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路易斯学院之血凤凰》KR·亦文夫

56、浓情巧克力

　　门外的眼睛开始闪着光，黑夜在此时此刻依旧宁静，只是一阵风让他们感到无比的刺骨。
　　“丹尼尔，还有你，米然。看见你们真高兴。”那双眼睛慢慢靠近着，逼近着，像要吞噬黑暗中散发着光芒的一切。
　　琼很快地就把血凤凰又拿在了手上，他不安地盯着阿伦•休斯，生拍他还没来得及再看一眼这个世界，却永远在阴暗的黑夜里静静死亡。
　　“哦，那是血凤凰吗？我看见了，丹尼尔，丹尼尔先生，别遮遮掩掩的。”
　　米然看着那双令人畏惧的双眼，此刻，就像着了迷一般。
　　“天啊，霍雷肖或许还不知道是我把他的儿子害成这样的。他一定会去威尔斯那儿告我一状，说什么我伤了他的儿子。哼……那又怎样，威尔斯要的不是一条狗，是血凤凰。给我，丹尼尔，快给我。”
　　彼得•阿尔杰农露出了丑恶的样貌，他目光凶狠，连脚步声都是那么地诡异。
　　“教授，是你。我早就知道了是你施的血咒，你是威尔斯的信徒。”
　　彼得笑了起来，“当然不，不过你说对了一半。可爱的米然小姐，我是威尔斯信徒。可是不完全是我施的血咒，看来你的小脑袋里面还没有完全了解这个真相。不过这并不要紧了，现在，把血凤凰给我，不然我会痛快地给你们来一个血咒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琼大声地问道。
　　“我刚才说了，我是威尔斯信徒。你以为威尔斯会愚蠢到把一个赫赫有名的信徒那样安排在学校吗？当然不是，我只是一个很多年在威尔斯家族里没有一点儿立足之地的信徒。霍雷肖•休斯，他一向自认为自己出色，他经常嘲讽我。可是我有野心，威尔斯看到了，他终于有一天看到了我的心，我的主人。真奇怪我就这样当了历史教授，不过这里总是会有人和我作对。”
　　琼把血凤凰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趁他没有注意的时候。
　　“好了，别说那么对废话，血凤凰。”
　　琼退后了几步，直到他发现只有墙壁可以依靠时，他才停住了他的脚步。
　　米然这时候站在了琼的前面，“你想干什么？彼得教授。”
　　“米然小姐，我说过了，我只要血凤凰。如果你们想阻止我的想法，我会毫不犹豫地干掉你们。”
　　“不，我不能把血凤凰给你。你别忘了，我是血凤凰的守卫者。”
　　彼得又发出致命般的笑声，“守卫者，如果不是保罗•爱德华，他从威尔斯那儿偷走了血凤凰。你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才不用做什么血凤凰的守卫者对吗？你应该知道这有多么艰辛，多么的危险。现在好了，你把血凤凰给我，你可以不用这么辛苦了，不是吗？”
　　“不。”米然怒吼道。
　　“你妄想我把血凤凰给你。”
　　米然知道她说这句话之后将发生怎样的状况，或许彼得一直在掩饰自己，但是今天他大可以不用掩饰了。他恢复了威尔斯信徒的原本面目，凶狠，自私，甚至为自己戴了一副充满黑暗的面具。
　　他的手指向了空中，他的咒语只说出了一半。“一针……”
　　“ 一针见血。”一句咒语从门外朝里面飘了进来，一束黑色的光穿过彼得•阿尔杰农的胸膛，他倒了下去。
　　琼和米然诧异地望着门外的那个人，他说完咒语后显得很安心。
　　“祖……祖德教授。”米然兴奋地叫道。
　　祖德迈开步子走了进来，“威尔斯觉对想不到我用他发明的咒语杀了一个威尔斯信徒。”他蹲下去看了看彼得，米然重拾了自己的记忆，没错，彼得•阿尔杰农中了血咒。
