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任我上青云

7、我的姐姐回不来了

　　房间门缓缓打开，李昭打开门什么话也没说
　　林序秋一股子邪恶资本家的语气“门都开了，让我们进去”
　　李昭面上不悦，可还是什么都没说就让开了，沈梦玉一眼就看到了墙上挂着的画，金框，花的是一朵红色的花，画的背景也是红色，花的颜色很艳丽，在本就漆黑的房间里看着有一股诡异的感觉‘这画....真难看’
　　柳清文坐到沙发上，林序秋左顾右盼走向开灯的地方，打开房间内的灯“灯都不开，你活不起了？再说了电费又不用你交”他说完就靠在门边
　　“李盼是你姐姐？”柳清文问
　　“是”李昭站在柳清文面前平静的回答
　　“她是怎么死的？”沈梦玉边问边走到柳清文身边坐下
　　“我...”李昭的内心挣扎‘我的姐姐....’
　　“你....”柳清文的话还没说完李昭就崩溃大哭“我的姐姐！”她一直重复这一句话“我没有害死我的姐姐！我没有！”她跪在地上双手捂着脸
　　众人却没有反应过来“这....”柳清文的大脑有些迟钝，疑惑的问“不是你害死了你姐姐吗？”
　　李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抽抽噎噎，她的长相本应该哭的梨花带雨，可此时却像个孩子“我...我也不知道...”
　　柳清文于心不忍“你别哭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们，我们可以帮你的”
　　沈梦玉也有些不自在“就是啊，只要你说，我们就信你！”
　　林序秋却是疑惑不解“那她们为什么都传....”林序秋说完也有些怀疑自己听到的是否属实
　　“她们？”李昭的抽泣声变小，问“她们是谁？”她眼神伶俐，面色苍白
　　“就...就....就别的舞女”林序秋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结巴
　　“地上凉，你先起来”柳清文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李昭身边将她扶到了沙发上
　　李昭目光呆滞“她们....她们说的话都不能信的...不能信....她们的嘴都是骗人的，那天的事她们明明什么都不知道”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柳清文柔声问
　　“那天姐姐有事出门一趟，妈妈就叫我接客，我不接，妈妈就打我”李昭说着自嘲的叹了一口气
　　沈梦玉见李昭不说话就问出了心底的疑惑“妈妈？这不是你爸爸的产业吗？”
　　林序秋两眼一发黑“你到底是什么脑子？是我爸的产业，我爸有那么多产业忙不过来雇几个员工不行吗？”
　　沈梦玉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
　　“你接着说”柳清文说
　　“对，你接着说”沈梦玉说
　　“她一直打我，我的脸都肿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姐姐回来了！”李昭说着眼里闪过憧憬
　　“姐姐和妈妈说要代替我去，可一去就再也没回来了”李昭说着又哭了起来
　　“可姐姐明明是过几天回来的，她只要再晚几天回来，再晚几天，她就不会死了，我活下来了，可我的姐姐再也回不来了”李昭神情颓废
　　“我的姐姐为了让我不接客她把自己挣的钱都给妈妈了...她就再也出不去了...姐姐有一个相好，那个人对姐姐很好，爱屋及乌所以对我也很好，他说了攒够钱就把我姐姐赎出去，可姐姐说了我在哪她就在哪，那个人知道后又说要把我一起赎出去”李昭低着头，双手紧握她眼底的情绪翻涌，一双眼睛里有别人看不懂的情绪
　　“可..你不是舞女吗？舞女也要赎身吗？”沈梦玉好奇的问
　　“我们就是妓院，说好听些说舞女”李昭说
　　“我姐姐死的时候二十一，我今年十八，姐姐被父亲卖到这里时我不过十岁，父亲不想要我，我没办法了，所以来找姐姐，我就和姐姐一起进了这里，我的母亲生完我后就死了，父亲又娶了一个”李昭眼里蓄满泪水
　　“你们问这些干嘛？你们打算怎么帮我？”李昭问
　　“我们带你去看一个人”沈梦玉说
　　“人？什么人？”李昭不自然的问
　　“看完后就知道了”柳清文站起身
　　李昭没有动
　　“走吧”柳清文又说了一遍
　　“我不去”李昭有些抵触
　　沈梦玉看向林序秋，林序秋什么也没说，他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
　　沈梦玉也很不开心‘啊啊啊！我的工作！’
　　众人都不说话，沈梦玉很郁闷，但他也没办法
　　‘李盼和李昭是姐妹，关系很好，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李昭也有嫌疑，而且李昭是不是知道什么？’柳清文心想
　　几人各自心怀鬼胎
　　林序秋发话了“你现在想怎么办？”他看着李昭
　　“我能怎么办？我世上唯一的亲人没了，我没有家了”李昭就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眼里无光
　　“你不要伤心，我知道我们没有资格说这句话”沈梦玉看着眼前的女孩也有些同情，毕竟自己的童年也没有好到哪去
　　李昭抬头“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找我干什么？”她不卑不亢
　　“我们是警察，来查案子的”柳清文说
　　“....是和我有什么关系的人杀人了吗？”李昭淡淡的问
　　“对”柳清文说
　　沈梦玉则是凑到柳清文耳边“她好聪明啊！这都猜得到”
　　柳清文被忽如其来的热气弄得耳朵一红“嗯...嗯...”
