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过去早已无路可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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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幕过去早已无路可通】
【几人一路冲上山顶，路途中虽然没有怪物阻拦，风雪却是越来越大。
“…好…好冷！”三月七搓着肩膀浑身有些发抖，“光凭一点点开拓的力量，已经没法抵御低温了……”
“这说明我们正在靠近[星核]。”丹恒倒是影响没那么大。他见三月七冷的厉害，便冲到靠前的位置，打算给三月七挡挡风。
越接近山顶的位置，风雪变得越发难以抵挡，周围也出现了许多冻成冰的怪物尸体。而在最后一段路上，几人还见到了一个巨大的机械残骸，像是一个手掌一样杵在那里。
“说起来…如果可可利亚拿布洛妮娅要挟我们……”想到星之前说的情况，三月七不由得有些担心。
“必须把她救下来。整个世界都靠她了。”希儿道。
几人说着便已经到了山顶。布洛妮娅的状况看起来的确不妙，她嘴里一直在喃喃着什么，神情也有些不对。
而可可利亚还在一旁蛊惑她。
“洗脑就到此为止吧，魔女！”希儿冲上前去打断了她。
星也用『符玄』的穷观阵将几人包裹。
“…还是来了啊。本以为这暴风雪能将你们埋葬……”
*“你想得未免太美了些，可可利亚…哦不，应该叫你[虚妄之母]了吧？”
布洛妮娅一怔：“什么意思？她不是……？”
“可可利亚”笑了起来：“我知道我们不可能瞒得住你…你与我本是同类，我们没必要自相残杀。”
*“'同类'？别说笑了。该说不愧是[万界之癌]吗？一点学习力都没有，融了千百个人也还是这副鬼样。”
“可可利亚”脸上的表情阴沉了下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三月七左看看右看看还是摸不着头脑，“她不是可可利亚吗？”
*“她当然不是。星，还记得之前做的那些梦吗？你知道她是谁吗？”
星紧紧盯着“可可利亚”，回忆起了之前看到的画面。
“你…[虚妄之母]…你是[星核]和可可利亚的结合体？”
不对，还是有哪里不对……
*“她是[星核]能量与可可利亚的意识融合出来的、代表[星核]意志的新怪物。”
“那我的母亲呢？！”布洛妮娅咬着牙道：“你这怪物…把我的母亲藏哪里去了？！”
“我就在这里啊，布洛妮娅。”“可可利亚”看布洛妮娅的神情依旧慈祥：“不过是多了个身份，你就不认我这个母亲了？我已经将所有真相告诉了你，不管是多年前的还是现在的。我也曾和你一样，对它的言语嗤之以鼻。直到我见证了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见识了它带来的可能。我终于明白，这意味着新世界的到来，而旧世界终将被颠覆！它离我们如此接近，而[存护]却在消失！我只苦于一件事：那就是你的选择。如果你不能待在我身边，同我一起守望那个世界…那我将陷入难以抹消的痛苦之中！从这种程度上说，我还要感谢你们，是你们的步步紧逼…我终于得以直面自己最后的弱点。”
布洛妮娅闭了闭眼，随后坚定地走向列车组。
“你不是我的母亲。”
“可可利亚”只是想多一个傀儡罢了。
但布洛妮娅绝不会变成祸源的傀儡。
“可可利亚”此时大概也是不想再装下去了，抬手便唤出几只怪物与几人缠斗起来。同时地面又是一阵颤动，只见一个巨大的手掌撑地而起，几人定睛一看，俨然是上山时看见的那只手。一阵地动山摇过后，那只手的主人现出了原貌——那是筑城者的古代机器：造物引擎。】
“她不是母亲？！”布洛妮娅惊讶道。
她一直以为可可利亚只是被蛊惑，毕竟平日里可可利亚对她的关心和教导做不了假，她也从没想过自己母亲会被什么东西替代。
“意识融合……”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可可利亚还能恢复吗？布洛妮娅思虑重重，心里越发不安了起来。
黑塔听着星核的解释若有所思。星核的危害不是什么秘密，但却嫌少有人真正目睹或是体验星核的力量。这个叫可可利亚的像是被星核侵占又像是被自己的绝望吞没，比起“意识融合”这个说辞，她更觉得这是在可可利亚的躯体里诞生了一个全新的意识，也就是[星核]的傀。那意识和可可利亚本人几乎无异，却比她多了许多狠毒。
