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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纯钧之剑 ...

  •   来者正是白离原与时所思,遥夜不知来者何意,便请二人同往客栈一叙。“二位公子,不知是偶遇在下还是特来找在下?”李遥夜为二人倒茶问道。“是特来找姑娘,今日街上偶然遇到。”时所思礼貌笑道:“我原是天界神官,被贬下界,未曾想被贬之时偶遇不测,内丹被盗,玉佩、佩剑皆不知所踪。幸而姑娘寻得在下玉佩,如今有此玉佩方感知昔日佩剑。却不想匆匆赶来,此地竟是缙云山地界。想姑娘熟悉缙云山,故特来寻姑娘。”
      寥寥数语,平淡道出,却不难想经历者当时是怎样惊心动魄,神官被贬又岂是寻常之事。李遥夜又想到自己被逐出师门,对时所思不禁生出“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之感。她心中实在十分想帮他,可她刚被逐出师门,又无力可帮,叹道:“不知时兄可曾听过,我已被逐出师门,如今实在不知如何帮你。”
      他点点头道:“几日前已听说。不知姑娘可否细说其中缘由?”李遥夜便将师门如何向其讨剑,如何抢夺山峰,她如何跳下山崖之事一一道出。
      “嗯,便请离原兄先为你治腿。”时所思说完看向白离原,他从华美的衣袖中取出一瓶丹药给她其中一颗吃下,又施法治她的腿。不过一会儿功夫,李遥夜便觉腿不再疼痛,她站起来试着走了几步,腿已经痊愈。“多谢白公子,不知我能做什么?”“你是否记得清楚盘龙剑样式?”“记得。”“你是否能画出来?可以的话把剑身细节画得越细越好。”“可以。”
      原来平日遥夜跟着师父捉妖,时不时也需要画符,而她师父对画符要求极高,遥夜曾日夜苦学过。她虽不擅长画山林之美,人物、鸟兽之生机,但画一把剑的纹理形状却是不在话下。很快,她便将盘龙剑画出,时所思将画纸拿给白离原道:“有劳离原兄。”
      白离原看了画纸,果然画得非常细节,他唤出自己的剑,准备施法,“等等!”李遥夜大喊一声,她望向白离原难掩心中激动之情,道:“白公子,可以摸一下你的宝剑吗?”他点点头。她立刻上前痴迷地看着剑,念到:“湛湛然黑色,难道这便是传说中的仁道之剑湛庐剑吗?”他点点头。她激动的双目盈眶,“没想到,有生之年能看到此剑,还能摸上一摸,何其有幸!何其有幸!”时所思虽不忍打断遥夜此刻激动之情,但他仍出声道:“遥夜姑娘,可否请白兄先施法?”遥夜连声道是,依依不舍退后。白离原施法,湛庐剑便变成平平无奇盘龙剑。遥夜赞叹不已,若不是看他施法,她也难辨真假。
      “李姑娘,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可否请姑娘同我们一起上山?我急于找剑,姑娘对缙云山比较熟悉,可助我速速找回佩剑。”时所思虽言语急切,脸上却风轻云淡。遥夜面露难色,她实在不愿再看到那些人的嘴脸。“公子之请本不该拒绝,但我刚被逐出,实在不愿再回去见到他们。再者他们说我盗剑,如今回去又该如何?”“此时请你上山确实为难你。困龙阵我也略懂一二,我虽也不可收你为徒,却可将阵法传你。不知你可否为此阵法上山?至于盘龙剑,你眼前这不就是盘龙剑!到了山上你什么都不必说,我不仅要让你洗去盗剑冤屈,还能让你的掌门乖乖让出枯骨峰。”“这倒不像我在帮你,桩桩件件都是你在帮我呢。我当然十分愿意上山。”
      三人商定后立即出发,骑马至山脚下,便须弃马登山。走了一段路,天色略黑。李遥夜心中有疑惑,忍不住问道:“之前白公子将我收于袖中,转瞬便可到符禺山,为何如今我们三人要爬山路?”“我如今未寻回自己内丹,还是肉体凡胎,离原兄若要带着两具肉身飞是很累的。再说,缙云山有结界,贸然飞入恐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李遥夜点点头表示明白。
      天的蓝渐深,月渐明,星渐亮。他们三人一路走来,经过了今夜第三座亭子。李遥夜此番坠崖元气大伤,平日这点山路根本不算什么,今日却让她觉得有些难行。“不如我们在此亭子歇一晚。今日夜深,纵然到了山上也不便打扰。”白离原刚要开口拒绝,时所思先开口道:“好。”李遥夜坐于亭中,看着天上明月,说道:“上山一路的亭子,都是我师父与我,还有几位师弟一起修建的。当时觉得飞几下就到山顶,要亭子何用。没想到当日修亭是为今日所用。”不料白、时二人都站在亭外,无人接话。“时公子是否十分着急?”时所思回过身道:“是,不瞒姑娘,寻得佩剑,或可知内丹所在,所以急于寻回。不过姑娘累了,在此休息一晚也无妨。”李遥夜立刻起身道:“我不累,我们继续走。”“深夜打扰也确实不妥。”“事出有因,打扰一下又何妨。”三人再次上路,遥夜虽此刻已疲惫不堪,但仍强打起精神,加快步伐。
      终于三人于深夜到达。李遥夜敲响山中大钟,钟声响彻山林。
      很快山中众人齐聚飞云堂,人人脸色都不大好。凉风大声斥责道:“李遥夜你已被逐出师门,大半夜带着两个陌生人闯入山门意欲何为?”
