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3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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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木柯低下头，找起了说辞，目光落在伊莲的手上，发现她还是没有戴任何饰品。
戒指呢？乔木柯有些疑惑，嘴里不由自主就问了出来：“你没戴戒指？”
顶着伊莲冷到零点的目光，乔木柯发觉自己说错话了，肯定是那个药物的残留效果在作祟，让她有点藏不住话。
“戒指？什么戒指？”伊莲收回了撑住脑袋的手，弯腰身体前倾凑近乔木柯，非常有压迫感。
乔木柯顶着压力和她对视，脊背都有些发凉，这眼神她也熟，如果不想被伊莲手动闭嘴的话，她最好解释清楚。
“就是家族戒指，我看其他人都戴着……”乔木柯尽量让自己的眼神变得真诚。
……
沉默持续了好一会儿，乔木柯的真诚脸都要挂不住了，伊莲才终于拉远了距离。
乔木柯长舒一口气，缓缓站起来挪到自己的病号椅上，眼神余光瞥到了空掉的杯子。
“可以再给我一杯水吗？”乔木柯拿起空杯子，试图将这件事翻篇。
伊莲倒是好脾气地起身给乔木柯倒了一杯水，从表情上完全看不出什么来。
“谢谢你。”乔木柯接过水来，喝了一口压惊，看情况这应该是糊弄过去了。
不过她也是真的好奇，之前她扔给伊莲的戒指哪里去了。
就在乔木柯觉得自己快要被伊莲盯出窟窿的时候，消失了一会儿的谈如终于又出现了。
“殿下，有些情况需要聊聊。”谈如推门进来，风风火火地跑到伊莲跟前。
伊莲点了点头，带着手里的东西和谈如一起出去了。
乔木柯彻底松了一口气，立马联系起了许愿机。
【许愿机，你能知道伊莲她们在聊什么吗？】
手上这东西没能拿掉，乔木柯暂时歇了跑路的心思，但了解情况是必须的。
【宿主，不行，她们两个周围没有任何电子设备，我溜不进去……】没过多久，许愿机有些歉意的声音响起。
乔木柯挑了一下眉，虽然许愿机是超自然的系统，但窃听手段却意外的很科学。
既然这样，她干脆半躺在病号椅上闭目养神，趁机休息下大脑也好，免得又说出什么来。
乔木柯并不担心谈如查出什么来，灵魂在这个世界里还是种浪漫的说法，更别说起死回生了。
谈如是个讲求科学的人，比起被她发现什么，乔木柯觉得被伊莲发现什么更有可能，不过可能性也很低就是了。
*
“现在基本可以确认那个仿生人确实是有新的独立意志了。”谈如指着桌面上波动很大的图形说着。
“殿下，你看，这是看到你的照片的反应，这是其他人的，基本可以确认，她的目标就是你了。”
伊莲点头，她之前找人化验了宴会上的那管液体，确实是毒药，莱特派她来的目的就是杀了她。
“可现在她明显是有了自己的意识，”谈如面色激动，“之前在公馆里她还会尝试逃跑，太不可思议了。”
“所以你有什么想法？”
伊莲微微皱起眉。
“我提议把她送到我这里来，配合治疗的同时配合研究。”谈如斟酌着开口。
“不行。”伊莲摇头。
谈如还想说什么，见伊莲态度坚决就没有再开口。
“既然是新的意识，为什么我会觉得她很熟悉？”伊莲问出了困扰她很久的问题，她还是不相信“新生意识”这一说法。
“这，毕竟基因的相似度很高，虽然性格也有后天因素影响，但有些许相似是不可避免的……”
谈如谨慎地回答着，虽然她喜欢霸总桥段，但目前她有了新的研究对象，不想“陪葬”了。
“哪些方面？”伊莲接着问，语速很快。
“这，都是有可能的，比如喜好啊，动作啊什么的。”
“可她刚刚还问我的戒指哪里去了，按你的说法，她不可能有过去的记忆。”伊莲的反驳有些微弱，这完全不是她的风格。
“据说，那位女士从出生起就很喜欢戒指……”谈如咽了下口水，还是选择实话实说。
将一个新的生命当成旧人的延续也太残忍了，书里的是一码事，现实里的又是另一码事。
“……”
伊莲没再说话，都是人精，她一下就懂了谈如的意思，无非是斯人已逝，不要在新的“人”身上找乔的影子这类的东西。
她攥紧手，脸色重新苍白起来，稍稍活泛了一点的心又死了大半，可还有一小部分依然在固执地坚持着原有的猜想。
万一呢，万一那就是乔，根本没有什么新的意识诞生，那就是乔，只有乔才会忽视掉指令不伤害她。
乔她总有办法，做到这样的事也是可以的吧，这又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殿下，既然你不愿意把她交给我，我建议你给她一个相对自由的环境，这更有利于她的成长。”
