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即使结婚也很难见到的杀手小姐》224

4、二选一

　　三明治当然是要吃的！一大早忙于限时任务，玩家差点忘记今天的赎罪行为。没想到安室透竟会主动提醒。
　　真是贤惠呢……和论坛回帖里提到的那种大男子主义者形象完全不同。
　　玩家点击三明治吃下，岌岌可危的正义值回复一点。很好，今天也是很善良的一天。
　　不过，玩家今天要去做阵营任务，正义值势必要下跌，光靠这一点正义值肯定是不够的。
　　盛放三明治的盘子已经空了。玩家戳了戳安室透，没有掉落第二个。那好吧，玩家只好决定一会去厨房搜索一下，看能不能从冰箱里搜出惊喜。
　　“今天早晨如此匆忙，是……组织的紧急任务吗？”被玩家戳了戳的安室透，不知道玩家只是想要道具，开口询问。
　　想说的话竟然是工作吗？玩家有些惊奇。游戏机上的屏幕画面此时正是安室透的正脸，玩家发现，他的眼睛果然已经发现了变化。
　　作为咖啡店员的安室透，是个元气满满的男人，他有着清澈但毫不愚蠢的蓝色眼睛，与其金色的头发搭配和谐，可爱又帅气。
　　但作为【黑衣组织】阵营资深成员的安室透，aka代号成员兼（偶尔的）阵营任务发布者波本，他将变为危险而神秘的形象。为了直观体现这种仿若双重人格一样的设定，波本在形象上有诸多改变，最明显的就是他的眼睛。瞳孔紧缩，黯淡灰蓝，如同隐藏在雾气中，已经瞄准目标的枪口。
　　现在站在玩家面前的，就是带着波本ver美瞳的安室透。他还穿着玩家为其精心选购的居家款浅蓝色格子围裙，紧缩的瞳孔却让他看上去像是正在直视刺目光亮、并因此而警惕的猫咪。
　　玩家头一次在日常场景中看到穿着波本皮肤的安室透，过于违和的衣着让波本的冷硬气质锐减，她眼疾手快地咔嚓截图一张。
　　满意地将截图收藏进图库后，玩家配合地将吓人磁盘递给波本。真不知道琴酒要这个东西做什么，难道是什么老土的愚人节礼物吗？
　　波本接过磁盘，左右看了看，又塞回电脑里。玩家好奇地也凑上去，想看看游戏里的npc会不会被吓到。可惜磁盘再次打开时，直接停留在暗夜男爵的嘲讽面容。
　　虽然没有如玩家期待一般闹鬼，波本仍旧一副很凝重的模样。磁盘退出，交还给玩家的手中。这时玩家才注意到，磁盘的名字已经变更。
　　现在，它是【被损坏的神秘磁盘】：感染暗夜男爵病毒而被摧毁的磁盘，其中的信息也悉数销毁。再也无人知道其背后隐藏的黑暗秘密。
　　它背后隐藏着游戏策划的恶趣味！玩家不爽地吐槽，毁尸灭迹是没用的，一会就挂上论坛。
　　波本：“一旦在普通电脑中运行，就会自动启动其中的病毒销毁一切。真是熟悉的手笔啊，组织一贯都喜欢这么做。”
　　出现了，贴心的游戏解说。原来是这样的设定。
　　波本：“你急着销毁它，也是那位先生的命令吗？要请你亲自销毁的秘密，还真是好奇呢。”
　　不，销毁、呃，打开它是出于策划明晃晃的暗示，阵营任务可是半句都没提销毁的事情。
　　——等等。
　　玩家：……
　　她不会是不小心把任务道具搞坏了吧，那任务还能交吗？
　　玩家：“难道是因为在这台电脑中使用，所以才染上病毒的吗？”
　　被提问的波本看上去有些惊讶，他似乎以为玩家应该知晓其中的事情才对。不过，作为本质是已婚贤惠安室透的波本，还是为玩家进一步做出解释。
　　“组织用于保存信息的载体，都会事先植入病毒。只有使用组织内部的计算机才能正确读取，否则病毒激发，内容洗去，以防止机密泄露。而且，看来家里这台电脑也要更换了啊。一旦暗夜男爵入侵，连电脑中其他数据都会被悉数销毁，真是霸道的病毒。”
　　他这样说着，玩家有些傻眼。虽然她一直都是休闲玩家，但在游戏里自由自在地地探索这么久，这还是她第一次因超脱游戏要求的探索而导致道具损坏的结局。
　　说好的超高自由度呢？不，倒不如说，连唯一的任务道具都可以被如此轻易地破坏，《米花町物语》，你的自由度要不要这么高啊！真是比Jump scare还要离谱的策划恶意，玩家痛心疾首，一时间深感自己的斗争经验不足。