      “李掌门,深夜到访,自是有要紧之事。”白离原朗朗之声,清澈有力,让在座每一人都听得很清楚。
      堂中之人几乎都脸色不佳,衣衫不整,唯有白、时二人气宇轩昂。时所思自不必说,气度不凡,李遥夜没想到白离原也是闲适而立,悠悠然自得。
      “我们是北号镇人,多亏李仙长与李姑娘杀了鱼怪,救下我们整个镇子。那日李姑娘匆匆离开,我们兄弟二人切开鱼腹,取得此剑,不敢私吞。不日前我们赶到云镇欲送回此剑,奈何未寻得上山之路,幸而在镇中遇到李姑娘,听闻她受此冤屈,便连夜赶上山来。一是为物归原主,二是为李姑娘早些洗冤。”
      白离原打开用黑布裹着的盘龙剑,李寒柏眼睛都看直了,连声道:“多谢二位少侠送回本派仙器。”他令左右去取剑,不料白离原握紧宝剑,旁人难动半分。李寒柏脸色一变道:“少侠何意?”时所思笑道:“还有第三件事,李仙长对北号镇有救命之恩,我兄弟二人要在枯骨峰祭拜几日,希望这几日以及以后都不要有其他人上枯骨峰打扰他老人家。”李寒竹听后面目先狰狞起来,大喝道:“放肆!本派门中之事岂容你们两个外人插手!”白离原轻蔑一笑,拔剑朝屋外一挥,门外一声巨响,有人来报山钟不知何故裂为两半。李寒竹脸上惊恐不敢言语,倒是李寒柏压下心中畏惧道:“答应答应,此是应当,应当。”凉风一行人连夜搬下枯骨峰暂无话说。
      且说李遥夜三人来至枯骨峰,时所思对她作揖道:“多谢姑娘今日带路,辛苦了。请姑娘先去休息,闲暇时烦请姑娘想想近百年来你是否有听说或看到山中有异处,像是有不同凡响之剑,不同凡响之怪事,异于常人或天赋异禀之人。”李遥夜点头答应,她回至房中苦苦思索从她记事起山中大事。
      她想了想山中宝剑乃是盘龙剑,可与那湛庐剑一比宛如一把废铁。仙力最高乃是她师父,不过他并不是天赋异禀之人,他的强不过是日夜在外收妖收怪积累的经验。但师父与白、时二人比,又是云泥之别。若是山中之人跟他们相比宛如废人。遥夜此刻不禁感叹,山中竟后继无人。她倒是听师父曾提过师娘于仙道有异于常人的天赋,不过她为救自己而死。至于其他大事,最大的事情便是她的师父逝去,想到此,她又不禁潸然泪下。
      翌日,枯骨峰阴晴不定,时有大风。时所思将困龙阵的心法传于遥夜,果然心法与师父所传略有不同。她用心记心法,他们二人便于山中四处闲逛。
      不过令人沮丧的是,遥夜很快记下心法却无论如何都画不出阵法。白、时二人也毫无收获。傍晚时分,他们归来,便见遥夜于崖边气得大叫。白离原摇摇头走上前道:“心浮气躁的,如何成事!”只见他随手一画便是困龙阵,手法优雅,行云流水。李遥夜逼自己静下心来,学着白离原的手势,然而没有成功。白离原握住她的手厉声道:“忘掉以前的,我画慢一些,记清楚。”李遥夜将手势记得非常清楚,但她就是画不出困龙阵。忽然夕阳穿透厚厚的乌云,一丝金光闪到她的眼睛,原来太阳马上便要下山。千里万里的乌云挡不住夕阳的金光。遥夜索性躺下,欣赏夕阳。她师父从小便教导她,若有美景,除非有危机性命的大事,不然就停下好好欣赏。此乃师娘每每让他做之事,他未曾做到。等斯人逝去,他每遇美景,总会驻足欣赏。白、时二人皆坐下。夕阳很快下山,层层金橘色的晚霞尽染天空,每一朵乌云都镶了金边,它们缓慢流动带走时光。太阳余光渐弱,晚霞渐成紫粉色,空中最后一朵金色乌云即将飘走,遥夜心念一动,空中出现巨大阵法。说时迟那时快,白离原立刻扑向遥夜,阵法随即消失,只见他一脸不可思议看着她,沉沉地道:“心念之间可画阵法,少之又少,你,到底是谁?”
