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
老霍为老不尊地抢了宇航最喜欢的房间死皮赖脸不肯挪窝，气得她只能转换阵地，并在临走前报复性地把包括霍恩海姆衣物在内的所有物品都变成了雷人的粉红色……
好在老霍的职业素养还是不错的，虽然晚上开始授课时一脸超级不爽，但还是很快进入了教学状态。
……
“很多精神力不足的炼金师在打开门的瞬间就会被带走，只有很少的一部人能够凭借强大的意志力回来，但是却都会失去身上的一部分…或者等值的其它生命作为代价…”老霍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我在年轻的时候莽撞无知打开过门，然后就窥视到了这个世界的部分运行法则………那种感觉非常难以解释，好像大脑在短时间内被灌注了太多太多的知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就已经知道了很多”
老霍双手交握，表情严肃，“我不知到该向你如何解释那种感觉，甚至连获得的知识都无法用语言描述。毕竟看到门里面的东西之后，我才了解运用炼成阵只是炼金术的一个工具，辅助炼成的精准度和时间控制，但是却并不是炼金术的必需。其实只要知道了炼金术的实质，就完全可以跳过炼成阵，直接进行炼成……”
老霍双手对拍，掌前闪过微弱的电弧，然后桌子表面就出现了钢炼里面常见的真理之门的图案。
“这个就是我在门内看到的，但是我不知到该如何向你解释，毕竟这个感受实在太疯狂了……”
宇航内心小小地激动了一把，指着桌面的图案强作镇定：“这个图在我们的世界里也出现过，称为生命之树。但是这仅限于某一个宗教对世界的认知。事实上，我们那边几乎每一个广为流传的宗教都有着独特的世界观⋯⋯很可能，这并不是唯一的真理之门……”
老霍几乎是惊诧地看着对面黑发的女子，好半天才反映过来“还有其它的法则？”
宇航点点头“我们那里有炼金师，魔法师，炼丹师，阴阳师，道师等等各种各样的传说。而且貌似每种技能背后的理论体系都不一样。虽然我对这些技能并不是非常了解，但是我感到这些不同理论体系背后肯定存在着另一种基础的法则作为支撑，如果找到这个法则的运用方法，我们甚至可以跳过真理之门的限制，甚至无视某些领域的禁忌……”
“原来你想挖掘世界的本质吗？”霍恩海姆目光清澈，几乎说得上是面带怜惜……“那真是相当孤独的漫长旅程……”
宇航没有对老霍的言论作更多的评论，看过钢炼情节的她明白“真理之门”的看守者人性化得违背常理。而大陆的另一头的大清国还有炼丹术的存在，正说明了这个世界进行物质构造并不只有一种渠道。
⋯⋯
霍恩海姆在经过今晚的对话之后就把自己关了起来，整整一个月都没有出门，连吃的东西都是依靠炼金术合成⋯⋯宇航便一边研习老霍的笔记一遍对比现代的理论知识，累了到谷底钓钓鱼，玩玩水⋯饿了就摘摘果蔬⋯无聊之时则YY一下老霍今天又把自己的排泄物炼成了啥美味佳肴⋯⋯小日子过得滋润无比。
某天正午，当宇航在用绘图软件对比各种炼成阵的层次结构时，对面的墙壁突然闪过一圈电弧。某脏兮兮的大狗从洞中穿了进来。
宇航汗⋯⋯暗自庆幸自己今天没有裸睡⋯⋯
“Diva，你说的那个关于‘门’的猜测可能是真的！”老霍一脸严肃，但是闪亮的眼光却掩饰不住他内心的激动，“我整理了关于伊修巴尔人的炼金术资料，然后对比了我们这边的，两者虽然非常相似，但是却仍旧存在者不小的差别，比如炼成阵的绘制风格和炼成机理就不完全一样，但由于使用的炼成能量来源一致，即都从真理之门中汲取生命能量，所以许多炼成结果都是异曲同工。”
