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炼]无视法则》茶壶

6、第 6 章

　　在火车站和老两口拥抱分别，宇航背着双肩包挤上了火车。

　　明确了自己当下是在钢炼世界的现实，宇航知道自己如果想要想回家就必须学习炼金术。回忆起钢炼故事里开过“门”的彪悍角色，再看看年历……貌似这年头比豆丁出生还早了整整50年……

　　此时伊修巴尔人还没有被灭族，几个人造人也都没出场，中央更没有把炼金师当成大杀器。人体炼成压根就没有成气候……

　　一穷二白的前传——宇航不自觉地歪了歪嘴,看来想要开“门”就只能自力更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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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迷糊糊地睡了不知道多少个钟头，直到传来火车的汽笛声和车外的吵杂声，宇航才猛地醒过来，拖着包火速冲出了车厢。

　　好险……差点睡过了头。

　　晚上的火车站实在没有啥美感可言，黑黢黢地楞是一个幽暗昏惑。跟着一行人跌跌撞撞地挤了站台，宇航压根就没有看到老俩口说的那个要来接自己的“身材高大，金发金胡子的魁梧男子”。

　　旅客差不多都已离去，宇航这才发现远处立柱背面阴影出窜出一个大块头朝自己走来。

　　“是Sylaipora女士吗？”雄厚的男低音带着歌剧式的咆哮，让宇航感到自己快被吹翻了。
　　“是的，我就是Diva.Sylaipora。请问您是爷爷说的来接我的人吗？”宇航估测了对方估计有2米2以上的身高，压迫感巨大。

　　“哦~！！原来是一位这么娇小的小姐，请原谅我的失误，让您久等了！我是库罗斯.阿姆斯特郎校尉,我是来接您到老师那里修行的。 ”

　　“老师？”宇航有些诧异，自己什么时候被卖了……

　　阿姆斯特朗校尉咧嘴露出了一口闪着星光的牙齿，摆了一个极其有质感的POS，二头肌隐隐地耸动，带勾的两撇胡子也随之颤抖，“就是指导我休息炼金术的老师啊……那位伟大的霍恩海姆先生……”POS又换成了展示成胸肌的了……

　　宇航突然觉得世界真小，一天之内不仅遇到了铁拳他祖宗，还要拜铁桶他爹为师……

　　好吧，自己的心理素质已经很强大了……

　　宇航跟着阿姆斯特朗一起挤上一辆油黑的老爷车，在昏暗的路灯下慢悠悠地以比慢跑快一点的速度爬行，直到终于忍不住频繁地头点地，车窗外才从市区进去了进了郊区的小道。

　　等睡得连天王老子都不知到是谁的时候，车子才缓缓停在了一栋极其奢华的豪华别墅面前……

　　宇航是在一张King Size的大床上醒过来的……睁开眼，奢华大气的室内布局让她误以为自己压根就没有睡醒。直到叩门的声音隔着门传来，她才迷迷糊糊地爬下床，迷恋地摸了摸手感极好的床帷，满不情愿地拾起床头椅子上的披肩搭在了身上。

　　进门的是一个从气质到外表都无可挑剔的俊逸男子，身上穿的是佣人专用的蓝黑西服，一手托着一套浅黄女士的衣裙，一边用优雅地动作行了一个弯腰礼，用磁性地嗓音说着让宇航飘飘然的话：“尊贵的客人，您昨天休息得如何？这是专程为您定做的衣裙，冒昧地提醒您，主人很快就要前来了……”

　　有钱人的生活真幸福……这是宇航此时最直观的感受，连佣人都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还说没有暴殄天物？

　　不等她有更多的感慨，阿姆斯特朗家特有的歌剧式嗓门就开始在门外广播起来：“Sylaipora小姐，霍恩海姆老师已经在书房等着见你了，请尽快梳洗完毕，老师说要和你谈谈……”

　　宇航马上发挥军训时起床号的速度，三下五除二套上那套浅黄色的连衣裙，脚踩尖跟高跟鞋，一瘸一拐地往门外冲去……

　　不得不说，炼金术世家的阿姆斯特朗确实有值得它骄傲的资本，撇开极富艺术感的门廊、大厅、吊顶、壁画不谈，连地板都是远古化石之类的材料，粗步估计价值连城。而推开书房大门的时候，宇航更是隐约意识到这个家族世代显赫的原因：黑压压的书柜几乎望不到边际，从地面排到屋顶的将近有4米的挑高更是全部都塞满了书籍……简直堪称图书馆般的彪悍存在。

　　大概是因为这里藏书巨多，所以才能够吸引哪个浮萍一般的男人停留下来吧——宇航暗暗猜测，注意力却很快被不远处一个蓬头垢面胡子拉碴的金发大叔给吸引了。他身后的书堆实在堆得太高太高，而何其不幸刚好被某人撞了一下。于是早已摇摇欲坠的书堆便毫不犹豫地向下砸来，将它下方的男子淹没了……