      晚霞映得白离原的脸粉粉的,她用力推开他,闷声道:“你压得我喘不过气。”他紧紧盯着她不放,她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双颊发红,起身有些恼道:“我自然是李遥夜,还能是谁!”说着,她跑回屋。时所思若有所思道:“离原兄,你太过紧张。虽说我感受到纯钧剑在此处,而缙云山却毫无异处确实十分古怪,但她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孩子,应当与她无关。不过,或许她才是山中天赋异禀之人,可惜,你不能收她为徒。”白离原此刻冷静下来,才想起她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少女。只是心念画阵让人太过惊讶,毕竟这是他们二人也无法做到之事。“是我唐突了。”他淡淡说出却未听出一丝歉意。
      夜里,缙云山一带骤雨忽至,狂风大作。直到白日还是狂风暴雨。如此大的风雨,无法出门。白、时二人寻棋而下,闲适怡然。“时公子不是很急吗?怎么还有心情下棋?”时所思落下一颗黑子,看着窗外的大雨道:“天意如此。”李遥夜从未学过棋,她看着二人黑子白子地下着,甚是无聊,没成想坐着便睡着了。
      “师父——”随着一声惊叫将遥夜吓醒。她看了看左右,二人都望向她,眼神充满关切,“抱歉,我不懂棋,不小心睡着了,我现在下山去买些吃食。”说着起身跑开。“外面下着大雨呢!”“没事,今日可以飞啦。”声音远远传来,她早已跑远。时所思无奈摇摇头,白离原看了看她跑远地方向,继续下他的棋。
      岂知她一走,午后仍未归。白离原对时所思道:“所思你留在山中,我去看看。”“好。”他很快在山脚处找到满身泥水的李遥夜。雨下得太急太大,泥沙堵住云河原本河道,洪水马上便要淹没镇子。遥夜正与村民挖泥水疏通河道,不过雨下得太大,他们做的也不过是无用功。眼看水流越来越急,它带着泥沙将要冲倒遥夜,白离原飞身而下拉出遥夜,她急道:“快,那儿还有几个村民。”白离原又将他们一一拉出云河。随后他贴着她的耳朵道:“试着用困龙阵困住这些水,我去找些大石头做下河堤。”李遥夜忙点头,她试着唤出困龙阵,没想到一次成功。水势暂且控制住,白离原找来许多巨石筑起河堤,让云河得以回到原来的河道注入南海。
      众人忙完,天色已晚。村民千恩万谢,苦留用饭。遥夜婉言相拒,在镇上买些吃食带回。大雨已将两人身上的泥沙都冲洗掉,只留下湿漉漉黑乎乎的泥渍。“全身湿哒哒的,我们快些回去吧。”“嗯。”“今日你的衣服弄脏了,我帮你洗。”“不用,我会扔掉。”“这么漂亮的衣服穿一次便扔掉太浪费,不如送我吧。”白离原无奈一笑道:“快些走吧,天要黑透了。”
      二人回至枯骨峰各自洗漱自不必多说。且说第二日,雨仍然很大,只是风小了些。白、时二人又在下棋,李遥夜颇有些无聊。白离原双指画出一个困龙阵于指尖,飞出又立刻召回,“你若是无聊,便试着用困龙阵困住一滴雨来解闷。”遥夜惊叹地看着困龙阵中地雨滴,心中暗叹,这解闷的法子真是不同寻常!她坐在门槛上,召唤困龙阵,但她的阵法出现总是很大,不像白离原的可大可小,不过总算一天很快过去。晚上,遥夜沐浴出来与白、时二人用晚膳。“这不是——”时所思好笑地看着白离原,后者无奈道:“本来要扔掉,她要便给她了。”李遥夜很满意这一身金灿灿的衣服,她问道:“怎么样?”时所思笑着点点头道:“嗯,很不错,不曾想姑娘还会裁衣。”“我师父教的。师父富裕时会带我吃最好的,穿最好的。没钱时就吃普通的,穿便宜的,便宜衣服常常不合身。我一开始并不在意,但我师父说衣服不管好坏,合身了穿起来才会舒服,干净,才会看起来知书达礼。他说我师娘是世界上最知书达礼之人,希望我也能做知书达礼之人。小时候是师父亲自帮我裁补衣服,后面我学会就自己来。”“你师父真是难得的好师父!”李遥夜忙点头道:“是啊,他是天底下最好的师父。”
