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 3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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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海上的生活总是有趣的，或者说船上的人总能找到有趣的生活。
小玉道：“要不要捉鱼来吃？”
小玉两手支在船舷上，半个身子探出去，几乎都要吊在边缘之上了。她又用腹部的力量撑着，两只手像是想去摸海上的波浪一样左右摇晃。
牛肉汤倚在船舷上，身子斜着看着小玉道：“哦？这又是你的新奇想法？”
牛肉汤左一点头右一点头，好似新鲜地问道：“昨天你不是要用什么李啊杏啊的拌了牛肉来吃，前天你不也是说跳到海里游就直接跳下去了吗，怎么现在还问上了？”
你还记得前日小玉跟着船一起游，但因为赶不上船的前进速度，最后只得让你和牛肉汤一起把她捞了上来。
你倒不是不想尝试，只是在目前游泳等级为0的情况下直接下到海里，估计在牛肉汤和小玉出手之前，你就咕噜咕噜沉底了。
就像你最先开始力量微弱，血量也低的时候，不会直接尝试以手碎石，这样在你看到属性增长之前，就要因为附加的伤害血量降到0了。
这游泳技能也是一样。
小玉一翻过来又猛地折起身来，朝你们笑了笑，道：“我是说我们可以比赛来抓鱼，不然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在海上的大好时光。”
牛肉汤好奇道：“你到海里游那日不是说你抓过鱼吗？”
小玉道：“那是之前的时候，我一个人，就在林子旁边的江水里捉了鱼。只不过那江水又急又险，鱼儿也是滑不溜手。我那时已饿了三天三夜，那小鱼就像蝴蝶一样，在我眼前飞来飞去，可偏偏捉又捉不到。我的肚子也瘪了，就只能靠在江边的大石头上。”
牛肉汤没有开口问小玉为什么要捉鱼来吃，又是究竟为什么会饿了三天三夜。
有些话是不必问，大家也都心知肚明的。
这样的话，就像道歉的话一样是说不出口的。
牛肉汤只道：“那你又是怎么捉住的？”
小玉微微笑道：“后来江上来了个乌篷船，船头趴了个和我一般大的女孩。她眼睛直瞧着我扑棱着捉鱼，还偷偷笑我。”
你问道：“可这女孩又是怎么和你捉鱼相关呢？”
牛肉汤也道：“若是在一旁笑你，怎么还会出手帮你呢？谁要是在一旁笑我，我就是鱼不捉了，也要捉她去。”
小玉笑道：“谁知道她下一步却用船杆去搅那湍急的江水，她的那一只乌篷船本就不大，这下岂不是更加危险。可我看那船上只有她一人，就好奇她究竟要干什么，又有些什么本事了。”
你道：“只有一人要在江水里行船，不说胆量，就是对自己能力也是有自信的。”
小玉接着道：“她搅完那江水，那些小鱼就好像乖乖听她的话一般顺着水流游了上来。然后，她从筐子里捡了什么灰白的圆粒，朝那些鱼儿一弹，那像蝴蝶一样飞来飞去的鱼儿各个都翻了肚皮飘着了。”
牛肉汤问道：“那是什么暗器，我可从来没听说过。”
小玉道：“我却连看都看不清，她再一动船杆，我就只看到那些翻着肚皮的鱼朝我过来了。”
你问道：“那后来呢？”
小玉摇摇头道：“我还是没上前跟她说上话。她挽起袖子，在水里直接用手捞起了一条活鱼朝我摆了摆，她的小船又溜走了。”
小玉笑道：“这也算捉鱼吧？可仔细想来，我还没有自己捉到，更没人陪我一起捉那些小鱼啦！”
牛肉汤道：“那你想捉就捉去吧，我们也同你一起就是了。”
她居然也软了口气下来，还主动要参与小玉提议的活动中去，小玉自然忍不住好奇地偏头去瞧她，牛肉汤也没避开视线，反而这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小玉的眼睛都笑弯了，大叫一声：“好！”要不是牛肉汤还立着身子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她几乎都要蹦到船舷上，再跳到牛肉汤身上去了。
白鸥点点，忽地张开翅膀，白色和灰色掺杂的羽毛似乎伸手就可触摸，两翼张开几乎人长，吱嘎叫着从你们头顶飞速滑过。
向来大胆的几个人也被这声音和动静吓了一跳，纷纷转头去看，牛肉汤哼道：“不过是些怪叫的大鸟。”，你们对视一眼，又笑了出来。
你们约定只用一招，就看谁捉得鱼多算是获胜。
小玉先出手了，她把用绳子将刀尾绑住，手里的刀就像她说的故事里的那个女孩用着暗器一样，朝大海里的某一处扔去。