　　这时，琼却又再向后退，他的脸色更加慌张了。
　　“你是威尔斯信徒，你也是威尔斯信徒。”
　　祖德“啧”了一声，接着埋下头有些慌张地看着米然和琼。
　　“听我说，孩子。”他刚想走近一步，却被琼极力拒绝了。“你别过来，我知道了，是你，是你把戒指给了米然，米然才找到血凤凰，找到保罗•爱德华。是吗？”
　　“对，你很聪明地解释了这一切。”
　　现在该诧异的是米然了，她看着祖德，本以为他是来救他们的，可是他也是威尔斯信徒。
　　“教授，真没想到你也是威尔斯信徒。”
　　祖德一直不敢抬头看看米然和琼，看样子他并不想伤害他们。
　　“教授，可是你又把戒指毁了，这是怎么回事？”米然又问。
　　“好了，你们听我解释。正如琼说的那样，我是威尔斯信徒。可是尉迟校长帮助了我，你们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吗？恰恰相反，他什么都知道。在这之前，确切来说，我做了一件蠢事，就是我对其中一个男孩施了血咒。”
　　“天啊，你犯罪了，教授。”米然和琼虽然有些确信祖德的真心悔悟，可是他施的血咒让他自己成为了一个罪人。
　　祖德痛苦地回忆道：“那确实是我做的一件蠢事，可是……”
　　“可是你却还是相信了我，帮助我顺利地把戒指拿给了米然。”让大家都想不到的是，彼得又站了起来，他毫无损伤地又站了起来。
　　祖德惊呼道：“这是怎么回事？你明明中了血咒。”
　　“威尔斯，我的主人，他教了我解咒的方法。你们也许都还不知道吧，密斯咒语是有解开的咒语的。可是他偏偏只交给了我，是不是太离奇了。看看，米然，你知道你眼前的祖德教授欺骗了你，他利用你把血凤凰从保罗•爱德华的手上拿了出来。”
　　“等等，你可以解释下为什么要对学生们施血咒吗？”米然假装微笑着问道。
　　彼得骄傲地在房间里走动，他时不时看看祖德，时不时又看看米然和琼。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在他的掌握之中。
　　“那都是因为你，可爱的米然小姐。你知道当初为什么威尔斯杀了米夫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去杀你。那都是因为他害怕你的外婆，大名鼎鼎的赵汐，他更害怕的却也是血凤凰。那个时候他原本以为血凤凰在赵汐手上，所以他没有再去杀两个无辜的小女孩。但是他想到了你们迟早要来圣路易斯学院，这样一来，他又何必再去对付赵汐，以免自己受到什么伤害了。他为这个计划准备了一年，开学那天，我没有看到你，哦，当时我以为希望破灭了。可是，没想到你们还是来了。当然，我也怕尉迟宇文会逮住我，所以我会找时机发出第一个威尔斯图腾。可是每想到那个女孩在我发射图腾的时候看见了我，我当时只能对她下血咒，然后给她又施了一个失忆咒。”
　　米然仔细想到，“可为什么第二个中血咒的男孩会是祖德做的。”
　　“那你就问他了。”
　　“你闭嘴。”祖德咆哮道,可下一秒回答米然的问题时，他却并没有那么气愤了。“欧文•刘易斯的离职，让威尔斯想到让我去代替他的职位，就是这样我当了危险系的教授。威尔斯之前和我说，等我到了学院，就必须发射一个威尔提图腾以证明我没有背叛他。也就是那天在护士阁，我本以为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那个女孩却看见了我的举动。她想揭发我，我只能对她下血咒，还有失忆咒。”
