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唐毒同人-囚锁》嚼籽

6、番外2-五毒

　　五毒篇：

　　在唐家堡盘亘许久之后，未姜也认识了不少人。

　　包括当时贸然往里闯的唐门小崽子们。

　　唐轻云似乎想通了什么，对他的限制越发松弛，也准允一小部分对他感兴趣的小唐门们来看他。

　　明明同样都是在唐家堡长大，这群唐门弟子却与唐轻云没有一丝相似之处。

　　不说话的时候倒是正经些，一旦开口就显出了各式各样的活泼来，与五毒的弟子也不太一样，这么多年他也见过许许多多新进弟子了，大部分都没这么……嗯……诙谐……

　　托他们的福，最近他的吃食种类丰富了不少，他们只要来，就会带些他没吃过见过的新鲜玩意送给他，不过唐轻云严禁这些孩子往自己身上贴，连坐的稍微近一点都有意见，惹得小家伙们各种抗议。

　　也让他每每都忍俊不禁。

　　真是好热闹的……地方。

　　不过他并不知道几个年纪小的弟子在私底下找唐末林说的话。

　　“就是感觉他跟我们离得好远……”

　　“嗯，就算跟我们玩，也不是那种……嗯……怎么说呢……”

　　“冷淡？不冷淡……就是很怪……”

　　“不过唐青师兄看的也太紧了，什么事都得过他一遍才行，噫，想想都可怕。”

　　“……就是话本里说的那种，叫什么来着……”

　　“没人气儿？”

　　“……那叫不食人间烟火。”

　　“好了好了就你懂啦……”

　　“……”

　　唐末林已经不知道叹过多少气了，不管怎么看那个五毒弟子都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这要不是唐青，他早给这玩意打断腿令人给那五毒弟子送回家了，现如今……这可怎么好。

　　只是没等他再愁两天，就听唐青说要带那个五毒弟子回苗疆了。

　　他又换个方式愁，万一师弟被打出来该怎么办，要不要去帮帮场子……

　　还没等他真付诸行动，就被门中长辈唤了回去，然后被告诫唐青那边的事儿让他别跟着掺和。

　　“我不明白，权叔。”

　　“你不懂，有些东西不是一句两句能说得清的，你只要别跟着捣乱就行，唐轻……咳……有自己打算。”

　　“权叔，你见过那个弟子吗？如果真是唐青强掳过来的，不说其他，只苗疆那边的态度难道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吗？”

　　“……唉，让你别跟着瞎嚷嚷了，你听叔一句劝……”

　　“……我只是不理解，唐青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师弟，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陷入歧路，人家是真的不乐意再强求又能如何呢？”

　　“不是你想的那……唉，也差不多，但不一样……唐青……你以后就别管了。”

　　“唉？等等，权叔……我……”

　　“闭好你的嘴什么事也没有，行了，我还有事。”

　　“……是。”

　　……………………………………………………………………………………………………

　　唐轻云最近又开始忙起来了，未姜也乐得自在，省的被盯着干点什么事都憋闷。

　　最近那些唐门小弟子们来的次数不多了，常来的人换成了一位眼熟的大夫。

　　裴丞给未姜搭了个脉，感慨他其实可以多出去走走放松心情，莫要让自己这么郁结，然后用他的脉象做举，与未姜探讨起这方面的问题。

　　未姜看着对方面色自然的侃侃而谈，又扫了一眼门内门外给他们盯得的严严实实的守卫们，挺佩服对方的心态。

　　不过他自己倒是几乎要习惯了，也很快沉下心汲取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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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是我花谷弟子，估计又是一个异才。”对未姜的知识接受速度之快，甚至能举一反三的程度稍微有点惊讶，裴丞发自内心感慨道。

　　“可惜我没有机会去花谷一观。”未姜笑笑，“以前便听说那边景致天下无双。”

　　裴丞笔尖一顿，“听你这么说，在下还真是有点惭愧，我也许久没回师门了……”

　　“唉？为何？”

　　“哈哈，倒是不瞒你说，我这些年一直奔波在找人的路上。”裴丞承认的很爽快。

　　原本对这个话题不愿多谈的未姜抬头，还是起了好奇心，“是你说的那个，我五仙的弟子？”

　　“对。”裴丞想起什么一样又笑起来，“也不知这几年他过的如何。”

　　“冒昧问一句，裴先生找的到底是何人？你们的关系是……？”

　　“他叫曼乌，关系的话……”裴丞用笔杆点了两下手背，“这个暂时还没有定论。”

