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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修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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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天没回荣国府的王夏至,一去老太太院中,发现丫鬟们口中多了一个人叫小秦相公的人。
一闲听才知道,这小秦相公是小蓉大奶奶的弟弟,名唤秦钟,如今和宝玉玩的正要好,两人还常常相伴去学堂。
宝玉都上学了!
闹学堂这样的乐事不就快来了嘛!
秉着凑热闹不嫌事大,王夏至乐飘飘的来到了贾家学堂。
学堂里的人挺多,既有贾家本族人丁又有亲戚家的孩子,“这是贾兰、贾蔷、贾茵、这是……”
正回想着这人是谁时,就听见一人叫道,“薛大哥。”
薛姨妈进京了?
啥时候的事,最近都没关注。
蹲了一个上午,除了听了一脑袋的知乎者已,就一点乐趣都没有,还不如去齐家学堂,哪儿的夫子讲的更有乐趣,或者去找李延年,他哪儿书多。
说来,李延年也快上学堂了吧。
啧啧,皇家人也真是卷!
别看李延年现在没去学堂,但早就开蒙了,每天四点钟起床,锻炼身体,认字、写字、背书、到了下午不是练骑射,就是跟着三哥社会实践,到了晚上还得把琴、棋、书、画等艺术给学起来,直到晚上十点才睡觉。
卷,真是卷!
还是贾家的人幸福,至少在读书这一点上,夫子压根不管你,爱学不学。
到了下午,王夏至就没有蹲在学堂里了,而是去找薛姨妈,瞧瞧那个为打了人命官司的香菱。
“果然是美人……还与小蓉大奶奶几分相似……等过几年长开了,必定是个大美人。”说到日后的大美人,王夏至就想起了五姑娘,“真是可惜了。”
算了,不想这些了,还是看热闹吧。
王夏至现在什么都没,唯独时间很多,为了看着闹学堂的热闹,是天天早起晚归,蹲点上学,比宝玉都认真,谁见了不得喊一句劳模!
“劳模?”
李延年表示自己没看到。
我不劳模谁劳模,“活着时候天天奔学堂,死后还是天天奔学堂,有几个人能像我这样的勤奋。”
知道李延年想说什么,王夏至先说道,“你家除外,我对比的是贾家。”开玩笑,谁能卷过皇家。
要是跟贾家对比,估计是可以比,这点李延年赞同。
“所以,你大晚上来干啥?”就来跟我感叹一下。
“我来跟你说,我今天上屋顶了!”王夏至兴奋让李延年猜,“你猜我看到什么了?”
学堂屋顶能有什么,当然是“禁书。”
“猜对了!”谁说红楼是一本书,在学堂上偷偷看小说的想法上,古今学生一致同步。
“等等,你怎么知道?”这家伙还没上学啊。
“这还用的了猜?”学生除了带书,还能带啥,难不成带火·枪。
好吧,你说的有理。
说回正题,“我建议你也可以在屋顶读书,真是眼界开阔,头脑清晰,一口气看完一本书还不累。”
上午看完了书,下午感受着缓缓飘过的清风,听着老夫子催眠的读书声,在迷迷糊糊半梦半醒之间睡一觉,美好的一天就过了。
“你这日子过的……”哪像自己,跟那些长了八百个心眼的老狐狸交谈一下午,心累。
“既这么闲,不如跟着我学习学习。”省得荒废日子。
这,这是嫉妒,赤·裸·裸的嫉妒!
妒忌我日子过的舒坦。
我才没傻到大晚上给自己加功课。
不干!
怕这家伙给自己加功课,王夏至决定现在就溜,打算这半个月都不来了。
“等等。”李延年叫住要走的人。
“怎么了?”
李延年问道,“屋顶上的书,是什么书?”
“金瓶梅”
三个字一说完,王夏至就看到这家伙的脸瞬间黑了下来,沉着说道,“不准再看!”
王夏至很想说这书算啥,小黄文谁还没看过几本。但看这家伙的脸色,还是蹦出三个字,“知道了。”
“不,以后看书前先跟我说。”李延年说道。
你又不是我爹……好了,好了,“知道了,好……”
“我回去了。”失策,今天不该来的,这个月都不来了。
“走吧……”再待下去,自己怕会拿戒尺打手。
不知道自己逃过一劫的王夏至,兢兢兢兢蹲点在学堂,终于在半个月后等到了。
这日的早上,依旧和往常一样。
宝玉与秦钟依旧腻腻歪歪的一起到校,薛蟠还是在太阳晒屁·股了才姗姗来迟,贾瑞照旧对学堂是不管不顾。
一切都跟昨日一样,直到课间几人上厕所回来之后。
话还得说回宝玉与秦钟来学堂后,这两人日常同进同出,亲亲厚厚,时间一长,那些看不顺眼的,难免就会说三道四,诟谇谣诼,在加上学堂里那些混吃玩乐之人,他们看着两人这般,难免绻缱羡慕,想着也留情一回。
所以平日里是四目相勾,借物欲言,遮遮掩掩。
这不,难得今日夫子不在,贾瑞又是个不管事的,这机会不就来了,便借着休息之时,在外你侬我侬,诉情留语。
用金荣的话说,就是贴烧饼。
好事撞破了,自然恼羞,便告人说造谣,反正就是不承认。
被说了一顿的人,心里火气大,一个怒气把事捅了出来,大声说道,“方才真真的撞见他俩在后院子里亲·嘴·摸·屁·股……”
“好家伙,真猛!”这偷偷摸摸的看个小黄文算啥,人家都实·操了,佩服!
