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短暂的相拥》无名氏小姐

7、汤普金斯诊所（2024.4.7）

　　（作者有话说：关于拖更，我诚恳道歉，呜呜呜，假期太舒服了，瘫着就不想动了。放心，今天更了很多！）

　　汤普金斯诊所。

　　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充斥了阿尔的嗅觉，这种感觉让她的意识逐渐从模糊转向清晰。她缓缓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洁白无瑕的天花板，平整得几乎能够反射出她自己的倒影。挂在对墙的空调正轻轻地嗡嗡作响，仿佛在宣告着它辛勤的工作状态，为这个空间维持着舒适的温度。

　　她偏过头去，目光随即落在近处那普通的白色床头柜上。这床头柜简洁且实用，没有多余的装饰，其表面光洁如新，似乎刚刚经过认真的擦拭。柜子上整齐地摆放着一些必需品，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瓶精致的花瓶，花瓶中插着一束百合花，这些鲜花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与消毒水的刺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为这个临床的环境增添了一抹生机与温馨。

　　阿尔的视线继续移动，远些的地方，她看到了窗边随风摇曳的白色窗帘。那窗帘被微风轻轻吹拂，像是跳动的音符，给静谧的房间带来了一丝生动。透过半掩的窗缝，可以看到窗外的世界，光线柔和地洒进室内，让人感到宁静而放松。

　　我在哪儿？

　　“哦，你醒了？”一位身着崭新白大褂的女士轻盈地走了进来，她的步伐温和而专业。随着她的接近，阿尔能感觉到一种安抚人心的专业气息。“我是莱斯利·汤普金斯，你的医生。这里是我的诊所，你被紧急送到了这里进行救治。”她一边说着，一边细心地检查着阿尔的瞳孔反应和生命体征。

　　莱斯利·汤普金斯医生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暖与关切，“请问你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吗？头还疼不疼？有没有恶心或者眩晕的感觉？”她那双充满同情的眼睛紧紧地锁定着阿尔，仿佛想从病人的眼神中读懂更多的信息。

　　阿尔虚弱地摇了摇头，然后勉强挤出一丝声音：“我的伤口？请问我要付多少钱？以及，是谁带我来的？”她试图坐起来，但身体的疼痛让她不禁皱起了眉头。

　　“哦，亲爱的，别着急。” 莱斯利·汤普金斯医生轻轻地将手放在阿尔的肩膀上，示意她躺回去。“已经有人垫付过你的医药费了，所以你不必担心这个问题。至于费用本身，真的不是很多，我们总是希望为患者提供合理的价格。”她柔和地笑了笑，继续说道：“你身上只是有一些擦伤和瘀痕，女孩子留疤总归不太好看，我给你搽了些促进愈合的药膏。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在我这儿待到你伤养好了再走。”

　　汤普金斯医生的话语中充满了鼓励与支持，这让阿尔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心。她总算是能在这个温馨而陌生的诊所里歇一小会儿了，麻木的身体和疲惫的心灵都得到了片刻的安慰。然而，阿尔心里清楚，她不喜欢欠人情——尤其是如此突如其来的恩惠。她知道，为了保持自己独立自主的生活方式，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去找到一份工作或其他什么事情做来维持生活吧。

　　现在的她处于一种非常尴尬的境地：没有合法身份，黑户一个，又没有当地流通的货币。若她想要追查自己被传送到这里的原因，首先还是需要找到一个稳定的避风港。

　　被错误的死咒击中后，她就如同一片飘零的枯叶，失去了意识，再次醒来之际，她已重重地掉到了一座废弃工厂的某扇门处。昨晚的夜色异常深沉，仿佛能够吞噬一切光明，再加上倾盆大雨的肆虐，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了一片模糊和混沌之中。在这样的夜晚，一切都似乎快要在无尽的黑暗中消融。

　　她总归是要去那个事发地点再看看的，她能被传送过来，说明事发当地应该会有魔法遗留。至于那个怪异的疯子，她相信他已经死在了她的魔咒下，没有人可以躲过“阿瓦达肯达瓦”。

　　等等，尽管她昨晚在受伤后，立即对自己施展了“愈合如初”这个魔法，使得伤口迅速闭合，止住了血流，但是她知道这种快速的自我修复并没有办法完全恢复原来的肌肤状态。皮肤表面仍旧会留下淡粉色的痕迹，它们是新愈合的皮肤，与周围原有的肤色形成了微妙的差别。