　　曼乌……有点耳熟。

　　未姜垂眼沉思，能让他有熟悉感，是曾去山谷照料过自己的弟子的可能性并不小，他对人名的记忆不是很好，但自从出来之后，见过的再见还是能认出脸来的。

　　裴丞看他陷入思考，眼底微不可察的闪过一丝暗芒，只凭这个反应就可以得出一个结论，这位来自苗疆的未姜，绝对见过曼乌。

　　那个唐轻云还真说对了，这位竟能给自己带来这么大个惊喜。

　　“你见过他吗？”裴丞佯做不知，直接问道。

　　未姜回过神使劲盯着他看了不短的时间，没回答，反而又问：“关系未定的意思是？不会是裴先生对他有意吧？”

　　好直接的攻势。

　　裴丞见他警惕，原是想循循善诱引着他吐出些有用的消息的，而且听唐轻云说这位比较单纯……

　　未姜的话脱口而出，在危机感受这点上他现在近乎满格，这些后辈弟子他虽记住的不多，但无论是哪个也不能任由什么人都来觊觎。

　　“唔，这可是问倒我了，关于这个……还尚无定论。”裴丞看他眼神不善，颇有一种防着外人拐走闺女的大家长既视感。

　　“直说吧，裴先生结识我的原因就是这个对吗。”

　　裴丞皱起眉苦笑，但语气并没怎么变，“虽说有一部分原因，但确实不是，是你家那位主动找到在下的。”

　　是唐轻云……

　　未姜的气势一下子软下来，但面色却更难看了，他不再说话，只是重新摊开了眼前的半阖的书页让自己从情绪里走出来。

　　这反应却让裴丞愣了愣，他刚刚也只是有点调侃的说起唐轻云而已，但现在他发现好像不太对劲。

　　唐轻云有个深爱的人这他知道，也知道他们已经在一起很久了，他一直以为两人是两情相悦的，无非是唐轻云的占有欲更强了一些，这对他而言并不是什么新鲜事。

　　但看现在这种样子，他却在安宁中莫名感受到了一种浓重的悲哀。

　　还有那个脉象，原本他并不以为意，只以为对方是一直憋在宅中才心思不郁，现在想起来：弦涩、往来不滑、有酸麻不适……郁脉……

　　还没等他细想，就被未姜打断了。

　　“是我失礼了，裴先生。”未姜低头，拿起书册和笔杆向他示意：“不提那些无关紧要的，我们继续吧。”

　　裴丞收起心思顺水推舟，也不再谈起关于找人的问题，开始给未姜逐句分析上面的药物要如何炮制才能保持最大药效。

　　那个唐轻云找到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这个问题开始出现在裴丞的脑海里，并久久不散。

　　………………………………………………………………

　　唐轻云其实没什么目的，苗疆那边跟唐门还不一样，整个五仙教都知道未姜的存在，那能带出他的自己不一定会受到怎样的对待，至少现在的他还摸不清五仙教那边的脉络，所以想提前找个人给自己探探路罢了。

　　正好在唐家集的裴大夫名声不错，而且确实是来找人的，而要找的人又恰好是苗疆子弟，刚巧合适。

　　唐轻云回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裴丞已经走了，未姜还在仔细翻阅记下来的药物知识，没发觉唐轻云已经走近。

　　一只手探进未姜的后颈，惹的他打了个激灵。

　　“你回来了？”

　　“在看什么？跟那个大夫聊的如何？”唐轻云伸手随意翻了翻未姜的那堆写满了字迹的纸张。

　　“还行，总感觉他应该是为人师长的，不太象是个正经大夫。”

　　“呵，万花谷出身，差不多都是这个样的。”

　　“他说是你找他的？”未姜实在想问，虽然他也知道今天发生的事唐轻云一准已经问过了那群守卫，说了些什么肯定会知道，但他还是想亲口问明。

　　“对，他在唐门这里待了很久了，说是要等到人再走，但现在苗疆那边看的紧，他根本等不到，所以我帮他个忙。”

　　未姜看他笑着说，目光微沉，“轻云……莫要拿我门中弟子玩笑。”

　　唐轻云歪头看看他，将他抱起坐在自己身上，伸手探入，“放心，仅仅是你都这么难对付，我没那么闲。”

　　“……”

　　未姜将手里的纸张放回书桌压好，想从他身上起来，却没成功。

　　“还未用晚饭……”

　　“让我抱一会儿，我不做什么。”

　　…………

　　等夜幕更沉，卧房房门紧闭。

　　宅邸内轮替的护卫们也终于得以有了一段松快的时间，虽然工作不停，但此刻都离主屋远远的，这位当家人可不是善茬。

　　卧房之内，气息靡艳。

　　未姜面色晕红，手指紧紧扣着床褥，牙关紧咬，只实在忍耐不住的时候才发出几声低吟。

　　大浪卷潮，怒涛击岩，紧绷的双手被覆着无法使力，整个人都趴了下去。

　　“未姜，叫出来，我要听。”

