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第 14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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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明白的带土立刻询问，“卡卡西，你对着一盆花想我？”
听到他的话，聪明如卡卡西于是醒悟了水仙花应该就是连接两个世界的媒介，随后整理了一下思路，试着解释。
“这株水仙花...名叫御美都小姐...”
“嗯？！”
听到自己名字的一瞬间，带土眼前一亮，可是紧随其后的小姐二字又让他不禁愣住了。
什么意思？难道卡卡西希望他是女人吗？
“喂，你这家伙怎么想的？御美都小姐？卡卡西你是不是黄书看多了，真成变态了？”
急着求证的带土看起来更有十三岁时的感觉，卡卡西也重拾对笨蛋朋友的智商碾压，终于恢复了镇定自若。
“这个嘛...”某火影笑眯眯地回答，“这名字不是我取的，是佐助。”
“佐助？！”这让人更无法理解了，“那小子没事儿给花起我的名字干什么？还小姐，难道花就没有男的吗？卡卡西，花有男的吧？”
带土本来就大的眼睛因充满困惑睁得更大了些，卡卡西见他这样，眉眼笑的更弯了。
“花也是有雌雄之分的，不过我特意查过，水仙花好像没有性别呢，也可以说是雌雄同体。”
“哦。”
带土眨了眨眼睛，决定不去计较了，不过既然提到了佐助——这位他们宇智波一族仅存于世的血脉，他当然要问问他死后都发生了什么。
“卡卡西，既然你当上了火影，木叶看起来也很和平，那么佐助...他没再干什么吧？”
“你问他呀...”
卡卡西表示，关于他的这位学生可是说来话长，于是接下来，他尽量长话短说，不过有关佐助的方方面面也都没有遗漏地告诉了带土。
“是这样呀...”
知道了佐助过往经历的带土感叹一声，对于这位同族的后辈他还是相当关心的，毕竟之前，他心存恶意地利用了他，在知道对方已经摒弃了一意孤行，变成了一方守护者后，他还是由衷地感到高兴的。
“佐助和鸣人，这两个小子到底算关系好还是不好呀？打架打的手都没了，真是...”
“他们两个...现在是情侣。”
说出最后一个事实、一个相当惊人的事实后，卡卡西紧盯带土的反应，不出意料，对方表现得十分震惊。
“你说什么？！情侣？佐助和鸣人？他们不都是男人吗？难道有谁变性了？”
“......”
这样的提问让卡卡西不知该如何回答，同时也因对方下意识认为，变性合理过两个男人成为情侣而没来由有些失落，不过随即就恢复常态，一脸平静地做出解释。
“带土，没人变性，他们还是两个男孩子，他们彼此喜欢，于是决定成为情侣。”
“......”
这一回轮到带土说不出话来了，他的脑袋里刮起思想风暴，正在努力消化这一事实。
情侣？两个男人竟然也能成为情侣？那他们平时都怎么相处呀？跟男女情侣一样吗？这真是...想象不出来...尤其是佐助和鸣人...呃...他还是不要再想了...
眼见带土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似是无法接受，卡卡西忍不住开口了。
“我还以为...在另一个世界...人的思想就不再被束缚了...你...没办法接受吗？”
“也不是！”带土摆了摆手，“就是...怎么说呢，这种打破常规的事情像我这样感到惊讶才是正常反应吧？卡卡西，你该不会马上就能接受吧？真是...我就知道你是个闷骚男，黄书看多了对什么都免疫了...”
听出对方对他看的书相当不满，卡卡西试图解释，“自来也大人写的书里并没有涉及到两个男人之间的情事，而且亲热系列并不只有情/色描写，书中的语言非常生动优美，非常...”
“行行行...”
带土劝卡卡西打住，他可懒得听这位资深粉丝推销自己热衷的官能小说，不过既然涉及到了这方面，他突然试探着问了一个问题。
“我说卡卡西，你...你这家伙这么爱看那种书，所以一定不是处男了吧？”
“不，我是。”
没有料到对方回答的如此诚实、如此干脆，倒弄得带土尴尬起来，他将视线从卡卡西脸上移开，接着故意用轻佻的语气掩饰起伏不定的心绪。
“哈哈是吗？果然是徒有虚表的家伙，你这男人当的可真是...”
“那你呢？”
简单的疑问句却让人一听就懂，带土当然清楚卡卡西问的是什么，他在问他过去那十几年里有没有与人发生过关系，所以他要说真话还是说假话呀...
“咳咳...跟你一样...”带土放弃所谓男人的面子，不过随即就开始给自己找补，“不，还是不一样的，我可不是你这种外强中干的男人，我是为了无限月读计划有许多事情要做，才没有那种时间做什么...虽然你一定认为我那些年专干坏事，但我还是...”
没等对方说完，卡卡西就补充了一条他自认为最关键的原因，“带土，我知道你从来没有忘记过琳，你从小就喜欢她，非常喜欢...”