　　玩家：“还有办法修复吗？琴酒很需要这个磁盘。”
　　这下，波本更加惊讶了。
　　他看着玩家手中的磁盘，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玩家几乎从他脸上读出了“所以你并不知道情况只是想看看内容才无意中破坏了磁盘”一类的腹诽。
　　可恶，游戏干嘛把表情做的这么细节拉满。
　　好在这种让玩家感到尴尬的沉默没过多久便被波本很好地抹去。他思考片刻，继续道：“病毒造成的损害是不可逆转的，要将一切踪迹彻底埋藏，这才是我们的行事准则。不过，也许只是复原的方法被刻意隐藏，病毒发明者，或者其他黑客有办法也不一定。”
　　玩家仿佛听到波本在说【您的技能树尚未点亮】。她的职业不是黑客，关系网里也暂时没有此类npc。不过她还有更好用的修复磁盘的方法。
　　确认这一回合变成道具损坏的坏档，玩家点击设置，进入读档界面。
　　【是否确认读档】
　　——是。
　　道具没有被破坏的话，当然不需要修复。

　　————
　　安室透站在厨房里，将味增酱和沙拉酱调和在一起，这是他制作三明治的秘诀之一。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这间装修精致的公寓.这本该是非常温馨的画面，但安室透的内心却莫名感到焦虑。
　　没有来由的，他有一种预感：今天早晨，K将打破一整个月以来的行为范式。
　　然而，当时钟指向早晨七点，K准时起床，直奔餐厅，和过去三十天的每一个早晨七点一样，K正眼巴巴地看着安室透，期待他递过去的爱心早餐三明治。
　　安室透由此而感到一阵恍惚，但他没有表现出来。如往常一般，安室透将刚刚做好的三明治摆放在餐桌上，他的妻子立刻开心地对他道谢，拿起三明治大快朵颐。
　　看别人为自己的料理露出满足的笑容，这正是制作料理的人最为幸福的时刻。因这独属于婚后夫妻才有的小小幸福，安室透隐约的疑惑从心中淡去，他拿出自己的三明治准备共进早餐，一抬头发现，K正满脸期待地盯着自己手里的这一块。
　　就这么喜欢吗？安室透再次升起哭笑不得的疑问，将自己的三明治也递过去，回厨房为自己倒了一杯牛奶。等他转身回到餐厅，他那位三明治狂热爱好者的妻子已经将两份统统解决。
　　“唔……”K看向安室透，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若是以往，这时的K已经冲出家门。难道今天她有话要说？
　　“你今天有什么想说的吗？”K忽然问道。安室透顿时有种台词被抢的感觉。
　　这样说着的同时，K轻轻戳了戳安室透的脸颊。这种聊天时常常会有的亲昵动作也是K标志性的习惯之一。
　　安室透有很多话想说，但一直不知从何说起。K的身上有太多秘密，他尚未确定其中的规律，因此他一直谨慎地不直接询问。
　　“祝你任务顺利。”
　　安室透选择了最为安全的回答。
　　“就是这样吗？”K失望地又戳了戳安室透的脸颊。
　　她的动作很轻柔，安室透几乎觉得有点痒，他好笑地侧过头躲闪，K果然立即追上来戳来戳去，整个人都快要扑进安室透的怀里。
　　“早点回家？不要总是那么晚才回来，也要注意身体健康。”安室透玩闹够了，抓住K的双手，继续说道。
　　“昨天也是这样说的。你今天真的没有别的想说的吗？”得到第二句话的K不死心。
　　昨天吗？安室透想了想。
　　昨天发生的最大变故就是，K出乎意料地到访了一整个月都没去过的波罗咖啡厅。
　　“说起来，你为什么去波罗？”安室透尝试顺着K的思路，试探地问道。
　　“因为非常想见到你！”K立刻回答。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如同她一直以来那样，将自己的期待毫不隐藏地写在脸上。
　　安室透知道自己应该对K过于直接的表白话语表现出喜爱，他也立即这样做了。而在温柔的笑容之下，只有他自己清楚，他的心跳正过于诚实地因这简单直接，如孩子撒娇般的爱语而加速跳动。这让他的反馈根本无需做作地伪装。
