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 超蝙】黄金时代》姜子蓉

2、克拉克韦恩和布鲁斯肯特（一）

　　阿尔弗雷德今天面临了一个重大难题。
　　一个时空穿越者在他给布鲁斯收拾桌子的时候冲了出来，那个人撞翻了桌子，穿透了一面墙，掀起的大风让零件飞的满地都是。
　　见多识广的阿福当然明白过来。
　　“是谁？有何贵干？”他说。
　　“布鲁斯！露易丝是关键！”那个人大声说，探出头来，是一个年轻的面孔，手里拿着一张照片。
　　“谁？”阿尔弗雷德试探的问。
　　“你是对的！你对超人的看法是对的！太迟了！我们做的太迟了！”那个人又拼命叫了起来，背景里甚至出现了一点厮杀的声音：“我来的太早了？我来的太早了！布鲁斯！露易丝是关键！找到我们——”
　　声音戛然而止。
　　阿尔弗雷德睁开眼睛，立刻低头看了看干净的桌面，不由得叹了口气，估计是白天做噩梦了，可能是熬夜的缘故。
　　他离开桌子，刚走了几步，突然觉得这个梦有古怪。
　　感觉…像是在求救。
　　他刚想去找布鲁斯老爷说明此事，这时一张飘下来的纸片引起了他的注意。
　　阿尔弗雷德拿起纸片，这是一个酷似韦恩老爷的男孩的照片，背面横竖密密麻麻写满了克拉克韦恩的名字，老管家仔细辨认，发现他们都是布鲁斯的笔迹。
　　阿尔弗雷德高深莫测的眯起了眼。

　　“我对超人的看法是对的！”刚刚从一场聚会回来的布鲁斯又对着电视沉沉的说：“阿福，我觉得超人……阿福？”
　　“啊，布鲁斯老爷。”突然被触碰关键词的阿尔弗雷德想起了什么似的，立刻关切的看着他：“你说对于谁的看法是对的？”
　　“超人！”布鲁斯肯定的说。
　　“那…孩子呢？”阿尔弗雷德抱着一丝莫名的幻想试探的问：“你有没有想到孩子？或者你觉得孩子叫什么名字才好？”
　　布鲁斯：……

　　“我以为你在催婚，没想到是因为这个。”布鲁斯听完老管家的叙述之后点头：“可能是平行世界或者未来的提醒，也可能是…”
　　“我太想要一个孩子了。”阿尔弗雷德提醒。
　　“对，但关超人什么事？”布鲁斯眯眼：“为什么孩子和超人连在一块儿？”
　　“超人会带来这个孩子？”阿尔弗雷德开口：“超人会让您……通过某种方式拥有一个孩子？或者那个露易丝……”
　　“或者超人自己的孩子有危险，或者超人因为孩子改变什么，或者超人因为露易丝改变什么。”布鲁斯立刻打断他：“阿福，为什么一提到孩子你就变得这样？”
　　“哪样？期待一下未来的继承人不好吗？反正现在也没有着落。”阿尔弗雷德倒了一杯茶递给布鲁斯：“自己不想办法还得麻烦超人……”
　　布鲁斯：？
　　“对了，我今天发现星球日报的克拉克肯特是超人。”布鲁斯喝了一口茶：“我决定…阿福？”
　　“啊！”阿尔弗雷德突然兴奋的笑了起来，看着布鲁斯拧着眉头的样子又强作镇定：“布鲁斯老爷，不如您先去星球日报？”
　　“我没有理由去那里。”布鲁斯隐隐感觉不对。
　　“当然，如果您购买了星球日报的话就有理由了。”阿尔弗雷德说：“也更能关注超人。”
　　“阿福？”布鲁斯怀疑的看着他：“你怎么了？”
　　“克拉克老爷也许是个好人呢，克拉克是个好名字。”
　　布鲁斯突然惊恐的发现，自己的老管家开始向着超人了。
　　不对，不行，不可以。
　　蝙蝠侠的人怎么能替别人说话？哥谭人不欢迎大都会人。
　　在布鲁斯别扭的拒绝之后，阿尔弗雷德决定先去会一会那个氪星人。

　　克拉克来到他经常光顾的三明治店里，准备买一些便宜的随便填饱肚子，他在一个看起来斯文帅气的老人对面的唯一空位坐下，开始点餐。
　　“年轻人，你愿意和我一起分享这些食物吗？”老人指了指面前的一排加料的三明治说：“我别扭的老爷跟我闹了脾气，我只能自己解决掉多买的食物了。”
　　“呃，谢谢？”克拉克看着鼓鼓的三明治咽了口唾沫，心想这些我一个也不舍得买：“我想您的老爷可能过一会儿气就消了，你这时便待回去，把三明治给他吧。”
　　“他可不这样，我的老爷是哥谭人，哥谭人都别扭的很，什么心思都不说出来。”老人满意的拆开一个三明治递了过去。克拉克只好拿着了，又给自己和老人点了热饮，老人对克拉克赞同的笑了笑。
　　他是个不错的人。阿尔弗雷德心想。
　　“我正好知道一个像您老爷这样的人。”克拉克突然笑了说：“我还采访过他，问他关于哥谭义警的事情。”
　　“哥谭义警？”
　　“是啊，我还说，哥谭义警已经游走在道德边缘了。”克拉克叹了口气：“但我相信义警不会一直这样，他有自己的底线和原则，我还是相信他的。”
　　阿尔弗雷德坐直了身体：“你愿意听我这个哥谭人讲一讲关于义警的故事吗？私人，不给报社的那种。”
　　“好，愿闻其详。”克拉克也认真起来：“我发誓不给报社。”