另外，还有一点引起了黑塔的注意，星核它的意思是，它与这颗[星核]不是同类？
虽说有呛[星核]的可能，但黑塔莫名觉得这不是空穴来风。之前还觉得只是这颗星核比较特殊，现在看来得换个研究思路了。
许多人也惊讶于可可利亚与[星核]融合的案例，宇宙间受星核侵害的星球有不少，但几乎没有人会真的去接受星核的力量。何况能掌握星核力量的人少之又少，除令使之外基本没人这么勇。
丹恒双手抱胸沉思，看来智库里又要更新一下有关星核的信息了。
雅利洛Ⅵ的人缺乏基本的知识，只能大概明白这个可可利亚大概已经不是原本的可可利亚，而是一个怪物了。
可可可利亚是什么时候被变成怪物的？大家似乎都没察觉到。
“那些梦……”娜塔莎眯起眼睛：“我记得在收到布洛妮娅被带走的消息后，可可利亚似乎被侵蚀得更严重了。”
也许就是在那个时候，[虚妄之母]真正诞生了。
“可可利亚究竟怎么样已经不重要了，现在的问题是这个大机器人。”奥列格面色凝重道：“我从没见过这玩意，娜塔莎，你知道吗？”
娜塔莎摇了摇头，她虽然是上层区的人，但职位还没大到能知道筑城者的秘密。
“筑城者的古代机器？”希儿咂舌道：“我以为史瓦罗已经是最难对付的机器人了。”
卢卡原本也是这么认为的，直到他看到了造物引擎。不过这并没有熄灭他热衷于挑战的心，卢卡摸了摸自己的拳套。也不知道这造物引擎能不能挑战……
列车阵营里，瓦/尔/特噌地站了起来，然后又立马坐了下来。
“瓦/尔/特？”姬子意外地看向瓦/尔/特。
瓦/尔/特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没事。”
随后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屏幕中的造物引擎。
不知道能不能下去研究研究……
“造物引擎……”布洛妮娅眉头紧锁，她倒是疏忽了，竟没发现可可利亚带她来的地方正是古代机器的遗址，回去得先把这个威胁除了。
【三月七看得瞠目结舌：“比、比史瓦罗还大一万倍的机器人！”
那机器人在“可可利亚”的指挥下，额中亮起了不祥的光芒。
下一秒，激光便向几人扫射过来。
“嘁…”希儿一时不察被激光擦到，“必须阻止它的行动！”
“可这样的巨物，我们该怎么摧毁它？”布洛妮娅用枪打死一个怪物，忧虑地看了一眼希儿的伤势。
“可可利亚操纵着它。”星看向“可可利亚”道：“我去把她打下来！”
说着星就要冲到引擎上去。
这时天边突然射下来一道激光，造物引擎的一条手臂就这么被射穿了，它似乎机能受到了损伤，其他动作也停了下来。
“喂喂！听得见吗？信号真差……”
姬子的声音从联觉信标里传来。
“姬子！”三月七惊喜道：“你可算想到我们啦！”
“什么啊，我和瓦/尔/特先生可是时刻在轨道上挂念着各位呢，这次的开拓之旅很精彩喔。”姬子的声音又带上了些许苦恼：“这大家伙究竟是怎么动起来的……不过现在还是让它乖乖不动比较好？接下来，就看你们的啦！”
星朝着几人点了点头：“擒贼先擒王。”
“倒也是不错的方案。”丹恒道：“不过，注意安全。”
“我们就助你到那上面吧！”希儿扛起镰刀。
星不再多语，召出球棒就向引擎的高处冲去。
一路虽有艰难险阻，但在伙伴们的帮助下，星最终抵达了“可可利亚”的面前。
“可可利亚”也不再藏着自己的真身，变化成了[虚妄之母]真实的模样。
“听啊…这力量在涌动…在歌唱……星核给予我的承诺，才是这个世界唯一的希望！七百年前，它驱逐了反物质军团——今天，它也会将你们的存在一并抹消！”
“做梦！”星手中的球棒直指[虚妄之母]。
几番战斗下来，[虚妄之母]虽不能伤及星的性命，却也削减了星的体力，更不要说它的攻击带着阵阵寒气，让星难以忍受。
星虽然没什么伤势，状态却一降再降，到后面甚至只能硬抗攻击，想动身躲都艰难了。
最终，[虚妄之母]找到机会，用冰刺将星的胸口穿透。
“星！”低下的几人惊叫道。
这几声呼唤却是没能传到星的耳中。】
“星！”三月七的惊叫与屏幕中几人的惊叫重叠在一起。
丹恒、姬子和瓦/尔/特亦是沉下了脸。
也许她还是对几个孩子太放心了，姬子的眼中出现些许忧虑。下次还是在队伍里加上个成年人吧。
卡芙卡也是微微一顿，随后又放松下来。
银狼撇了一眼卡芙卡，漫不经心地吹了个泡泡。
他们相信星，在最终的结局到来之前，星不会有事。
至于旅途中出现的各种情感，卡芙卡不会拒绝去感受它们。
