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另一种结局》徒桥

57、第 57 章

　　“孤独的稻草人...”

　　鸣人喃喃重复一遍，有些不能理解。

　　“阿凯老师，卡卡西老师很受欢迎吧？”

　　“对，卡卡西是很受欢迎，但他从来不回应，你别看他现在这样，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和死亡相伴。”

　　“死亡？”

　　鸣人无法想象那样的卡卡西是一种怎样的形象，虽然听说过在暗部时期，卡卡西老师酷的跟佐助一个样，但死亡这个词还是太沉重了，即使在佐助身上也极少出现这么极端负面的形容词。

　　至此，他发现自己可能根本不了解老师。

　　“阿凯老师，您能多讲一讲卡卡西老师吗？”

　　“好吧...”

　　于是迈特凯讲起了卡卡西，从两人小时候初次见面开始，一直讲到双方都成为了担当上忍，这其中，自然包括了许多令人绝望的片段。

　　“就这样...卡卡西失去了他的父亲、他的老师、他同属一班的朋友们...有段时间，我甚至觉得他有自毁倾向...”

　　“怎么会这样...”

　　即使是鸣人，也觉得自己难以承受这样的痛楚，他的老师竟有如此惨烈的过往，卡卡西他，一直以来，居然——

　　总在失去。

　　面对一脸哀伤的鸣人，迈特凯安慰般地拍了拍他的手臂，让他不必过于担心卡卡西。

　　“鸣人，虽然卡卡西有过这么多惨痛的经历，但这样的事情在忍者世界里其实并不算罕见，你也曾参加过战争，应该能明白死亡对于忍者来说是无法避免的，因为忍者就是为战斗而生的，大多数人很清楚自己可能随时随地死去...”

　　听阿凯老师缓缓道来，鸣人忽然想通了一件事，“所以...所以有些忍者才会选择单身是吗？他们...”

　　鸣人没能说出口的话，迈特凯替他补充完整，“是，因为他们不想让心爱的人承受失去的痛苦，就像卡卡西一样，他非常了解那份心情，而且我觉得，唉...他早就放弃了追求幸福。”

　　“怎么会这样...”

　　鸣人升起一股冲动，作为学生，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老师孤独一生呢？可一旁的另一位老师在看穿了他的心思后，这样告诉他——

　　“鸣人，我也曾经不忍心见到卡卡西就这么下去，他跟我不一样，获得幸福的机会有很多，有不少选择的余地，我过去自以为是地帮了许多倒忙，但某一天，我突然想通了，决定尊重卡卡西，因为这就是他的选择。”

　　“但是但是...”鸣人还是不忍心，“那卡卡西老师他真的快乐吗？他过得幸福吗？”

　　听到这样的问题，迈特凯笑了，随后肯定地回答，“鸣人，人生除了个人的幸福以外，其实还有许多值得追求的东西，比如成为火影的卡卡西，我想只要看到村子和平繁荣，他就是快乐的，还有，见到自己的学生们过得幸福，他也会同样感到幸福的。”

　　“真的吗？！”

　　迈特凯的话让鸣人眼前一亮，原来学生的幸福也会成为老师的幸福呀！从此刻起，他便决定更加努力向上，因为卡卡西正在看着他，也同样看着佐助、小樱，他们要一起变成让老师幸福的源头，让他再也不用体会失去。

　　“阿凯老师，我也想为大家带来幸福呢！”

　　“好想法鸣人！其实我也一样！尤其看到小李即将获得幸福，作为老师的我觉得这是人生中的最高成就，最大的幸福！”

　　“哈哈哈...阿凯老师，那你给小李的青春打几分呀？”

　　“当然是满分！你也一样鸣人，你的青春也会是满分！”

　　推着迈特凯一路飞奔，鸣人爽朗的笑声惊起了几只鸟雀，它们扑棱棱掠过一只稻草人，不经意间带起的一根草屑竟然粘在了稻草人脸上，变成了嘴的形状。

　　啊，那是微笑，稻草人它——

　　笑了。

　　一路有说有笑，在黄昏时分，鸣人终于和迈特凯一起来到了短册街，目睹因为一个人，想要永远记住的风貌，金发少年边走边感慨怀念。

　　“阿凯老师，我之前是和好色仙人一起来的呢！我们来找纲手婆婆，然后跟大蛇丸和药师兜打了一架，我那时第一次使出了螺旋丸！超级帅气的说！”

　　“哈哈哈！能想象的出来那一定非常帅气，你和自来也大人找到了纲手大人，真是帮了村子的大忙。”

　　“可是...好色仙人他...”

