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初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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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声音响起前都不曾注意的他的存在，现在都显得有些沉默。
刚刚消散的痛楚又一次浮上天白的头，他不由地揉了揉太阳穴，一手抓紧了披在身上的浴巾，轻轻闷哼一声，在这寂静空荡的房间中显得那样清晰。
“天白大人？”冬解回身，赶紧扶住了天白，关切的问，“您没事吧？”
天白摆了摆手，却也没有回应，到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那人终是把目光从窗口转移过来，漆黑的眸中看不出什么情绪。他就这么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忽然出声：“安静点。”他的声音似是深山的雪，清冷平静而又不带感情。
“你什么意思！”冬解怒视对上的却是一片沉寂的双眸。
疼痛消退，天白拍了拍扶着他的冬解，“诶，冬解，别这么说，好不容易才有客人来！去，准备些茶叶放到天台。”虽说语气带着笑意，但那冰冷的目光却也不像要好好招待的样子。
天白目光悠悠地看着上面那人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等冬解回话，他抬起头来，面带微笑邀请道：“既然来了，上去喝杯茶如何？”他惯会伪装。
那人低头看了一会儿，没回答，一阵风刮起，“叮～铃”铃声在风中消散，再抬头，已不见那人踪影。
“……”
天白沉默了一会儿，转头向冬解吩咐：“按我刚才说的做。”
“是。”冬解点头应下，退了出去，独留天白一人在内。
他穿好浴衣，穿上拖鞋，迈步向天台走去。
【他为什么会在这？】天白踏上楼梯，思绪有些混乱，【是别人伪装吗？还是……入了轮回？】
“叮～叮”
天白还未到楼顶，便听到那清脆的铃声，一声声传的很远，似实似虚，他忽然觉得，这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
他摇了摇头，不再多想。
天台上，那人坐在护栏的上面，一头银发被风吹的飞舞在脑后，连同他那宽大的黑色大袖服也在风中飘扬，腰间的条状风铃在月光下散着璀璨而剔透的纯蓝，随着衣服昭示着它的存在。
天白就这么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有些违和……不是他吗？】
“坐坐？”天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转过头，便看见天白站在桌子边拉开一把椅子。
这时，冬解端着茶罐杯子与水上来了。
“天白大人，您要的茶。”他也看到了那人，对于他的神态实在有些疑惑，但作为一个优秀的管家，自然要能够沉着冷静，“夜晚寒冷风大，我为两位准备了普洱茶暖身。”
他将物品一一放上桌，对着天白鞠了一躬。
天白笑着点头，“多谢，你先下去吧，我和老朋友聊聊。”
冬解还是挺惊讶的，他跟在天白身边已经近二十年，从未见过或听过大人认识这样的人。但他也遵从命令，乖乖退了下去。
待冬解走后，天白走向桌边，把杯子摆好，拿起了茶罐，“来喝点茶？这边的普洱可不多见。”似是老朋友谈话一般。
那人却并不为此所动：“祇王天白，吾未见过汝。”
天白拿茶罐的手一顿，直起身来看着他，脸上的微笑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漠，语气却很平静，“你既然出现在此，还在装什么傻？”
【背叛…吗？！】天白心中叹气，又有些忧伤，但那都不重要了，毕竟那样的结果是已经确定了的，不是随意能一笔勾销的。
那人没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
天白手按上桌上一本红色镶银边的书。
【为什么是你呢？】天白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早已做好面对任何事的准备，但真见到的时候，却也只能强装镇定。
“吾未见过汝。”那人静静地看着，用毫无波动的语气重复之前的话，并未因为天白的动作有丝毫反应。
“那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天白并不想纠结于他的言论，他认不认对于现实并没有什么影响。
“吾应该于此。”
“应该？”天白内心逐渐由复杂变为疑惑，但表面却也没有变化。
“你觉得我会信？”见他并没有任何动作，天白却也并未放下戒备，他目光下沉，思量着奇怪的感觉，【怎么回事？他真的是那个人吗？】
那人微微歪了歪头，似乎认定不需要天白相信：“无妨，不用。”
天白顿了顿，无声良久。
对方似乎没有丝毫进攻的欲望，在回答完后，见天白似乎并不想继续说什么，就准备回过身去。
却突然听到天白语气一转：“你是谁？”
那人一顿，又转了回来。
“里见夜渊。”他听到他这么说。
“里见？”天白喃喃自语：“不是…他？”
【为什么？明明长相……】