　　未姜永远恨他能如此轻易就使自己无力思考，但本能让他无法听从野兽的要求，紧咬嘴唇让自己不丢弃尊严。

　　背后的热切越发明晰，被包覆的手被放开，伸到了自己的唇间，毫不犹豫地顶开紧闭的齿贝，在里面翻搅，动作也越发狠厉，让未姜不由自主的叫出声音又低泣出声。

　　有低语在耳畔回响，肿红的双眼无声流泪，又被吻掉。

　　未姜就像砧板上的鱼，被翻来覆去的收拾，最后连一口喘息的机会都不留给他。

　　月上梢头。

　　被抱去洗澡的未姜已经全然无力任人宰割，万籁俱寂中只有碰撞与水花飞溅的声响，后颈被抓着固定在手臂中央，深深吻住又被放开。

　　“嗯……唔……”

　　“今天高兴吗？未姜。”紧贴着脸颊的声音凌冽，“我以后找更多的人来陪你好不好？”

　　那一瞬，未姜的本能感觉自己现在就在虎口之下，仿若死亡的阴霾突然笼罩了过来。

　　他被撞的低喊一声，暴雨骤烈，未姜顾不上其他只本能摇头，然后又被捉住了后颈陷入漩涡。

　　唐轻云似乎对这种表现感到了几分满意，终于大发慈悲让他彻底释放，而后托着半昏迷的人走出浴间擦干水渍，最后上床休息。

　　清晨的空气尚带着一丝凉意。

　　外面已有鸟雀的清鸣。

　　未姜在一片混沌中勉强支起眼皮，他并没有休息好，昨夜他在洗澡之后确实睡着了，但在天际微带天光的时候又被唐轻云弄醒，在迷蒙中再次被拽进了感官地狱，烈度甚至远超昨夜。

　　身体现在几乎完全处于不能动的状态。

　　但是，唐轻云说今天要带他回门派。

　　这个疯狗一样的东西……

　　唐轻云已经出门准备了，但未姜并不认为以他现在的样子还能走……但又不敢睡过去，只能勉强支着身体一边困顿一边等。

　　没多久唐轻云就回来了，强行给他塞了几口热粥，看他实在没食欲，也不多劝，自己几口吃完。

　　未姜看他吃完，刚想问今天确定要走吗？然后熟悉的罩袍再次袭身，但没给他戴兜帽。

　　将他完全裹严实之后，一把抱起，举步就往外走。

　　未姜稍稍有些清醒过来，仰头看看面无表情的唐轻云，然后就看到了停在门外的马车。

　　“我们不在的日子把宅子看顾好，若有闪失决不轻饶。”

　　“是。”

　　未姜听着他的吩咐闭上眼，他实在挺不住了，身体太过难受和疲惫，眼睛也干涩的要命，只得靠着唐轻云让自己慢慢放松下来。

　　“唐兄，早。”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不由让未姜又睁开了眼，循声望去果然是那个裴丞大夫，身边还带了一个有点眼熟的药童。

　　“未姜兄，你也早……”

　　看他闪过一丝诧异，未姜有点尴尬，刚想出声回应便被唐轻云打断。

　　“他身体不适，就不与裴兄多招呼了。”

　　未姜彻底闭上眼不去看那两人，爱如何如何吧。

　　“未姜兄身体不适的话就赶路……唐兄是不是有些急切，在下其实还能等一段时间……”裴丞实在有点看不过去了，身为医者，他的本能让他反对这种不顾惜身体的行为。

　　而且，看那样子……这个人昨晚上应该受了大罪，仅从露在外面的一点皮肤就能看出一二，眼角通红，仅耳垂和脖颈处就叠着密密麻麻的淤痕和齿痕，不难想象被裹住的身体部分是什么惨状。

　　连身边的药童都瞪大了眼，忍不住看了一下又一下。

　　“没必要，未姜可以。”唐轻云轻描淡写的拒绝了裴丞的提议，吩咐车夫套车。

　　“……”裴丞确实有点生气，但也不好打扰一看就状态奇差的未姜，而且他估计未姜也说不动对方，只得带着药童翻身上马。

　　唐轻云则抱着未姜走进马车，马车内部还算宽阔，装饰的比较舒适，尤其是座位上铺了一层极厚的软垫。

　　他把未姜的身体慢慢放在软垫上，脑袋枕在自己腿上，对车夫低声吩咐出发。

　　“唔……嘶……”

　　马车不免有些震动，虽不大，但足以引动未姜身体的不适。

　　唐轻云轻轻按着未姜紧紧皱起的眉头，低语：“睡吧，睡过去能舒服点。”

　　听着滚滚的车轮与马踏声，熬不住的未姜早已陷入半睡眠的状态，听着对方隐约的话语彻底陷入迷梦。

　　他们这一行人数不少，加上裴丞那两个，足足有十二人。

　　骑马慢悠悠跟在车后万花谷的两位都不知道该聊什么打发时间了。

　　最后还是那个药童没憋住，小小声的在身后拽裴丞的衣服，“师兄、师兄……”