　　汤普金斯医生是一位经验丰富的治疗师，她对这种创伤后遗症应该非常熟悉。毕竟，哪怕是在魔法世界里，即便是高效的咒语也往往无法做到完美无瑕的治疗。那些淡淡的疤痕，虽然不会影响她的健康或行动，但却是身体受过伤害的明显标记。

　　她身上没有任何用来伤口愈合的药物与工具，但她的皮肤上却有新生的疤痕。汤普金斯医生会注意到新生的疤痕吗？

　　如果她发现了这些疤痕……阿尔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紧张感。一旦被麻瓜发现她身上有不符合常理的痕迹，那么各种麻烦很可能就会接踵而至，她还不想被麻瓜们送上研究台。

　　这里是哥谭？她眉头紧蹙，脑海中翻找着自己记忆中的美利坚，但无论如何都回想不起美利坚有这样一个城市。这让她心中的困惑更甚，难道说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世界的版图又发生了变化？

　　她暗自决定，必须找个机会向汤普金斯医生打听一下1994年后的欧洲，特别是英国和德国所发生的事情。此外，翻阅1994年以来的报纸也许能帮助她获取更多信息。或许从那些历史事件中，她能找到一些关于魔法的蛛丝马迹。

　　阿尔的思绪再次飘回了昨晚那个神秘而紧张的时刻，那个穿着黑色紧身衣的身影如同幽灵般出现在她的记忆中。他的动作流畅而迅速，仿佛夜色中的一道闪电，将她从死亡的边缘拉回到了这个陌生而又诡异的世界——哥谭。昨晚她最后见到的穿着黑色紧身衣的人到底是谁？

　　汤普金斯医生对她的问题沉默不语，这让阿尔感到一丝不安。那种沉默似乎隐藏着不可言说的秘密，也许那个人的身份真的是不宜公开的秘密？

　　“汤普金斯医生，请您告诉我昨晚带我来的人是谁？”阿尔的声音带着哀求，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情感真挚而迫切。“他对我真的很重要，我以为我都要死了。我昨晚不断地做着噩梦……”她开始了她的表演。

　　她迫切地凝视着汤普金斯医生，并握紧了医生的手，眼神充满了恳求：“我在这个世界已经无所羁绊了，他对我真的很重要！我真的很想当面感谢他！请求您告知我吧。”

　　“也许你今晚会见到他呢？”

　　什么？他会过来？阿尔抬眼看向了汤普金斯医生，那她也许可以向那位黑衣人询问工厂的信息。至于其他的……“汤普金斯医生，那我可以在您这儿待到晚上吗？”阿尔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她的声音带着轻微的颤抖，显得有些不安。

　　“当然可以，女士。”汤普金斯医生温和地回应，她的目光柔和。

　　“谢谢。请问您这儿有报纸吗？我会好好靠在病床上看报纸的，不会打扰您的。”阿尔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但她的手指不自觉地紧张地摩挲着床单。

　　“当然有，我去给你找找。”汤普金斯医生站起身，走向了办公室的一角，那里堆放着一些旧报纸和杂志。

　　“2004年，哥谭日报，韦恩集团正式签约游乐区商业项目……”阿尔的眼睛在报纸上快速扫过，日期引起了她的注意。2004年？她将这张报纸翻来覆去，试图寻找更多的线索，但这张报纸上仅显示近期的新闻。

　　她的内心充满了疑惑。她觉得自己应该看看1994年以后英国的讯息，黑魔王的事件在当时必定引起了轩然大波，他的手段激进，下属中也有一群爱惹事、草菅人命的乌合之众。她记得，那时还有几起狼人在麻瓜社会伤人的事件，以及黑巫师在麻瓜世界使用不可饶恕咒折磨麻瓜的报道。这种事情不可能没有留下任何报道。

　　“汤普金斯医生，请问我可以看看最近十年的新闻吗？”她抬起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冲汤普金斯医生露出一个尴尬的微笑。汤普金斯医生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好奇。“当然可以，女士。不过，这么古老的新闻，我得去档案室找找。你等等，我马上回来。”