　　那一天，他们聊了很多。
　　阿尔弗雷德隐晦的从蝙蝠侠的经历讲起，说起他无助悲痛的起源，他的修行，他的孤独，他破碎的心……他把蝙蝠侠的故事用都市传说的方式讲出来，夹杂了一点幻想和期望。
　　“我真的不知道他经历过这些。”克拉克羞愧的说：“我只是责备他暴躁的做法，却一直没有探索藏在背后的原因。”
　　“那是因为你没有遇见一个好的采访对象。”阿尔弗雷德打趣：“我猜，你们经常用大都会守护者的光辉形象思考哥谭，当然把哥谭的事情想的过于简单和无可救药。”
　　“是我的错。”克拉克说：“不过，超人的故事也没有那么神性和一帆风顺。”
　　“愿闻其详。”阿尔弗雷德开口。

　　布鲁斯感觉不对劲，这个周自己的老管家似乎一直都在和某个陌生人见面，他们的时间地方固定的可怕，经过他的旁敲侧击，他们一直在中午时刻去大都会三明治店碰面。老管家这段时间也变得高兴起来，甚至开始哼歌，毒舌也少了很多，不过——
　　在他偷偷倒掉蔬菜汁的时候，阿尔弗雷德不再用谴责的目光看着他，而是说“克拉克就不会倒掉蔬菜汁”。
　　在他拒绝休息，带着伤夜巡的时候，阿尔弗雷德就会突然冒出一句“克拉克就会知道怎么兼顾休息和工作”。
　　克拉克，又是克拉克，即使阿尔弗雷德一天才说起一次克拉克，布鲁斯也觉得多的过分。
　　“您真该去见见克拉克老爷。”阿尔弗雷德又一次说：“他可真是一个善良温柔的人。”
　　不对，不对劲。蝙蝠侠的控制欲和保护欲升了起来，什么叫克拉克老爷？他必须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他只好暗中装了监控，又在老管家衣服上安了定位，当他发现阿尔弗雷德轻车熟路的来到隔壁那个阳光闪瞎眼的大都会，走进那个简陋的三明治店，坐到那个该死的氪星人身边时，布鲁斯韦恩瞪大了眼睛，气的当场变成蝙蝠侠。

　　当然，克拉克还不知情，他正在高兴的向新朋友“潘尼沃斯先生”介绍自己的农场。
　　“除了妈和露易丝，从来没有人这样听过我的故事了！”克拉克吃着阿尔弗雷德提供的三明治说：“真的谢谢您！冒昧问一下，您的老爷还在闹脾气吗？”
　　“当然，不过今天估计就不闹了。”阿尔弗雷德很绅士的说。
　　躲在三明治店对面偷听的布鲁斯：……
　　“他虽然是个别扭的人，但不妨碍您爱他。”克拉克试探的说：“他定有很多优点，他这样的性格，估计是因为谎言太多，信任的人太少，在恶意中压抑情感，缺少关爱所致。而您是他唯一的挂念，是唯一关心他的人。”
　　“您说的对，可是我看您明明不像是能理解这些的人。”
　　“相信我，我理解。”克拉克轻轻的说：“我大部分都经历过。”
　　阿尔弗雷德吃惊的“哦”了一声，接着安慰的摸了摸克拉克低垂的脑袋。

　　阿尔弗雷德走后，克拉克却没有走，他一张张收起照片，似乎在想什么。
　　“请问，我能坐在这里吗？”一个磁性的声音说。
　　克拉克抬起头，一个穿着休闲西装的好看的中年人正扶着椅子看着他。
　　“请便。”克拉克说：“这里的三文鱼三明治最好吃，性价比也最高，如果觉得不合适，标准三明治才买一美元，也很好吃。”
　　接着他看着那个充满魅力的中年人把一张黑卡举到了服务员面前。
　　克拉克：……
　　“呃…米其林餐厅在对面。”服务员提醒他：“还有我们刷不了黑卡。”
　　“我知道米其林，我刚从对面过来。”中年人说：“我就是想吃三明治。”接着他把厚厚一沓钱从口袋里掏了出来，抽出一张递给服务员。
　　服务员：……