　　沈梦玉离得近，有幸把这副好春光尽收眼底，他感觉得到，他的内心是躁动的
　　“谁啊？”李昭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异常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沈梦玉端正态度说
　　“那我可要好好看看，对了，那个人把谁杀了谁？”李昭的眼里传来戏谑
　　“嗯...”沈梦玉有些恼，毕竟那时他没在现场，于是他向柳清文求助，柳清文无视了沈梦玉求助的表情，沈梦玉见柳清文不搭理他，于是直接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的说“清文”
　　柳清文没有办法，就对李昭说“你不会失望的”
　　“好，那我先去拿些东西”李昭应下
　　“嗯”柳清文看着李昭慢慢起身，她的脚步踉跄，柳清文看了一会就移开目光
　　“你们不知道死者是谁？”林序秋问
　　“不知道，没了解”柳清文从容的回答
　　“你呢？你也不知道？”林序秋又看向沈梦玉
　　沈梦玉摇头“没”
　　他们俩的回答震惊了林序秋‘他们是真警察吗？死者的名字都不知道’
　　“好了，走吧”李昭拿了一个小包袱出来，紧紧的抱着，宝贝的很
　　四人走出房间，别人没有什么感慨，可李昭感慨万千，她终于要离开这个世界了马上了‘姐姐你等着我，很快了...’
　　李昭细细的看着周围的环境，松了一口气‘姐姐我马上就要解脱了......’
　　“走吧”柳清文说着向楼梯口走去
　　沈梦玉和往常一样跟在柳清文身后，李昭一步一步的走着，一步比一步重，像是下定了决心，眼神变得伶俐
　　林序秋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甚至觉得她是被沈梦玉吓到了‘她真可怜啊’林序秋从小到大都是大少爷，没有经历过什么坎坷
　　下楼柳清文回头对身后的人说“你们饿不饿？”
　　林序秋的脸立马垮下来“饿啊！我是真的饿死了！你不说我都忘了！”
　　“那看来你还不算饿”沈梦玉说
　　林序秋的嘴抿成一条线，沉默了一会儿，说：“你真的很贱”
　　沈梦玉走到他面前翻了个白眼，转了个圈又回到柳清文身边
　　林序秋的拳头紧了紧，手抬起一半，李昭说话了“你们不着急吗？”
　　“急，所以完事后吃饭”柳清文说
　　林序秋见没人在意他，又把拳头放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十年不晚’
　　众人刚要走，沈梦玉又说“对了，你走了这是怎么办？”
　　他此话一出林序秋沉默了“.....”
　　“你留在这”柳清文说完大步的走向门外
　　“你～留～下～来～哈哈哈哈哈”沈梦玉贱贱的冲林序秋笑，他还想再嘲讽一会儿，但柳清文在后面叫他“滚过来！”
　　“好”沈梦玉走前还嘲讽的看了一眼
　　林序秋的牙咬的嘎嘎作响‘你给我等着，你会为你犯的贱付出代价的’
　　“咱们去哪？”李昭问
　　“警局”柳清文淡淡的说
　　李昭听后往后退了一步，柳清文拉起他的手“问几句话，马上就好”
　　李昭开始挣扎，她想挣开柳清文的手，可没有用“你放开我的手！”
　　‘他都没主动拉过我的手，你庆幸吧！’沈梦玉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马上就好”柳清文安抚道
　　李昭没再挣扎，沈梦玉则是走到车前，打开车门，像面条一样扭扭哒哒的坐进车里，关上车门，心中有股说不出的酸楚，想着他的头趴在方向盘上‘他好像对谁都一样...’