　　阿尔点了点头，感激地看着医生的背影。她坐在病房的床上，心中暗自思索，近十年年的报纸可能会揭开她心中的谜团。

　　…………

　　傍晚的汤普金斯诊所。

　　随着太阳缓缓下沉，天边染上了一抹淡淡的橘红色，余晖洒在诊所的白色外墙上，显得温暖而柔和。

　　可是令阿尔大所失望的是，她在汤普金斯医生递来的一摞摞尘封的报纸中寻找了许久，翻阅了近十年来的每一页，却没有找到任何关于魔法的讯息。那些密密麻麻的字体、那些报道着日常琐事和重大新闻的篇幅，似乎都与她所求的信息无关。

　　在这些报纸上，有英国首相的任职信息。它们记录了一位又一位担任国家最高职位的政治家的名字，见证了政治权力的交接和政策的变迁。但阿尔大对这些并不感兴趣——英国首相？当时的英国首相是谁来着？她试图回忆那个曾经在同学的聊天中被提及过的名字...伯...伯明翰？她想自己大概是弄混了，应该是某个英国城市的名字才对。

　　该死，她真应该认真听课、关注时事。然而，她心里清楚，哪怕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也不会关注的，毕竟这些麻瓜界的事务不太可能对她的魔法研究有所帮助。

　　实事求是地说，魔法界的历史课上并不会提到麻瓜界首相的任职信息。在她的魔法世界里，人们更关心的是巫师的法律、古老的咒语和隐秘的魔法生物。她自己也没那么多时间用来关心麻瓜世界的事务，毕竟，魔法的学习需要投入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而她的目标一直是掌握更深奥的魔法知识。

　　尽管意识到这一点，阿尔大还是不禁感到一丝沮丧。她原本以为，通过这些年代久远的报纸或许能发现一些关于魔法世界与麻瓜世界交集或影响的事件，但显然，这样的线索并不容易找到。她需要重新考虑自己的研究方法，或是寻求其他可能藏着秘密的资源。

　　比如说那位黑衣人。

　　…………

　　蝙蝠侠视角。

　　“RingRingRing——”电话铃声穿透了安静的屋内氛围，打破了早晨的宁静。被窝里的人似乎被无情的电话声从甜美的梦境中硬生生拽回现实。他迷糊地伸出一只手臂，在床头柜上摸索着，终于找到了不断震动的手机。他重重地按下了电源键，将手机随手一扔，把被子拉得更紧，试图回到刚才的温暖安逸中。

　　然而，“RingRingRing——”那烦人的电话声仿佛有意与他作对，响个不停，宛如一个不请自来的闹钟，提醒着他无法再继续赖在床上。“天呐！”这位男士嘟囔着，声音含糊而带着一丝不满。无奈之下，他不情愿地从被窝中爬出，接起了电话。

　　“这里是莱斯利·汤普金斯，那位女孩想见你，布鲁斯。她对你这位救命恩人可是感激得不得了，缠着我告知她你的身份呢。”电话那头传来汤普金斯医生温和而又带着调侃的声音。

　　布鲁斯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了个哈欠，慵懒地回了一句：“知道了，我晚上会过去的。”

　　“你是不是还没起来？这又是第几个五分钟了？”汤普金斯医生似乎已经习惯了他的这种慢半拍的起床模式，语气中透着一丝戏谑。

　　“是啊，医生，您就不能让人多睡会儿吗？”

　　“当然可以，不过我想你可能会更想听听那位小姐的感谢之词。她昨晚一直在做噩梦，梦见自己还困在那场事故中。你把她救出来的勇气和冷静已深深地刻进了人家的心里，现在你已成了她心中的英雄。”

　　布鲁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好吧，我这就起床。您帮我转告她，晚些时候我会过去看她。”挂断电话后，男人终于彻底放弃了再次钻进被窝的念头。他坐起身，准备起床了，心里虽然还有些许的不情愿，但他知道，他再不下楼吃饭，就吃不到阿福的小甜饼了！

　　…………

　　在哥谭的夜幕之下，韦恩庄园的地底深处隐藏着一处蝙蝠洞。

　　一台先进且设计精良的计算机设备正发出持续的嗡嗡声，显示着其不停运转的状态。屏幕上的数据如同瀑布一般滚滚流动，不断刷新着各种个人信息和重要文件。在这部被布鲁斯·韦恩称作“蝙蝠电脑”的设备前，一名眼下带着浓重黑圈的少年紧张地操作着。他不时地敲击键盘，眉头紧锁，专注地盯着屏幕。