　　接着克拉克看到了“潘尼沃斯先生”同款加料三明治。
　　“你吃吗？”中年人问他：“对了，你的衬衫很好看。”
　　“呃…谢谢，你的衬衫也很好看。”克拉克看看自己廉价的格子衫有点尴尬。
　　“你给阿福说了什么？”中年人说：“他这几天都在以你做榜样教育我。”
　　克拉克的脑子转的很快，立刻明白了这是“潘尼沃斯先生”的别扭的老爷。
　　“潘尼沃斯先生只是想关心你。”克拉克赶紧说：“他跟我说了很多你的可爱之处，他只是希望你能敞开心扉，比如找个朋友。”
　　“他只是想要我们家的下一代。”布鲁斯闷闷的说：“他只是想要个小孩玩玩。”
　　克拉克笑了起来。
　　布鲁斯盯着他的笑容，看他一跳一跳的俏皮小虎牙，心里突然有点触动。
　　“我叫布鲁斯。”他说：“我知道你叫克拉克，阿福这个周一直提起你。”
　　“你也不像潘尼沃斯先生所说的那么别扭嘛，布鲁斯。”克拉克开口：“来，看看今天我和你的管家聊的内容。”他把照片铺开，一个个介绍起来。
　　布鲁斯眯着眼睛吃三明治，心里想的是这个氪星人又在搞什么阴谋花招。
　　“这是我的妈妈。”克拉克高兴的说：“她叫玛莎。”
　　布鲁斯突然怔住了。
　　“你的……妈妈？”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这个氪星人竟然有一个人类母亲，还是这个女人也是氪星人？
　　“是啊，怎么了？”克拉克歪歪头：“爸妈说我是他们从天而来的珍宝，他们一直…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想……我的母亲也叫玛莎。”布鲁斯把三明治塞到嘴里。
　　“真巧！她现在怎么样？”
　　“我的父母死于一条小巷。”布鲁斯开口：“我以为你知道我的，小记者。”
　　“啊！对不起，对不起！”克拉克慌张起来：“我不是故意的……天哪，对不起。”
　　布鲁斯看着无所畏惧的氪星人一幅恐惧内疚的样子，内心突然有一种被击中的感觉。

　　晚些时候，佩里怀特把“韦恩总裁会见神秘情人”的报纸拍到克拉克记者的桌子上。
　　“你猜这是什么？体育版记者？”他愤怒的说：“哥谭日报报道了他！明明我们才是先知道这些消息的人！对不对，克拉克？”
　　“呃，我可以解释。”克拉克尴尬的说。
　　“看看这个！”佩里又把“韦恩家管家与韦恩情人商讨婚礼事宜”的报纸拍到桌子上：“怪不得你最近一直在去哥谭！原来是给别人送头条去了？”
　　克拉克：……
　　“我们的头条呢？克拉克？”佩里敲敲桌子：“或者说……布鲁斯韦恩的情人？”
　　克拉克：……

　　短短一个周，克拉克终于明白了“韦恩先生”的威力。
　　“为什么不去找你的情人要头条呢，小记者？”隔壁的娱乐版姑娘说。
　　“肯特！韦恩先生的专访就交给你了！”佩里在主编办公室叫道：“别在体育版呆着了，你有了更好的地方——娱乐版！”
　　克拉克：……

　　最后连露易丝也受到了这场风波的波及。
　　“你不该和我在一起，同时又和韦恩在一起。”她说：“这不公平！”
　　“不，我没——”
　　“你这个周频繁提到潘尼沃斯先生，你还说他像你的父亲。”露易丝叹了口气：“不过你没说他就是韦恩家的那个潘尼沃斯。”
　　“露易丝，我——”
　　“你还说你想关心一下他的别扭的老爷，或者请他的老爷吃三明治。”露易丝受到背叛的抬起头：“这样关心？哈？”她把已经发展到“五十度韦恩”的哥谭日报拍到克拉克脸上。
　　“不，露易丝，我们只是凑巧见面，然后吃了个饭——”
　　“和韦恩的管家吃了一个周廉价三明治？然后韦恩先生本人又从米其林餐厅特意出来和你吃了廉价三明治？然后为了你收购星球日报？然后又把韦恩的所有专访给你？还特意给佩里打电话询问你和你家里的情况？”露易丝气愤的拎起包踩着高跟鞋走开了：“真是凑巧啊，克拉克。”
　　“露易丝，相信我——”
　　“我……我也许信你，但是，拜托给我一个时间思考我们的感情。”露易丝叹了口气：“有时候我感觉，我真的会伤到你，也伤到我自己……我没有那么强大，克拉克，我不是钢铁之躯。”
　　克拉克突然愣住了。
　　“也许你需要一个和你一样强大的人，而我不是那个人，我做不到。”她悲伤的说：“对不起，克拉克，我们还是，先分开吧。”

　　“露易丝和我分手了。”克拉克带着委屈说：“妈，露易丝和我分手了。”
　　“发生了什么？克拉克？”
　　“她误会了我和韦恩先生的关系。”克拉克吸了吸鼻子：“而我无法解释这个周的无数巧合，误会就产生了。”
　　“韦恩先生？布鲁斯韦恩？”玛莎惊奇的说：“今天我车子坏了，遇到了一个帮助我的好心人，我请他吃了顿饭，他现在发烧留在了家里，他叫布鲁斯韦恩。”
　　克拉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