因为它们是星给卡芙卡制造的[惊喜]。
【星再次睁开眼时，看到的是一片虚空，空洞的中心似黑似白，难以言表。
星环顾四周，得，又是一个她不认识的空间。她心念一动，试着呼唤星核，果然也没有回应。
她只能走向那空洞。
说来奇怪，那空洞看着很远，实际上她很快就走到了空洞的面前。
星犹豫了一下，眼见这儿似乎没有其他路，也只好走进空洞。
穿过空洞，她眼前似乎闪过许多画面。
一个奇怪的地方，周围摆着没见过的东西，她只认得几样东西：一些小玩具什么的，她在雅利洛Ⅵ的居民区见过。还有一些生活用品。但无论是否眼熟，她都奇怪于这些事物的模样——她与这些事物好像不是一个画风。
星皱眉继续向前走，她看到车子，看到高楼，最后看到一个房间。
房间里坐着一个女孩，那女孩坐在桌子前看着疑似电脑的东西。
星想看看那女孩的模样，却突然眼前一黑，几串数字闪了过去，她突然又出现在了宇宙中。
“我怎么到宇宙里来了？”星疑惑地看看四周，“刚刚那究竟是……”
星的脚下突然出现了一道光，和星核给出的指引别无差别，那金光指引着她向前方的星光中走去。
一路上，星见证了可可利亚的变化，也见证了可可利亚的罪孽。
最后，她看见了一个小女孩。
“这座城市在哭喊…[存护]的力量在消褪。最后的最后…我们还是无法抗衡[星核]的意志。”
星却并不打算放弃。
“就让我来存续[存护]吧！”
小女孩默然。
“去触碰琥珀的光芒吧，开拓者。”
星在炎炎的火光中拔出了长枪。
琥珀王的注视如约而至。】
空间内一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怔怔看着屏幕中空洞里的画面，就连假面愚者也沉默地注视着这些。
银狼不安地动了动：“这究竟是……”
那些画面远超出了这里的人的认知。
真是疯了，这儿可还有普通人。丹恒不动声色地压下微微躁动的龙心。这次龙心躁动得不同寻常，像是遭到了什么天大的威胁。
“这还真是……”砂金勉强把应激反应压了压，他环视一圈，似乎除了令使级别的人以外，其余人都异常惊恐。
托帕正在安抚怀里瑟瑟发抖的账账，要不是这个空间不让次元穿梭，她都怀疑账账下一秒就要逃到异次元去。
她脸色复杂地看着屏幕中那陌生的建筑和环境，想要说点什么却难以言表。
不可言说，只可意会。
直到星来到宇宙，众人才缓过神来。
“那些东西…究竟是什么啊……”三月七这会也奄奄的，“明明只是些常见的东西，却……”让人感到无比地恐慌，之前见星神的时候都没有这么有压迫感。
螺丝咕姆在自己的记忆库里反复观看，最终截到了那一闪而过的数字。
片刻后，他得出结论：只是普通的类似代码的数字，而且没有任何意义，至少他解不出来。
螺丝咕姆的光学镜闪烁了一下。
至于之后星被琥珀王注视除了让公司的人和[存护]的势力高呼了一阵以外，反而没起什么波澜。
“星这家伙，还真是好运。”三月七感慨道。
等等，好想有什么不对？三月七回想起星从醒来后到现在的经历咂了咂舌，好像还真不好说星到底好不好运。
你说她好运吧，不满一岁就经历了各种艰难险阻，有的还要伤及性命；你说她不好运吧，短短几周就得到了两位星神的注视，同时也是宇宙罕见的双命途。
【星醒了过来，体内还多出了[存护]的命途之力。
“这不可能！”[虚妄之母]的声音终于出现了恐慌。
“[存护]的意志已经做出了选择。”
[虚妄之母]似是恼羞成怒：“你们对这个世界的困境一无所知…对等待着它的结局一无所知！”
“哪怕注定走向灭亡，我们也会手牵着手，勇敢地走入那片黑暗——”布洛妮娅神情坚定。
三月七也反驳道：“不，有我们在，那种结局绝对不会发生！”
星将炎枪点燃，焰锋直指[虚妄之母]。
其余人也跟在星的身旁，协助星的战斗。
激斗之中，星发现自己竟能短暂地命令一下造物引擎。
在造物引擎的帮助下，[虚妄之母]最终被打败了。
可可利亚从残躯中褪出，然而[星核]的能量却不是凡人之躯可以消解的。它的能量越发不稳定，竟是最后演变成了一场风暴。
“不…不！”布洛妮娅意识到什么，踉踉跄跄地跑向可可利亚，“别带走她！”
“[星核]…许诺了未来…它会…吞没所有！”可可利亚的胸中俨然是[星核]，她将[星核]按回了体内。
风暴在她体内酝酿，随后势如破竹地爆发。
“母亲大人！”布洛妮娅只能在能量风暴外无助地呐喊：“快停下！！！”
然而最终，她只看见可可利亚脸上那如同解脱般的最后的微笑。】
布洛妮娅睁大眼睛看着屏幕中消散的可可利亚，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哪怕之前心有所感，她还是难以置信她的母亲就这么死去了。