　　在沈梦玉思考了一个世纪以后，柳清文还拉着李昭的手站在原地“他吃火药了？”
　　“不知道，你放手，我自己走”李昭说
　　“好”柳清文放开手
　　柳清文走到副驾，敲了敲窗户，沈梦玉降下窗户一脸冷漠，柳清文轻笑“干嘛？让我走回去？”
　　沈梦玉没说什么，还是把车门打开了“进来吧”
　　李昭也拉开后坐的车门坐了进去，车子启动，沈梦玉默默的开着车，一句话也不说，李昭也是‘李昭不说话是情理之中，但沈梦玉什么时候这么内向了？’柳清文越想越不对劲
　　一路上谁也不说话，沈梦玉一直冷着个脸，柳清文则是在回想自己做错了什么，李昭就更不用说了....
　　“沈...”柳清文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沈梦玉打断了“到地方了，下车”
　　沈梦玉打开车门大步流星的向警局走去，这次他没有等柳清文...
　　柳清文有些恼，他想问沈梦玉他做错了什么，可沈梦玉根本不给他机会“到地方了，下车吧”柳清文对李昭说
　　柳清文没有等李昭，自己就走了，可李昭小跑向前赶上柳清文，就静静的跟在他身后，抱着一个小包袱，路上很黑，但警局门口的灯光很亮很热闹
　　孙缘站在警局门口说“这都几点了？”
　　“不知道”沈梦玉的语气不善
　　“那你怎么没和柳清文一起走？咋了？你俩不好了？”孙缘询问
　　“关你什么事？”沈梦玉压制住情绪，可还是喊了出来
　　“哦....哦...”孙缘不想自讨没趣，可他想缓和关系，于是又问“那女的是谁？”
　　沈梦玉终于忍不住了，转身就进了警局，留下孙缘一个人在原地‘他一定是吃火药了’
　　沈梦玉前脚进警局柳清文和李昭后脚就来了
　　“他怎么了？”孙缘说着指了指屋里站着的沈梦玉
　　柳清文摇摇头“我也想知道，咱们先进去吧”
　　孙缘虽然疑惑但也没再多问
　　“你先带他去吃点东西吧”柳清文说
　　“嗯”孙缘回头看向李昭“小妹妹走吧”
　　“好”李昭又跟在孙缘身后
　　孙缘一路问东问西，打听了很多李昭和她姐姐的事
　　柳清文看俩人走远，他走到沈梦玉“你怎么了？”他问的很直白
　　沈梦玉还是不说话，柳清文叹了一口气“你总要说你怎么了，我才好哄你，我要是让你不开心了，你说出来，我可以改的”
　　沈梦玉的脸色有所缓和，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我.....我....”他想说出来，可他害怕‘我们只是朋友，我这样做是不是越界了....’他低下了头
　　柳清文拉起沈梦玉的手，沈梦玉抬起头眼泪就掉了下来，柳清文没有想到沈梦玉会哭，手忙脚乱的给他擦眼泪“怎么哭了？”
　　“你为什么对别人那么好？对我好就够了”沈梦玉的眼眶泛红
　　“......”柳清文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用手捧着沈梦玉的脸“你吃醋了？”
　　沈梦玉咬死不承认“我没有”
　　“好了，天上地下，和你最好了，你在我心里可是第一位”柳清文真诚的说
　　沈梦玉的眼泪也不流了“真的？”
　　“真的，我对别人好是出自本能反应，对你好却是我的习惯，我有时间对你不好....”柳清文发自内心的说，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你有对我不好吗？”沈梦玉用手握住柳清文的手腕，低着头把脸凑到他的面前
　　柳清文被他弄得脸一红“没有吗？”
　　“没有，你对我很好”沈梦玉的眼里有一种情愫虽然不明显但是看得出来
　　柳清文被看的有些脸红“咱们...咱们先走吧...去找李昭”
　　“好”沈梦玉抬起脸，柳清文也放下手，沈梦玉却很自然的拉起柳清文的手
　　柳清文看着沈梦玉的身影有一股说不出的感觉‘我的心好像连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