天白轻轻将手远离了书本，对方似乎也并不想做些什么，只是又默默转了过去。
不论对方是谁，天白能确定的是现在对方似乎并不是敌人。否则，在他只是一个人的现在，怎么会不动手呢。就算是他，使用魔导书也少不了一段咒语……
那时的他并不能确定他是谁？又为什么会在那……
或许，现在也不能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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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到时间了！”十瑚的声音将天白拉回现实。
“再不走的话就要迟到了。”
她拿起一个面包，站起身来准备离去。
九十九也跟着站起来：“那我也准备走了。”
夕月：“那我……”
“夕月，等会儿让为吹送你过去吧，还没入学，不用太急。”天白拦住了也想跟上的夕月，“正好还有一些手续要你自己到了之后才行。”
“啊，好的。”
十瑚，九十九：“那我们就先告辞喽！”
“夕月，学校见！”
“好的。”
两人的离去一下让餐厅安静了不少。
见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天白也就吩咐道：“为吹，你带夕月稍微处理收拾一下就去吧，不用等我。”
“是，天白大人。”
为吹向门口走去，为鲁卡和夕月引路。
两人顺势跟了上去。
远间和绫也收拾餐具后离开了。
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橘，藤原，天白和夜渊还在。
藤原医生道：“天白，这次来顺便做□□检吧？”
“嗯？这距离之前也没多久吧。”天白皱了皱眉。
“这不是听冬解说，一个多月前，你又办过仪式！？”他有些担忧，“查查？”
“那就查吧，其实我倒是觉得最近身体一直挺良好的，‘那些家伙’已经很久没扰我了。”天白语气轻松。
藤原挑了挑眉，似乎对此十分有兴趣。
天白站起身来，向外走去，夜渊正想跟上，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总帅，我和这位夜渊先生聊聊可以不？”
天白回身看了一眼发话的橘：“无所谓啊。”
这就是同意了。
夜渊停了下来，目送两人离去，至此餐厅只剩下两个人了。
夜渊静静看着留他在这的人，没有说话。一般来说，他基本不会主动提起什么。
一时间，场面十分沉默，只有橘审视的目光不停地扫视着夜渊。
“你是什么人？”橘沉下了语气，不再像之前那样轻佻。
夜渊回复：“里见夜渊。”
“没有人问你名字！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天白身边？”橘语气阴沉。
从刚才的介绍看来，在天白心中，这个家伙是比他们都要尊贵的人。但是他在天白身边那么久了，从来没有见过有这样的人出现。“你对天白做了什么？！让他这么信任你。”
“没有。”夜渊平淡回复，他的确没有做过什么事。
他忽然想起，在初见那会儿天白有过对他的称呼“老朋友”，再加上他那个熟稔的态度，之后却再次询问他的身份，他再次开口：“他似乎将我认成了某个相熟的人。”
“熟人？认错？”橘疑惑，他跟在天白身边时间也不短了，但从未听说有这样一个熟人。
但他忽然反应过来：“不是这个问题，我是问你跟在天白身边有什么目的。”
但夜渊的回答依旧只有两个字：“没有。”
橘有些愤怒，他并不相信这个人，但天白的态度却实在有些反常。看着对方油盐不进的样子，他就知道应该很难问出什么。
他绝不允许可能危害到天白的人跟着这位总帅的身边。
橘身边的空气似乎凝滞起来。
跟着医生刚来到医务室的天白忽然脚步一顿，转头看向餐厅的方向。
“天白？”见他忽然停了脚步，藤原医生也顺势停下。
【怎么…回事？】天白皱着眉，看着那边，想着要不要回去阻止。
但他还没有动作，所感知到的魔力突然一散，消失无踪。
天白又看了一会儿，转身继续走去，“没什么……”
“……”藤原医生耸耸肩，也不追问，就跟着离开了。至于夜渊？有橘在，他会处理的。
这时的藤原还不知道，橘并没有能成功的处理他们认为的这个怪人。
橘的额角流下一滴汗【怎么会……】他分外震惊。
他的能力没有使出来，就被散的一干二净，【为什么…这个压迫感……】“你……！”
夜渊却忽然开口堵住了他想问的话。
“我从不图谋什么，你们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和价值。”
橘信了，至少在刚刚能力的压迫下。
“另外，我从不愿让天白麻烦。希望……你也是。”夜渊走到橘的身边，纯黑的双眸静静地看着他。
明明不带半分情感，却显得格外沉重。那双眸子似乎可以看透一切。
【他绝对都知道了…我的身份…以及和天白的关系……】
橘咽了下口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那么……你又为什么要待在天白的身边？”他紧盯着夜渊。
那双眸子浮现出一些困惑，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橘想【这个人……好奇怪，什么都感受不到。没有一点情绪波动吗？！】
他听到了夜渊的回答：“不知道……”
作者有话说第9章 “初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