不过不知为何，她反倒没有屏幕上的自己那般歇斯底里，也许是之前经历得太多，现在倒是感觉不出什么。
“不…还有机会……”布洛妮娅低声喃喃自语。可心底分明有个声音质问她：可可利亚真的还能得到救赎吗？
她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妥善处理可可利亚的事，但有件事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无论可可利亚能不能活下来，以后的路，都要她一个人走了。
“可可利亚……”希露瓦也神色复杂地看着屏幕，她也没想到可可利亚会走的这么决绝，心中不免烦闷。她走的倒是干脆，留下一摊烂摊子要别人帮她擦屁股！等这次回去了一定要揍她一拳！
雅利洛Ⅵ的民众也感到不真实，[大守护者]就这么没啦？虽然他们世界的[大守护者]还在，但在场的几乎没一个再把可可利亚当做[大守护者]了。他们都期盼着布洛妮娅。
【“结束了……”希儿怅然地看向可可利亚消失的地方，随后担心地看向布洛妮娅。
布洛妮娅神色恹恹。
“母亲……”
您最后…有没有从梦里…醒来呢？
“哇，这一次的开拓可真不容易……”三月七擦了擦不存在的汗道：“还好我们成功啦！呃，不过[星核]该怎么办？以前都是杨叔处理的……”
“我已经通知了姬子和瓦/尔/特先生，这颗[星核]就交给他们来封印。”丹恒道。
布洛妮娅大致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看向列车组：“各位…谢谢你们。对于贝洛伯格来说…这场胜利只是个开始。”
“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那台[造物引擎]引发的巨大动静，城里的居民一定都察觉到了。”布洛妮娅又有些苦恼：“许多真相需要公布…我不知道要怎么让所有人都接受这一切……”
“把真相伪装起来吧……”星也有些沉重。
现在的雅利洛Ⅵ刚经历重生，内忧外患暂且不提，整个星球都处于百废待兴的状态。在这时绝不能将真相刺激于人民，谁也不知道废土之下还有多少人存在善心。
他们没有赌的资本。
*“如果把这里的真相说出去，你就算能安抚人心，又能安抚得了几时？天下事物当属人心最难[存护]，你一定要让大家能相信你，布洛妮娅。”
布洛妮娅沉默良久：“母亲是为了[存护]贝洛伯格而牺牲的。”
她说了一段被篡改的真相。
“起码还有点希望。”希儿表情微松。
其余人也赞同这个说法。
“感谢你们的理解。”布洛妮娅道：“既然注定要接过[大守护者]的职责…那我就必须舍弃天真的幻想。”
几人相互交流了一下接下来要做的事，便各自回到了城镇。】
【第十九幕过去早已无路可通完】
谎言被赤裸裸地放出来是布洛妮娅没想到的，她的确有一瞬感到无措。但随即她想起前不久给民众许下的承诺，布洛妮娅有些犹豫地看向民众。
出乎她意料的，雅利洛Ⅵ的人们大多并无怨言，离她最近的一个平民甚至对她露出了个微笑。
民众里虽有些许骚动，但也很快平息了下去，布洛妮娅几乎都要以为自己在做梦。
大家竟然都相信她吗？
上层区的人大多明事理，对布洛妮娅的决策没多大意见。
下层区的人竟也没多少骚动。
下层区的一个矿工杵了杵旁边的同事道：“欸，你不是对上层区的高官最有意见了吗？怎的这回不吱声啦？”
“我发牢骚而已，又不是傻！”那人撇撇嘴道：“你看不出来吗？我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这会作妖，对谁都没好处！”
也有小孩子不明白为什么要撒谎，他们又听不明白家长们的解释，于是纷纷去找虎克。
虎克沉吟了一会，手一握拳明悟道：“我知道了！之前老爹跟我说过，有些谎言是善意的谎言，是为了保护别人。布洛妮娅姐姐是个好人，她撒的谎肯定也是为了保护别人！”
孩子们恍然大悟。
这会雅利洛Ⅵ上的灾难源头已经消除，接下来的复兴便要靠每一个雅利洛Ⅵ的民众。
放下心来的众人头一次好好休息了一下，等待屏幕重新亮起。
【第二十幕从凶险和泥泞的沼泽中】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过去早已无路可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