再一拽绳子，那银刀破开水面，就也像一条银色的水波一样朝你们涌来。直到小刀落地，才发现刀上插着一条几尺长的银色的鱼。
这鱼前面是一只又尖又长的嘴，身子也又扁又细。
刀尖几乎是顺着鱼的细长的嘴插住，鱼嘴中一排牙却是齐齐斩断的痕迹，靠着其咽喉处的骨头将这刀稳稳地卡在嘴里。比起说是刀上插了鱼，不如说像鱼吞了刀，所以绳子一拉，这银色上下浑然一体，又带着水珠，竟真的像是海水朝上涌了起来。
小玉的武功相比那时长进了不少，不说海同江水的差别，就是能从这样细的鱼的嘴里投下一把刀，而这刀还没有将鱼从嘴到身子一路破开，不光是眼睛的灵敏，手的力度也是要求极高的。
小玉略带得意地将绳子收回手中，又是拔了刀出来，两指捏着这条鱼身，朝你们笑了笑。
牛肉汤纵身一跳，立在船头，她掏出了那日用的九节鞭，此时在灼目阳光，粼粼海水下更显得威风。
她抡圆了用手一挥，只瞧着比那日用的力还大一些，这鞭子像枪一样的银头就甩入海水中，而其余几节连环也猛地砸下去。
到处都是激起的浪花和不停的水波。九节鞭环环相击的声音和水珠腾起又落下的声音连绵不停，比起乐章，更像是崩山落石，碎玉裂锦，就连海鸥也是避了声势绕着在旁边打转。
牛肉汤再一甩，手里的鞭子像是原样一般从海中收起，只是落在地上的时候发现那银枪一样的鞭头上插了一条小鱼。
还没等你们再开口，就看到有三五个鱼从水面上浮现，小玉刚想上前去数，酒杯那在一旁绕圈的海鸥抢了先。一个猛子扎进尚未平息的水波里直接将那些翻了身的鱼叼起，又扑扇着翅膀飞走了。
原来这些海鸥早就在观察，等待着这一下了。
牛肉汤笑道：“这些大鸟也是聪明的。想来就是见惯了人捕猎，又从中偷食惯了的。”
你和小玉也都是笑着点头。
她们二人又看向你，等你出手。
你想来想去，还是拿上了一柄剑。
只不过比起小玉呆在甲板上，或是牛肉汤立在船头，你直接飞身到了海面中央。
之前的奖励【踏波而行】的轻功既然有，就是要用的。你像牛肉汤抡起鞭子一样抡起了这把剑。可并未用剑去戳去刺，剑尖甚至连水都没有挨到。
她们二人更是好奇，瞪大了眼瞧你要做些什么。
你越转越快，手中的重剑却像是纸扇一般旋转。你从左到右，再上前退后，再海中四处均挥剑不停，最后一式却是直接将这重剑拍于水面之上。
只看到水波四起，排山倒海一般席卷而来，海浪波高一丈之长。立于甲板之上去看的人，只觉遮蔽天日，水声呼啸着就似要卷走其中的人一样。
而你却踏着这高高涌起的浪，立于浪尖，又是连点几步，稳稳地踏在甲板之上。
这浪虽声势浩大，可却没卷到你们的船，升起，又卷着退下。不过苦了随着波浪的小鱼们，海浪虽然退了，它们却纷纷像雨点一样砸在甲板之上。
你摸摸头朝小玉和牛肉汤笑着看去，她们也只能回着你一个无奈的笑。
等终于将这些鱼儿收拾干净，小玉又特地拿了个盆装着几尾，说是要同它们做个伴。牛肉汤倒是站在甲板上看着终于平静下来的海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远方好像漂来一艘小船，遥遥的只是一个小小的黑点，牛肉汤站在船头皱眉道：“那是谁？”
小玉只当是大惊小怪，她蹲着还在逗那盆里活着的几条小鱼，道：“可能只是来往的船，最近见到的船不是越来越多了吗？”
你也点头思索道，好像自从离开无名岛，才逐渐有所谓接触到这个世界的一角的感觉。
小玉拿着手里的一根木签，搅和着盆里的水，盆里似乎也有一个小小漩涡。她接着道：“不过那些船不都是会避开的吗，不用担心的。就是有麻烦事找上门来，我们几个难道还怕了不成？”
牛肉汤哼道：“那是因为我们的船规模不小，又是极为显眼的白色，那些船远远瞧见了自然是要避着走。”
小玉笑嘻嘻地道：“那来的船，没我们大，跑得也没我们的船快，就是打起来，难道还打不过不成？”
牛肉汤也长舒了一口气，你们本就没什么好怕，无论是武功还是身上的装备，你们都是不输于人的。可她刚准备移开视线，就看到这个黑色的小点似乎越来越大。
牛肉汤已掏出了她的鞭子，握住鞭子的柄，整个收在手里，眉头紧皱，指着道：“你们看。”
船并不大，你们的船可以说是它的几倍大。看上去只是棕色的木头造的，没有什么特殊的装饰也没有特别的造型，仿佛只是一艘偶然相遇的小船。
可这样的船不应该在大海里，这样的船也不会在大海里却如同在河水中一样稳当。
这样的船，更不该直直地朝你们的船驶来。
船舱的门开了。
你看到一片白色的衣角。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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