　　他的前方摆着一杯似乎苦涩无比的咖啡。他一边忙碌着，一边向旁边站着的人快速汇报：“B，无论我怎么尝试，都查不到那位女士的任何信息。”说完，他轻轻地啜了一口那杯苦涩的咖啡，仿佛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获得一丝清晰。

　　紧接着，他的语气变得更加沉重：“还有一个更糟糕的消息，小丑的骨灰不见了。他那原本应该安息的棺材被撬开了。”

　　布鲁斯·韦恩听到这里，转过身来，用一种深沉、冷静的声音询问少年：“这可真奇怪，谁会动他的骨灰呢？他的骨灰有什么用呢？你认为小丑真的死了吗？”

　　少年摇了摇头，“我不这么认为，像他那种恶名昭彰的人物不会轻易就此消逝，毕竟祸害遗千年。他的生命力远比我们想象的要顽强。”

　　布鲁斯沉默片刻，然后缓缓站起身来。他的身姿显得高大而孤独，仿佛预感到了即将再起的风暴。他深知，他们的老对手——那个名为小丑的疯子，确实有着超乎寻常的生命力和脱险能力。“你很可能是对的，我们必须做好准备，他可能很快就会再次出现在哥谭市掀起新的风波。”布鲁斯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你要去见她？哦，对了，你可是她的救命恩人。那么，韦恩庄园是不是要迎来一位新的女主人了？”提姆·德雷克，布鲁斯的年轻助手，带着一丝调皮的笑意向布鲁斯询问，他的话语中满是好奇和期待。

　　“提姆……”布鲁斯用一种充满无奈的语气回应，显然对这个话题感到头疼。

　　“我希望如此，提姆少爷。毕竟，韦恩庄园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迎来一位女主人了。我总是期盼着老爷能给我带来些惊喜，让我在有生之年能够看到布鲁斯家庭的幸福美满。但他似乎总是忙于蝙蝠侠的身份，一次又一次地让我失望。”一位头发花白、态度慈祥的老人家端着一盘新鲜出炉的小甜饼，站在了蝙蝠洞的门口，他是韦恩家族的忠实管家，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

　　“阿福……”布鲁斯没有底气的反抗着，“她是个没有户口的人，我在网上也搜不到她的信息，这可不是一件好的事情。我必须得搞清楚她身上的事情，你得知道，没有人的伤口会迅速愈合。她当时满身是血，地上也有很多血迹，可她的身上却没有伤口，这很不对劲。还有，我当时到达现场时，地面上的那团烈火显然不正常，倾盆大雨都未能让它熄灭分毫。我怀疑这与魔法测有关，所以我已告知了扎塔娜，拜托她来一趟，但她现在不太得空。”

　　“我知道，蝙蝠侠总有plan ABC。”

　　“作为奖励，这盘小甜饼将归属于提姆少爷。提姆少爷，希望您今晚能早些入睡，您已经连轴转了37小时。我想布鲁斯老爷应该很乐意出席明早集团的会议，毕竟这是他应尽的职责。”阿福瞥了一眼快要离开的布鲁斯，后者为微不可察地晃动了一下，似乎是在掩饰他的心虚。

　　“真的吗？那可真是太好了！谢谢阿福！”提姆坐在椅子上欢呼了一下。

　　…………

　　汤普金斯诊所。

　　阿尔靠在病床上，她的目光时不时地飘向窗外，她在想，那位黑衣人什么时候才会来，她该怎么演绎她对他的崇拜。

　　“听说你想见我？”这声音低沉而有力，打破了病房内的宁静。蝙蝠侠的身影随即出现在窗台边，他穿着标志性的黑色战衣，然后带着不符合体重的轻巧翻越了窗台，进入了病房。

　　阿尔的脸上泛起了一抹羞涩的红晕，她害羞地朝面前的男人笑了笑。“是的，先生。”她攥紧了被子，仿佛这样就能给她一点勇气。她捂住心口，让自己的眼神充满了对他无尽的痴迷。“先生，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您知道的，像我这样无依无靠的人，早就对这个世界不抱任何希望了。但是您来了！是您救了我，先生！”

　　面对这样的情感宣泄，不善言辞的蝙蝠侠总是显得更加沉默。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尴尬，但他很快调整了自己的状态，决定换个话题。

　　“先生，我可否知道您的名字？”/“你是谁？你不是哥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