听他提起琳，带土的表情瞬间严肃起来，同时抱起手臂，沉默地凝视着卡卡西。
就这样，他们两个相视无言了好久，直到发现带土的魂灵变得越来越浅淡了，卡卡西才再次开口了。
“带土，在那个世界...你和琳在一起了吗？”
“嗯。”
听到肯定的回答，卡卡西深吸一口气，随即笑着向他告别，“那很好，谢谢你来看我，不过还是快回去吧，琳一定在等你，不要让她担心，快回去吧...”
然而这样的劝说却起了反效果，带土非但不领情，反而升起了一股无名火，他以灵体之姿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卡卡西，语气也变得像过去敌对时那般刻薄。
“卡卡西，不用你这个赝品教我做事！我当然会一直陪伴着琳，守护好她，我把我最好的那一面都给了她，在那个世界，我还是十三岁时的模样，不是你看到的这具残破不堪的身体！这个罪孽深重的样子！而你，你这个赝品只配看到这样的我！”
恶狠狠地说完，带土却马上后悔了，他的话让卡卡西看起来比他这个魂灵还要易碎，这让他不由得自责起来。
“我...”
道歉的话在嘴里滚了一圈，但终究没能说出来，不过带土重又坐下，终于肯敞开心扉了。
“卡卡西...我啊...不知道为什么死后竟然能分成两个部分呢，两个我，十三岁模样的那个从来没有离开过琳的身边，我要永远陪伴她，让她每时每刻都开心快乐，而另一个，就是你看到的这个我，因为感应到你很想我，所以就来看你了，反正...我也没什么事...闲着也是闲着...”
带土故意隐去了他冲破两个世界阻隔的艰辛，轻描淡写的略去了许多事情，而卡卡西当然知道这绝非易事，不过也并没有点明，只是由衷地表达了谢意。
“谢谢你来看我！”
卡卡西终于放任自己激动起来，而望着眼含泪光的他，带土亦心潮起伏。
“你这家伙！就不能一开始就这个样子吗？害我以为你不想看到我，不，当然不可能！你不想我我也来不了这里，你这个赝品总算还讲点义气，我知道了，我也很高兴能再见到你！”
总算坦诚起来的两个人说着说着不禁同时红了脸，尤其对卡卡西而言，看到半透明的带土脸上浮现红晕，对他来说十分新奇，然而不止于此，接下来，他还会看到——
他的眼泪。
“卡卡西...”
带土突然有许多话想要倾诉，在这个只属于他们两个的夜晚。
“我说你是赝品，可我自己难道就不是赝品了吗？现在的你是小时候的自己所期待的样子吗？我是觉得你应该更像样子些，那你对我呢？啊...一定非常失望对吧？我才是真正的赝品，不该存在的赝品...”
舍弃自我，假扮宇智波斑十八年的面具男在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一场阴谋骗局的时候就已经分崩离析了，他好不容易将奄奄一息的自己拼凑起来，总算迎来了一个还算有意义的结局。
为保护他人而死，他很庆幸，自己是这样死去的。
“带土...”喉咙哽咽的卡卡西努力挤出安慰的话语，“我很高兴，你在最后想起了自己曾经的梦想。”
听到他的话，带土终于将头抬起来，继续说下去，“是鸣人帮我想起来的，那个孩子...我对他做过很残忍的事情，我对不起水门老师和玖辛奈小姐，卡卡西，在那个世界，我只敢用十三岁时的模样面对他们，你知道吗？他们竟然原谅了我，他们说‘你也是承受了巨大的痛苦才来到这里的’他们就这么轻易原谅了我，原谅了我这个不可饶恕的罪人...”
说到这里，带土早已泪流满面，虽然从小时候起，他就一直不肯在卡卡西面前显露脆弱的一面，可事到如今，在变成一缕幽魂的如今，他却突然觉得，只有在卡卡西面前他才可以尽情地宣泄情绪，而看到这样的他，卡卡西情不自禁地张开了双臂。
然而，他终究只是拥抱了虚无。
“卡卡西，我已经死了...”
被提醒了这一点的人缓缓闭上了眼睛，可就在他的眼泪即将涌出的那一刻，对方的声音忽然从耳畔传来。
“卡卡西，时间好像到了，我要消失了，不，你就闭着眼睛吧，我刚才已经够丢脸的了，你可不要也哭出来，真是...为什么做鬼也会哭呀...不说这个了，总之我要走了，不过我一定还会来看你的，我要鞭策你这个赝品，看看能不能让你变得更像样子一点，所以放心吧，我还会再来的，你可要继续想我，就像我...”
同样想着你一样。
下一次，跟我说说两个男人之间该怎样成为情侣吧。
不知哪里来的一阵风吹动了卡卡西的额发，令他终于睁开了眼睛，只有月光透进来的窗前再没有那道故人的身影了，让人恍惚刚才的一切是否真实发生过，然而就在这时，熟悉的声音再度响起。
“差点忘了！生日快乐笨卡卡！”
乍然响起的生日祝福清晰地传来，将那些不安与不确定感全部消散，卡卡西如释重负地笑了，终于相信他们还会再见面的。
我等你，带土。
作者有话说
第143章 第 1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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