      第三日,第四日,还是大雨。一日,白离原有些无聊对遥夜道:“用困龙阵困住我试试。”李遥夜自然求之不得,此时她已可自由控制大小,不过她很快就沮丧了,困龙阵每次靠近都被他所破。“是何阵法,如此厉害?”“秋风阵,可破天下阵法。只要你能困住我,我便将秋风阵传于你。”遥夜更卖力出阵,不过对方总会在她心念之间破阵。她见时所思悠闲喝茶看着他俩闹,便道:“休息片刻,我先喝茶。”白离原便坐下喝茶。“我来为你倒茶。”说着,遥夜拿起茶壶,倒上一杯茶,走近白离原,递到他手上,他接过茶正欲喝,遥夜迅速抓住他的手,用困龙阵困住他们两人。“看,我困住你了!”遥夜兴奋地喊道,她完全忘记阵法带给她地痛苦,白离原解开阵法,喝下手中茶冷嘲道:“你不要命了。”时所思放下杯子,笑道:“看来今日,离原兄的秋风阵不得不传于遥夜姑娘。”那日,秋风阵自然是传给了遥夜,不过传授的过程自然也是白氏惨无人道的手法。
      大雨一直不停地下,居然下了三个月零三天。这日,天气终于晴朗。白离原、时所思一早便去山中寻找纯钧剑的踪迹。李遥夜则拿着锄头要去修缮衣冠冢。雨下得太久,将她师父的衣冠冢冲塌大半,放置李寒松衣物的木盒竟被冲坏。李遥夜回屋找了新盒子,放进旧衣物。她又瞧见师娘的冢也塌了一小块,便打算一起修缮一番。突然她想起师父曾同她说他死后要与师娘葬在一个坟中。她看了看被冲坏的冢和衣冠盒,心中暗想:“莫不是师父在责怪自己未将他与师娘葬在同一冢中。”于是她卖力挖开师娘的冢,没想到她师父将冢挖得如此深。
      傍晚时分,白、时二人归来便见枯骨峰多了一个深坑,而李遥夜还在里面卖力地挖。“在干嘛呢?”白离原问道。“在找我师娘的衣冠,以前我师父曾嘱咐我死后要与师娘葬在一处,我给忘了。”时所思问:“需要帮忙吗?”“不用,不用,我亲自来比较好。”他们二人准备回屋喝茶,“找到啦!”遥夜拿着东西从洞中飞出,那东西的形状让他们二人皆是心头一震。“不过它一点也不像衣冠盒,倒像装了一把剑。”遥夜脱口而道。说完她看着二人的表情,暗想不会那么巧吧。三人将此物拿回屋中,遥夜打开裹住的一层层布,里面果然是一把剑,一把尊贵无双的剑。即使被埋土多年,但它仍然光泽晶莹,发出灿烂的光辉,如若天上之星。“是纯钧剑。”时所思拿起剑,他抚摸剑身,像迎接许久未见的老友。李遥夜非常惊讶,没想到纯钧剑竟然在师娘的衣冠冢中。
      此刻,只有白离原注意到布中有书信一封。他敲敲遥夜的肩膀道:“该是你师父留给你的。”遥夜接过信,迫不及待的打开,看到师父写的“夜儿”二字,泪便滚滚而下。
      夜儿:
      若你读得此信,想必我已身死。当年你师娘为救你与狼妖同归于尽,方得此剑。为免此剑现世,引起动乱,将其葬于冢中。今你拿到此剑,不知是福是祸!惟愿此剑护你自保。
      正当三人沉默之际,李寒柏一众人出现于枯骨峰上。李寒竹道:“山中弟子见枯骨峰银光一片,不知是何缘由?”时所思举剑道:“剑光而已。”李寒柏道:“此剑出于枯骨峰,便乃我门中物,望公子归还。”时所思只看他的剑,轻蔑道:“哦。”白离原冷笑道:“看来,李掌门用起我的剑来,也颇为顺手。”李寒柏看了下手中的盘龙剑,大声道:“什么意思?”白离原伸手召回宝剑,盘龙剑变回湛庐剑的样子。李寒柏看见湛庐剑大为惊恐:“你……你,西……西……”他说话颇为语无伦次。白离原早已飞身过去,用剑架住他的脖子道:“滚出枯骨峰,永远不得踏足。”李寒柏、李寒竹等人皆吓得屁滚尿流,忙滚下枯骨峰。
      待他们一走,李遥夜问道:“他说西什么?”“遥夜姑娘,我们还是快把你师父师娘的衣冠冢一起收拾好吧。”“对对对,我再去拿两个锄头。”三人收拾好衣冠冢,一起祭拜先人。时所思向李遥夜告辞道:“此次又要多谢姑娘帮忙找回纯钧剑,我急于寻回内丹,便与姑娘就此别过。”
      三人分别,别无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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