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乱情迷》萧水伊人

4、惺惺相惜

　　洛飞掩上门，撞见何若。洛飞：“何若，你怎么来了？”
　　何若笑得诡异：“想你了就来了。”
　　何若绕过洛飞想进洛雪的房间，被洛飞止住。洛飞厉声问：“何若，你想干什么？”
　　何若解释着：“好奇啊，我想看看你妹妹到底长成什么样子，凭你家的俊美，她一定美若天仙，想知道国色天香到底是什么样子。”
　　说得很诚恳也很在理，只是洛飞太了解何若了，无论妹妹长相如何，断然不能送到何若的毒牙上。洛飞带走何若：“我严重警告你，无论洛雪是不是我妹妹，你都不准打她的主意，况且她绝不是你喜欢的类型。”
　　何若笑：“这么了解我？”
　　洛飞拍着他的肩膀：“当然，认识你都十八年了，还不了解？”
　　客厅里，洛阳，云雪等着洛飞，何若。
　　洛阳对洛飞说：“报告出来了，她的确是你的妹妹，洛雪。”
　　云雪感慨：“一家人终于团聚了！”
　　想起逢年过节时多摆一副碗筷，现在终于真正团圆了，说不出的喜悦盈上眉眼。
　　洛飞有些遗憾，是的，这是他最不想要的结果，却是铁般的事实。
　　云雪有所察觉，关切地问洛飞：“飞儿，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
　　洛飞找个借口：“可能累了吧，和雪儿玩了一天了。”
　　洛阳四处看看，没有发现洛雪，问：“雪儿呢？怎么没见她，想好好看看她，十八年没见，都成大孩子了。”
　　洛飞很平淡地回答：“雪儿困了，先睡了，明天再说吧，我也回房休息了。”
　　何若一句话都没有说，他们似乎没注意到他，是呵，大家的心思都在那个叫做洛雪的女子身上，真想看看她到底出落成何等佳人，是沉鱼落雁，还是闭月羞花？何若起身，偷偷溜进洛雪的房间，洛飞的心中满是悲哀，竟没有察觉到。
　　何若看着睡梦中的洛雪，这个女孩不算白净，也不漂亮，平凡的眼眉，平凡的脸蛋，似乎没有继承任何洛家的血脉。何若有点吃惊，没想到洛家的公主竟如此平凡，有点失望。他蹑手蹑脚地正要离开，洛雪梦呓：“飞哥哥，我不想做你的妹妹，我不想去香港，我不想离开这里，我不要失去这里的一切，不要，不要，不要……”
　　看着洛雪痛苦的样子，何若一阵心痛，不知道为什么有这种感觉，而且他觉得自己似乎有义务安慰她，他握住洛雪的手：“雪儿，别怕，有哥哥陪你，你不会失去这里的一切。”
　　洛雪安静下来，不闹了，露出微微的笑颜，可何若瞧见眼角的泪光，轻轻拭去，到底什么让她那么不舍，亲情？友情？爱情？无解！
　　就在这个时候，洛飞进来了，看到这样的画面，顿时火了，他太了解何若，何若什么都好却是拈花惹草、游戏爱情的男子。洛飞冲过去，冲何若嚷：“我不是说过不准你打她的主意吗？你还……”
　　何若从来没想过斯文的洛飞竟有如此愤怒的一面，迅速撤回双手，洛飞似乎并不满意何若的反应，怒火持续上升中，何若双手搭在洛飞的肩膀上：“洛飞，别生气，别生气，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误会我了。”
　　洛飞的火气更大了：“误会你？谁都知道你是怎样一个人！”
　　何若举起右手：“我何若对天发誓，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洛雪的事，否则……”
　　洛雪醒了：“飞哥哥，你们在干什么？这个人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何若回头看着她，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我叫何若，洛飞的死党。”
　　洛雪坐起身：“若哥哥，你好，可是你怎么在我的房间里。”
　　何若：“我以为这是你哥哥的房间。”
　　洛雪：“喔。”
　　的确，这本来是飞哥哥的房间。
　　洛雪：“飞哥哥，过来坐，我问你几个问题。”
　　何若抢答似的说着：“第一，我是不是你的妹妹，答案是Yes，第二，我是不是要离开这里去Hongkong，答案是Yes，第三，我是不是要放弃这里的一切，答案还是Yes。”
　　洛雪：“Bibong！猜对了，奖励你一个果冻。”
　　洛雪睡觉的时候没有脱衣服，顺手从口袋掏了一个果冻给何若，何若高兴地接过果冻，心想这样的女子的确太特别，是很平凡，不漂亮，可是她的眼睛，给你一种特别的感觉，像是爱情的感觉，是的了，这该是寻觅多年的感觉了，只可惜……他偷看洛飞一眼，呵呵，得过他那一关。