　　忆起那个想要永远记住却已经不在的人，鸣人面露悲伤，迈特凯抬头望见他的表情，也忍不住叹息一声。

　　“唉...我们都为自来也大人的离世感到很难过，不过我想，如果他能看见现在的你，一定会为你骄傲的。”

　　“嗯！”

　　鸣人吸吸鼻子，哽咽一声压下心头的酸楚，努力让自己振作起来。

　　“嘿嘿！好色仙人当然会夸奖我啦！毕竟我现在这么厉害，也成为了一个好男人的说！”

　　“哦？鸣人已经有喜欢的女孩子了？是谁呀？啊，我差点忘了，小李告诉过我，你喜欢小樱对吧？”

　　“不是不是阿凯老师！不对，以前是，现在不是了，也不是，我还是很喜欢小樱的，但不是...哎呀！！！”

　　慌乱中，鸣人语无伦次起来，迈特凯笑呵呵地叫他不要着急，他理解的。

　　“好了鸣人，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你们都长大了，喜欢的对象发生改变这很正常，对了，我一直很好奇，佐助有喜欢的女孩吗？”

　　“呃...没有吧...”

　　当迈特凯问及佐助，鸣人竟然比涉及到自己时还要紧张，好在对方并没有追问，而是聚焦眼下。

　　“对了鸣人，佐助哪去了？他应该比我们先到才对吧？”

　　“是呀阿凯老师，佐助这家伙怎么还没出现？不会迷路了吧？”

　　将难以回答的问题抛诸脑后，鸣人的注意力开始集中在寻找佐助上，他推着老师一路走走停停，寻觅挚友的踪迹。

　　“喂！佐助你在哪呀？你回个话呀！”

　　身处朦胧静谧的黄昏之景中，鸣人边走边喊，可是半天过去了，他也没得到任何回应，无奈之下，他只好请示老师，希望可以去高处看看。

　　“阿凯老师，我去上面瞧瞧可以吗？”

　　“去吧鸣人，不用担心我，我觉得佐助应该已经到了。”

　　“嗯！”

　　暂别老师，鸣人一个纵身顺着重叠错落的楼宇向上攀跃，有短册街自然有短册城，虽然曾经被大蛇丸的通灵蛇压塌了，但如今这里早已恢复了往日的风光。

　　终于，鸣人站在了短册城堡下，这是一座壮观大气的建筑物，灰白色的墙体搭配上深色的瓦当相得益彰，既纯粹又洁净，当然，最瞩目的还是最高处的天守阁，那连立式的构造极具美观，也极具防御价值，鸣人眺望着这座坚固的堡垒，想起了好色仙人曾经地介绍。

　　彼时的自来也玩心大起，摆出一副持剑的架势，告诉鸣人，“小鬼，在很早很早以前，武士可是比忍者更受欢迎呢！这短册城据说就是一位武士领主建造的。”

　　“哦...”

　　十三岁的鸣人掏掏耳朵对此兴致缺缺，不过看到眼前这位刚认识不久的好色大叔一脸兴奋，他便决定随口说点什么，不至于冷场。

　　“那忍者怎么变得受欢迎的呀？”

　　不想一听见这个问题，自来也突然变得惆怅起来，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鸣人，却又像透过这个孩子看到了过去与未来。

　　“可能...是从像你这么大，或者比你还小的孩子都要面对争斗与杀戮开始的吧...”

　　最初作为暗杀工具的忍者，从阴暗处走向台前，是披着数不清的血衣实现的。

　　想到这是全体忍者的际遇与宿命，自来也竟然觉得一阵恶心。

　　难道真的无法改变了吗？难道这就是杀戮过重带来的诅咒吗？

　　可是，他还怀抱希望。

　　“鸣人...”摸摸孩子的头顶，自来也说出寄语，“希望你能做一个不一样的忍者。”

　　鸣人顶着被揉乱的头发，懵懂地问，“什么叫不一样的忍者呀？”

　　“就是...”自来也其实也未能参透，只好笼统地说：“就是能创造一个新的忍者世界吧？”

　　“什么样子才算新世界呀？”

　　“我不知道，需要你自己去思考。”

　　“那好吧，等我当上火影了，一定会帮你实现的！”

　　“呵呵...小鬼，一定要说话算数呀...”

　　好色仙人，你还相信我吗？

　　走出回忆，鸣人在心里如此问道，接着，他微微垂下眼睛抹了把眼角的泪痕，出乎意料的是，当他重新抬起头，却因发现了什么而大喊大叫起来。

　　“啊！是佐助！”

　　可不对呀，刚刚那里明明什么也没有，所以佐助这家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即使天色向晚，光线昏暗，但以鸣人的眼力是绝对不会看错的，短册城的天守阁上，那千鸟破风正上方处原本什么也没有，但转眼功夫，佐助就出现在了那里，正稳稳地坐着。

　　“切！喜欢耍酷的家伙...”

　　吐槽完毕，鸣人随即连续跳跃，眨眼间便来到了挚友身边。

　　“喂，你去哪了？”

　　背对着夕阳，鸣人身姿挺拔地迎风而立，清风吹起了他脑后的飘带，在佐助眼里，这样的场景好似一幅美好的剪影画。

　　鸣人则抱起手臂，踩在瓦片上弄出些声响似乎在表达不满，不过很快，他忽然觉得一身黑的佐助，倒能很好地诠释忍者这个词。

　　“哼！你刚才一定是藏起来了！真不愧是忍者呀！”

　　佐助看向他，眼里闪动着戏谑，“怎么？突然对忍者这个词有感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