谈如的声音打断了伊莲的思路。
伊莲点了点头，心里跟打翻了的颜料盘一样乱，看起来却还是面无表情。
“我去问问她的意思。”伊莲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平复了一点翻涌的心绪。
伊莲转身离开房间，她还需要一点时间来确认，基因这样的理由还不能完全说服她。
*
乔木柯本来只是想闭目养神的，结果没想到直接睡了过去。
这一觉梦到的东西非常久远，是几乎在脑海中褪色的部分，梦里自己熬夜画着设计图，偷空定下了饰品店的名字，还强硬地把猫主子搂在怀里亲。
醒过来的乔木柯盯着充满科技感的天花板，一时还有些回不过神来，没想到梦到了之前的事情。
乔木柯迷茫地摸上自己的额头，这应该是那药剂的功效吧，确实是有激发大脑活力的功效。
“你醒了？”
身边突然传来的声音让没有防备的乔木柯打了个机灵，睡得昏沉沉的大脑好半晌才认出来这声音的主人。
是伊莲。
乔木柯应了一声之后，继续懒洋洋地躺着，她还有些沉浸在那个梦里。
“我们已经完全知道了你的来历和目的，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继续留在这里配合谈如的研究，二是跟着我工作。”
伊莲的声音很近，在乔木柯听来却有些远，她缓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伊莲给了她两个选项。
乔木柯坐起身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病号椅被完全放平，自己身上还多了条毯子。
“谢谢，我选二。”乔木柯拎着毯子，冲伊莲道谢。
“不用客气，”伊莲摇了摇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乔木柯，“那你现在就跟我走吧。”
乔木柯透过窗户看了眼外面，天色眼看着暗了下来，她有些不确定地问道：“现在吗？”
“没错，现在。”伊莲的语速加快，她的手微微发抖，看起来焦躁不安。
乔木柯被她整得也紧张起来，莫非她打了一个盹起来局势就发生了什么天翻地覆的变化吗？
“那好吧。”
乔木柯起身整理了一下睡出褶子的衣服，跟着伊莲离开了病房，她本以为能和谈如道个别的，结果一直到下楼上车，也没见到她的影子。
【许愿机，总不会我刚刚睡觉的时候格局翻转了吧？】乔木柯看着面色凝重的伊莲，心里浮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宿主你是指什么啊？我看了看好像什么都没发生啊。】许愿机按停脑海里的恐怖片，疑惑地回答道。
那会是因为什么？乔木柯再往伊莲那边看去，她已经一脸平静了，正在泡茶。
错觉吗？乔木柯从伊莲手上接过茶水，尝了一口，嗯，味道没什么特别的，还有点发苦。
两杯茶水下肚，目的地也到了，依然是最开始的那地方。乔木柯跟在伊莲身后下车，这时候的天色已经完全一片漆黑了，可不远处那栋建筑里还有零星几盏灯亮着，别人她暂且不知道，只怕宁瑾现在正在加班。
伊莲招手喊了一个方形脑袋的机器人过来，转身对乔木柯说：“这个助理会带你去你的房间，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乔木柯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机器人，跟之前的管家很像，估计是同一批型号的，伊莲还真是喜欢机器人。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助理向乔木柯伸出了手：“天黑了，请客人拉住我的手，小心脚下。”
乔木柯立刻牵住助理的手，她可不想再经历一个问题复读三遍的事情了。
她们的目的地并不是亮着灯的那栋楼，一人一机器拐了几个弯在东北角的一栋房子前停下。
“客人请好好休息，明早上八点我会来接您的。”助理打开了房门，鞠了一躬之后迈着机械腿走远了。
【好耶，宿主，我们稳稳住到5天之后就好了。】许愿机放起了烟花，自觉地联上屋子里的家电，开始打扫起来。
乔木柯步伐轻快地进门，努力忽略掉心里那一丝不安。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