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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此时暮色将落,天空中的流云呈现出一种五彩斑斓的颜色,不时还能听到仙鹤和飞鸟的鸣叫,风怀雪靠在床上看向窗外,这般景色也是好久没有看过了,陌生的竟然让人有些难过。
      这般景色,无论前世今世注定不会属于她,既然如此,不如现在就离开。

      只是没想到,山门口今日当值的竟然是风鹤唳的大弟子谢西潇。

      都道鹿逐山有两绝,一乃云中鹤,二是世间松。
      说的就是仙宗风鹤唳和他的大弟子谢西潇。

      此刻谢西潇倚身在山门口,青色的衣摆被山风吹动,微低头的时候,发丝扫过胸前,倒也担得起松字。

      然而风怀雪只扫了一眼,就在心里直呼出师不利!

      今日这门口值班的,怎么会是他呢!

      这个大师兄对所有人都温和有礼,却独独对她很是严厉。不管是犯错,还是学习,从来没露过好的脸色。

      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个人有仇呢。

      但风怀雪自认为没有得罪过他,最后,她得出结论,此人暗恋叶娉婷。

      风怀雪于是不给自己找不自在,转身去后门也是一样的,却不料刚转身,就被人抓包。

      “小师妹。”谢西潇声音在身后响起。

      被人叫住,也不可能当听不见。

      风怀雪暗骂一声。

      “不知师妹怎么出现在这里?”谢西潇朝着风怀雪走了过来,他眉心深皱着,就在风怀雪以为他又要搞事情的时候,却温声道:“伤好点了吗?”

      风怀雪心说这态度不对,按照之前,不应该是非常严厉的质问她为什么出现在山门口声。

      这……怎么听着有点和颜悦色。

      “好多了。”她竟然一时有点不适应,只能干巴巴的说。

      谢西潇神色没有改变,漆黑的瞳孔里的情绪却很是复杂,反正风怀雪有些看不懂。

      “山门口风太大,”他看着人,沉声说,“你身子还没好,别着了凉。”

      若是前面还能说是和颜悦色,那么现在的声音几乎可以说温柔了。

      如此这般,倒是惹的风怀雪十分懵然了。

      先是师尊风鹤唳,接着大师兄又来嘘寒问暖。

      要不是她记得这次只是受了一点小伤,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得绝症了,要不瞧着这两个人怎么都不太对劲呢。

      如今看来,竟然要数叶娉婷和楚朗轩看起来最正
      风怀雪干笑了几声说:“既然师兄有事,那就不打扰了。”她背对着人,都能感觉到一道视线在一直注视着自己。

      风怀雪被这目光看的浑身不自在,快速的加快脚步离开。

      这情况,现在看来是走不了了,只能等深夜了。

      *
      晚上是鹿逐山换班的时间。

      谢西潇离开,取而代之的是一名白衣服的小修士当值。

      那修士看起来年龄不大,应该是入门没多久,耐性有点低。

      他似乎有些无聊,站了起来转了几个圈,最后竟然支着脑袋,明晃晃的倚在石门上睡着了。

      风怀雪看着这渎职的行为,轻啧了两声,想她在无葬海当魔头的时候,这样的防守薄弱的门派,一袭击一个准。

      吐槽完人家的防守,风怀雪从一块青石后面露出头来,捏手捏脚的向门口走去。

      她若是没有记错的话,他们3这些当值的人手中都有通行牌。风怀雪走到睡着的修士身边,她先是在袖口摸了几圈.

      奇怪,怎么没有。

      难道......风怀雪的眼睛看向他鼓鼓囊囊地衣襟,笑了一下,掏了过去。

      然而,把这小修士怀里面的东西全掏出来之后,风怀雪暴躁了。

      这特么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烧饼,镜子,还有.....胭脂,口脂,治疗发炎的药。

      风怀雪看着这小修士的眼神逐渐复杂,看不出来啊小弟弟,竟然爱好如此特别。
      不过,和她又什么关系。

      风怀雪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放在一边,继续找通行牌,只是这次谁知道手刚碰到衣服,这个小修士竟然醒了。

      “小师妹。”他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呢,接着看到旁边一堆自己的东西时,倏然红了脸:“小师妹你你.....你怎么来了啊。”

      风怀雪暗地痛斥自己的业务能力竟然下降了,刚才过来的时候就应该把人弄晕的。

      “那你......”小修士支支吾吾的说,“如此深夜,你是专门来找我的吗。”