一顿八卦看下来,王夏至是听的目瞪口呆,万分佩服。
宝玉身边的小厮茗烟,一听说小秦相公被欺负,就炸了,这欺负小秦相公,不是就欺负了二爷。
二爷被欺负,咱这做奴才的怎么袖手旁观,必须,打!
于是书本与毛笔齐飞,墨汁与砚台同行,扫把门闩相对抗,双手双脚齐上阵,主打一个群魔乱舞,敌我不分。
同时,边上还有好些观众指手画脚,拍手叫好,就差没把瓜子磕上了。
这场闹剧没持续多久,就被李贵给喝停了,然后众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看完这场热闹的王夏至下意识的想去找李延年,但又怕他给自儿布置功课,于是转头找‘自个’去了。
老太太院中花花草草很多,名贵的花草更多,一天要浇几次水,晒多少时辰太阳,翻几次面都给安排的明明白白,少一次都不行。
所以王夏至找到四妞时,四妞正在打水。
看着傻乎乎还在卖力气的四妞,自己忽然有点愁,“这以后可该咋办呀!”
小家伙模样不差,人又呆呆笨笨的,等再过几年长开了,要是被人用个包子就给骗了,这可了得。
现在的人成亲都挺早,只怕到时自己还没回身上,就已经结婚了,说不定连娃都有了……
“不行,不行……”可这样发生的概率实在是太大了。
就算有爹娘护着,可也怕那个见色起意的使手段,人家可不在乎什么痴痴傻傻,先上手再说,玩腻了就扔……
能看到自己的也只有李延年,这以后还得求着他帮忙。
说实话,我和他的关系也够哥们吧……
他要帮我一回,日后就是我异父异母亲兄弟,只要一句话,两肋插刀眼不眨。
所以,现在该回去献殷勤,不,是献温暖。
没过多久,王夏至小飘飘屁颠颠的跑回了李延年院中,巴巴的在房檐上等人回来。
而让王夏至等着的李延年,此时在太太院中。
“今儿偶遇了一只小猫扑蝶的泥彩瓷,看着有趣,便带回来也给外婆瞧瞧乐。”坐在边上的李延年说道。
太太看了看这活灵活现的小猫扑蝶彩瓷,露出笑容,“我的乖孙,难为你有心了。”
“这不值什么,等来日使船到京之后,我再寻些新鲜玩意给外婆解解闷。”李延年说道。
太太一把搂住外孙,笑道,“还是我的乖孙好啊”
祖孙俩絮叨好一会,李延年才出来了。
出来之后,李延年并没马上离开,而是一边慢走,一边问道嬷嬷,“太太这段时间都是这样吗?”
“是,自从五姐儿走后,太太常常精神不济,对任何事都大上心。”嬷嬷接着道,“太医也来请过平安脉,只道这是心病,得慢慢来。”
李延年听着,在出门口前,道,“得空请二小姐多回来瞧瞧,看看太太。”
“是,老奴知道了。”
回到院里的李延年,也看到了蹲了一个下午的人。
王夏至一见到人回来了,立马跟在后面,眼巴巴的看着人回来后,换衣服,吃完饭,练画,拿棋谱练棋,就是不知什么时候和自己说一句。
看着人急得都快冒烟了,李延年才终于不凉着了,说道,“今儿怎么有空过来。”
“这不是看到了大结局了嘛,”王夏至殷勤的说道,“立马过来说与你乐呵乐呵。”
“别,无事献殷勤,”李延年观棋落子,才道,“我可不需要。”
“瞎说,我是这种人嘛?”
她肚子里有几根蛔虫,自个还不知道吗,“不想说就算了,等你想说的时候说吧。”
这是答应?答应了吧!答应了。
“兄弟,以后你就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兄弟。”王夏至拍拍胸脯保证道,“只要你一句话,两肋插刀,我眼都不眨一下。”
“什么乱七八糟的,”果然不能让人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学堂,得看着。
“欸,你是不知道,我今天可是大开眼界了……”于是巴拉巴拉的把今天看到的说了。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第二遍说这词了,可见李延年对这贾家学堂的评价有多低。
“明天不准去哪地方了,”李延年不容反驳的说道,“宫里来了嬷嬷教导四姐,要是无聊,就去听听。”
“好。”别说是听了,就是写一千字的观后感,也一定去。
“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再来。”保证明天早到,天不亮就到,让李延年一睁眼就能第一个看到自己。
睁眼就看到,吓都能吓死人,“别,我还想多活几年,你还是晚点来。”
王·狗腿子·夏至立马改口,“嘿嘿,您老说几点,我就几点。”
“鸡鸣时就可。”
“得了,明天准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