　　彼得突然大笑了起来，“听见了吗？祖德教授根本就是不怀好心。”
　　“那威廉•安东尼？”琼鼓起勇气走上前来问道。
　　“威廉•安东尼？你说的是那个小狼人。没错，那个是我，因为血凤凰已经在米然的手上，我有必要告诉威尔斯。那天圣诞舞会，我发出去的时候，他碰巧经过那儿。真抱歉，我对他再一次施了血咒。因为你们的突然到来，我只好离开，威尔斯图腾没有被我抹去你们就赶来了。可是威尔斯还是知道了消息，现在我就要为我的主人拿回血凤凰。丹尼尔，拿过来。”
　　“那在花卉节上是你对米然发出的隐形脱离咒吗？”
　　“是的，我原本以为她会因为脱离咒而停止比赛，那样我就有更大的机会把血凤凰拿到手了。可是因为血凤凰的力量，她却安然无恙。可当我发现阿伦·休斯和你们走得越来越近时，我才在那场比赛上对他发出拇指咒，我知道你们会来救他的。”
　　祖德挡在他的前面，“不，你不应该这样做。为了威尔斯不值得，他从来就不相信任何人，包括你，只是利用，他只是利用你。”
　　彼得想推开祖德，可是却被祖德一再的阻止。
　　“别说这些废话了，他是相信我的，他只把解咒告诉了我，你说这不是信任是什么。等我拿到了血凤凰，我就可以代替霍雷肖的职位了。”
　　“别异想天开了，阿尔杰农。”
　　“你也别再阻拦我了，否则我只能杀了你。你还不知道吧，威尔斯让我拿到血凤凰就把你给杀了，你真以为他不知道你上次假冒普鲁登斯，然后告诉了神奇部落格。这样把威尔斯的计划全部弄乱了吗？他早就知道是你了，别再浪费力气了。”
　　他们相互推挤着，互不相让。
　　“天啊，教授，是你，是你假装普鲁登斯。我说那天普鲁登斯不太对劲。”米然和琼恍然大悟，祖德扮作普鲁登斯的目的是为了告诉神奇部落格的格第。米然想了想当时的画面，太可怕了。当威尔斯家族来袭时，他们的惊慌是从来不曾有过的。
　　“快出去，去找尉迟校长。”祖德的提醒让他们措手不及，米然和琼想躲过他们走出门去。“你们回来。”祖德已经把彼得推到了墙上，米然和琼赶紧跑到了门外。
　　只是那一瞬间，祖德的嘶吼声格外刺耳。“一针见血。”
　　“老家伙，你刚才对我施了血咒，我也同样还给了你，我们谁也不欠谁。”
　　琼和米然停住了脚步，他们回头看着倒在床边的祖德，“教授。”
　　彼得抽出了自己的魔杖，“闭门不开。”门给锁了起来，彼得再一次逼近他们。
　　“我们是不会把血凤凰给你的。”米然又一次怒吼道。
　　“这可不是你说了算，你们想试试血咒的滋味儿吗？”
　　窗外的余光照射了进来，米然用手指着墙上彼得的影子，“托马斯奥地利塞尔玛。”只见彼得瞬间退到了墙上，他被撞倒在了地上。
　　琼本想试图打开门，可是门怎么也打不开。
　　“门打不开。”琼焦急地看着米然。
　　彼得重新站了起来，这对他来说根本就是一点疼痛而已。
　　“你的影子操控学得不错，米然。”
　　“哦，当然。”
　　“可是这对我不怎么管用。一针见……”
　　门被突然撞了开来，琼撞到了米然，米然则向前倾倒再次把彼得撞倒在地上。“班杰明罗菲斯。”一束强烈的金色光芒从门外射了进来，米然什么也看不清，她的眼睛再次被这束光芒闪得迷乱，或者她也听见了隐藏在光芒中的叫喊声，这声叫喊出自于受到了光影术强烈冲击而受伤的彼得。
　　直到金色的光又在那一刹那消失，米然和琼才知道，尉迟校长站在门外，从容而焦虑地看着他们。而跟在他后面的朴澈、格洛丽亚和格兰特兄妹，更是衣服百感交集的模样。
　　“你们没事吧，米然，琼。”尉迟校长走了进来关心地问道。
　　米然微笑着说：“先生，我们很好。”
　　“格洛丽亚，带他们两个回宿舍休息。”