　　“怎么了？”裴丞也小声回应。

　　药童看他们离马车不近，就放开了胆子：“五仙教的那个师兄是不是受到了什么胁迫啊……”

　　“……怎么说？”裴丞让马的脚步再慢一些。

　　“感觉有点奇怪。”

　　“……等这次事了，回谷后你就可以择师了，也算是半个大人，这些话莫要对其他人讲。”

　　“师兄~我不傻。”

　　“唉。”裴丞叹了口气，他也实在没想到这位看着挺……正经的唐门弟子原来是这种人，怪不得那个叫未姜的五毒弟子心中郁结，以今早的情况看，这种事应当发生过不止一次了。

　　“师兄师兄~”

　　“嗯？又怎么了？”

　　“你说那个唐师兄，是不是不想让那个五毒师兄跟我们说话才……”

　　裴丞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因为他发现这个……并非不可能啊，莫不是因为他自己与未姜仅仅几面的交流就……？

　　这已经不是掌控欲强了，这完全是个控制狂！纯粹的变态罢！

　　“师兄你怎么不说话？”

　　裴丞深吸了口气，他觉着自己还有机会挽救一下那个五毒弟子的处境，反正他已有心仪之人，虽说这话可能又会惹着未姜，但在这种情况下，两相比较，那点警惕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事。

　　…………

　　行程大约有两三日，等到星子挂上天空，车队的人开始找地方扎营，裴丞终于找到机会把唐轻云喊了出来。

　　细细讲明自己的态度还有意中人的事实，希望对方别因他迁怒于未姜。

　　唐轻云闻言也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整理手甲，道：“我知道，我没迁怒。”

　　“那这……”裴丞指指马车车厢，里面的未姜已经睡一天了。

　　“哈，因为他属于我，这种事为什么要大惊小怪？”唐轻云突然笑起来。

　　这家伙是听不懂人话吗？

　　裴丞开始觉得这个唐门弟子不像个人，这好好的五毒弟子前途也算广阔，是怎么摊上这么个神经病的。

　　他深深的被震撼了，乃至于唐轻云转身去把未姜抱下车了都没留意。

　　“师兄……师兄？”药童戳戳好像原地发呆的裴丞小声喊他回神。

　　“嗯……？”

　　“你不在咱们的休息点散些驱虫粉吗？”药童还记得行走南疆的一些常识，但药粉不在他身上。

　　“哦，是……差点忘了，唉，这南疆的人和事一个个的……”就没几个正常的，话没说完，但药童理解。

　　“师兄……你心仪的那位也是这里的人。”

　　“……除了他。”

　　药童无语的撇撇嘴，等他长大肯定不会把自己的亲事搞这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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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姜感觉自己好了许多，恢复的还可以，身体已经没了早晨那时完全动不了的沉重感，但真要他走路估计还是会踉踉跄跄，由是他也没反对被抱来抱去的行为。

　　虽然无法指责，但罪魁至少要付出看得见的辛劳才能稍稍平息一点他的怒气。

　　外人眼光什么的早扔出十万八千里去了，明眼人都清楚的事难道他还要再遮遮掩掩吗？

　　昏暗的道边被清出一块完整的平地，好歹能让多数人歇歇脚，马匹也有人照料，各项安排也算井井有条，唐轻云让他紧靠着自己，也没用未姜动手，一点一点给他喂吃的。

　　一般来说像这样的场景都会带着些许旖旎，但这里的两位明显没有。

　　喂人的那位面容冷肃的像是个债主，被喂的人即使乖乖的吃着，表情上也透露着一丝不甘愿。

　　裴丞学乖了，一眼都没往这边瞟，端正坐好给药童烤东西吃。

　　其他护卫也各自忙碌，完全没往这里投一点视线。

　　…………

　　连续三日的行程让多数人面上都带着疲惫，即使有休息，但在野外也无法真的放下心让自己陷入沉眠。

　　他们抵达了无心岭，再往前走走就是村落。唐轻云与护卫们一身显眼的唐门服饰在各种意味不明的注视中踏入了五仙教的地界，而这下也轮到未姜开路了。

　　未姜一言不发的走在弯曲狭窄的小路上，眼神掠过唐门这一行人，不断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越看越沉默，虽说有了一定变化，但道路却还如百年之前大致一样。

　　各种熟悉至极的奇花异虫，熟悉到令他肺腑发疼的虫鸣和气息……无不表明他真的要回家了。

　　紧握着未姜的唐轻云明显感受到了他情绪连带身体的变化。

　　但在这一刻，他在不在似乎都不重要了，未姜贪婪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脚步越发轻盈，直至甩开了唐轻云小跑起来。

　　家……这就是家……是他已走失百年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