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可令

10、第十章

　　“上车。”
　　一出门，初夏就看到了一辆黄色甲壳虫。
　　“龚瑾，你到底想干嘛？”
　　“你说过它很Q，所以我买了。”龚瑾一脸无害的笑。
　　“我还说过让你滚，你怎么不听呢？”初夏冷笑。
　　“总不能什么都听吧。”龚瑾无所谓地笑笑，“上车。”
　　初夏笑着摇摇头，提步要走。
　　“你认为以你开车的速度，能在20分钟内赶到？别忘了，今天，你要和我一起工作，在——我的地方。”
　　初夏回头看他：“9点见，龚先生。”
　　初夏在自己的车门前，赫然看见椰丝面包和卡布奇诺。
　　初夏笑笑弯腰捡起，转身把它们扔进垃圾桶。
　　上车，启动，出发。平稳快速地开出。
　　当龚瑾走进公司，就看见初夏边在Apple上敲敲打打，边挂着蓝牙说着什么。看到他进来，迅速地结束了对话，合上电脑。
　　“怎么样，面包咖啡？”龚瑾笑着问。
　　“或许垃圾桶知道。”初夏回，“我有咖啡壶和烤箱。而且，下次再买的话，黑咖啡比较好。”
　　“你不喝黑咖啡。”龚瑾平静地说。
　　“那是以前。”初夏笑着说，看看腕表，“9点整，该工作了。”
　　龚瑾耸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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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我觉得文案很不错。今天就这样吧。”初夏微笑着对龚瑾说。
　　“样片你要全程监督吗？”龚瑾玩味地看着她。
　　“我相信你们的能力。”初夏收拾坤包。
　　“今天也有约？”龚瑾半靠着墙问。
　　“请吃饭？”初夏停下动作。
　　龚瑾笑。
　　初夏挑挑眉：“不介意我带人吧？”
　　龚瑾皱眉道：“不会是肖承涣吧？”
　　初夏眯着眼睛看他：“不是。”
　　日本餐厅里，龚瑾好风度地看着初夏的组员一个一个鱼贯而入。边走进来嘴里还边说着龚总监真大方之类的客套话。
　　好吧，两人的情调晚餐变成了全组的大聚餐，还是外人付钱的大聚餐。
　　饭后，还有卡拉OK。
　　A组今天幸福了。
　　初夏感受到身边这人越来越聚集的冷意，偏头看了看他，哦？脸上还能保持这么得体的笑啊。
　　初夏对Penny耳语几句。起身出去。
　　初夏深深吸了一口寒冷的空气，整个人一下子冷静下来。
　　明明已经过去了，为什么还是那么在意。明明可以拒绝，为什么就算这样也想要接近。明明应该不再关心，为什么还是会忍不住想要探究。
　　初夏摇摇头。
　　有时候有些事从不曾忘，在一个合适的契机出现时，它们就会争先恐后地钻进主人的脑子里，提醒着主人这世上还有人们控制不了的东西，比如，回忆。
　　回忆也仅仅是回忆而已。
　　生活不在回忆里。
　　初夏转身，平静地对上那双狭长的眼眸。
　　“你如果不舒服就先走，不用管他们。”
　　“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
　　“哪能呢？接下来的广告还全仰仗你。”
　　“如果不是工作上的事，你是不是永远都不再见我？”
　　“我们是朋友。”
　　“情人可能变成朋友么？”
　　初夏语噎，半晌，轻轻地说：“可以。”
　　“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初夏。”龚瑾淡淡地看着她。
　　初夏闻言笑了起来：“那你告诉我，如果不自欺欺人，我们要怎么生存下去？”
　　“初夏！”晓冬的声音蓦然响起。
　　两人同时偏过头去。
　　看见一脸惊讶的晓冬，笑容满面的苏可，和面无表情的林城——从左到右的整齐排列着，形成一个诡异的V字。
　　初夏扶额。
　　热闹了。
　　“践行？”初夏问苏可，“舍得回去了？”
　　“敲打得差不多了，不回去干嘛？”苏可坏笑。
　　初夏看看诡异地打着扑克的三人，空放的歌声突然震耳欲聋。眉毛纠结起来，用短信问苏可：“怎么样？”
　　“静观其变。”
　　“……”
　　龚瑾看着飞快打字的两人，再看看死死瞪着自己的晓冬，和一贯没什么表情的林城。突然觉得今天晚上真是漫长。
　　“你怎么会跟初夏在一起。”趁换了一首舒缓的歌，晓冬冷冷问道。
　　“同事聚餐。”龚瑾耸耸肩，“我公司跟他们合作。”
　　“同事在哪里？”
　　“楼上。怎么，你有意见？”初夏的手按在晓冬肩头，阴测测地说。
　　晓冬感受着她强大的杀气，火气腾地冒上来：“你没事又跟他搅和什么？！他伤你伤的还不够？！”
　　音乐适时
　　停止，晓冬的声音在本就不大的包厢里回荡，振聋发聩。
　　龚瑾抬眼看初夏，神色复杂。
　　初夏淡漠地说：“晓冬，这是我的事。”
　　苏可拉开本来就置身事外的林城：“来来来，我们来唱歌。唱离殇吧。”
　　自说自话地点好歌，旁若无人地吼起来。
　　另外三人僵持着。
　　“初夏，世界上又不止他一个男的！”晓冬红着眼对初夏吼。
　　“晓冬……”初夏拉长声音，“世界上也不止有林城这个人。”
　　似当头一棒，晓冬转头看林城。忽然就没了气势，初夏默默搂搂晓冬。
　　一抬眼，看见龚瑾闪亮的眼睛，明显的笑意充斥其间。
　　活动在苏可的死了都要爱中奇异地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