大狗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你说如果直接从大自然中汲取能量，也许就能绕过真理之门的某些限制，我这才记起曾近见到过的一篇文章，说大自然中有各种能量的来源，包括光能和风能，都可以在炼成的时候补充炼金术师匮乏的精神力。所以我尝试了能聚集热能炼金阵，虽然能够搜集的总量很小，而且炼成效果非常不好控制，但是的确可行⋯⋯你看⋯⋯”
老霍把一打厚厚的手稿“砰”的一声丢到宇航面前，把宇航的思路全部打混乱了⋯⋯
该死的霍恩海姆，难道不能换个时间进来吗？宇航的额头爬了一个大大的十字，恨不得把面前的这个好几天没洗澡的家伙狠狠丢出去⋯⋯
…………
在电脑上对比了两种通过不同能源同种原理的炼金阵，和不同原理，同种能源的炼成阵。宇航找到了一丝曙光⋯⋯
炼成信息调用不同的能源实现炼成，简直就像是信号加载到特定频率的载波上一样⋯⋯⋯从最简单的炼成阵入手，一点点分解，对比——宇航觉得这种炼成信息的加载模式，一会儿觉得像卷积变换，一会儿又觉得像某种电码的编译。
灵光一闪⋯⋯自己电脑上似乎刚好有仿真软件，为什么就不能试试给炼成阵“解码”呢？
⋯⋯
首先，炼成阵为啥是圆的，这是一个一直困扰宇航的问题，它几乎完全对称的结构总给宇航一种仿佛是经过球面变换的文字的感觉⋯⋯
其次就是经过“门”的炼成阵似乎都有共同点，而这和其它能源模式的炼成阵不同。后者的控制更为困难，稍不留神就会炼成失控甚至引发灾难⋯⋯
宇航很久前的想法再次浮上心头，难道“门”就是一个能量调动的中介性机构，给炼成提供安全便利甚至可以省略炼成者工作量的同时也对人有所制约⋯⋯
而只要改动炼成阵的某些位置，就可以绕过“门”的管辖范围了，那么这个改动点是什么呢？
几乎是每天只睡4个小时，其它的时间都在进行炼成阵的复域变换⋯⋯套用了函数库里的上百个公式，宇航终于凭借着惊人的毅力稍微摸清了炼成阵的规律⋯⋯
⋯⋯⋯⋯⋯⋯⋯⋯
每种原子都对应着一种符号，分子的符号则根据晶胞的结构来叠加原子的符号。叠加后的分子符号作为基本单元参与炼金阵的绘制。
分子符号则通过卷积变换与代表不同能量来源的能源线进行运算，再经过一定的映射，变换到圆形的炼金阵里⋯⋯炼金阵的叠加则还涉及到能量的传递顺序，物质的比例，炼成阵触发的顺序和时间延迟等，由于过于复杂，这些内容的破解暂时还没有任何突破性的进展。
⋯⋯
宇航兴致勃勃地讲解完自己对炼金阵的最新研究进展时，发现对面的男子的口水都早已滴到了桌上。
沉默⋯⋯
“啊？哦？？已经讲完了吗？”睡眼朦胧的霍恩海姆打了个呵欠，朝对面早已两眼充血的美女傻笑，“实在是太厉害了，这么伟大的发现真是让人难以置信！不过⋯⋯我从头到尾就没有听懂哎⋯⋯真是不好意思。”
“咔嚓”⋯⋯宇航捏断了手上的铅笔⋯⋯
⋯⋯
“我要旅行去了，大概一年内不会回来！”宇航背着双肩包，很郑重地向书房里正趴在地上画炼成阵的霍恩海姆告别，“我要到东方去学其它的炼成体系以完善我自己的理论框架⋯⋯这里的房间你可以随意使用了，再没人和你抢厕所了⋯⋯再会咯⋯⋯老霍！！”说完转身便走⋯⋯
“啥？！天啊Diva，你怎么⋯⋯说走就走啦！喂⋯⋯等等呀！！！”霍恩海姆猛地爬起来追出门去，却发现人家已经跑上飞船，正朝他挥手⋯⋯
“初步的理论体系已经整理成册了，我房间左手边第六个书柜的第三行全都是⋯⋯再找理由看不完敷衍我，回来就你算账～～”懒洋洋的语气随着飞碟的上升而越飘越远⋯⋯直到飞船变成了星点消失在了天际⋯⋯
霍恩海姆几乎是石化了，直到过了好久，才缓缓回过神来，哭笑不得地低喃：
“果然是毫不不留恋么⋯⋯真是一点都不可爱⋯⋯”男子低头无奈地一声长叹，揉了揉自己早已酸痛的脖子和肩膀，“这样下去可不行啊⋯⋯为了战胜那个家伙⋯⋯我也不能再这样了！！”
⋯⋯⋯⋯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