　　这一幕何其眼熟……

　　和喊着“老师！”的肉男一起在书堆里挖人，宇航这才近距离观察了钢炼里极其重要的人物……

　　如果只从外貌上看，这个迷迷糊糊地大叔若不修边幅，就和毛茸茸的黄金狮毛犬相差不大：厚厚的胡子，乱糟糟的头发，还有一脸欲哭无泪的委屈相……

　　“咳咳……”大叔喘了喘气，调整了自己歪掉的眼镜，“哦……真是不好意思，我就是炼金术师霍恩海姆。Sylaipora小姐你好，您爷爷说你对炼金术很感兴趣，所以就拜托了阿姆斯特朗帮你找老师，而我正好就在这里暂住，所以正好可以一块教你。”大叔站了起来侧身抖了抖自己的衣服，眼镜里闪过一道精光，“不过炼金术也不是任何人都能够学习的，我需要了解一下你的情况。”

　　宇航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对面男子精明的目光，让她觉得大叔之前只是极力伪装成宠物的野兽，绝对轻视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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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来到了书房的一个转角茶几处，霍恩海姆摆出一个“请”的动作，自己先坐了下来。
　　“首先咱们来谈谈你为什么要学习炼金术吧，听阿姆斯特朗说，你爷爷对你机械铠的天份赞许有嘉，他其实非常希望你能够继承他的衣钵。可你某一天之后突然地决定要学习炼金术，这多少让他有些难过和不解。”

　　男子摄人的目光让宇航身后出了冷汗……仿佛自己早已被看穿了一样，先前准备敷衍的理由全部都被忘得一干二净，只有内心深处最真实的自我在呐喊着……回家……回到原来的世界去……

　　“我想回家……”宇航低头喏喏道，“而有学习炼金术才能找到回去的路……”

　　对面的男子若有所思地猛地站了起来，几乎是烦躁地走了几个来回，才猛地转回身，几乎是挣扎地开口，“你知道‘门’吗？”

　　宇航听出了男子的试探，第六感告诉她摊牌对自己未来有好处……

　　“不……准确地说，应该是门的另一边……甚至……是另外的一扇门……”宇航猛地抬起头，直视霍恩海姆的眼睛，“那里没有炼金术的存在，但是却和这边的世界惊人地相似。”

　　男子的眼睛豁然睁大，几乎是压抑不住某种近乎狂躁的情感，连声音都变得略显高亢；“你……说的“门”那边是怎么回事？”

　　宇航知道目的已经达到，开始超级大忽悠“在我们那边的人看来，‘门’就是不同空间碰撞时产生的短暂通道，而我就是由此而来。在给爷爷帮忙的时候，我发现机械铠中的很多功能已经违反了我们那边公认的自然的法则，甚至可能触及时空的变换的范畴，所以我来就是想学习炼金术……找寻回家的方法的。”

　　男子僵硬表情缓缓软化，过了好久，他才恢复了最开始大狗的形象，懒洋洋把自己丢进椅子里，嘴角挂上了没心没肺的假笑。

　　“还真是一个麻烦的家伙啊……那个家伙……现在居然又带来了一个更大麻烦……这叫人怎么安生啊……”

　　………………

　　宇航在和霍恩海聊了一整晚后，终于顺利成为了霍大牛人他的关门弟子。当然，与其说是弟子，不如说是……

　　“Diva！你说的那个狭义相对论的衍生公式能不能再给我讲讲？？”老霍可怜兮兮地瞅了瞅坐在书桌对面的宇航……

　　“拜托，不要老这样看着我啦……好啦好啦……我讲就是啦……怎么还没懂⋯⋯”。宇航抓狂地绕过书桌，瞄了眼霍恩海姆面前写得乱七八糟的手稿，哀叹一把自己未来悲惨的命运。

　　因为老霍说得先了解她世界的法则，才知道该怎么给她提出建议。

　　可宇航对这些理论往往只是看懂推论结论会考试就成，可真要自己重新推导，外加要讲给一个“门外汉”听，简直就是堪称让人抓狂的艰巨挑战。

　　几乎是把从前学过的知识重新理解了一遍……然后在和老霍的讨论中，宇航才对这个世界的炼金术的支撑理论有所了解……

　　首先，这里人的精神力是可以控制物质的，但是需要借助“圆”的能量循环，并按照需要操作的物质类别调整能量循环环流路线——简称画炼成阵。

　　其次，炼成带有很大的随机性，而随机性则与炼金术师的精神力有关，精神力高低和想象力则决定了炼成的精密度，比如炼成痕迹的产生源于炼成者无法兼顾非关键部位的原子与分子排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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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航觉得这样的法则有点像网游里面的游戏设定，客户端（灵魂）通过口令（炼成阵）进入命令模式（调动能量），然后输入指令（通过意志想象物质的组成），得到所期待的运行结果（炼成物品）……

　　再说所谓的世界本质也就是基础物质的有序与无须排列组合……比如网络世界的1和0，还有自己原来世界比夸克还要小的物质单位……

　　所以说也许自己的世界和钢炼的世界一样都是另一个层面的网络游戏一样的存在，只是因为组成的基础相同，才会给穿越提供可能……

　　所以看过门的人为什么不需要炼成阵的原因，大概也是因为人体炼成的时候，碰到了这个世界性格恶劣的“网络管理员”而知晓了如何直接直接进入命令模式的方法或口令……甚至连客户端都被升级了……当然，人家管理员也不会让人平白让人得到好处，就是要收点东西让人不爽。

　　也许炼丹术走的是不同管理员的路线，所以才没有神明占道胡乱收取信息咨询费……甚至自己原来的那边世界也可能存在这管理者，只是人家懒得开放权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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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航这些想法都没有跟老霍说，毕竟这实在是太疯狂了，甚至是颠覆神明的存在……