　　洛飞当然吃惊何若的回答，洛雪转向洛飞：“不要除了吃惊的表情就是诧异了，你先告诉我，若哥哥的答案是不是标准答案。”
　　洛飞坐在洛雪床边：“第三个不完全正确，因为一切包含太多了，比如感情，比如回忆，有的东西可以带走，有的东西却带不走。”
　　洛雪：“比如我可以带走回忆和感情，却不能继续在大陆读心理学，对不对？”
　　洛飞：“是的，但你可以在香港或美国等地方继续念书。”
　　洛雪：“为什么不可以在北京？美国也不在香港！”
　　洛飞：“因为爸爸的身体不好，可是爸爸想经常看到你，他会在香港或者美国接受治疗，所以你……”
　　洛雪：“为什么他，哦不，是爸爸，为什么爸爸不可以在北京接受治疗？大陆的医术也不错。”
　　洛飞：“可是生意的重心在香港和美国等地方啊！”
　　洛雪有点恼：“生意，生意，又是生意，为什么我要放弃自己的梦想？”
　　洛飞哄着她：“雪儿，乖，并没有要你放弃自己的梦想，在香港一样可以接受心理学教育，一样可以开心理诊所。”
　　洛雪：“可是成绩就要出来了耶，我一定能考上的！”
　　洛飞：“我会帮你联系学校的，你不用担心，一定是顶级的导师，好不好？”
　　洛雪摇头：“不好，那不是凭我的能力争取的。”
　　何若插入：“可是导师接不接受你却要靠你的实力啊，洛飞只管联络导师，争取面试的机会哦！”
　　洛雪想了想：“嗯，好像可以考虑一下。”
　　洛飞感激地看看何若，何若冲他点了头，似乎在说：“兄弟之间，不必多礼。”
　　洛飞亲亲洛雪的额头：“好了，别想那么多了，睡吧，晚安。”
　　他们欲走的时候，洛雪：“若哥哥，我猜，你在进屋之前一定见过飞哥哥了，也就是说你一定知道这是我的房间，可你还是进来了，为什么？”
　　何若：“Bibong！猜对了，雪儿就是冰雪聪明！”
　　洛雪：“你在这里呆的时间一定不短，否则你赢不到手里的果冻。”
　　何若：“你的梦呓是装出来的？”
　　洛雪：“果然做梦了，我还以为……等等，你还没说为什么进来！”
　　何若：“要实话？”
　　洛雪：“是的，只要我问就是要答案，而且得是真实的。”
　　何若：“骗不过你，还是说实话，两个字，好奇。”
　　洛雪：“是不是叫你失望了，竟不是你期待的倾国倾城？”
　　何若有点吃惊：“或许是，或许不是。”
　　洛飞不解地看着何若，他了解何若的机智，从来没见过他的犹豫，确切的说是迷茫。
　　洛雪：“有新的发现？觉得我聪明或者特别？”
　　何若：“算是吧，又不完全是，你的确聪明，也很特别，不过好像还有一种特别的感觉，以前没有过的。”
　　洛飞似乎不吃惊，或许见怪不怪了，又或许他知道何若说的感觉是什么。
　　洛雪仅仅是淡然地喔了一声，低下眉，抬眼又说：“你是不是认定世上你是最聪明的，那么能被你赞聪明的我是不是应该觉得很荣幸？”
　　何若：“这……”
　　是呵，还能说什么，都被她猜中了。
　　洛雪：“其实每个人都很自负，只不过自负的资本不同罢了，你反应的机敏足以证明你的睿智，那么你必将以聪明为荣，不过你可能会觉得自己比飞哥哥更近乎完人。”
　　何若听到洛雪的理论很意外，洛飞已然没有感觉，对他而言，洛雪说多怪异的理论都不奇怪，他不是早已十足地领教了一番了？
　　洛雪笑了：“哈哈，不过你的确比飞哥哥更阳刚，飞哥哥比较斯文，属于文质彬彬的类型，你是不是有习武？是跆拳道还是空手道？我想学空手道。”
　　何若也笑：“我是香港男子空手道冠军，有机会就教你，不过你得去香港，好歹我也得处理生意，不可能老呆在内陆的。”
　　洛雪：“看过我了，满足了你的好奇心，也扰了我的睡眠，你得赔我，嗯，罚你用一句话来形容我。”
　　何若心想，这个女子的确很奇特，有时睿如烛火，有时洞若神明，有时又纯似孩童，该怎么形容呢？
　　何若：“洛门樱飘不是春，却是珠峰一角雪！”
　　洛飞：“不错，不错，有时至纯至冰，有时却至柔至虚，合起来就是洛雪。”
　　洛雪：“嗯，若哥哥果然机智过人，才华横溢，难怪目中无人！呵呵，我只给你四个字，惺惺相惜。好了，该问的都问了，我得睡觉了，晚安。”
　　何若觉得有点委屈，他哪有目中无人，虽然自己的确很自负也很自恋，才要反驳被洛飞止住，他对洛雪说：“雪儿，我们出去了，好梦！”
　　洛飞和何若出了洛雪的房间，洛飞看何若一眼，何若自语着：“你想知道那四个字的意思，其实她引用的是惺惺相惜的本意，两个聪明的人互相赏识，互相赞叹，互相怜惜，大概这个意思了。唉，我也去睡觉了，有点困，她那么聪明，这到底是洛家的幸运还是不幸？是我的幸运还是不幸？”
　　何若的嘟囔，洛飞全都听到心里，假如何若用情专一，他们真是天作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