　　米然惊讶地看着尉迟校长，她不明白为什么在这么重要的情况下，他竟然还让他们去休息。“不，先生，阿伦•休斯需要我们的帮助。”
　　“哦，听着，米然，彼得必须被送去本杰明教堂。所以在那种情况下，我不希望你看见或者听见什么，毕竟你还小，我希望你能够好好睡一觉。如果你信任我，我希望你把血凤凰交给我，我会治好休斯先生的。”
　　米然顿时明白了尉迟校长这么做的原因，她从琼的手上接过了血凤凰。红色的血凤凰依然散发着微光，霎时，又一次重新照亮了整间屋子。
　　“谢谢你，先生。”
　　米然和琼最后看了看阿伦，他苍白的脸也许明天又可以恢复原来的模样。当然还有善良的祖德，他虽然在过去的日子里被威尔斯利用着，可是他的善良并没有被抹灭，米然依旧希望，她还可以看见这位教授，毕竟他让米然做出了一次勇敢的尝试。尉迟校长对米然做出的承诺一定会实现的，为此，他还对米然和琼做出了最慈祥的微笑。再看看门外的格兰特兄妹，他们也真切地看着他们俩，至于朴澈，他很快就跑了进去看着彼得，并没有做出任何回应。而彼得，此时昏迷不醒的他将为明天的自己做一些诚恳的祈祷。
　　米然不知道熬过了这一夜会发生什么，但起码，她确切地知道希望总还是有的。
　　她第一眼睁开看见的，是她的朋友们，一个也不少。米依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单祁和伊恩在旁边开始玩笑不断，艾米丽在床尾热泪相看。陪了她一夜的琼敞开最纯真的笑容看着她，威廉第一次对她笑，这个笑，尤为珍贵。而最重要的阿伦，米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是因为自己太过劳累而懒懒地睡上了一觉，可上帝送给她的第一个礼物就是阿伦，还是那么深沉但调皮的阿伦•休斯。她不知道是要感谢尉迟校长还是应该感谢她的朋友们，因为这个承诺让她在睁开眼后看见了她最想要看到的东西。
　　“米然，你醒了。”
　　“好点了吗？”
　　“你怎么样？”
　　“今天是学期典礼，你得快点准备。”
　　朋友们开始在她的旁边不停地说一些问候的话，“谢谢你，米然。看样子我还是很幸运的，不是吗？”
　　“你们都知道了吗？关于我和姐姐是格氏家族的后人还有血凤凰的事儿。”朋友们全都默不作声，只是在脸上表示出承认的微笑，看样子米然并不需要守住这个秘密了。
　　没等所有人再说这回事，尉迟校长就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进来。
　　“孩子们，你们可以出去会儿？”
　　朋友们全都不舍地走了出去，好在今天阳光明媚，他们有的是新鲜玩意儿可以玩了。
　　尉迟校长坐在了她的旁边，“好点了吗？”
　　“当然，谢谢你，先生。我想问问祖德教授的情况？”
　　尉迟校长笑了笑，“米依大概还没有告诉你，她把另一块血凤凰给了我，祖德已经没什么大事了。至于彼得，他已经被神奇部落格的人带走了，如果没出什么差错，他现在已经在本杰明教堂了。”
　　“先生，您知道祖德教授是信徒吗？”
　　“哦，我很久没有听过有人说这两个字了。祖德因为之前对学生下了血咒，所以他免不了在神奇部落格当杂工，可是因为他弥补了之前的过错，所以我想他明年还是可以回来当教授的。”
　　米然心里一阵欢喜，可是她又有些疑虑，“那刘易斯呢？”
　　“谁也没有说危险系不能有两个教授。”
　　“两个教授，那可非常有趣。”
　　“先生，我还想问你对组的教授说了些什么，他似乎为你改变了很多。”米然接着问了下去。