      “是啊?”风怀雪对着小修士笑了一下。

      小修士被这个笑晃了眼,刚想说些什么,却被风怀雪一个手刀劈了过去,
      果然,还是简单粗暴最有用。

      鹿逐山作为南方的唯一宗派,虽然比不上逍遥宗那么有名,却也是门徒众多,每年来拜师学艺的门徒数不胜数。

      只是像风怀雪这种打晕看门的修士,这样逃下山的还是第一个。

      下山之后,风怀雪就懵逼了,以前出门都有手下领路,忘记自己是个路痴,不记路的毛病了。
      黑灯瞎火的,这谁看的清楚。

      尤其是今晚还是个毛月,四周的树张牙舞爪的,密密麻麻更是没有方向感,为了不引起风鹤唳的注意,甚至她没有敢御剑。

      风怀雪走了半天,却像是遇到的鬼打墙,怎么也转不出去这鹿逐山。

      她越走越暴躁,这暴脾气控制不住了,拿着自己的佩剑朝着身前的树劈了过去。

      剑气相撞,老树应声而倒,惊飞了一窝飞鸟。

      风怀雪看了一眼倒地的枯树有些无语,自己的力量跟前世相比被削弱了不少。

      好在之前练习的杀招没有忘记,只是威力小点而已。

      要不等天明再找路?她有些后悔晚上跑出来了,在这林子里走不出去,她有些丧气的坐在一棵树,看着天穹之间,月亮高悬明朗,马上就要到十五了。

      那个人现在.....还好吗。

      *

      一只黑色的渡鸦在树林盘旋,似乎在等什么人,只是左等右等等不到人,它漆黑的瞳孔转了一圈,可能是嫌累了,停在一棵看起来很粗很老的树上。

      只是他的身子刚站在上面,还没有站稳脚,噗通一声,这么大的树倏然就倒了下去。

      黑鸟被吓了一跳,尾巴上的毛还被带掉了一根。

      是谁偷袭本魔兽。

      本来尾巴上都快被主人揪光了他,这下又少了一根!

      黑鸟抱着自己的毛悲惨的叫了几声,接着抓着自己的毛,愤怒的飞了起来。

      它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动它,它非要把对方的毛给揪光。

      在动手之前,它先是挑衅的叫了两声,毕竟主人从来不屑于做这种背后偷袭的事情,那么它当然是鸟随正主了。

      那个女人听到它的声音,身子似乎顿了一下,半晌抬起头来,果不其然注意到它。

      害怕了吧。

      就在它洋洋得意的等着这女人吓得尖叫,它好趁机飞下去扒光这个穿着仙门衣服的女人的头发时,却见那个女人看着它愣了半晌,不仅不害怕,一双黑眸还像是极力压制着什么。

      这女修怎么不怕,看不清它一身浓郁的魔气吗?

      难道是天太黑,这个女人看不清楚。

      黑鸟的脑袋歪了一下,想了想,决定飞得近一点,吓吓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然而令鸟没有想到的是,它刚飞下去,眼前就倏然一黑,再睁眼的时候,身子已经被这个女人抓在手里。

      甚至这还不算完,小女修看着它,眼眶通红,搞的和生离死别一个样。

      黑鸟搞不懂这些情绪,因为它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它作为瞻天渊麾下大将,现在竟然被一个仙门小女修给抓住了!还挣脱不动。

      而且这个女人看着它的眼神越来炽热。

      黑鸟:“......”
      有点变态。

      *

      这个小东西是瞻天渊自小养大的,特别粘人。
      可以说有它的地方,瞻天渊一定离不了太远。

      风怀雪压制自己激动的心情,看着黑渡鸦问道:“煤球,既然你在这里,是不是瞻天渊也在,他在哪?快带我。”

      煤球叫谁。

      黑鸟对这个称呼很不满意,却很是怂包的没敢吭声,谁让自己的小命在对方手中拿捏着呢。

      不过,这鬼精鬼精的黑鸟还是抓住了风怀雪话中的关键词。
      瞻天渊。
      原来变态是找主人的!

      那没事了,管鸟毛事。

      风怀雪带着煤球朝着前方幽深的小径前行,略带抱怨的说:“奇了怪了,怎么看不到人。”

      她抓过煤球尾巴上的毛,说:“瞻天渊呢?”

      煤球把头一扭。
      它主人是别人相见就见的?

      风怀雪看这个模样就知道,是这个傲娇鬼的毛病又犯了,她伸手一抓,抓着黑鸟头上的一撮暗红色的毛,带着威胁的笑了笑:“不说?”

      作为无葬海里最受宠的鸟,煤球最引以为傲的就是头上那撮暗红色是毛发,那是它与众不同身份的象征,所以这只鸟向来爱惜它头上那撮毛,每天都要花费很长的时间梳理,甚至有时候还要指使一些小魔去给它寻护理毛发的草药。

      煤球被拿捏住了命门,梗着脖子很是不可置信的看向风怀雪。

      怎么说也一起相处了几十年,对于黑渡鸦的性格脾气,风怀雪一清二楚,拿捏这个小鬼,可以说是得心应手。

      “再不交代,你头上的毛我可不保证它还会安在。”

      黑鸟觉察到自己头顶的那只可恶的手正在悄悄用力,就在她说与不说之间十分纠结的做着思想斗争的时候,风怀雪长时间没有撸鸟,手上的力道没有控制好,修长的手指尖稍微一碰,手上的一根毛就被这样拽了下来。

      煤球:“......”

      风怀雪:“......”

      她看着那根身红的羽毛孤零零躺在自己的手掌上,又轻飘飘的被一阵风吹走。她侧首,看着那个傲娇鬼先是懵逼的看着自己的羽毛,接着黑豆般的睁得圆睁,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不能怪我,”风怀雪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一声,带着十分慈祥的语气道,“煤球啊,你现在有点脱毛啊,是不是最近熬夜了?。”

      只是显然,这话没有安慰到痛失爱毛的黑鸟,几秒种后,一声凄厉的叫声在冲破黑林。

      风怀雪松开手,下意识的捂住了耳朵。

      就在她准备在劝劝这个傲娇鬼,不过是一根毛的时候,倏然,一道没有温度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鬼叫什么。”

      风怀雪身子僵了一下,捂着耳朵的胳膊渐渐放了下来。

      这声音是......瞻天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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