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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哥谭（2024.3.2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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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中的哥谭。
疼痛，躺在地上的阿尔能感受到的仅有钻心的疼痛。她动了动身子，发觉自己暂时睁不开眼睛了，脑海里仅能看到一片随机图案。头痛欲裂，后脑勺很疼，前额也很疼。脑中神经像是被针一下又一下地扎着，亦或是被人那搅拌棒搅拌着，最终它在阵痛中哭泣。从头疼，到太阳穴疼，到眉心疼，再到牙疼，阿尔的整张脸疼到麻木，如同被人狠狠地殴打了一顿。“嗡嗡嗡”的声音在耳边响个没完没了，阿尔感觉有苍蝇在耳边闪动着翅膀，与此同时，还伴着噼里啪啦砸在地面的雨声，她已经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了。哪怕她乌黑亮丽的头发丝如今与血水粘在一起，她也无力去管了。
虽然脖子以上的疼痛占据了阿尔大部分的痛觉，但她的痛苦绝不仅仅来源于此。埃尔能够感知到她在流血，被割裂的疼痛在四肢蔓延，也许是上臂，也许是小腿，但不管怎么说，她全身上下应该没有完好的地方，不然不会这么疼，而且血液的流失速度有些快，快到让她感到头晕。更疼的是前胸与后背，衣物被血同雨水的混合液体沾湿，并紧紧地贴着伤口，每一次的疼痛都在拨动着阿尔的神经。
“我要死了吗？我感觉我的骨头不听使唤了。”阿尔咬着后牙不肯疼出声来：“可我才二十四岁”。
…………
德国冯德莱恩庄园。
“嘭——”书房传来一声巨响。冯德莱恩先生一手捂着额头，一手撑着桌面。在他面前摆着一份合同与一封信。“冯德莱恩先生，我们很抱歉令爱于美利坚失踪。当我们的傲罗赶过去时，现场只有那位凶手的被粉碎的躯干，您的女儿已不见踪影。我们会全力搜索冯德莱恩女士的踪迹，但由于未完成的魔咒的不稳定性，我们还请您做好处理后事的准备……由于凶手已经被宣告了生命的结束，目前我们并没有掌握太多关于黑衣人动手的重要信息，我们诚恳请求您来美利坚帮助我们破案。——美利坚魔法部”
“这群庸才！他们难道没法确定凶手的身份吗？搜寻魔杖踪丝、进行面部核查、魔力磁场……总能做点什么吧！”冯德莱恩先生拍着桌子，在书房中咆哮着，“他只是粉碎成一块一块的！又不是化成灰了！美利坚魔法部这般无能的吗？连麻瓜都不如吗？”
冯德莱恩先生转了转书桌上的电话机，他提起电话，用手指缠着线圈。“这里是德国冯德莱恩，请帮我转接美利坚魔法国会……”
…………
哥谭不知名工厂。
雨水冲刷着地面的血与污渍，现场上的物证被破坏得差不多了，除了阿尔身上不停流出的血。弱酸性的雨水，夹杂着充满细菌的污水，包裹住浑身是血的阿尔，失血过多的她已经疼到说不出话来，她浑身无力。阿尔睁开眼，感觉自己出现了幻觉，不然怎么会有位染着绿头发的、拥有惨白大干皮、涂着大红唇、嘴角快咧到后脑勺的疯子在她身边自言自语。
“生是一场悲剧，但现在我意识到这是一场喜剧。Why so serious?”陌生人拿着小刀对着她的脸比划着，他的西装有些破旧，但深紫色的西装面料同领口的绿色餐巾却是上等货色，应是多年前的款式。“多可怜的小姐啊，不过你被世界上最善良的小丑叔叔找到啦！微笑吧，或许明天你会看到太阳照耀着你！不会笑的女士是会被小丑叔叔改造的哦！”
“我现在这个样子是无法笑出来的。”阿尔在心底回应道：“这到底是哪儿啊？这又是哪儿来的反派boss？”
小丑拍了拍她的脸，“我让你笑出来！难道要小丑叔叔教你怎么笑吗？”伴着一阵令人不寒而栗的狂笑声，他接着说：“面料质地上乘，是个富贵人家的小姐，但哥谭那些腐朽、令人作呕的家族从来没有你这一号人。哦，是个外来者”，小丑凑到阿尔面前，仔细地端详着阿尔的眉眼，他咂着嘴，“真是个可怜的家伙！”但他嘴上说的同他的行为有了偏差。