　　尉迟校长站了起来，这下子他可以轻松地欣赏下窗外的风景了。“不，不是为我。你要知道每个人的心从一开始就是善良的，只是在某个过程中受到了污染，也许是仇恨带来的，也有可能是金钱、权利或者是爱情。我想祖德他自己是明白了许多才会重回正轨，正是因为他，你找到了血凤凰，也正是因为他，那枚最重要的戒指消失了。”
　　“那枚戒指？”
　　“嗯，我不能告诉你那枚戒指有什么用。可是我能告诉你，那比血凤凰更尤为重要。不过现在血凤凰已经没有了，威尔斯大概会气疯的。对了，祝你暑假快乐，别忘了待我向你的外婆问好。”
　　米然看着尉迟校长走出房门那一刹那，她感觉到更多的责任和勇气是需要她去等待和磨练的。正如那枚被毁了的红宝石戒指，也许它隐藏的秘密已经不会解开了，但是一旦到了重要的时刻，那个秘密仍然会被什么人所解开，只是这个人，需要更多的勇气去完成。
　　米然等到学期典礼如期进行时，才知道自己学期测试的成绩。正如自己预料当中的结果一样，她全过关了。而她的朋友们，也全都无意外地全部过关，琼得到了他人生中第一个年级勋章，而米依也理所应当地在班上得到了第二名的好成绩。单祁和伊恩，虽然成绩不是特别好，可是他们还是过关了。艾米丽呢？她的神奇生物学也成为了她科目中成绩最好的一门。至于威廉，他得到了学院勋章，虽然他觉得这枚勋章理应让阿伦来戴的，可是阿伦认为，他的朋友得到这枚勋章，比他自己得到更为重要。
　　“看这边。”冈特在平凡世界里买了一个照相机，而这个照相机拍出的第一张照片就是米然和她的朋友们在猫屋前所照下来的。照片里面，大家一贯保持自己的作风，琼的忧郁，米依的沉静，艾米丽的调皮，单祁的滑稽，伊恩的恬淡，威廉的冷静，阿伦的开朗，米然的可爱，这就是在圣路易斯学院第一个学期珍贵的回忆。
　　学期典礼完后，她们就踏上了回家的旅途。
　　鬼海船在天气晴朗下分外耀眼，肖恩今天心情也大为欢喜。“嘿，米然，又见面了。”肖恩在船上准备一切就绪工作，但是还是不忘和米然打声招呼。
　　“肖恩船长，你暑假都去干些什么？”
　　肖恩迟疑了一会儿，“在海上捕鱼，我得多赚些钱。”
　　“是吗？那祝你有个愉快的捕鱼暑假。”
　　“你也是。”
　　米然应当有个愉快的暑假，因为她和朋友们的约定就是去观看世界花卉节比赛。她站在了船头，看着船一路前行，她准备想欢呼时，琼走了过来。“看琉璃海湾是多么美丽，米然，真高兴可以认识你。你知道这是我这个学期最大的收获。”
　　“是吗？我也是一样。”
　　“我知道，我的姑妈在吸血鬼古堡那晚去世了。我也知道你一直都瞒着我，可是我知道你是出于好意。”
　　米然尴尬地回应着琼，“真抱歉，琼，你是怎么知道的？”
　　“在尉迟校长的家里，你和尉迟校长说话时我听见了。”
　　“谢谢你，琼。”
　　“我们再也不需要谢谁了，永远也不要了。”琼享受着海风给他带来的凉爽，米然也不需要再说什么，此时此刻，或许只要聆听，就能感受到最后一个琉璃海湾之行了。
　　下午四点钟他们就到达了琉璃彼岸，穿过光圈后就是纽约中央车站。
　　朋友们都送上了依依不舍的拥抱，丹尼尔先生和梅夫人在车站来接琼来了。艾米丽已经可以尝试自己一个人回家了，单祁和伊恩也都结伴赶往自己的家中，威廉和阿伦亦是如此。
　　外婆站在了车站最显目的位置上等着她们，她更加精神了。也许是因为重回特殊界的原因，“我的小宝贝们，欢迎你们回家。”米然和米依笑了笑，这个暑假会因为特殊能力和她们特殊人的身份而闹翻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