　　“想见我的话，随时都可以。只是因为你很久不去了，昨天才很惊喜。”
　　“之前是有任务。”K想了想，“所以每天的行程都很密集。”她慢吞吞地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掏出一个小小的卡片——她究竟用什么装这些东西的？
　　卡片被摆在桌上，安室透看过去，发现那是一张磁盘。
　　“昨天在一个广田什么什么的人家里找到的。琴酒需要这张磁盘，但我不知道是什么。里边应该是组织的秘密。”
　　装有组织秘密的磁盘，此时被摆在平平无奇的家庭餐桌上。而它的前一任主人广田正巳，昨日已死于K的手下。K甚至连他的名字都没能记住。
　　安室透沉默下来。这是婚后最轻松闲适的一个早晨，这张磁盘突然出现，让氛围凝固下来。透过半开的窗户，冷风吹进餐厅，
　　是K这次异想天开，要送给他的礼物吗？组织的机密，对她而言也是可以如此轻易对待的东西吗？
　　安室透缓缓伸出手，将磁盘拿起来。K果然毫无反应，仍是一副期待地看着他的样子。他也许可以将东西接下来，之后找机会读取其中的信息。但……这背后，有谁在试探什么吗？
　　权衡片刻，安室透又将磁盘放回桌面。
　　“既然是琴酒要的东西，不如还是交还给他。他所在意的秘密，恐怕和我的任务没什么关系，我没兴趣。”
　　琴酒和波本关系平平，很少有交集。与其过于明目张胆地插手对方的“秘密”，安室透更愿意通过调查广田正巳来搜寻蛛丝马迹。
　　K沉默下来，没有把磁盘拿回去，也没有再说话。她的注意力已经不在磁盘上，片刻之后，K忽然又伸出手指，轻轻戳了一下安室透的侧脸。
　　安室透看着她，这次他没有闪躲。

　　————
　　玩家迷惑地戳了戳游戏里的安室透。
　　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任务提示呢？
　　被迫读档的玩家，凭借重生一次的智慧，跳过了策划恶毒的言语陷阱，没有轻易去动阵营任务道具。她这次也没有忘记吃三明治，也许是某种补偿机制，这一回合的安室透掉落了第二个三明治，被玩家开心地放进背包。
　　然而，问题也随之出现。
　　这回的安室透，始终穿着他浅蓝色格子的围裙当温柔人夫，清澈的蓝色眼睛没有变质，第二人格波本没有被释放，【维护婚姻的秘诀】任务提示没有跳出来。
　　安室透没话要说，隐藏任务再次隐藏不动。玩家对着安室透各种尝试，甚至将完好无损地阵营任务道具——也许也是隐藏任务道具呢，玩家突发奇想——拿出来试图触发特殊剧情，尝试通通失败。
　　玩家犹豫了一下，选择回档。
　　这次她一起床就冲向餐厅，但没有吃三明治。安室透果然发出了“不想吃吗？”的疑问，但人夫安室透对此的观点是“是想吃些别的吗？我来准备吧。”
　　玩家的好奇心被激发，控制变量法，这次把地点也控制下来！
　　她起床跑去书房，中途还不忘和安室透打个招呼，然后无聊地等待。安室透果然好心地端着盘子进门，但任务提示没有触发。
　　再次回档。玩家将磁盘塞进电脑，熟悉的暗夜男爵降临——
　　【维护婚姻的秘诀】任务提示随即被点亮，安室透如约而至，他站在书房的门口，端着一盘早餐，欲言又止。
　　玩家也欲言又止。
　　怎么回事。
　　触发隐藏任务进度的前置条件，竟然是破坏阵营任务的特殊道具。
　　两个任务势必有一个无法完美推进，策划恶意满满的连环套路，竟然连这一层都算计到了！
　　陷入两个任务只能二选一境地的玩家倒吸一口气，只想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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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催更的鞭策，策划（bushi）作者仅剩的良心被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