剧烈的疼痛席卷了阿尔的全身，她疼的蹙起眉头，“这个疯子！”
小丑没放开她，反倒用力按压她的伤口。“快说‘小丑叔叔真是个好人！’”小丑笑了起来，他嘴角的疤痕显得愈发狰狞，“不听话的女士！你为什么不笑呢？小丑叔叔都在帮你止血了！”刺耳的声音贯穿阿尔的耳膜，“既然小姐您不肯笑，”小丑松开她，舒展着胳膊，踮着脚尖旋转到一点，最后伸展双臂，“现在，请欣赏小丑叔叔带来的快乐！”说完，他做了个舞台剧谢幕礼。
“嘭——”的一声，一个小玻璃瓶被砸了出来，白色的气体朝空气中蔓延开来。“请欣赏来自小丑叔叔的伟大发明吧！尽情大笑吧！哈哈哈哈哈——”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阿尔逼迫自己动起来，她拼尽全力，却仅仅让指关节动了一下，“真好，我也许还骨折了。或许我可以尝试无声无杖咒语，希望我能成功吧。”
“盔甲护身——”
气体散播的速度远超过阿尔反应的速度，或多或少的，阿尔终究还是吸进了些许气体。“我为什么在笑？可我并不想笑！”肌肉扯不住地向上做提拉运动，嘴越张越大，大到甚至有些疼了。“我想杀了他。”很奇怪，这种气体令她感觉自己充满了力气，像是被强行激发了能力。她踉跄着起身，颤抖着盯着眼前的小丑重影，扯着笑脸大声疾呼“阿瓦达肯达瓦——阿瓦达肯达瓦——阿瓦达肯达瓦——”
“嗯？哈哈哈哈哈——”小丑疑惑地转过身来，看着没入胸前的绿光，笑得很大声：“哦，还是个小女巫呢？”说完他向后倒去。
阿尔大喘着气，她提神晃晃悠悠地走到离小丑还有几步之遥的地方。“粉身碎骨——四分五裂——火焰熊熊——”她抽出魔杖一连施了几个咒语。凡欲置我于死地之人，都该死！
熊熊大火在原地升腾而起，纵使雨水倾盆而下，也不能让它灭掉分毫。这么猛烈的火焰，再加上“粉身碎骨”“四分五裂”“阿瓦达肯达瓦”，小丑应该是死了吧？就算是妖怪，也得死了！
阿尔泄力倚靠着墙边坐了下去，她的嘴角仍在止不住的上扬，眼前已经分不清雨水与汗水了，她用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水珠，“嘶——”是额头上的水珠沾到了手背上的伤口，伤口被感染了，若是再不处理，应该是要发炎了。“这万恶的人生！”阿尔晃了晃脑袋，想让注意力集中一点，“哥谭？哥谭是哪儿？我不是在纽约吗？该死，究竟是谁在派人暗杀我？不行，太晕了……我应该给自己施一个‘愈合如初’的，虽然那会很痛。”也许，不是很痛……而是超级痛！
“清理一新——清水如泉——”阿尔强忍疼意，挥动着魔杖，魔杖瞬间涌出一股清水，“啊——”真的太痛了，痛到她想流泪，水流一接触到裂开的伤口，便像电流般刺入了皮肤的裂缝中，带来了一种灼烧般的疼痛。痛楚随着水的渗透而蔓延开来，那种突如其来的寒意和针刺般的痛感，她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身体本能地做出回避反应。
阿尔缓了口气，又指着有伤的地方，念道：“愈合如初——愈合如初——”。伤口在强行愈合、且没有药物辅助的情况下，出现了剧烈的疼痛感。新肉硬生生地长了出来，并与原本的皮肤形成了连接。由于伤口愈合要长出新的血管与神经，且新生组织的形成过于暴力和修复过程中炎症反反复复，再加上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阿尔难受到想呕吐。
有人过来了。嗯？飞过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到哥谭啦！可怜的女主传到隔壁DC世界，开局就碰到小丑……没关系，我们帅气的蝙蝠侠马上出场！正在写第五章哦，今天下午灵感大爆发！好耶！我们小丑酱真的死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