的一页，随即伸手拿起了旁边的铅笔，笔尖已经略显钝化。然后，他开始在桌前认真而专注地趴着，握紧笔杆，小心翼翼地书写着每一个字母，努力让每个字迹都工整清晰。
“叮咚叮咚”，门口的风铃被轻轻触动，响起了清脆悦耳的声音。
两位洋溢着青春活力的女孩踏进了门槛，带着好奇的语气询问道：“听说这里能预测爱情运势？我们很想尝试一下。”
“每次咨询收费20美元，小姐们，” 阿尔忒弥斯以柔和而神秘的语调回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微笑，“并且我们还提供满意的售后服务哦，保证您不会失望。”
“没问题，我们从哪儿开始？”其中一位问道。
“请咨询者落座于这张桌子前。” 阿尔用一种庄重的手势示意小杰克拉上门帘，为即将进行的占卜仪式营造一个私密而神秘的环境。
随着门帘被轻轻拉上，室内顿时昏暗了许多，仅有的光线来源是桌面上摇曳的灯光，它在墙壁上投下了跳动的影子，营造出一种朦胧而神秘的氛围。阿尔泡了一杯茶，将杯子置于客人的面前，茶香在空气中缓缓弥漫开来。她轻声问道：“小姐，请问您从这杯子里的茶叶渣中看出了什么？”她的声音低沉又充满魅力。
“一个手表。” 女孩的声音带着一丝迟疑，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杯底，仿佛在努力辨认着那些模糊的形状。
“这块手表是谁的呢？” 阿尔继续追问，她的目光穿透了昏暗的光线，直达女孩的心灵深处。
“哦，是他的，汤普森的！” 女孩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羞涩和甜蜜，仿佛在提及心上人的名字时，她的心跳也随之加速。
“您喜欢他吗？” 阿尔柔和地问道。
“是的。” 女孩低下头，声音中流露出一丝憧憬。
“请问您还看到了什么呢？” 阿尔继续引导着，她的手指轻抚着杯沿，仿佛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未来。
“一个空教室。” 女孩的回答带着一丝困惑，她皱起了眉头，试图从这个新的景象中寻找意义。
“这是什么教室呢？” 阿尔不紧不慢地追问。
“我不清楚，学校的教室都长这样。” 女孩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她显然对这个预兆感到迷惑。
“好吧，那您还看到了什么呢？” 阿尔的声音如同夜空中最温柔的星光，引导着女孩走向更深层的自我探索。
“一把刀和三个绳结……一把刀？这意味着他会有危险吗？” 女孩的声音突然变得紧张起来，她的眼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安，仿佛这个预言已经触动了她心底最深处的恐惧。
“看来情况确实不容乐观，小姐。” 阿尔的声音透着一丝同情与理解，她继续说道，“在这类情况下，我们提供一些特别服务来帮助客人——比如护身的幸运符或者贴身保镖服务，以确保他的安全。您是否考虑需要额外的保护措施呢？”
女孩闻言，似乎抓住了一线希望：“我想我需要一个幸运符。”
“非常好，幸运符会为您带来好运和保护。” 阿尔确认了女孩的选择，并温和地提醒道，“这项服务的费用是30美元。如果您觉得合适，我们可以立刻为您准备。”
女孩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房间里的空气似乎也随之沉寂下来。小杰克缓缓地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确定。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疑问，仿佛在寻求一个确切的答案：“真的会有人相信吗？”
对面的人微微一笑，语气中充满了自信与从容，她回答道：“信不信由他们，我的任务只是提供指导，至于他们是否选择接受，那是他们自己的决定……”然后她转而提到：“拜托，我们挣到钱了欸！”
“欸？所以还是骗她们的吗？”
“当然不是啦！这可是我的独门秘诀。”阿尔拍了一下桌子，带着一抹得意的笑，“我将作为奥迪斯堡区占卜师，打响我在哥谭的第一枪！”她面上虽然笑着，心中却暗自思忖：“唉，其实才不是呢，我还得抽空关注一下我的幸运符在哪儿，保护一下这位汤普斯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